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雲晉】Silently Falling Out (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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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那個夏天，是從一個炎熱的午後開始的。

當他走上那條街道，從同學推薦的心理診所出來，那個表面上被稱為遊戲，實則是治療他失戀傷痛的戀愛就開始了。在那段時間裡，他的記憶用來交換一段新的戀愛，心理醫師告訴他：一個月之後，才可以再換回來。

「最開始，是蟬聲的街道。在介紹之下，我和那個人見面了。我們租了一間小套房，並開始為期一個月的戀愛。」

兩人名義上是情侶，相處起來卻更像室友。雖然是雙人床，他們卻沒有睡在一起。雲雀恭彌睡在床上，他則將就睡在電視前的地板上打地鋪。天氣剛好炎熱，即使睡地板也不會不舒服。尤其他還有同居第一天兩人一起上生活工場買的抹茶色甜甜圈抱枕。

平常兩個人不太有交集。雲雀工作以外的時間泰半在睡覺，他則會在陽台上唱歌。唱歌時大部分時間他都放空腦袋，這樣就會有很多他不識得的歌詞，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讓他可以順著情感自然地唱出來。雲雀有時候會到陽台上聽他唱歌，兩個人一起看夜空，甚至不用說話，就有共處的默契。

「……某一天的晚上，我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去世的女朋友的事，想著想著，就唱起了之前曾經唱給你聽的那首歌。然後那個人突然就問我：『你很難過？』我把女朋友的事都告訴他。結果，那個人就親了我。」

不知道是在那之前，還是之後？總之他和雲雀的關係確實在改變著，速度不快，卻越來越習慣對方的存在，覺得如果不分開也挺好的。他甚至習慣被對方擁抱，也開始變得不能想像對方不在的時間。

「又過了一陣子我們出去約會了。那是我那個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跨出那個公寓。雖然只是上街隨便逛逛，卻非常滿足。然後，那天晚上我和那個人都喝了點酒，就順勢上了床。」

可是關係變緊密的時候，卻已經沒有時間了。

「但在那之後沒多久，一個月很快就要過完了。依照約定，我在一個月過後離開了那個地方，他也在那之後忘了我。當兩年後我終於找到能夠再次見到那個人的機會，卻從他人口中知道……原來當初那個人根本沒有喜歡過我，他只是被催眠，才會和我在一起。一切都是假的。」

他本來還抱持一點點希望的，那卻在和雲雀恭彌見面時徹底被瓦解了。

啊，這個人大概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他的吧。

「『啊，這個人大概真的一輩子也不會喜歡我。』見到面後總算認清楚事實，我也就放棄了。之後雖然有幾次好像有機會，最後也都不能順利地進行。接著約定的時間就到了。」

後藤說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怎麼辦，比想像中的還要難受……

幸好立在窗邊的雲雀接口了：「你不適合這裡。」

後藤聞言哽了一下，才點點頭，「我知道，我打算辭職。」

「你傷成這樣，就不用來了。今天我就讓渡口將你的東西寄回你家，薪水也會匯到你的戶口裡。」

喔。後藤訥訥回應，他緊緊閉上雙眼，再睜開，儘量不讓眼睛裡洩漏太多的情緒，縱使從頭到尾雲雀都看著窗外，完全沒有正眼看他。

「雲雀先生，最後再問你一件事可以嗎。」

「說吧。」

如果……他是說如果，美人魚有機會告訴王子自己的心意，王子就會選擇她嗎？

後藤沉默地看著窗邊的雲雀好一會，搖搖頭，才帶著笑問出那個他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然後，他就該徹底放棄了。

雖然一看就知道是夏天相關卻看了老半天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