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古髑】 ももとせ-03

》中村一義我的嫁!!!
》神幻故事架空パロ
》中篇完結



10.

雲雀並不意外自己已經離開了房間。正確來說,脫離了世界。這裡只是由她與式神的思維所組成的三維世界,實際上並不存在。

然而,即便這樣確信著,任何意識上的傷害(它們全是冰冷無情的劊子手,本身卻不具行動的意圖)並不全然為虛假,只要稍微不留神,全部都會制式性地反映在他於真實空間裡的身體上。

此時幻覺空間方形成,雲雀眼裡所能見的世界還是一片全然的白,雖有光影的流動,但眼前還沒有出現任何可以做為目標的物件。

於是他開始在裡頭行走。

隨著雲雀毫無目的性地前進,他皮鞋所踩的虛無蕩出水紋,一波波規律朝周圍擴散,而後隨著腳步的積累而互相干擾。物理的改變一般不會產生任何化學的變化,這定義卻不適用於意識。

雲雀眼中的景象開始改變了。起初只是一點一滴如冰層被突如其來的高溫撞擊而產生的裂紋,漸漸的,斑駁的痕跡中染上顏色,顏色先是變成繁複塊狀,沒幾秒鐘後,變化為高度解析度的影像。雲雀的目光自然而然被變異所吸引,回過神後發現影像已呈現高度清晰,在他眼前像是被溫度催化般開始融化,居然成了一段錄像。

錄像的顏色很新,畫質也很好。那柔軟而溫暖的濾鏡是近期電影偏愛用的色系,看上去就有這麼些熟悉。雲雀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看,最後,只是漫無目的的運鏡遠端總算出現了個主角。那是對穿著中學制服的少年少女,正站在樹下,一個抓著髮梢像在說什麼,另一個只是把手背在腰後,專心傾聽著。

這時運鏡拉近,少年和少女的模樣更加清晰,而那原先像是細碎鳥鳴的話語也變得清晰──

雲雀下意識皺了起眉。接著他聽見了那腳步聲,喀,喀,喀。

少年聞聲回過頭來,視線對著鏡頭,開口欲言,而後定格。

「我的夢想是,哪一天搬到鄉下去,娶個老婆、生個兒子,然後把下半輩子都耗在那,提早養老。」

畫面中的少年並沒有說話,他還是站在那裡,看著鏡頭,旁邊站著同樣臉露訝異的少女。背景是早期的中學校園。

於是雲雀只是沉著臉回過頭,毫不意外宛如自畫面中走出的少年就站在身後,也明白方才聽見的話語便是出於他之口。少年和畫面裡的模樣幾乎分毫不差,只是這時少年的身長稍微抽高,眉眼也少了分生澀。

「髑髏。」雲雀冷下聲線,開口,手裡已經提著他鍾愛的武器。不須進一步驗證來者的身分,尾音落下拐子已經砸向來人的臉──並在造成更大的傷害前堪堪忍住。

還是少年外貌的來人仍是一臉溫和敦厚,唯一改變的是被砸成紅腫的左臉頰與唇瓣溢出的血。似乎是對這結果很滿意,他不甚在意地把臉上的血隨意抹去,而後輕笑著開口,「怎麼,『雲雀學長』,不繼續?」

「妳是故意的。」雲雀皺眉。

「這顯然比反擊有用,不是嗎,雲雀先生。」並不否認身分,髑髏依舊維持著少年的外表,輕輕退了一步,悠哉地把背留給雲雀。她以染血的手指為畫筆,憑空點開了一面影像牆,接著,原先空白的空間就整個被錄像包裹吞噬,包括髑髏本人,僅剩下雲雀一人站在場景的中央。

「盡情享受吧。」聽上去有些輕快的女性嗓音落下後,錄像的背景音像被開關啟動似地響起。而後響起的則是少年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壓抑。

「……不然你還想要我怎樣?」

伴著音聲的出現,少年出現在雲雀的身側,他垂著眼瞼,沒哭,臉上的表情卻比哭還難過。過沒多久他臉上浮現一種難以忍耐的痛苦,只是最後他仍只是輕扯嘴角,淡淡地說,「我不可能成為黑手黨。不過我欠你的,我會還,反正想必雲雀學長也知道,我的夢想再也無法實現了。」

天空飄下毛毛雨。明明只是一段畫面,但雲雀卻能清楚感受到雨絲打在身上的觸感。哪能不記得?當時,自己就站在同樣的地方,最後一次被少年拒絕。之後,少年與他的夢想,從此只留存在記憶裡。

就某一種意義上,那已經是少年與雲雀的終點。

「──所以妳又希望我怎樣?庫洛姆‧髑髏?讓我看這些,卻一直迴避和我直接對上,什麼時候妳也只會躲在別人背後了?」雲雀露出徹底不耐煩的神情,再次架起手中的武器。

空間中一片輕微的震盪。

「……呵呵,雲雀先生,可是、我一直都在噢。如果不是你自己看不透那些幻象,才會反覆地丟失我的存在,不是嗎?」

隨著聲音出現的髑髏仍保持著少年的外貌。她微笑地看著雲雀,「幻覺本就是知覺攻擊,成功的理由在於了解,以及你對資訊的接收度。你自己也清楚吧?你有多怕面對曾經發生的事情。否則,術士又哪能安穩藏於幕後呢?況且,雲雀先生可能會錯意了。」

她手一揮撤掉所有幻象,包括自身的外貌。「我的確還有其他一百種,更輕鬆、更快的方法,讓你即便在嘴上逞強著不投降,卻也無力反抗。但如果這第一百零一種方法能讓你痛苦,那它即為正解。」

──畢竟力量是絕對的,卻不是絕對的恐怖噢。

髑髏瞇眼笑,輕盈跳起,閃開雲雀不由分說襲來的攻勢,像飛揚的羽毛般輕盈踩上原先應砸在自己身上的拐子,一個空翻就到了雲雀背後,無聲落地。白色的薄紗裙襬微微揚起,重新在她身上服貼。

當雲雀回過頭來時,原本持著三叉戟的女孩子已經不在了。原地只剩那個掛著苦笑的少年,面對拐子的攻勢,他不閃不避,反而主動伸手將它自胸骨的縫隙中嵌入,甚至雲雀能清楚貼到骨頭斷裂時的聲響,眼前笑著的嘴巴一口氣傾瀉出鮮紅色的血,濺在雲雀燙得平整的襯衫前領上。

流血的嘴巴笑著開口了:「我知道你不會手下留情。來,雲雀先生,插深一點,深到骨髓也沒關係噢。然後你看,血是不是溫熱的,流出來了,然後生命也跟著,滴,答,滴,答。我知道你很喜歡聽到肌肉撕裂,骨頭碎裂的聲音,我試著把它放大了,你聽,然後,千萬別停手。」

「髑髏、妳──!」

「呵呵,雲雀先生,你怎麼會傻得以為,我真的會對家族的雲守出手呢?這不過是個小教訓罷了。」

語落,髑髏的視線從雲雀臉上移開,滿是血的唇瓣勾著笑,手中的三叉戟則以與話語毫不相稱的猛速揮向他頸後──



11.

沒來得及擋下頸後的攻擊,雲雀的意識在痛楚間離去。

但那和實質的昏厥有很大的差異,感覺比較像在做夢。夢境的內容竟是些過去的回憶,有些是開心的、有些是難過的,有些則怎麼樣都好。他冷眼旁觀著那些只屬於過往的畫面,完全把情緒從裡面抽離。於是原本清晰的畫面崩潰了,變得非常混亂,有些畫面是真的,有些則從來沒發生過。許多人的聲音在時空中交疊,聽起來像是嘆息。

直到最後,那個柔軟而清亮的聲音才又將雲雀從意識的底層,點點滴滴拉了回來。


──我很了解你啊,小雲雀。

──因為,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嘛。

──我當然知道你都經歷哪些事啊。

──也知道,什麼時候,你曾經感到痛苦。

──但這也沒辦法嘛,因為你是彭哥列的一份子。

──所以不管自己喜好為何,你遲早都會成為無情的雲雀先生呀。

──然後你的小動物就不能陪你囉。

──還是養一隻新的吧。


雲雀記得這個聲音。曾經他也要仰視著她,喊她一聲髑髏小姐。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在他眼中已變得那麼嬌小,還自發性改了稱呼,喊他為雲雀先生。而當時的雲雀已經開始接任務、殺人。

他一向享受每次與強者的戰鬥,也享受踩著弱者的骸骨。這個世界在他看來蓋著片去飽和的灰藍色,而人們都是在海裡浮沉的海草。

後來雲雀在城中買了間房子,還養了隻寵物鳥,他把牠叫做雲豆。雲豆很聰明,不僅能讀懂人心,還會唱歌說話,自那之後一直都是他心靈的依靠。只是即使如此,牠仍不是雲雀曾請求過,希望對方能進入黑手黨,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那株海草,無從比較、也無從取代起。

所以髑髏就和他說,「你可以愛,但千萬別死心蹋地愛上一個人。」然後她要他去看當時已經年邁的M‧M,以及牽著她的手的六道骸。

他其實知道她的意思。她和六道骸經過太多人的歲月,而這些人終究沒有誰留下……他當然知道啊,因為他也曾看過因為愛得太過死心蹋地,結局情感崩潰的人。

M‧M走之後,百歲沉寂的這六年間,雲雀都在替他們找尋下一個,在往後百年之間會死心蹋地愛上他們的人。

只是看到古伊德照片的時候,雲雀終究還是動搖了。

──為什麼回憶裡的少年,就是忘不掉呢?

於是夢醒。雲雀睜眼,那瞬間身體全面醒覺過來。接著他迅速以氣味與觸感辨明,自己正躺在自家沙發上,周遭什麼人也沒有。


獄寺坐在窗台上,逆光讓他銀灰色的髮絲邊緣微微發光,像那些在空間中飄浮的懸浮粒子一樣,點點晶亮。垂在身側的右手,已經半截燒成灰燼的香菸夾在它中指與食指間的縫隙,繼續費力地燃燒著。畫面再往下移,積了一層灰的地板上散落著三四個菸屁股,顯示他坐在這裡的時間已久。

同樣的,沉默也霸占這個房間很久了。久到讓人難以發現,房間裡曬不到太陽的那一面,入江就站在角落,同樣一言不發。

似乎受不了這氣氛,獄寺像洩憤一樣,大口吸了口菸,吐出,才抓著頭髮開口,「……所以,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聞聲,入江輕推眼鏡,「白蘭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臥底。」

「……搞什麼啊!」整張臉皺成一團,似乎是坐不住了,獄寺換了個姿勢,改為蹲在窗台上,「那你準備怎麼做?」

入江垂著眼瞼,一時沒有回話。

好半晌他才開口,「暫時還沒有打算。」

獄寺聞言立刻瞪了過去,「別開玩笑了,你還要待在那顆未爆彈旁邊多久?連雲雀恭彌都沒搞定的人,你又打算怎麼搞定他?我看你還是回日本吧,別臥底了!我們都沒辦法保證,白蘭會不會哪天發瘋就把你殺了。」

白蘭才不會──這種話入江實在說不出口。他只能在心裡嘆口氣,知道黑手黨的立場不同極可能會要命,然而,他和白蘭自大學認識了那麼久……久到他都快忘了,傑索和彭哥列兩個家族是世仇,而不管是多好的朋友,都無法脫離身分的桎梏相互理解。

可是,自己畢竟,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如果白蘭非得這麼做,那至少……

「這我自有分寸。另外,麻煩公關部替我安排兩張明天飛日本的機票。」他瞅著獄寺,低聲說道。

獄寺將手裡的菸往地上一丟,跳下窗台,踩熄。接著他瞇起眼,快步走向入江,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不要讓我發現背叛十代目,我不會讓你比白蘭好過。」

「我知道。」入江微扯嘴角,手掌覆上扯著自己衣領的拳頭,「放手,獄寺君。『我只是出來搞定機票的』,你現在不能對我動手。」

「你!……該死的!」獄寺臉上青筋畢露,又忍了好一會才把手放開,大步走回窗台那頭,從上衣口袋裡摸出菸盒,又拿出一根新的菸。

「雲雀先生也回日本了?」過了一會,入江問。

獄寺看了他一眼,嘴裡叼著菸,含糊地回答:「雷歐納魯德畢竟是新的 momotose,才維持一晚就『沒時間了』,當晚雲雀恭彌處理完白蘭的手下,就帶著他回日本了。」說著說著他笑了,「不然你真以為雲雀恭彌不會繼續對白蘭趕盡殺絕?的確,白蘭是很難纏,所以身為百歲保護者的他才當機立斷放棄繼續追捕,先回日本。」

是嗎。入江維持著沉思的表情,「澤田大人有說什麼嗎?」

「……這件事哪需要十代目出面?」獄寺扯了下嘴角,「不過他的確有吩咐笹川和里包恩去處理傑索家族的後續……就別提義大利這邊了,日本那邊,雷歐不出事就好,一出事,庫洛姆‧髑髏和雲雀恭彌你都應付不了。」

入江象徵性笑笑,往門口走去,「晚上再另外連絡你,我先回去洗個澡。」

獄寺於是納悶地看著入江消失在門後,「買機票幹嘛洗澡……我靠!居然還嫌我的菸味臭,入江正一你給我站住!」



12.

在時間流逝中擴大的裂縫,除了是情感的傷口,亦是人類在面對未知的謎題時,好奇心掙扎求生著,為了答案奮不顧身所留下的生存軌跡。

為什麼總是要求疑問用每日處理作業的態度,一一揭露出醜陋的真實?老實說古伊德自己也茫然了。只是當知道些許片段,得到幾塊能拼湊起的碎片,就會不自覺積極地開始去收集所有的拼圖,還真相一個殘忍的全貌,就好像追尋這件事曾被誰記錄在人類的本能裡。

「問吧,古伊德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

他的對面坐著髑髏。髑髏後頭站著一個他沒見過的藍髮男人,頭上那髮型相當滑稽,像頂了個鳳梨……尤其他又把長過腰的頭髮綁成一束,就像一顆鳳梨拉了一條長長的尾巴。古伊德這麼想著,又回頭看了看髑髏,這才發現雖然之前一直沒注意,不過留有一頭及肩秀髮的髑髏,後腦勺上也梳著一小戳像是鳳梨葉的東西。

古伊德把注意力放在男人臉的輪廓,直視男人的時候,才發現那看似不祥的紅藍雙眸,嵌在那總帶著戲謔的笑弧上頭,有多麼弔詭。

可是他一點也不緊張,也不訝異。他想自己知道對方是誰。

「……初次見面,六道大人。」斟酌了一番,他決定先忽略髑髏的問句,轉而向男人行禮。

男人立刻對他露出相當耐人尋味的眼神,「呵呵,這貌似不是第一次呦,親愛的雷歐君。」接著名為六道骸的男人發出了令人很難感到愉悅的笑聲,語氣也很輕浮。古伊德盯著他,又默想了會,才確定對方是在他早退那個早上,自腦海裡誘惑、進而催眠他的那道聲音。

那聲音和古伊德說,只有髑髏需要他。

「喔呀,看來你已經想到了。」骸順著他的表情接話。

於是古伊德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那個投影的屏幕上。眼前則投影著他的皮球,不知真假。

算了。他想,反正肯定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真或者假的定義吧。古伊德放棄地垂下了肩,用不帶希望的眼睛仔細環視周遭。這時,原本還很自然的房間風景此刻看上去格外讓人生疏。越想察看細節,就發現要找尋的東西根本不存在。而眼前的兩個人也只是有著清楚細節的輪廓罷了。

這一切僅存在於夢境。

「可是、古伊德,只有在夢境我們才能見面。」髑髏像是深知其意的,露出淺淺的笑容說,她表現得很誠懇,紫羅蘭色的眼睛像是灑著星光的湖水,投映在上頭的是滿滿的真心。

於是古伊德差點都要誤會了。然後,一頭栽入他們所說的謊言,把謊言當作自己的世界,不去管其它的事情。因為他似乎沒有理由不相信,他的妻子是需要他才嫁給他的;但諷刺的是,卻是由於意識裡還存在著微薄的猜疑,他才有機會冷靜下來旁觀事情的全貌。

對,自然頭映得出真心。古伊德自顧自在心裡咕噥著,對。

畢竟他確實投入真心。而那乾淨而美好的少女眼睛裡,只不過誠實地映出古伊德盲目而愚蠢的信任。

髑髏瞅著古伊德,微微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接著邁出步伐,輕輕走向古伊德。她伸出手,溫柔地將他耳邊的碎髮塞回耳後,飽含情感的眼睛由下而上凝視他意圖逃避的視線,目光真摯。而後她豐滿的唇瓣輕啟,吐出那透露著幾分堅定,女孩子特有的柔嫩嗓音:「因為你沒有才能呀,那些事對你來說沒有必要。」

──只是為什麼,她能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那麼殘酷的話語呢。

古伊德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夠那麼平靜地看著她,就彷彿無所謂她那些傷人的話語一樣。但他知道自己心裡有一塊小小的地方隱隱作痛(從小那地方總會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刺痛起來,讓他不知所措),而且疼痛感逐漸蔓延到身體四肢的末梢。

怎麼會沒有必要呢?任何關於她的事他都想知道啊。哪怕是謊言也好,她是他的妻子,是因為她說她需要他,所以他才會在這裡,選擇再一次面對生活,再一次……面對人群、信任、謊言以及背叛。

只要她需要他,甚至怎樣被利用都沒有關係。所以,如果他就如同她說的沒有用處,那麼……他該怎麼辦?誰來拯救他的無所適從……

「古伊德,別想太多。」髑髏輕蹙眉,嘴邊的淺笑收起。她牽起他的手,輕輕捏著他的手掌。大概是在夢境的關係,古伊德感受不太到她的力道與溫度。只是垂下頭時看見她做了這樣子類似安慰的舉動。

捨不得將視線從那柔嫩的小手上移開,古伊德垂著眼瞼,同時輕聲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之前……就是和髑髏小姐吃飯那次,曾經從家裡那些紙娃娃口裡聽見百歲的事……他們是?」

髑髏好像愣了一下,然後笑弧勾勒地更開,「噢,現在也可以讓你和他們見面。Jutsu、Senshu。」

聲音才落下,髑髏身後便多了兩名少年。她鬆手退到少年中間,揚手介紹:「這是我們的式神。左手邊是 Jutsu,有點冒冒失失的,說話衝了點,但沒惡意的。右手邊是 Senshu,雖然怕麻煩了點,不過非常聰明。目前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就只能讓他們暫時附在較易操作的紙片上頭。」

Jutsu)?Senshu?怎麼盡是些奇怪的名字。古伊德來回打量兩名年紀稍微比自己大上一點的少年,很快就確認兩個人分別是哪個紙人。他和他們微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從Jutsu的眼裡看出輕諷。

「名字不過是一種代稱罷了,乳臭未乾的小鬼沒事別什麼都好奇!」

「Jutsu!你少說點。」Senshu 推了推鏡框,皺起眉,顯然不是很贊同他在主人面前這種恣意的模樣。

──名字只是個代稱而已,本身並不具有意義。而真實的名字,你這一輩子,除了我和雲雀先生以外,不能再給第三個人知道。絕對不能。

古伊德忽然想起離開牢獄的第一個夜晚,當他第一次夢見自己的新娘子,她曾經這麼溫柔地叮囑。於是他在開始新生活的同時也有了一個全新的名字:雷歐納魯德‧利比。

而他為了完美達成髑髏的交代,硬是反覆默背這個陌生的名字,直到這個名字確實嵌入他的骨髓,直到他能夠在聽到「雷歐君」就下意識回頭。那花了他很多時間,也讓他覺得,他只不過是受哪個大導演的邀約,來演出乍看像是生活的這場戲。古伊德覺得,至少自己是個盡責的演員吧。耐心對待每一個在生活裡有交集的人,盡心盡力保持每一份關係的平衡。

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古伊德想,才不到一個月,他卻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為髑髏付出一切。哪怕知道全部只是謊言,也願意接受,並且為了她活下去──

只為了讓她利用久一點。



13.

聽過睡美人的故事嗎?一個有關公主被詛咒,而王子破除詛咒,兩人相愛的故事。當然,用這麼籠統的解釋不能包裹整個故事,畢竟仙女的協助、勇者鬥惡龍、幸福美好的收尾,也都是不可或缺的註解。

不過,這邊提到睡美人的故事無關公主王子,只是為了提及詛咒一事。

讓我們試著回憶一下詛咒的內容吧:「在公主十六歲生日之前,不能觸碰到紡織機的紡針。」

你想想故事的內容,結果為了公主的安全,他們決定怎麼做了?

首先,國王與皇后把公主交給仙女們在外頭養育長大,然後下令燒掉國內所有紡織機,假裝這種東西,並、不、存、在。

可笑的是,正因為如此,當公主在十六歲生日前夕看到紡織機,她出於對未知的好奇,伸出了指尖……

其實童話故事本身就是一種具有大量盲點的東西。

是人都會死。要殺死公主的方法有很多,刀子、槍、劍器,每一樣都比紡針來得具有殺傷力,但因為所有人──就連公主自己──都知道,那些東西危險,所以在已知的情況下,她不會傻傻去碰那些東西。

同樣的道理,一開始就教會她,「紡針危險、別摸」,是不是比起消極地視而不見,對於保障公主的生命來得更有效呢?

──而現在,他曉得紡織機就在模糊不清的未來,他想自己掌握那根紡針的消息。不願被動當被保護的公主,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希望,能夠多一點點也好,多一點力量保護那個他想保護的人。

因為沒有才能的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古伊德緩慢地睜開眼睛。

自夢境裡醒來而保有完整的情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很快習慣夢境與現實之間的落差,從床上坐起後,就立刻出房間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然後有些意外在大廳裡看到了正從小紙人手中接過茶的後藤。

一瞬間各種想法自他腦海中閃過。下一刻他已經上前揮開茶杯,拉起對方的衣領,「你知道彭哥列吧?」

後藤瞪大眼睛看他,有點不知所措。還來不及回話,動作遭到干擾的小紙人已經把茶杯放下,跳上後藤的肩上,揮舞他短胖的小手。「雷歐先生,請您放開後藤先生,他是髑髏小姐交涉用的棋子。」

用來牽制雲雀恭彌,所以讓眼前這人把自己送回來嗎。古伊德微勾唇角,並不是很在意小紙人語氣中的勸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後藤,「我想你們肯定知道得更多,但你們絕對會替髑髏小姐保守秘密到最後。我沒打算讓髑髏小姐難做人,我不會對他怎樣──只要他配合。」

「我,」這時候後藤插話了,他看上去並不是很緊張,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回視古伊德,「我和彭哥列沒有半點關係。如果你的意圖為此,那你可能找錯人了。那些討厭的黑手黨……」

「即使包括雲雀恭彌?」

這時名為 Senshu 的小紙人輕踹了下後藤的臉,打斷他的話,並用冷冷的聲音開口警告:「後藤先生,你最好不要再往下說了。」接著他轉過頭來面對古伊德,「雷歐先生,如果您只是想知道彭哥列的事,那並沒有困難。您沒必要去問一個只會說彭哥列壞話的外人。」

後藤滿臉不以為然,不過他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絞盡腦汁想從古伊德手中搶回自己的領子。衣服被揪著顯然感覺不是相當舒服,讓他忍不住皺起眉,並試圖改變目前的頹勢。

古伊德則是在聽完 Senshu 的話微微彎了一下嘴角,眼神裡露出些許的嘲諷。但他相當卑謙地向Senshu 回應一句「我明白了。」而後轉身過去睨著後藤,仍是把後者的領子給拽得死緊。

後藤的眉毛幾乎都要皺在一起了,他從原先小動作的推擠到現在用雙手使盡吃奶力氣,也搬不動古伊德任何一根指頭。於是他最後放棄了,「隨便你吧……」這話讓古伊德挑了挑眉,不知道想到什麼,終於大發仁慈放手讓後藤狼狽跌回他原本坐的椅子上,原本在他肩上的Senshu也跳到一旁的桌上。

「那麼,Senshu 先生,我就不避諱地直說了……我希望知道你們到目前為止還打算瞞著我的一切事情,不管是雲雀恭彌已經透漏給我的事情的詳細,或者是其他關於髑髏小姐的任何事。」古伊德看著 Senshu 說,「我知道你能提供給我的資訊必定還存在著一定的隱瞞,我希望自己上彭哥列問個清楚。那裡肯定有人能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

Senshu 保持好一陣子的沉默。他稍微移動一下,才開口:「髑髏小姐不會讓你上彭哥列的,那裡太危險了,基本上就是像標的一樣的東西,你到彭哥列去,等於站上充分暴露的前線……這當然不是懷疑小彭哥列的能力,我們都知道在 momotose 沉寂的這六年裡,他表現得過分出色……但我們不能冒任何的風險,這一賭就是一百年。」

古伊德換了一個站姿,「但你也沒辦法承諾我,告訴我所有的事。」

「雷歐先生所謂的『所有的事』是什麼?你想知道的的真相幾乎都從雲雀先生口裡聽見了不是嗎?」Senshu 的語氣仍相當卑謙,此刻聽上去卻有些不耐煩。

──知道這些事一點意義都沒有!包括你已經知道的那些!

古伊德幾乎覺得他要對自己咆哮這句話了。

其實古伊德心裡清楚,自己只是心理不平衡。畢竟他只是想知道,如果自己沒有任何才能,為什麼可以成為髑髏獨一無二重要的容器;又為什麼,明明他對她如此無可取代的親暱,她卻疏離著他,什麼都不願意告訴他?

他知道這一切肯定和她的過去有關係。只是他隱約也知道,髑髏身邊的這些人沒有人會願意告訴他。

古伊德自上衣口袋取出方才的小刀,在 Senshu 阻止之前先一步往後藤邊上靠去,抓過他的手掌上,狠狠插了下去。

鮮血大量濺出。這突如其然的攻擊讓後藤反應不過來,只能抽口氣啞聲慘叫,後知後覺地把上衣大力按上出血的手掌止血,卻連抱怨都來不及,他才剛抬頭對上古伊德的視線,就雙眼一翻失去意識往地上倒去。失血的手隨著軀體撞在地上,血流不止,在地上留下蜿蜒的痕跡,快速染紅地板還有倒下的軀體。

「糟糕,搞錯了!」見此變故,Senshu 跳起來,「Jutsu,立刻帶『它』過來,不能讓雷歐出這個門!」

聲音才落下,它已經讓古伊德抓起,撕毀。

「……沒趕上。」他瞇著眼往門口望過去。

同時間,大廳的門口傳來一陣古怪的風,吵鬧的小紙人和一個龐大的黑影不知何時堵住整個門口。

古伊德發現,那個黑影就是那天晚上他曾撞上的對象,而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才能看清楚,它基本上根本不能算是個人,只是個人形的東西,一團黑糊糊的,沒有臉,也沒有明顯的輪廓,像是一堆不好的穢氣聚集起來的混沌,甚至連生物都無法算是。

那東西像是被融化的金屬形成的焦炭,但整體沒有固定的形態,前一次古伊德覺得他撞上的是塊硬梆梆的牆,這次它移動的感覺又像是團黏稠的糨糊,移動時有許多黑漆抹烏的髒水也跟著自它身上脫落。

雖說如此,那東西卻像有意識一樣,快速而準確地往古伊德身上撲過來。他聽後頭那個小紙人叫囂著:「弄昏他!別讓他跑出去!」,然後堪堪躲過來自那不明物體的攻擊。只見他上衣一角擦過那東西身上的黏液,瞬間就像被腐蝕一樣融解消失。

──但他們怎麼可能會想殺掉他?古伊德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14.

沒時間考慮細節了。

情急之下,古伊德用刀割破自己的手,將血往那怪物的身上濺。

接著就聽到血和那黏糊的表面接觸,發出嗤嗤的聲響,白煙冒出。這時那東西已經極為靠近他了,幾乎是臉對臉──如果它有臉的話──而那黑壓壓的潮溼大掌伸過來,然後古怪地停頓下來,就像古伊德的血能夠操縱他身上的機關,將之停下一般。

古伊德死盯著那東西,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他小心翼翼地呼吸著,看那東西慢慢往後退了一小步,從模糊促清的臉上緩慢發出一種像被蓋子悶住而由氣孔洩出,有些沙啞而遙遠的聲音:

「……你是……momotose……為什麼?……我們應該要……必須……合而為一……將來……」

它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困惑,隨著話語落下,那像是手的大掌又抓了過來,扣緊古伊德的左臂。瞬間他覺得很想吐,一種陰冷潮溼的感覺自兩人交疊的皮膚開始往全身擴散開來,彷彿他已經失去了體溫,而自己並不存在。

那讓古伊德非常不舒服,只是意外的,這樣的接觸並沒有造成任何的疼痛,也沒有半點傷痕。但是,古伊德已經沒有餘力多想了,這東西正在吸取他的力氣,他的意識也漸漸在抽離……

這樣不行!

收斂心神,他深吸口氣,接著用盡力氣踹開對方,抽回自己的手,拉過不遠處剛從暈眩中甦醒的後藤,沒有多加猶豫,往門的方向衝過去,順手將撲過來的另一個小紙人給撕爛,很快便從大門離開了髑髏的宅邸。



「有人追上來嗎?」忙不迭地急喘兩口氣,古伊德靠在商店外的牆邊,看著後藤把打量他身後海報的視線移到來時方向看了會,然後輕搖頭。

他們已經跑開離宅邸約莫兩個街區的距離,這讓後藤原本因失血而蒼白的臉頰多了幾絲紅潤,他回頭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古伊德,像在詢問接下來要怎麼做。

古伊德睨著他,想了一會,將自己的身上的襯衫自衣角撕一塊下來,要後藤伸出受傷的手,「我幫你包紮吧?」

後藤又搖了搖頭,只是默默接過布料,單手就俐落地把還沒止血的傷口包紮起來。他也跟著往牆面一靠,「你現在打算如何?」

「你知道怎麼進到彭哥列內部?」

後藤微扯嘴角,「如果你問的是日本支部,我知道雲雀恭彌平時常用的入口。車子就停在這附近,我直接載你過去。」

「那還等什麼?」古伊德微勾嘴角,「我們走吧。」

「……你確定他們不會在你身上放追蹤器嗎?」坐在急馳的機車後座,古伊德稍微加大音量問著還在加速的後藤,得到似笑非笑的輕哂。

「那樣雲雀恭彌就違反了契約。」後藤頭也不回地回答。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冰冷,就像也曾經這樣和古伊德說話的雲雀──原本兩人給他的感覺天壤之別,此刻卻說不出兩者究竟有什麼顯著差異。

古伊德一愣,但很快就釋懷了,畢竟他正是造成對方目前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只是這樣不帶保留的厭惡卻莫名挑起他的好奇心,他試探性地開口詢問:「你……」

話才起頭,就被前面那人不客氣打斷:「詢問私事的話,雷歐納魯比,你也違反了契約。我只需要提供你關於進入彭哥列相關的訊息,我和那些討人厭的黑手黨之間的事,恕我無可奉告……畢竟全都結束了,也和你沒有關係。」

被這樣赤裸裸拒絕,古伊德心裡雖有些不快,卻沒有發作。他知道,後藤只是在彼此操縱契約的限制下,向他選擇性陳述所有可行與不可行的資訊。這種冷淡直白的應退,則是源於古伊德在使用操縱能力時,選擇最輕鬆不費力的一種模式。

只是,為什麼被主人稱為沒有才能的人偶會有這種能力呢?古伊德勾起嘴角,無聲嘲笑起髑髏和自己,卻沒注意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誰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在最失落的時候腦中渴望被需要的本能一閃而逝,下一瞬間他就發現自己為了取得想要的答案,對後藤出手了。

知道那些答案,又如何呢。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急駛向後的街景,隱隱約約也知道自己這種尋找的過程中,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所以,是哪個美好的身影悄悄在夜空裡嘆息,並低喃著無奈的話語?

Maybe It's All About illusion....

幻覺。他總是喜歡在城市的夜晚裡默唸這個單字。用一種懷想著美好事物的語氣,一遍遍地唸著。宛如那就是摹寫髑髏姿態時最好的字眼。

但如果要像雲雀恭彌說的那樣,迷戀她、卻又不能真實地愛著她,把她視為幻象什麼的,他又辦不到。

古伊德還在想著自己的事,後藤卻一個煞車甩尾停了下來。他將機車熄火,然後摘下安全帽。古伊德有點茫然地下了車,才剛到目的地,便不記得自己橫跨幾條道路,穿越幾條巷子,經過多少時間的序列。

他們此刻在一條光線微弱的細巷裡,兩側的牆被煙汙刷得死灰,爬滿代表生機的汙漬;牆邊被堆滿廢棄的箱子與零散的垃圾,從縫隙中生出雜草。這裡是被城市遺棄的某個角落,光是走在裡頭都覺得要自己被這種廢棄感給侵襲。

實在很難想像雲雀恭彌穿著他的亞曼尼西裝走在裡頭的感覺……古伊德漫無目的地想,同時看著後藤把車停在較為空敞的牆邊,順腳踢開的幾個被踩扁的飲料罐子,在地上方出鏗鏘的金屬敲擊聲。

「走這邊。」後藤指著巷子的底部說,率先邁開步伐。

古伊德又環視一下周遭,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冰冷感正群聚著,用種打量的目光睥睨底下,且不停換著姿勢審視他。他咬了咬牙,跟在後藤後頭,無視那種感覺始終亦步亦趨跟著他,時不時發出細碎的笑聲。

後藤在巷尾停了下來。巷尾只是一面普通的磚牆,從天空角落洩下的陽光斑駁打在那些各形各色的磚頭上,古伊德覺得很像有種古早的時空被滯留在這裡了,而他即將穿越時空,回到某個未知的年代……

他看著後藤在最左側的磚面邊上蹲了下來。後藤的右側有一排凌亂的破紙箱,上面幾個角像曾被水泡爛,黑黑髒髒的,有些還長著青苔。後藤把箱子往右邊推了點,差點就把那些脆弱的紙箱給整排推倒。所幸那些箱子搖晃好一會,但始終還是堆在那裡。

接著後藤將手指搭上箱子後的磚頭,輕輕將它往後推──真老套的秘密入口,古伊德想,然後開始期待眼前整面牆往周遭滑開,宛如是科幻小說裡頭的斜角巷,能夠帶出整個奇幻的魔法世界。

結果最後卻見後藤似乎轉動某個裝置,身後傳來一陣厚重牆面滑開的聲音,剛才經過的那條巷子被箱子擋住的暗角,有暗門悄悄出現,帶出原先隱藏巧妙的地道。

古伊德覺得有點失望,但又不是這麼這麼期待看到超出現實的東西。

察覺他愣在原地,後藤往他的背後推了推,「一分鐘後門就會關閉,別發呆了。」

然後他就繞過古伊德,率先走進那條深不見底的地道。


10. 知覺恐怖 11/09/06
為了收集資料看一下西蒙戰雲雀v.s.鈴木片段,結果對鈴木姊姊頓生好感,這種才是學校需要的風紀委員長好嗎?而那個簡直就像角色設定錯誤的雲雀怎麼看怎麼虛,我去,好你個小動物理論,那你平常打人打爽的喔,傲嬌和嘴砲在TY嬸眼裡可能只有一線之隔。還跟我提尊嚴,我看你自己也沒尊嚴了吧(王羲之扶鵝)
然後這邊不是27少年想必大家很清楚,我們這篇的27就是個黑手黨Boss無誤。本來很不喜歡阿綱,寫完綱京後仔細想,既然都已經知道是TY大嬸角色全部設定自打嘴巴,同樣用寬容的心對待27少年如何?於是既然96、18都在我們家重新架空,乾脆其他角色也比照辦理,還他本色還是很有愛的。
說起來,其實我原本也有打算放原作角色下去跑配高中生活的配角們,可是,一想到年紀,呃,大家都廿七、廿八,藍波一平十八應該是剛畢業這樣。
是說最近聽說後來KHR連載中有意提前招攬十年後人員,但……完全沒有提到古伊德(哭了)

11. 無解 11/09/07
獄寺……對不起我對十年後獄寺沒有半點印象。
入江果然是我的嫁(泡茶小正www),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後面還有一段白正和白雷→不過只是一起出場而已一點曖昧也沒有啦其實Orz。
之前默默有一大堆細節的暗示描寫,可是因為本身對整體劇情並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只好直接跳過讓大家自己心領神會了Orz
對了,雲雀的CP,歡迎大家帶入自家原創女角性轉換!(要帶入陳/曦和她的雲/南/白/藥也OK喔←你錯棚了好嗎)

12. 沒有才能的需要 11/09/17
明明是古伊德廚,但每次遇到他就卡(掩面)03卡一次,現在卡一次。不過總算是往收尾前進了Orz
在第一集出現的婚禮,如果有興趣可以回去對照一下,被賦予希望的古伊德卻娶了個女兒節娃娃,直覺這麼重要的事被騙,本就討厭雲雀的他會有多恨雲雀。
「他俯視著她,宛若這樣可以俯視他將來的人生。」
當然古伊德仍然相信髑髏需要他。只是他不相信雲雀,也不相信自己。所以第二集最後作為女兒節娃娃的髑髏說話時,古伊德心裡最後的防備也跟著全數破碎。在那之後,無可避免地,髑髏真的變成了他的整個人生。不管發生什麼事。 即使發展到這他仍會動搖,卻不會改變。

13. 搞錯了 11/09/21
於是921到了、三萬也破了。拜託不要再爆字數,都快完結了,就乖乖完結不好嗎(哭哭)→表示很想去寫別的東西。
不知不覺寫這篇寫了快一個月,這真是……呃。而且整部戲裡面最衰最無辜,躺著也中槍一直被攻擊的居然是後藤同學,實在是……(王羲之扶鵝)

14. 立場 11/09/25
作為「後藤廚」(用這個名詞超奇怪),整個被操控的後藤有夠萌。////
而這篇也算是滿足我三年前沒有寫完的古伊德/後藤中心「Rabbits」,讓兩人有對手戲的妄想吧。這篇和兔子的概念有點類似,只是兔子的架構更龐大,而且是原作背景。 (那篇基本上是古髑+白雷+虐後藤←淦最後是怎樣)
然後,終於要進入結尾戰喔耶!幸運的話16無事完結加一篇番外!
(看著筆記本上說好要出場的小正默默往下一篇移動XD 筆記被畫得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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