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 鬼白】靈感-07.2

》LOFTER首發
》毫無懸念的鬼+白無差
》就是覺得白澤+兔子+桃子的天國組合好治癒(๑´ڡ`๑)

7. 白兔與桃子

「先生，來試試味道如何呢？」

白澤馬上眼睛一亮，「那當然，可愛的姑娘端來的美食，豈有不吃的道理？」好心情誠實反映在臉上，完全不懂得拒絕女孩子要求的他果斷放開推車，朝站在試吃區小餐車邊上的女服務員湊過去。但正要接下對方遞來的試吃盤，身後卻傳來萬分刻意的咳嗽聲。

清清喉嚨，面對身體明顯一僵，緩慢回過頭來的某淫獸，鬼灯面無表情拍拍手，中氣十足大喊：「您就儘管吃吧！最好晚餐也吃不下，正好我也不用下廚了！簡直可喜可賀！」

白澤一臉掃興地收回手。他嘴角抽了抽，不理會鬼灯，滿面春風轉向前方握住女服務員的手，「唉呀，真抱歉啊，姑娘，待會有人要給我做飯呢，先答應他了，只好改日再來嚐嚐姑娘的手藝啦。」他語氣各種惋惜，但到底還是道個歉就回來推著推車繼續往下逛。

「您不必那麼客氣。其實您若是決定買熟食回去，我也不會怪您的。」鬼灯跟在白澤後面走，然後在心裡暗暗補一句：「頂多在院子挖個洞把您給埋起來。」

白澤並沒有聽見鬼灯的心裡話，他表情似笑非笑，他看了推車裡豐富的食材一眼，半帶揶揄地說：「還敢說呢，你剛才挑食材那毫不馬虎的勁可把我嚇的……嗯，總之，很期待喔，想知道你會做哪樣的晚餐給我吃呢。」

「巧言令色。」鬼灯嫌棄地嘁一聲，「可千萬別把您追女孩子那套用在我身上，否則我不介意讓您見識見識地獄。」鬼灯說著手還有意無意摸著腰際的狼牙棒。

白澤聞言鼓著嘴，整個人伏下來躺在推車的把手上。

「才沒有呢，我一直都只說真話啊。你就坦率點，說你很開心不就好了。」他一邊咕噥，偶爾抓起兩側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這會兩人晃進調味料區，白澤手裡正拿著把玩的，是個大約巴掌剛好可以握住的小香料瓶。香料瓶接近瓶底做成球形，讓人不自覺在手裡多滾兩圈。白澤捏著玩一會兒，又把它擺回架子上，「真可愛呢，想要拿這瓶子來裝東西。」

「那買下來不也挺好？」鬼灯停下腳步，問道。

「用不到吶。」白澤一邊說著一邊往下晃去。鬼灯轉頭又看了被白澤放下的香料瓶，「調味品不開封並不會腐爛發臭，就這點錢，即使擺在家裡當裝飾品也不壞不是嗎？」

呵呵。白澤瞇著眼笑，「你這倒是比我上心了。」談天過程中白澤已經又抓起另外幾個瓶罐，只是最後又全放回去。

「物品製作出來便是為了被使用，讓真正需要的人買下，不是更好？」白澤歪著頭看過來，帶著淡淡笑意詢問。

鬼灯沉默一會，才微微頷首，同意白澤的說詞。「您說的也是。」

白澤說的並沒有錯。或許只是他平時那輕率的態度，讓人忍不住先入為主斷定愛玩的神獸不會惜物。事實上，作為神明，對世間萬物處處留情，或許本就是他的本質吧。

對了，這樣說起來，所謂的神明或許更像物品。因為被需要而存在，被人記著時存在，並在世人遺忘時自然而然消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澤是否試圖活在眾人的夢中呢。蜻蜓點水般留下點滴波瀾，沒有深刻的印象，卻能記著他瞇著眼睛笑的樣子。

於是當這樣的神明悄悄地退出他人的生活之中，世事依舊如故。

誰又能心繫著神明是否安然無恙？

鬼灯尾隨在白澤身後，看對方有時像跟懶骨頭一樣賴著推車，有時又踩著輕盈的步伐繼續晃盪於超市之中。

──可是我需要您。

在腦中自然而然浮出這句話時，饒是以冷靜為名的鬼灯也徹底茫然了，隨之到來的則是讓人頹然的徹悟。

……啊啊，這樣啊。如此困難重重、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地方，唯一的理由是──

「唉呀，這不是白澤麼，這麼難得，來逛街？」溫柔的女聲從左後方傳來，白澤和鬼灯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手腕上掛著個塑膠籃子的，可不是妲己嗎？

白澤立刻眼睛一亮撲上前去，「小妲己，簡直是命運的巧合，才讓我能在超市遇見妳，這一定是在暗示我們之間有切也切不斷的緣分……」

呵呵。妲己掩嘴嬌笑，「是呀，還真巧。」她說著探頭望了一下白澤添購的內容，「啊，來添購食材嗎？你還買了不少東西呢。」

只是她盯著看一會，微微蹙眉，將手撫上臉頰，「啊啦，白澤你食量不是很小嗎？這豈不是一週份……」說著她若有似無朝著旁邊瞥了眼，「難道今天有客人嗎？」

白澤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瞬間心跳了一下，「沒、沒有，的確是一週份唷，小妲己猜得真準呢。最近總一個人待著，都得自己做菜呀。」他上前攬住妲己的肩，轉個方向，正好就擋在妲己與她視線的前方──鬼灯的方向。

怎麼可能呢。他冷汗幾乎要冒出來，但沒可能的啊，從以前到現在，不論什麼情況、什麼場合，從來就沒有人能夠……

……難道真是因為「靈感」嗎？因為妲己也是出版社的一員，即使不專職寫書，還是有可能會看到隨著靈感來去的鬼灯？然而那彷彿只是一瞬間的錯覺，妲己泰然自若和他聊起閒話家常，既沒有再往鬼灯那裡看，也沒有提任何關於鬼灯的事。就和其他人一樣，打從一開始到最後都視鬼灯為不存在的事物。

「這樣啊，」聽見白澤進一步的近況，妲己露出擔心的神色，半安撫地拍拍白澤的臂膀，「要好好保重身體呀，如果寫小說搞壞身子，那可得不償失呢。」

白澤微微傾身，將自己的臉頰湊過去，「說不定小妲己香一個我的病就好了唷。」

「真不乖。」妲己巧笑倩兮，最後仍是踮起腳，依言在白澤左頰上留下一個淺櫻色的唇印。接著她查看手中籃子內添購的一些物品，露出苦惱的神色，「真傷腦筋，我少買一瓶洗髮精，還得上樓去拿。」

他們所在的這間超市總共三層樓，現在兩人都在一樓的生鮮賣場部門，妲己要的日用品則在三樓。一聽這話，白澤那女性主義的紳士精神讓他毫無猶豫，就將幫忙拿洗髮精的活給擔下來。妲己知道白澤的個性，也不多加推辭，她走到白澤的推車邊上，「那就麻煩你了，東西我先幫你顧著。啊，然後洗髮精要那牌子薰衣草味道的。」

「沒問題，」白澤揮揮手，「我去去就來。」

見白澤輕快哼著不成調的流行曲離去，鬼灯自然也打算尾隨後頭，卻沒想到妲己眼明手快扯住他的袖子，「等一下，別走呀，就找你呢。」

妲己一臉瞭然的笑意，看來是故意支開白澤的。鬼灯雖有些訝異，但很快就理解情況。白澤腦袋雖好，遇上女孩子時卻生澀得像沒帶腦袋出門的小毛頭，簡簡單單被算計走，也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鬼灯不著痕跡嘆口氣，回過頭去，用不太熟悉的中文開口：「您好，初次見面……」

「唉呀，不用這麼生疏也可以喔，您是『鬼灯大人』對吧？」

大學時曾留過日，現在的工作也是出版社的海內外公關，妲己這會反而用日文回應鬼灯的寒暄。見鬼灯也不避諱承認，她頗富興味打量著他，「一開始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同好在搭訕原作呢，基於好奇稍微在旁邊觀察一下，雖然您一直有在避開人群，不過看其他人的反應，旁人好像看不見您呢……這麼一來我站在這，就像用日文自言自語了，還真不好意思。」

一面說著妲己拿起手機，貼在臉頰邊。

「這樣好些了。」她說，「所以，您和白澤是舊識麼？」

鬼灯想想，點頭回應：「算是。或者，應該說是孽緣吧。」

「唉呀，那不就和書裡寫的一樣了嗎。」

「基本上是的，白澤先生在這方面相當還原。」只有這部分值得給予上乘的稱讚。

是嗎。妲己彎眼，「那這次作品看來也是實來有據囉？原來那樣的白澤，也認真談過戀愛呀。」

鬼灯微蹙眉，「……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啊啦，還沒看過嗎。」她指指上方，「二樓有一小區買得到最近熱門的圖書，也看得到白澤上個月寫的書喔。賣得非常好呢，被各大銷路稱為本年度最高戀愛經典大作。

「到處都好評發售中唷，我們都很看好這本，所以初版第一刷就出了五十萬冊，那時還被接單的印廠虧一頓。不過也是有好好拿到準印書號的，上架後銷售量也如同預期。多虧這次的作品，莉莉絲已經在和電視公司談改編成連續劇的可能了……唉，我個人倒是比較希望能拍成電影。」妲己吁口氣，「不過我和莉莉絲都嚇了一跳，看到大綱時覺得有趣，卻沒想到白澤能寫得這麼好，本以為照他那種玩性，沒辦法寫認真的戀愛呢。」

鬼灯靜靜聽著。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如果說到戀愛經典大作，哪怕這是在中國，首刷五十萬冊都不是個小數目，的確他也有路過書局時看到相關廣告的印象。只是匆匆一瞥，卻沒有注意到那就是白澤曾一臉狼狽，還無賴兮兮得意吐出的最新作品。

居然是戀愛題材麼。那麼，如果不是這時候遇上妲己，說不定他就會暫時跳過這部作品。

不，並不是對白澤的戀愛感到倒胃口，只是以鬼灯實事求是的個性，這種以「戀愛」作為主題，對於「現況」而言壓根於事無補。難道不是嗎？以白澤這樣玩心重的神獸而言，光是提及「認真的戀愛」就很有問題吧。他其實能夠理解白澤一貫以來那種和女孩子相處的方式，所以便更加不明白，抱持那樣心態的白澤，是以什麼心情才有辦法寫下這個故事的？

──啊、確實呢……原來是這樣子啊。手指抵著下巴，鬼灯茅塞頓開，連忙捧起妲己空閒的那隻手上下晃幾次，鄭重道謝。

「真是太感謝您了，差點就忘記這麼簡單的事。」

「欸，小事而已？」妲己還沒反應過來，只能順著鬼灯的話語回應。

另一方面，鬼灯心裡已經有底。白澤寫的東西都反映著真實，這是他寫東西最大的優點；也是鬼灯之所以需要反覆閱讀白澤故事的最主要原因。目前居住於桃源鄉的那位神獸也曾不經意證實鬼灯的想法：當白澤封印記憶而展開閉鎖世界將自己困於其中，那麼要解開封印，就必須通過唯一的入口，從內部召喚封存的記憶。

如何召喚呢？作為唯一入口的神獸笑笑，捉起毛筆，垂下眼瞼。

十分簡單，就這樣……

「小妲己，妳看看是不是這個？」正巧雙方停下談話時，白澤氣喘吁吁回來，手上除了洗髮精，還捧著幾顆桃子。鬼灯見他回來，暗自鬆口氣，他其實有些擔心白澤獨自一人時會不會又出事，想著若再多耗上一些時間，就非得上去找人了。

「對對，就是這個。」妲己將手機收起，一邊道謝一邊接過洗髮精，視線停留在白澤的桃子，不禁輕笑，「你還順道去挑了桃子啊？」

「嘿，突然想吃了，」白澤彎著嘴角笑得和氣。「就覺得滿想念桃子的味道嘛。」還有點想喝桃子酒呢。

「白澤你就是忠於本能這點可愛。」妲己將洗髮精放入籃子，忍不住伸出手捏一把白澤軟嫩的臉蛋。被可愛的女孩子捏著，白澤一點也不會不高興，反而彎著腰更方便妲己的動作。妲己被他的體貼逗樂了，最後又在白澤臉上輕輕留下一吻。

「那麼我也得回家了。」妲己向白澤揮揮手，鬼灯站在白澤身後，也輕輕點頭示意。妲己最後就先一步往結帳櫃檯排隊，白澤則小心翼翼將挑選的桃子放進推車裡。

鬼灯瞅著桃子一會，才說：「所以，您現在是得寸進尺，還妄想要我給你切飯後水果？」

「有什麼關係嘛。」白澤努努嘴，半耍賴地說，「晚餐都做了，切水果也只是舉手之勞囉，就麻煩輔、佐、官、大、人幫個小忙嘛。」

「也不是不行。」鬼灯說，「您先找個洞自己跳下去再爬起來，交互做個二十次我可能就會有心情在旁邊幫您切桃子了。」

「你這個鬼畜、S！」白澤氣得大罵。

「哪裡哪裡，至少沒您不要臉。」鬼灯顯得氣定神閒。

「哼，大不了我自己切。」白澤賭氣地將推車掉往結帳的方向。

鬼灯立刻又補一刀，「啊啊，我很期待今天晚餐飯後還能看到豬腳上桌作為甜點。」

白澤齜牙咧嘴回過頭，「我才不是豬！」居然又拐彎罵我，當我聽不出來嗎！他臉上青筋都冒出來，但最後，考慮到公共場合還是咬咬牙，聲音一低就忍下來，「哈──」長長嘆一口氣，脫力似地上半身又掛到推車上去。

「對了，聽說您上一部寫的是戀愛故事？」

聞言白澤立刻從推車上跳起來，一臉驚疑未定瞪著他，「怎、怎麼，看過了嗎？」

「不，這次還沒。」

白澤臉上被微妙的表情給淹沒，他似乎掙扎一番，才搔搔臉，有些不情願地說：「嗯……以我的立場來說，並不是那樣的故事。如果期待戀愛情節的話，還是不看來得好些。嗯，不看也好。而且在那之後還收到那丫頭的戰書，真是……」

露出倦態，白澤不禁汗笑起來，「能在分手後還如此激烈的應該很少吧。」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不過就是寫本書而已嗎？

「您指的是女主角的原型嗎？」以白澤寫故事的習慣而言，這篇戀愛故事的女主角其來有自這件事簡直理所當然，只是鬼灯一時間也沒想起能在白澤書裡以這麼大份量出場的女性究竟是誰。

白澤見他在沉思，立刻擺擺手，「唔……怎麼說呢，就是前女友，人很可愛，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很開心，而且她是最認真對待貓好好的女孩了。所以會分手其實是我對不起她呀，就是定不下來，被她發現和其他女孩子有來往的時候，直接不由分說把我摔出房間外了。」白澤說著哈哈笑了，「當時可真嚇了我一跳呢。」

這次也是我的錯。白澤又說：「欸，總歸是劇情需要，她在書裡被我寫成個殭屍……也沒什麼不好的意思，但她好像一看到自己的名字被用在殭屍身上非常生氣，先寄封簡訊，接著沒多久就找上門立刻又把我給揍一頓。」

啊，是中。一說起怪力就在腦中浮現的雛型，聽到殭屍立刻有了清楚的形象，鬼灯很快就知道白澤女主角的人選。以前也幾次親眼目睹白澤被揍的現場（不管是哪個世界都一樣）。中那事說起來的確是白澤不好，中個性耿直，又是直腸子，白澤招惹人家又無法專情，被報復也是活該，事實上鬼灯以前還樂於在旁邊鼓勵中多想些法子整白澤。

倒是沒想到白澤會以中作為故事的女主角。

「不過啊，」那頭白澤可還沒說完，自己嘀咕一陣抬起頭就又樂得笑了，「她那時好像還沒認真看過，後來聽朋友說很感人，好好把故事讀完後，有傳『謝謝』的簡訊過來呦，當時很高興呢。」

白澤呼口氣，「雖然，大概沒有被原諒吧。嘛，當然也不求她能原諒……一切都是我的錯呀。」

「您能有自知之明最好。」鬼灯點頭，從懷中掏出懷錶，「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晚餐太晚吃對身體也不好。」

白澤嘴角微彎，「……喔，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溫柔的？」居然還關心我吃飯時間。

「不，我是怕耽擱我的吃飯時間。」鬼灯指向自己挑的食材，「您該不會真以為這是一週份吧，雖然我也的確樂意將您餵成名副其實的白豬，不過很可惜，我準備的是剛剛好的份量，您那小雞食米般的胃容量我早有料到，剩下都是我的份。」

「你這惡鬼……」白澤為自己腦中第一時間居然是浮現「原來鬼也要吃飯，還吃那麼多」感到好笑。嘛，不是早知道這鬼既要工作還得出差；熬夜熬久了會睡得和死豬一樣睡得又熟又香……現在，只不過又多個大胃王技能而已，正常的、正常的。

雖然添購食材時並沒有想那麼多，滿心沉溺在有人要做飯給自己吃的喜悅裡，看著推車裡不斷增加的食材，直覺想到三個字：「餵豬喔」（真不曉得自己幹嘛那麼配合他），最後什麼也沒說。

光是能吃到他人為自己做的菜，便已經心存感激了。

明明沒有特別需要這麼做的理由，卻特意要為了自己下廚，這樣的惡鬼，簡直就不像惡鬼。

但是很開心，就只是很開心。

所以當一桌像是款待神仙般的佳餚在餐桌上出現時，白澤只記得要說謝謝。

──感謝所有為我做的菜餚，現在，我要開動了。

坐在對面的惡鬼難得也沒有出口調侃，只是點點頭，一起端起碗筷用餐。再也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有夾菜和碗筷敲擊發出的細碎聲響。

飯後吃完桃子，等著鬼灯洗碗盤的過程中白澤就這麼窩在沙發裡，靠著把手睡著了。芥子湊在他邊上不吵也不鬧，靜靜守著睡著的主人。

鬼灯從廚房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白澤右耳的流蘇壓在臉頰下面，閉上的眉眼尾端染著不細看幾乎看不出的嫣紅。額際碎髮下的刺青依舊不見蹤影，但是白澤人還在。

他湊近，在白澤面前矮下身形。芥子歪著頭，鼻子快速抖動，像是注意到他的存在而緊張起來。但當鬼灯伸手順了順她的毛，她便善解人意地垂著頭安分下來。

「白澤先生，」鬼灯試著叫一聲，但白澤已經睡熟了。得不到回應，他抿抿唇，輕輕用指尖撩起蓋住白澤腰側的上衣，確定腰際的刺青也不在，又將衣服蓋下來。

他伸手將白澤從沙發上抱起，帶回房間。白澤近日的體溫都偏低，明明已經進入夏日，這體溫簡直異常得不像話。

好像有什麼發生了變化。鬼灯想。不再快一點，說不定會來不及。

即使前方等著他們的是什麼，至今依然毫無頭緒。

那個人肯定知道。將白澤放在床上時，鬼灯伸手牽起綴有銅錢的流蘇。只是，假使那個人真的知道，又有可能老老實實將事情通盤供出嗎？

只是，總是得去問的。

因為，這方法毫無疑問，是唯一的答案。

※

「師傅，我回來了。」走進店鋪時同時慣例打聲招呼，但今天卻沒有收到預期內的回應。桃太郎放下竹簍，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才發現黑澤整個人抱膝蹲在板凳上，背對著這邊。

啊，真的很像呢。白澤大人也常常用這種姿勢蹲著。才覺得懷念，桃太郎又細看了一下，不免嚇一大跳。

「那個……黑澤大人，您是在哭嗎？」

黑澤這才注意到他回來了。聽見桃太郎憂心的詢問，他看過來，搖搖頭，伸手抹掉眼淚，這才笑著咕噥：

「沒事，就是有點高興。」

叫我加班待機沒事做（也不想做事）只好寫小說（等等
用兩天把 07 補完了超開心 d(d＇∀＇)
接著就真的是周末見了

Star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