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系列】沒寫完的夢小說
》沒洞誰來寫小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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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 檔上居然沒有篇名太扯了
1.
春菜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發呆。
只是，在自己注意到之前注意到這件事的人，是坐在隔壁的男同學。他沒有轉過來，只是在她的額頭上非常輕敲了一下，就像往常一樣。
瞬間她就清醒過來，同時把手上的力道把手心裡的紙給抓皺了。
現在在上課中。隔壁男孩的手指尖指著課本上某一行，接著春菜就讓老師給叫了起來了。
春菜非常小聲地說，謝謝。
同時開始用不疾不徐的速度念起老師指定的課文。
念的時候她的眼睛瞟向窗外。垂著眼睛偷瞧的，讓長長的劉海給遮掩住了。一邊嘴巴上也沒有停地念著課文，朗讀的聲音和外頭的景色幾乎都結合在一起。
隔壁的男同學垂下頭。像是習慣了的那樣，用很好聽的聲音輕輕地嘆了口氣。
而同時春菜只是毫無所覺地繼續念著課文，視線追著飛過窗台邊的蝴蝶。
直到老師說可以不用再念了為止。
春菜，全名是北川春菜，從小就有一目十行，且過目不忘的能力。
班上知道這件事的還有從小到大的知己矢田光，現在坐在她的隔壁。對方是個細心的男孩子，和從小大而化之的春菜是完全相反的類型。非常典型的青梅竹馬的例子。
全學年第一名的春菜，目前就讀黑曜中學一年級。雖然學校有點亂，她也大有更好的學校可以選；但她喜歡學校的制服，尤其是穿在光身上的時候。
這麼一說，有點害羞的青梅竹馬，也就義無反顧地陪她來念這個學校了，成績普普通通。
黑曜中和春菜的家距離有點遠，走路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平時上學都是光騎著單車載她來學校。回家也一起回去。
如此一來兩個人就理所當然成了班對。位置也被安排在左右，也一起當上了班級委員長。
「春菜，學園祭的時候，我想，鬼屋人物化妝的部分讓小林負責好嗎？她有個幫演員化妝的姊姊，她來會比較專業。」
「嗯，好，就這麼辦。我明早和她說。」相當隨便地應聲。
光抬頭瞅了她一眼。
那本被她捧在手裡看的小說，她用很快的速度翻著，像是只是隨興翻閱，又很有規律地一頁一頁翻著，沒有跳頁。這是她平常的看書速度，兩百頁的書，大概十五分鐘就看完了。不管是什麼書，大概是記住未來說不定會派上用場，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來，春菜其實很認真地看進去了。現在哪怕突襲抽考，只要考的是她看過的部分，春菜也都能很有條理地背出來。
「……春菜，討論中呢。」
被光這麼一說，春菜非常順從地闔上了書。她安靜地看向他，「說的也是，那就暫時不看了。」
「那……麼，」光拿起桌面上有著表格的文件，「其他部分先擱置，現在最緊迫的是預算……」
「啊，那個沒問題。」
「沒問題？」
沒問題是指什麼啊？才剛有這個疑問，一時間話題卻靜止了。
光疑惑地抬起來，春菜卻看著錶起身。
「為了確保沒問題，我去見見金主吧。」
「喂喂，不會是不法勾當吧？」
春菜一邊收拾書包，聽到這句話表情古怪地露出一點微笑。
「不，沒做不安全的事。」書包收好了，話也跟著停頓一下，「我直覺如此，光也這樣想就好了。」
「沒關係嗎？」
書包早就收好的光拿起桌上的表格，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嗯，沒事。活動結束以後就不會連絡了。只收現金，我也沒告訴對方名字和學校，還被當成是別校的男學生了。」制服是和人家比賽數獨贏來的。
「……還是一樣周到啊。」
「嗯嗯，上次剛好讀完光借我的小說，就嘗試模仿裡頭的劇情，挺順利的。」
這樣說著的春菜一邊和光晃出早已放學的教室，在走廊上並肩走著。夕陽的光打在兩人身上，把兩人的身影襯出一種優閒。光抱著從桌面整理起來的文件，配合春菜的腳步走著。兩人走得很慢。
春菜也趁著走到腳踏車棚之前的時間，把找到金主的這件事給說明了一下。
前幾天是個大晴天。今夏暑氣重，所以春菜暑休時剪掉了頭髮，之後定時修剪，維持同一個髮型到現在。
春菜以前一向留長頭髮，剪掉既是為了天氣炎熱，也是圖新鮮。想看自己一口氣能改變多少，就剪了個接近男孩子的頭。雖然青梅竹馬的光有點可惜那頭長髮，轉念後也覺得本來臉就長得可愛，外表偏中性的春菜沒什麼不好。
在那之後，春菜就時常借光的便服來穿，打扮得像個男孩子一樣。十三歲的女孩子剛開始發育，胸部也不大，穿了比較寬鬆的鄰居的衣服，不仔細看很容易就被誤認性別。
於是，開始以此為樂的春菜也就以小男生的形象過起暑假生活。
某次和附近的男孩子玩出交情，也像中學男孩一樣有了冒險犯難的精神，隨遊戲打賭的獎懲益發刺激。
就這樣，春菜用數獨贏到一套並中制服，接著在籃球投籃比賽輸掉一個假日，得頂替贏家上並盛醫院當一日義工。
原本那一天的工作也只是搬搬東西。一開始就讓櫃檯的護士識破女孩子身分的春菜，被指定的工作內容相當輕鬆，她也完成得不錯。
就這樣，和護士姊姊培養出交情，約定了九月也會找假日來幫忙。
開學前就已經和光開始著手起學園祭準備的春菜，也就以此為契機，在九月的某一個假日遇上了那個男人。
2.
和第一次一樣，那天春菜穿著贏來的並中制服，以男性裝扮去並盛醫院幫忙。手裡抱著幾束護士姊姊交代的花，要她分別送到某幾個病房去。她一邊煩惱著預算的事，一邊回想歷史小說的內容，用來輔助記憶學園祭之後的社會科期中考。
也一邊想著，原來也是有人都到了醫院來，卻不想親自去探病的啊。
全數送完之後，放慢步伐的春菜走在有濃厚消毒藥水味的走廊上。會突然注意到自己一直聞著厚重的消毒水味，是因為她正好經過了一間，只有很淺很淺花香的房間。房間門不像其它間一樣半掩，而是大方敞開著，宣告自己乾淨的味道。
她出於本能探頭進去看了。
春菜自己認為，這樣一個窺視在醫院很正常，她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於這個房間的態度。
老鷹卻依然精準捕獲了她。
病床上，稍微虛長自己幾歲的黑髮男孩睜開了眼睛。一雙有著古典美的鳳眼和春菜對個正著。
「唔？」
春菜後知後覺地發出訝異的單聲。
隨後就被那不友善的友善給叫了進去。
友善在哪裡春菜不知道，不友善在哪裡她也不曉得。單純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這樣矛盾的氣場。
嗯嗯，眼前這個人既友善也不友善。兩者兼具。
「生病？還是受傷？」
「……欸？」露出了遲鈍的驚嚇。春菜偏了偏頭，總覺得這對話顯然不太對勁。
「……不好意思，你才是生病或受傷的那個吧？正常來說。」
男孩子挑了挑眉。
「你應該叫我學長或委員長。」
換了話題的男孩子為她的不禮貌似地皺起了眉。是個很注重輩分的人。
「嗯，學長。」什麼情況也搞不清楚，她選擇從善如流地轉換稱呼。春菜稍微挺直了背脊，在病房裡站直後又巧妙切回自己的話題。
「學長，您生病還是受傷了嗎？」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
「……唔，我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她補充，「是來醫院打工的，學長。」
「沒事別穿制服在外頭晃，新生。」
「是。」
春菜瞅了一眼對話間打了個哈欠的學長。雖然只是一直配合地回答對方問題，不過好像從中察覺到了對方和自己一樣，也不是為了生病，或者受傷才來醫院的。所以才沒有在生病、受傷之後再列一條慰問病人的選項。
還是，因為自己沒捧把花或盆水果籃子，讓學長失望之餘偷偷收起選項？
嗯，不認識也就都是假設。春菜不做無謂的猜測。
「學長，醫院的床很不錯嗎？我聽隔壁的老爺爺每天吵著回家喲。」
病彷彿問答結束他已經得到滿足，不打算再和她說話，而是放任她枯站著，一個人假寐去了。
「那……學長，先告辭了。」
春菜也不覺得尷尬，順勢往門口走去。
「站住。」
「是，學長。」
停住的腳步又轉了回來。
要是平時是光如此反覆，春菜一定會用「嗯嗯，下次再說」就敷衍過去的。但和學長不熟，她沒有這麼做……突然要和人用敬語溝通真不習慣。
「學長，還有什麼事嗎？」
「你，上個學期出席率不高嗎？」
「咦，不會啊。我一向是安分守己的好學生喲。」雖然不是讀並中就是了。
「我沒看過你。」
「學校那麼大，乖乖上課的話，也不怎麼顯眼，學長沒看過很正常喲。」雖然學校不是並中就是了。
病床上的男孩子顯然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
這讓春菜有點糊塗了，就一個學長罷了，才初一的她哪怕是在自己的學校，也只記住那麼幾個有些名堂的，沒把自己的超群記憶力用在這些無關人等身上。同年級的都不見得知道多少，不同年級的相見兩相忘再正常不過了。
「你，什麼名字？」
「矢田光。」她一秒作答。
「沒聽過這名字。」
「嗯，我也覺得自己不起眼。我不認識，不認識我的人一大票呢。」順便一提名字的真正主人也一樣不起眼，只是被附近班級十來個女孩子愛慕罷了。
自己學校的情況就不多提，不過在並中也差不多。差不多是個，並中一年生的只認識一隻手的手指頭就能數出來的數量吧。今年暑假因為一起玩認識的。
謊言要不被拆穿，就是話語裡頭真真假假。春菜儘量都回答主觀上的真話，因為眼前的男孩子看起來好像很敏銳，被追根究底很麻煩。
男孩子聽了話之後垂下眼瞼，稍微保持沉默。
接著他抬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像要看穿什麼一樣。
「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說來聽聽。」
咦？
欸？
……什麼啊，這個人。
簡直是被考倒了。
眼前的人很出名嗎？並中的大名人？是全校都會認識的那種存在嗎？
只記得第三集開頭有瞬間圖像記憶的春菜會面不改色說出雲雀的名字，因為病房的門口有掛牌。然後各種鬥嘴之後得到學園祭資金這樣跨校融資……的樣子（真心忘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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