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 鬼白】靈感-01
》LOFTER首發》毫無懸念的鬼+白無差
》說它是正劇向，寫到04的現在，它還真的正劇到想看CP情節，就像用力去擠已經擰過一輪毛巾的水(ㅅ˘ㅂ˘)
1. 小說家與鬼
白澤是個小說家。就他編輯的說法，白澤總寫些有些玄妙的日常故事，有時搞笑有時煽情，特別受女孩子歡迎，但男女讀者都有。
白澤是個作品非常暢銷的小說家。
「……雖說身為小說家，非常歡迎靈感的到來，但並不是那個『靈感』啊。」似乎感受到什麼，小說家正執筆簽名的纖細手背不由自主變得僵硬。他低聲啐著，手裡停頓一下，才接著把落款邊上那可被歸類為鬼畫符的塗鴉給完成。
「久等了……小明日咲嗎？來，給妳。」
心情再怎麼糟糕，白澤還是在抬頭的第一時間換上專門對待女性的親切笑臉。華人那別具風味的桃花眼堆滿笑意，嘴角也和善彎起，整體氣質就像位慈眉善目的神明，這讓甫接過簽名書而露出些微驚嚇表情的粉絲，第一時間就跟著笑開，不再介意自己喜歡的作家故事說得極好，藝術才能卻是負分。她將簽名書合起，一秒也不多看白澤名字邊上那隻新鮮出爐的詛咒生物，伸出手讓白澤的雙手溫柔包覆住──這位前不久喜歡上的小說家，對粉絲非常和善，面容又有幾分英氣，簡直是女孩子心裡的白馬王子。她想著想著臉頰微紅，心滿意足讓白澤微笑送離簽名會櫃檯。
「下一位……可愛的小姑娘，妳叫什麼名字？」白澤接過粉絲手裡遞過來的書，簽完名後仔細寫下「給小惠美」，再將自己最中意的原創角色一筆一畫畫上。才畫到一半，他一點也不意外那低沉惡劣卻不失優雅的男低音在身後冷冷響起：「您的趣味還是一如往常惡劣呢，怎麼能將您的『傑作』畫上去呢？要有多少女孩子會被您嚇哭而掉粉啊。」
要你管。白澤默不作聲，臉上卻違背他意願浮起青筋。假裝無視這法子在很久以前就對那傢伙沒用，過沒多久白澤就不再硬撐，才送走名為惠美的粉絲，他就藉故休息，起身往盥洗室的方向走。
剛起步，那傢伙已經自然而然跟隨在身後三步外的距離。
「嘁，明明就是隻毒舌的惡鬼，用得著敬語麼。」他小聲嘀咕，多繞一些路，選個無人的走廊停下，雙手環胸往牆面一靠，「話說回來你還知道掉粉啊？區區一隻鬼如此時尚……」怎麼不和你那身文物般的衣著一起蝸居在古代算了？
「稍微比您時尚一點。」
……。被這麼自信滿滿堵回來，白澤簡直無語。
白澤眼前這被稱為惡鬼的那傢伙，如同字面上說的，是隻額頭上有著獨角的鬼。不只是額頭上的角，連牙齒都是銳利的獸牙，因為這個緣故，惡鬼蓄著一頭耳下稍微要碰到肩膀長度的黑色直髮，過長的劉海被額頭上的角強行均分至左右兩側，形成十分搭配他那一絲不苟的嚴肅表情的完美中分；脣形長期受到牙齒輪廓的影響，撐成像是隨時鬧彆扭似的M字形。另外，惡鬼身上終年穿著一件黑底紅邊的浴衣，浴衣背後有一個簡化的鬼灯草圖案。
此惡鬼，名為鬼灯。
「你呀……」白澤用手指托住額頭，「是認真每次都得先和我吵架是嗎？先說，雖然不知怎地光看你就覺得惱怒，但我從頭到尾沒要招惹你的意思喔！」人鬼殊途懂不懂？你還是該忙的忙一忙，然後早點滾回地獄去吧！
「您怎麼不先檢討自己是不是壞事做盡，才會活見鬼呢？說不定我便是老天派來整治您的。」
白澤正想反擊，鬼灯卻輕拍手打斷他，「好了，白澤先生，您工作這才進行到一半，不肯幫男性讀者簽名的行為已經夠惡劣，難道現在還要讓那些為了廢柴般的您排隊等候簽名的女性失望嗎？」
「還不都是你突然──」
鬼灯再次打斷他，「有這麼多藉口，不如先把工作做完。怠慢工作可是要不得的，白澤先生，是時候該回去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白澤咬牙切齒說完，總算離開牆邊，往回走。
聰明人如他，自然也知道鬼灯說的都是正論。
但正因為這樣子，才更討人厭。
雖然身為鬼，卻從不做壞，只在日常上事事干涉。不管是矯正白澤工作態度、催促他進度，又或者是鄙視白澤的花心個性，以及他每月百分之七十開銷都落在與女性交際費用的敗家行為。
白澤身為小說家的成功，在鬼灯眼裡似乎一文不值、寡廉鮮恥；與此同時他卻又認同故事本身必須存在，連帶確立起白澤的必要性。
就算白澤從以前就被暱稱為軟柿子，怎麼掐也不發火，（撇開偏好女色這點不提的話）別人對他的總括評價都是一團和氣；但鬼灯這個人──這隻鬼──似乎能激發出白澤本性中所有惡劣的部分。哪怕被前女友過肩摔出自己的工作室、或者一天內連續被四位女性發好人卡，白澤都還能掛著笑容從容以對；偏偏在遇上鬼灯時臉會皺成包子，簡單幾句話就能被激得跳腳，甚至會因此罵些沒營養的話。
鬼灯似乎能夠激發出白澤在個性中隱藏的每一個本我。
「話說回來，您這次靈感來得真快不是麼。」
「啊啊，」白澤隨意將手塞進自己大褂的口袋裡，提起這話題，他臉上自然而然堆起笑容，「和女孩子玩，很讓人開心啊，當然連寫小說的精神都有了。」
鬼灯微揚眉，「喔，這次您打算寫怎麼樣的故事？」
「這個嘛……舊時代的英雄桃太郎因為內心抑鬱不滿，大鬧地獄一番之後被地獄輔佐官降伏，最後在天國藥店裡打工的故事？」
一點也不像剛吵完架的樣子，白澤脫口時不禁心想。但是沒有辦法，因為是那樣的話題，要是能好好說話，便沒有刻意惡聲惡氣的必要。就像是公私分明一樣，他身體裡那股怒氣已經隨著剛才的發洩消散，只留下像是棉花糖般輕飄飄的茫然感，他忍不住平舉雙手，模仿踩平衡木般單線前進著，看上去也有些像喝醉酒。鬼灯依然跟在他身後，留著幾步的距離。
「原童話裡的英雄桃太郎在『極樂滿月』的神獸手下拜師學藝，那想必是個不錯的故事。」
唷？你很清楚嘛，還真把我的作品都好好看過了？」白澤嘴邊微帶笑意，歪頭轉過去看鬼灯。後者微微頷首，「那是自然，白澤先生筆下每個故事都很有趣，看的時候總有身歷其中之感。」
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白澤喜孜孜回過頭，「嘿，惡鬼嘴裡也會說好話啊，真難得。」
「請別會錯意，我並不是在稱讚您，只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故事。」鬼灯一臉鄙夷。白澤別過頭去抿抿唇，「坦率點不行嗎？真不可愛。」
「您若是活膩，地獄歡迎您的到來。」鬼灯作勢要拔掛在腰上的狼牙棒。
「那倒是不必了……」白澤臉色刷白，連忙伸手阻擋，頰邊流下冷汗，「我、我這就回去工作！」說完他完全不敢輕忽，馬上加快步伐回到簽名會會場，並迅速落座。
簡直像個性惡劣的頑童。有些人情商無法跟著年齡增長，活越久就越是這樣。鬼灯立於白澤身後不遠的角落，忍不住嘆口氣。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掛滿會場的海報。替白澤出書的是一家名為「極樂滿月」的小工作室，似乎是以白澤小說中位於天國的藥鋪命名的。白澤筆名白大夫，意在影射小說中藥鋪的主人──中國神話中象徵當權者德行的祥瑞神獸「白澤」；同時也暗示著白澤的本名。據本人說法，會被取作這個名字，也是因為祖國一直都存在以祥瑞為小孩命名的風氣之故。
「很有趣不是嗎？所以我想寫『白澤』，同時在這個角色的設計上加一點我自己的元素。」
您那根本不是一點，而是全部行麼。鬼灯聞言時臉都陰了。
簡直相像到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這樣說的話，本人大概也只會瞇著眼一笑置之吧。那傢伙雖然很容易被激怒，卻會在下一分鐘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地說說笑笑。
令人惱怒。
他將手扶上下巴，垂頭，喃喃自語起來：「接下來是桃太郎先生的故事嗎？」
身為個藥學博士，還真虧您能寫出不錯的故事呢。
※
白澤看得見鬼。具體而言是何時開始的，老實說已經想不起來，但若仔細推敲，大抵發生在大學期間。他出身於醫學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幾分底子，學的是以調養身體為主、治病得治本的中醫。不僅是習慣使然，他天生就對中醫抱有興趣、也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有才能；只是與此同時，白澤又更喜歡說故事，大一時寫些短篇小說投稿，一開始只有少數人看，但沒多久他的故事逐漸被人關注，之後更以驚人的速度成為大名人；結果大學順利完成後，耗費龐大的機會成本，白澤選擇的職業，居然不是穩定高薪的醫療產業，而是極有可能入不敷出的小說家。
當時周遭很多人都等著看他笑話，只是後來非常幸運地，白澤以異常的高速竄紅，先是紅遍祖國，再擴展到整個亞洲市場，最後當全世界都在看他的故事時，棄醫從文便成世上另一樁築夢踏實的美談。
世人都愛他寫的神怪故事。特別是喜歡那位醫藥技術超群、長相帥氣、聰明得過分，卻老是被各式各樣女性拒絕；畫畫技術高超，作品甚至被鬼才藝術家大力稱讚為傑作，但凡事都被地獄輔佐官嫌棄鄙夷的神獸白澤。同時，他們也喜歡前述那位聰明帥氣、待人恭謙有禮，個性卻陰險愛記仇、工作認真無堅不摧，也是唯一能整治白澤的地獄閻魔王輔佐官鬼灯。
閻魔，和中國的閻羅王鍾馗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卻是道道地地日本的鬼王。身為中國人，白澤怎麼總寫些日本地獄的故事？這問題的答案恐怕就要回歸到本段的主旨：白澤看得見鬼。是的，雖然他從來沒讓他的粉絲們知道，但其實，他不只書寫故事，他本人還真的看得見鬼。看見的，還是在系列作品中擁有相當分量的主角之一，也就是地獄的閻魔王輔佐官：鬼灯。
白澤剛開始寫作時寫的多是圍繞著天國藥鋪、以及神獸白澤的故事多些。那時藥鋪還沒有極樂滿月這名字，只有藥鋪所在的地方取了個桃源鄉的美名，原由來自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取世外桃源之意。大一寫故事時白澤著重在神獸製藥與賣藥的一些故事，比如說神獸白澤養一堆母兔子，用院裡雜草作為薪資，另外他還教兔子製藥，將她們培養為藥劑師；比如說詩寫桃源鄉作為幻境之美：終年藍天白雲，天氣晴朗，有著療傷溫泉與養生酒泉，四周種滿桃樹，結滿飽滿多汁的仙桃。
一開始白澤投稿的故事就和他的人生一樣順遂而安詳，雖然期間還寫過花絮式的小故事，比如說神獸白澤之降生、或者白澤被黃帝捉起來畫萬鬼圖那段眾所皆知的黑歷史，但泰半都是能被概括為中藥人生的藥鋪日常。
就在白澤新發表一篇當時還被稱為桃源鄉記事的小段子，正覺得文思泉湧什麼都能寫出來時，那隻鬼就這樣悄然立於他電腦椅的斜後方，用不耐煩的中低音說：
「看看您，都在寫些什麼啊，如此不長進，還不如做回老本行算了。」
「嚇啊──」寫得正專注，房間裡憑空多出個人簡直是在上演驚悚片。白澤驚魂未定地瞪著這不速之客，仔細看才發現對方頭上帶著角、犬齒像要上演吸血鬼片般尖銳得驚人，壓根不成「人」樣。像是要確認是不是錯覺而大力掐一下臉頰，可還真痛不是嗎？接著打算確認這「人」是否真的存在而伸出手──
「痛痛痛痛痛手要斷了要斷了你快放開我啊！快放開！救命！殺人啦！」
像是早就看穿他的意圖，厚實有力的大掌用要拗斷白澤手腕的力道狠狠掐住它，透過蓋在對方手臂上的浴衣，隱約能看見底下肌肉繃緊的輪廓。
好蠻橫不講理的傢伙。這是白澤對鬼灯的第一印象。
好笑的是大概這樣受驚的情況下寫文章的靈感噗哧一聲在腦海中熄滅，手腕上的烏青雖然清晰可見，造成傷害的施暴人卻像來時一樣突然在房間裡消失殆盡。若非右手腕被這麼一握，實在好半天都痛得打不了字，白澤都快以為自己熬夜爆肝寫小說把視力也寫出問題。而且他既不知道對方名字，幾乎連長相也沒有認真記起來，整件事也就只能這麼不清不楚告一段落。
「搞什麼啊……」用力抓抓頭髮，白澤仔細盯著自己被掐出印子的右手腕，左翻翻右翻翻，而後東張西望，還特意站起來繞著房間轉一圈，確認這間從頭到尾都保持密閉狀態，門窗都關得好好的，衣櫥床底也都沒藏人後，他總算又坐下來，愁眉苦臉地盯著電腦螢幕。
「……真是的，這麼一鬧，不就都沒靈感了嗎？」還怎麼寫小說啊。
白澤重重敲一下桌子。
結果因為慣用手是右手，當然只能自討苦吃地縮頭抱著傷腕又哼哼唧唧好一陣子。
這就是白澤與鬼灯有些狼狽又缺乏實在意義的第一次會晤，同時也注定往後多年白澤一直都能見到鬼的事態。
※
「怎麼又是你啊……」白澤才剛點開寫文件的程式，就從螢幕的反光中看見上次把自己嚇一跳的那傢伙。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嫌惡，白澤的包子臉立刻垮下，肩膀聳起，同時把兩隻手縮起來靠在鍵盤上，喉結因為吞口水而上下滾動兩次。
相比之下，來「人」的臉上相當平靜，為了表示自己的無惡意，他平舉雙手，往後退兩步。白澤半信半疑地連同電腦椅轉過身去，見到對方主動示好，他抿抿唇，沉吟一會，想著怎樣開口會比較合適。他還沒來得及理出頭緒，對方已經先一步開口：
「上次的造訪驚擾到白澤先生，實在是這邊太過莽撞，請容我重新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鬼灯，是日本地獄十王中的閻魔王輔佐官，還請多多指教。」
「呃、」饒是白澤，面對這情況腦子也轉不過來。話說地獄，「所以你……」他忍不住多看鬼灯額頭上的角兩眼，有些猶豫才小小聲問：「你不是人？」
這樣簡直像在罵人。白澤嘖聲，為了自己的失言而懊惱，鬼灯卻非常平常點頭，不僅同意他的說法，甚至還進一步補充說明：
「嚴格說起來，是鬼。」
「這樣啊，」白澤臉上還有些猶豫，但如果對方三番兩次憑空出現既不是錯覺也非幻覺，這些對鬼的身分來說，相當有說服力。所以他僵硬地微扯嘴角，「幸會。」
白澤尾音剛說完，腦子這才重新運作。他扶住額頭，覺得腦袋有些發燙，但毫無疑問……
「等、等等，我們剛是在用日本鬼子的語言對談？」
別開玩笑了。意識到這件事，嘴裡還是很順利吐出學都沒學過的語言。有和日本鬼說話腦袋就會自動切換語言的設定嗎？白澤抱住頭，不知道是不是這現象實在太詭異，他忽然覺得有些頭痛。鬼灯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他，並在他自己內部消化完整件事後，雲淡風輕補充一句：「您日語說得非常好，真是幫大忙了。」雖然以前學過中文，但僅限於日常對話與單詞。
「幫忙什麼的……」白澤站起身將椅子轉了圈，讓自己可以舒服趴在椅背上和這隻不知怎地開發自己日文系統的鬼說話，「我說啊，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心願非得要我才能幫你完成吧？先說，我的確是在寫神怪小說，但對自己親身經歷故事情節可是沒什麼興趣。」
鬼灯無動於衷拍了兩下手，一點也不理會白澤後頭補充的大前提，回應：「您能這麼冰雪聰明真是太好了，我的確有無論如何都需要借助您力量的事，在那之前我都會頻繁出現在您身邊。」
真麻煩！白澤眉毛皺在一起幾乎要打結。他毫不客氣在臉上擺出他的不願意，努努嘴，「要是你是個漂亮美眉就算了，想我文藝雙全的帥哥，幫一個肌肉漢子完成什麼心願的，真讓人不舒服。」
「喔？」無感動地發出疑問的單音，鬼灯臉上表情仍是文風不動，聲音卻瞬間低八度，「您是說您不願意幫忙？」
一面說一面還扳起手指。
感受到壓力，白澤只好雙手交握擺在頰邊，儘量讓自己笑得親切一點，「欸……欸，我只是說女孩子的話會更好嘛，我有拒絕嗎？」
鬼灯動作停下，「您能答應自然是最好了，希望以後能夠相處愉快。」
惡鬼！嘴角僵到幾乎要抽搐，白澤簡直得吐兩公升的血。奇怪，雖然肝功能有些衰弱，但他很清楚自己身體，胃功能應該還是正常的？該不會這傢伙身上帶有什麼惡鬼病毒，藉由空氣強力傳染，把他的胃功能也搞壞了吧。
「好吧……所以你要我幫什麼？」白澤問。他已經不想去思考這地獄來的惡鬼即使有事相求，凡人又怎麼可能辦得到的問題，只想著快點打發掉對方。
但鬼的反應卻遠遠出乎他預料。
「關於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和您說。」
白澤簡直想抓起滑鼠直接往那鬼臉上砸去。只是他才剛有念頭，眼角就瞥到鬼灯那隻頗具分量的狼牙棒。誰知道就算有事相求，那惡鬼是不是還會像上次一樣對自己動手動腳，要是滑鼠正砸過去被全壘打過來不更麻煩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澤發出一陣無意義的呻吟後，便沒有再回嘴。
他回過頭看才剛打開的文件，本來呢今天和系上一嬌小可愛的女生聊完天很有想法，想寫個神獸白澤到人界蹓躂的故事，但這會他有別的靈感了。
讓神獸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對故事的展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摸摸下巴，勾起笑容。
既然這惡鬼非要纏著自己給他幫忙，他也從對方身上取點好處，建立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應該不為過吧？
如果說以CP為名的正劇文都是在耍流氓，我一定是老流氓。(WAIT
例行的反省會中決定會在中後期多加致力於培養感情的橋段。
這篇的預設字數是每篇6'000+。預計75'000-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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