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 伸文】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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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鐵灰色的套頭襯衣:一心前往過去的單向通行。

今天在你眼前出現的又是一如往常單向通行的入口。

你的反應也正如每一次遭遇的情況:表情未變、腳步亦無停頓,大步跨向為你準備好的道路。

吵雜而模糊的人聲在半夜兩點遙遠的空中密密麻麻地蓋過來,而你下意識無視了那些你一向無法掌控的背景音效,固執地往前方的暗影走去,直到來自於背後的呼喚逐次淡去,而你腳下的跫音變成點點滴滴細小的雨聲。


下雨了,你想。


但並沒有回頭,眼前深處彷彿有光芒在招搖,你好幾次覺得你聽見那些,你曾經棄之鄙屣、事後卻後悔得難以釋懷的女聲,在那頭,很溫柔地,如同過去每一次你放開她的手時,一樣堅定而包容地……在那裡呼喚著你。


你好喜歡她。

你恍惚地重複著這個念頭,閉上眼睛,直到感覺眼皮之上光線細微地提醒你視神經的作用,晦暗的,朦朧的概念在你不知何時再次望見的視野中,變成從教室窗邊篩進來的昏黃暖陽,而她就坐在你身邊,那個靠窗的位置,


輕輕牽起嘴角,向你微笑。




那只是無盡輪迴中,某一次夢見的風景。

你在所有旁觀者桌上擺上花瓶,一下子所有存在都被淨空,而你並不在意。畢竟你能仔細描繪的輪廓,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是那個你不斷重複塑造著的,(業已無法回應的)她的身影。

時間軸停在事件發生之後,你冷眼看著,旁觀者的哭聲被無限放大,超越聽力的極限,最終什麼都聽不見了,連人影都消失於空氣的隙縫。鼓得耳膜難受的無音嘆息,被誰折成紙鶴,從窗口飛了出去。

就這樣,輕盈的、遍體鱗傷的紙鶴披上一層令人神傷的血色,搖搖晃晃地往下墜去。


但是,為什麼,一直到最後,橙紅而明亮的窗外,都還一直在下雨呢?




正因愚笨而令人神傷的口拙,所以獨自一人。

尚未知曉指示單一目標的路牌是自己所放置的,就連反方向無法行走的禁止標誌都不能理解。

你從來不看向對面的風景,只是不停回頭,渴求著、無法回來,卻一直停留在原處注視你的過往痕跡。她正如同每一次夢見時讓你懷念,讓你沉溺。

站在窗邊的她,逆著光、望向你,並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從不說話。


你於是一勁地對她笑著,試圖藉此彌補每一次在真實的世界裡,你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同時,害怕新的接觸會讓你忘記她的溫度,你把現實這個選項封鎖起來,不讓自己再去觸碰其餘的事物,完全、徹底地陷入虛假、獨自腐壞的世界。

到最後你甚至還因此編織了傷害另外一個人的話語。




穿上被妳稱讚的紅色運動外套:(尚未)說出口的「一直喜歡著妳」。

夢境的時間漸漸拉長,你的注意力無法再集中,已經逐漸習慣了的規律雨聲中,畫面淡到要解析散去的地步。

你雖有點不捨,還是順從它在你意識淡去,同時拉住通往出口的門扉,輕輕扭開門把。在離開之前,你又回頭望了一眼在窗前佇立的她。她仍然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睨著妳。


你知道她不想讓你忘記。

──所以她徘徊於你的腦海、你的意識,你的每一次午夜夢迴、夢魘深處。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你亦始終沒有忘記她的打算。你甚至比她更害怕,害怕自己會忘記她曾經擁有的溫度、害怕總有一天會忘記那溫柔而堅強的笑靨。

然而,那既不是因為後悔,也不是內疚。


(……雖然以前曾想著去妳那邊,但不是為了當時的逃避而道歉。)

(最後還是去不了的我,妳還會繼續注視著嗎。)


你確實不停地期望著重來,重新回到她尚未被帶走的時刻。

要是那樣,你或許就可以把當初所有吝於回答的心意,確實地傳達給她──



了吧?



耳朵充斥著太多干擾。

你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能緩緩地閉上眼睛。




凌晨三點,「她」所專屬的下午茶時間。

當震耳欲聾的警報聲在半夜三點響起,撲天蓋地壟罩了大地的雨聲便再也無力阻斷它試圖阻撓你夢境的舉動。

你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原本還因為做了夢而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識瞬間被強迫清醒。你幾乎是無可奈何地瞪向害你摔下床的電腦屏幕,開口,

大聲喊出那個罪魁禍首的名字──


エネ!!!!!!


(尚未迎接結局之前)某個半夜裡發生的故事。最後的捏它來自人造エネミ(小說)。
伸太郎廚給じん桑和しづ桑都給跪了。新作整個催淚到爆炸,過去與現在的交錯,還有在人前很拙又常出糗,實際上卻深情又沉重的伸太郎各種反差萌(掩面)シンアヤ一生推啊,文乃大大求妳不要丟下這個帥宅自己先走QAQ
是說MV結尾各種像陽炎系列結尾的片段難道萌翻了的シンアヤ結尾確立這種BE感覺的HE(哭了)然後其實loss time memory裡補完的エネ→シンタロー片段讓原本輕快的人造エネミ瞬間變得有點虐是怎樣,伸太郎你這彆扭+遲鈍+口拙!我有點擔心他雖然順利往前走,但以後開始走痴心路線不交女朋友了怎麼辦!
標題來自同名咪哭曲。也是私愛冷門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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