【火影 鳴櫻】海平面
》阿霽生日賀文
在淹沒了視線的海平面下，我看不到遠在天邊的沿岸。
風是從那麼、那麼遠的地方吹來，就像愛情。遙不可及的愛情，而你站在遙不可及的另一邊，我只能沉默地看著。
追求的東西追求不到，無意追求的卻近在身邊。我靜靜站著，讓海水在身上柔柔擺動著規律的拍子，打溼了所有。
海平面，淺淺起伏著，時而淹沒了視線。
我看不到遠在天邊的沿岸。
────
1.
雨過天霽。
木葉的天空染上了活躍的色彩，一如那人的髮色。櫻收起傘，望著天空出神了好一會。忽有一陣風徐徐吹來，像是有人輕輕吻上自己的臉，她順勢閉上雙眼，享受這樣子舒服的天氣。
梅雨季到今天也算是正式結束了。最近這樣子整天溼淋淋的，讓人渾身不太自在，做什麼事都打不起勁。這下子放晴，總算是連心情都被解放。
春野櫻今年十八歲，據說是女孩子家最佳的年紀。只是，她的愛情就像是梅雨季的雨綿細而不清，至今還找不到方向。自己喜歡的人尚未歸來，喜歡自己的人也到了一個輝煌的年紀了。記得，也已經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
喜歡上他的燦爛與陽光。
而她總是在一旁看著。
晴天時，偶爾她會和鹿丸一起在河岸看天空，想起自己喜歡的人如夜色般的髮，思緒瞬間留白。這時身旁的鹿丸早就不知道和周公對弈了幾局，淺淺的鼾聲漫遊在她空白的思緒，打著單調的拍子。
等她從空白中回過神，夕陽早已染紅了那一片天藍色的倉穹，為她妝點上夢幻的紫。接下來，天就要暗去，就會變成那人的髮色，綴著繁星點點。
待她起身的時候，鹿丸早就回家，體貼地為她留下了一片寧靜。而等她起身走上河岸上石子鋪成的道路，鳴人則不知何時等在那裡。
「我送妳回家。」他會這樣說。
「謝謝。」而她說。
2.
那已經是前陣子的習慣了。難得有好天氣就跑到河岸去，在和著草香、雨水浸潤的土地上發呆。
只是梅雨季結束之後，莫名多了許多任務。有時需要自行完成，有時則跟著鳴人、鹿丸或井野組雙人隊伍。偶爾Ａ級的則是由四人組成的小隊，除了同一輩的，多半的人都是僅僅搭檔過一次，後來頂多在村子裡擦肩而過。
（聽說宇智波佐助最近還是一直追著曉的腳步。）
他們在村子裡，或者任務中能夠獲得的消息一向就只有這樣。
可能又聽他打敗了誰，或者受傷後曾經在哪個小村子裡出沒過，但她已經無力再去探究真假，然後每每再於每次人去樓空的失落中重新振作。
於是最後就只是聽著，期許他過得還不錯。
至於鳴人，他最近任務的成績則越來越輝煌。漸漸村子裡的人都對他投以敬佩與崇拜的眼光，他本身也因此更加耀眼，無時無刻不為木葉染上美麗光彩。有漩渦鳴人的地方，一向有著無比的活力。
她一直都同時注意著他們兩個的消息。卻也一直無法確定，自己的愛情，最後到底是落在什麼地方，而心能給自己答案嗎？
初戀是太過天真的情感麼；又或者現在的思考已經讓光芒模糊了焦點？
她沒有結論。
3.
某天晚上做了個夢。
那個夢境一直在下雨，煙雨迷濛中，她找不到方向。忽然覺得很悲傷，而悲傷幾乎是夢境的延伸，無法由自己控制。最後幾乎是要留下眼淚。
但等她撫上自己的臉，卻意外等到一片乾涸。
……她沒有哭。
她不知道夢境代表的意涵，只是呆望著夢境裡那模糊不清的雨景。偶爾會有幾絲陽光透過雲層下來，但很快，那樣明亮的縫隙又被烏雲所填滿。
不知怎麼身體開始移動，她走入雨中，讓冰冷蔓延全身。痛徹心扉的涼打在身上，她不自覺發抖。
那時候她開始期待下一絲闖入的陽光。
雨越下越大，像是為了什麼的結尾而悼念著。
「……也許已經好累好累了，對不起。」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
4.
夢境的一個禮拜後，她牽起鳴人的手，回應那第無數次的真情告白。然後因此第一次發現，原來陽光還可以那麼燦爛。比平常都還要耀眼。
而自己的心情真的也能那麼簡單去接受，原來初戀早就已經是過去式。
十八歲的漩渦鳴人手掌粗糙厚實，緊緊包裹著自己的小手，帶著令人安心的熱意，就像太陽。而十八歲的春野櫻總算能把最完整的笑容回饋深愛著她的傻男孩，毫無保留。因為她確實在那個夢境的結尾聽到了──
於是現在看著夕陽，看著夜空，看著雨，她再也不會感到迷惘。
他始終牽著她的手。
5.
春野櫻確信那個夢境的結尾，她聽見宇智波佐助的聲音很溫柔地說，
「沒關係。」
────
如果我淹沒在海平面之下，
請你握緊我的掌心。
但是，人是會成長的。即使很淺很淺，淺到讓男主人公的光采完全遮掩，她在幾年的心路歷程後，也總算發出淡淡柔柔的白色光輝。二部後尤盛，多的是鳴櫻派的歡呼終於有希望，男主人公的心意也似乎總算有所回報了。
然，誰是春野櫻呢？春野櫻她重視所珍惜的一切，不管是出走的那個，或者傻傻得就站在身邊的這一個，都是她重視的人。性質，也許她還茫然而不清楚。
春野櫻站在大海的中心，闔上雙眼，任平緩的海浪一波波輕輕盪過，有時是從前方，有時候是左右，偶爾也會有後面迎上的。她接收自己各種感覺，像是喜歡討厭、曖昧不清。但如果不真的靜下來想一想，又怎麼知道呢。她真正期待的，到底是愛人還是被愛？我們所知道的，也只不過是這兩個人都對她相當重要，如是而已。
至於這篇是鳴櫻妄想。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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