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 鬼白】消えて×重ねた×ココロ
》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這是個把計畫走歪的結果,耶比
「這是怎麼一回事?」白澤用力拍桌,臉上的表情各種惱怒。
「妳的意思是,我才是應該被選為『鬼神』的那個人?」
妲己笑瞇眼,「對,就是這樣。白澤你呀,只看得到『那個世界的人』吧?這是因為你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註定要成為那個世界的人。明明一度要到那世界去,結果因為某些變故,你卻繼續留在人間,天眼才會來不及關上。」
「意思是……」白澤艱澀地開口。
妲己則肯定地接下去:「意思是,當時有個名為『鬼灯』的人代替你成為鬼神。你知道的吧,對鬼神而言,這世上所有人的心跳都獨一無二,就和身分證一樣。因此,在當時,擁有同樣心跳聲的你,以及這個『鬼灯』,是不允許被同時存在的,其中一個非得死去不可──你,或者『鬼灯』。」
ほおずき。無聲地咀嚼這幾個字,白澤再次抬起頭。
「所以,卦象有說明……他為什麼,要代替我嗎?」
妲己輕輕笑著,她單手支著下巴,撥弄眼前已成定局的掛,「還有什麼理由呢。當然是因為喜歡呀。」
狐狸般琥珀色的眼珠子直勾勾望著白澤。
「他喜歡你。」
消失而後重疊的心臟
在白澤年紀很小的時候,眼睛便有了後天性弱視的毛病,慢慢地,整個世界逐漸模糊,只剩下一片柔和的光影。雖隱約還能察覺光線的變化,卻看不見實際的景物。
與之相反的是聽力的敏銳,以及天眼的開啟。
所謂的天眼,實質上意義更像一種直接映照在腦海中的畫面,藉此,他能夠感覺到「不存在於這世上的東西」,便投入退治那些東西的「退靈師」一職。
遇上鬼灯就是那之後的事。
說是鬼神,起初白澤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時還有些提防,但很快他便發現對方沒有敵意,與其說找上白澤,不如說只是來做善後處理的。鬼灯總是在他退靈後出現,他不太說話,但每次開口總是毒舌,沒多久就會激得好脾氣的白澤一肚子火和他吵起來。
「話說回來,我對付的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
「死去的人的靈魂。」
鬼神平時並不怎麼搭理白澤,除非要和他吵架。但如果是關於知識交流,就會很普通講解白澤的疑問,甚至與他來回討論。
「所以你也聽得到嗎?」
「什麼?」
「瀕死的心跳聲。」白澤說著,手掌輕輕拍起來。啪答、啪答、啪答……越拍越慢,表示心跳聲逐漸終結。
隨後他說:「事實上使用天眼時多半已經在戰鬥中了。視覺是很曖昧的,只有似假非真的輪廓,更像夢境呢,靠著腦內的畫面去追尋,幾乎覺得自己要迷失在現實與虛幻之間。但是夢境是無聲的,不管怎麼去擬真模仿,再大聲的嘶吼,都沒辦法說服意識。所以,只要耳邊一有聲音,很容易就能辨明眼前所見的真偽。」
白澤說著又回頭,對著那若有似無的形體,彎著眼睛笑了。
「對了,你沒有心跳聲呢。」
鬼神保持沉默,並沒有搭話。過了好半晌才又說:「這樣子,不會很容易失眠嗎?」
「就是說啊。」白澤鼓著嘴,很傷腦筋地抱住頭。
「我年少的時候,常常睡不好。只要一丁點的聲音就沒法睡了。城市啊,車水馬龍,哪有安靜的時候呢?有一陣子,真的是連花瓣掉落,我都會立刻清醒過來。」
「但您看起來精神很好。」
白澤一愣,點點頭應聲。
「嗯,沒有錯。這是因為,有一天啊……」
有一天啊,這世界的聲音全像是潮水般退去了。
白澤早晨醒過來,日光從窗外灑進來,灑得滿室明亮,就像層朦朧的金霧。城市裡成群結隊的鴿子整齊劃過窗外,篩進一段鳥鳴。
他呆呆看著那畫面,所有的聲音突然離他好遙遠,唯一剩下的,只有胸膛的跳動。
噗通。
噗通。
噗 通。
「從那之後,我只要專心聽著自己的心跳,就能夠好好睡著。雖然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白澤說著嘆了口氣,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鬼神朦朧的身影在他身邊坐下,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聽他說話。
不吐槽我嗎?真不習慣。白澤心想。
「話說回來,你這傢伙到底叫什麼啊。我總不能老是喊你惡鬼吧?」他用肩膀撞了鬼神一下,結果對方立刻站起來,走了出去。
「惡鬼!」白澤簡直這下慌了。他知道的,他知道他知道──
這是告別的暗號。
白澤忍不住大叫:「你每次都這樣!一聲不吭!要是我真的做錯什麼你──」
……至少,告訴我啊。
話都還沒說完,原地已經感覺不到鬼神的存在了。
※
總算亂七八糟結束一場硬仗,白澤躺在地上,被地上積雪冷得連打好幾個噴嚏。什麼嘛什麼嘛,他對這種事就是不擅長嘛,不管幾次都是!假使讓他成為專門和這個打交道的鬼神,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或者,正因為這樣……那傢伙才要代替他?
他大大哈了一口氣,熱氣凝結成的水蒸氣在臉頰上散開,帶來短暫的溫暖。白澤小小聲呼吸著,一時半刻還沒辦法從地上起來。
話說回來,好像到年尾了吧?他聽著遠處傳來的久遠鐘聲,慢慢數著,一、二、三……數到十二的時候,左側不遠傳來久違的熟悉嗓音。
「您躺在這做什麼呢,冷凍豬肉嗎?」
白澤咧嘴笑著,卻感覺眼角一陣冰涼,涼意一路沿著眼角朝鬢髮滑過,最後融化在耳際。
「都快……哈,冷死啦……」
鬼神嘆了口氣,在他身邊蹲下,「那還不快點起來,您要是感冒,可不是我害的唷。」雖然我平時也非常致力於詛咒您。
這種情報我才不需要咧。白澤吐吐舌,又躺著片刻才從地上坐起,立刻打了好幾個噴嚏。全身都在發抖,遲緩加上手忙腳亂,他花費不少功夫才從外套裡掏出面紙包,抽出面紙用力擤了一發。
「吶,惡鬼。」捏住紅通通的鼻子,白澤又坐一會,才抬起頭,無神望著晦暗不明的夜空。
「我啊,一直很好奇。你明明很討厭我,卻三番兩次救我,到底是為什麼呢?」說是提問,白澤卻壓根沒要鬼灯回答,接著又說,「所以我啊,太好奇了,就求助了九尾妖狐。
「結果,你知道她和我說什麼嗎?
「她說,你喜歡我耶。還曾經為了我,放棄自己的生命,成為鬼神。」
白澤說著哈哈哈笑起來,「可是我啊,什麼都不記得。」
什麼,都不記得啊……
「惡鬼,我是不是也喜歡過你啊?」
鬼神依舊沉默。
「對了。」白澤又自己咕噥起來,「我啊,知道你的名字了。『鬼灯』,是植物的名字呢。我以前有沒有笑過你,你就叫亡者的燈籠,還真適合那個世界呢……」
「我要走了。」鬼灯說完就站起。
「別這樣啦,」白澤用力往旁邊一抓,但一如往常,他什麼都抓不到,用力過猛,整個人埋進雪地裡。
這舉動似乎讓原先準備離去的鬼神很無言,最後又在他身邊蹲下。
「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白澤埋在雪地裡猛搖了兩次頭,怕鬼灯不信,馬上抬起頭露出一臉傻笑。
白痴嗎。鬼灯小小聲啐道,白澤則是盤腿在雪地上坐下,又說:
「吶,惡鬼,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沒什麼注意『這邊』的時間。」鬼灯說著雙手環胸。
白澤彎著眼睛,「這樣啊。因為剛才鐘也打過,現在是新的一年了。」
已經,又過了一年了嗎?鬼灯抬頭望向遠處,自從成了鬼神後,時間過得很快。最開始的白澤還是青澀的少年,現在已年近而立。如此年年積累,時間肯定還會繼續催化眼前的青年吧。
「這真是件遺憾的事。」
「別這麼說嘛,我知道你是想說我又老了一歲是吧!」白澤氣鼓鼓抗議起來。
「是的,豬肉不在鮮美的年紀宰殺,放著逐年老去就不好吃了。」
「吃什麼,是你要吃嗎……」白澤摸摸頭,咕噥一陣,順手拍掉頭頂散落的雪塊,遲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話說回來,我才不是豬!」
「噗嗤噗嗤的,明明就和豬叫一樣。」
啊啊,真是的!白澤用力從地上站起。他雖然看不到,但這並不妨礙他察覺鬼灯的位置。於是他乍看失焦的黑瞳幾乎是毫無猶豫對準鬼灯顏面,不知道是不是他帶著種勢在必行的氣勢,鬼灯居然覺得,他看起來萬分專注的樣子格外帥氣。
這真是無聊的想法。
鬼灯幾乎要嗤之以鼻了,白澤清清喉嚨,說:
──新年快樂。
「……您別說你就為了說這個。」鬼灯簡直要為了自己的愚蠢扶額。早知道就早點回地獄去。
白澤則慌張接口:「還有、今年也請多多指教。」
誰想聽您說這個。
鬼灯回身要走,白澤見狀踉踉蹌蹌踩著雪走過來。鬼灯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回過頭去,忍住脾氣開口:「有什麼事,請您一次說完。」
白澤連忙舉起雙手。
「啊,也不是、我……我只是想修正一下。」
「啊?」
「就是啊,」白澤說著臉頰有些紅,大概是被凍傷了吧。真是的,與其說這些話,還不如早些回家。幹嘛在這和個鬼瞎糾纏的呢……
鬼灯暗自想著,心想就一句,再聽一句他就要結束白澤這無聊的死循環。
「我、我喜歡你!」
饒是鬼神大人也因此當機數秒。
「……這,修正了哪裡?」
「呃,那個,剛才是用疑問句加過去式,但我仔細想想,我現在也滿喜歡你的。所以……而且因為我實在不擅長對付那些東西,最近很少有機會見面,可是我啊,就覺得要告訴你。」
「我要回去了。」
「咦?這種時間點?不,回答呢!」
「管你去死白豬。」
「就說不是豬了!啊啊,不管,今天就回答我!喂──」
我曾經,跳進了一個一人樂的坑好多年。知道的不要說,不知道的不要問。在那個坑底,我寫過各式各樣奇怪的パロ,還有各種突破下限的設定。這就是其中一個。求鬼白坑的小夥伴不去找原文……拜託……(貓好好顫抖爬行姿)
稍微解釋一下,假設原 CP 是 AB,這篇呢,是將白澤帶入 A,鬼灯帶入 B,重新調整參數、名詞與設定重新寫成的パロ,全程採用比較快節奏、隨興的表現手法去做,原本以意識流風格仔細描寫的地方,這邊都只取片段稍微交代。
這是個連假讀書計畫走歪的結果(笑翻)我明明就是去複習 AB 打算把 AB 的坑填幾個起來,結果心得寫著寫著又旁生腦洞,最後還把這個腦洞拿去別的 CP 寫,我也是……(鬼白)病得不清惹 XD
順勢挑戰了 4 號小鬼白(=鬼←白)(ドヤ顔)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最近拜年拜得有點開心~ 謝謝各位小夥伴啦!(╭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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