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 鬼白】不具合共鳴-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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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前任

「啊啊！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這隻！花心淫獸！」

「疼疼疼──小中抱歉今天絕對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好痛！」

就見剛用力將鬼灯和白澤一起踹出去的怪力中國娃娃，這會正抓住白澤右手，雙腳跨在他胸前，施展逆十字固定。白澤臉上還掛著一條明顯的鼻血，看上去好不狼狽。

另一方面，鬼灯從地上站起，抹去鼻前的鼻血。他身上又比白澤多出不少擦傷，意外來得太突然，白澤又在察覺來人是中的第一時間解除武器化，他們被攻擊時簡直是完全無防備。畢竟是意外誤殺，一般情況只要事後解釋清楚就可以了事，偏偏白澤和中先前有很大的過節，直接又被中拖著進入第二輪戰。

中在這些年為了憑一己之力壓制蠻力驚人的靈而學了不少摔角技巧，這會遇上曾經被她甩掉的白澤火又燒上來，當然毫不猶豫拿他來做實踐練習。炸彈摔、原子墜擊、金臂勾，最後還借旁邊的燈柱走位來了一招華麗的鳳凰翔舞，就見白澤雖偶爾會哀叫著求饒，卻完全一面倒地挨打，畫面宛如摔角比賽決定時刻一樣精采。

「總覺得很有趣呢，摔角。我應該也要找時間學習箇中奧妙。」鬼灯摸摸下巴，眼前這前女友教訓劈腿男友的場面實在太精采，簡直看得目不轉睛。

等等，那位不是您的現任嗎。即使被前任打可能是活該，被打成這樣您難道不覺得應該去救一下嗎？小判抱緊雙臂，感到一陣戰慄，和各種無言。

完全不亞於方才與敵人交戰時造成的肉體碰撞聲，沒多久白澤就破破爛爛地掛在中屁股下，中這會也打累了，只是雙腳交叉以基本的腿部固定技坐在白澤腹部。

「中小姐的燉豬技巧越來越厲害了呢。」看到這場面鬼灯還拍起手來。

真紀和小判聽著只覺得背後冒出不少冷汗。看來武專協會的清道夫都不是什麼一般人啊……真紀認真覺得自己必須重新審慎考慮將來進路了。

「說要交往時真的好開心啊！沒想到交往不到三年就給老娘外遇，還當著我的面好幾次！氣死人了！」打完接著換用罵的，中越罵越氣，她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扳住白澤的雙腳往腰的方向反摺，讓身體僵硬得像個老人的白澤立刻哀哀叫起來。

「腰腰腰，我的腰要斷了！」

說著他用力拍打地面，倒有些像離水後奮力彈跳掙扎的鯉魚。

「好了小中，白澤先生快被妳打死了，快把他放開。」

隨著這溫潤如春風的嗓音一同來到的，是腳踏車煞車時萬分刺耳的「嘰──」，眾人聞聲往後望，就見一位長相平和的年輕人停好腳踏車，走到中與白澤身側，將中給拉了起來。

中仍一臉怒火，但還是順從地握住男人伸來的手，順勢放開對白澤的箝制。真紀才想著是不是該去關心白澤的傷勢，身側的鬼灯已經快步走過去，將白澤從地上擔起來。被攙扶起來的白澤時不時會嘀咕著「痛痛痛」「疼疼疼」的，他身上衣物多了片片髒汙，也有不少撕裂口。

「抱歉，小中實在太魯莽了。」男人拍拍中的頭，歉然一笑，「白澤先生您還好吧？」

「沒事沒事。看起來嚴重一點而已，都是皮肉傷。」白澤連忙擺擺手。

「這位是……」

「真抱歉，還沒介紹呢。」鬼灯看了真紀一眼，才說：「這位是中小姐，旁邊騎著腳踏車姍姍來遲的這位是五道先生。五道先生是協會裡的幹部，是別稱『十王』的幹部末位，中小姐則是他的副手。同時他們也是協會的清道夫，是來協助上次在體育館活動的。還有印象嗎？他們就是當天場上押解靈的人員。」

……離開白澤之後各種飛黃騰達了啊 。聽見這介紹，真紀和小判心中不勝唏噓。

鬼灯又繼續介紹：「這兩位是真紀小姐和小判先生，兩位都是初武專的學員。」

「中小姐好厲害呢。我第一次遇上這麼強的女性，您是武器專家吧？」

真紀一臉崇拜。既然是白澤的前女友與前任搭檔，眼前的中肯定也是個很強的武器專家。剛才他們也看到她的身手，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怪力，肯定是個值得信賴的角色。

「武器專家？啊啊，」中笑著往懷裡一掏，「是說清道夫的這個證照對吧，我也有喔，已經換了好幾張──」

她拎著證照給眾人看，然而上頭的圖騰，赫然是「武器」的樣子。

「好懷念啊，五年前還是武器專家的執照呢，但已經換照了啊──自從和某個花心的人渣分手後。」

無視了瞬間靜默下來的現場，五道笑盈盈接著說：「是這樣的。小中是我所召喚出來的殭屍。中國的殭屍，是已經是死過一次的軀體，從土葬的墓地裡召喚出來。我其他道法都不怎麼專精，就是召鬼、返魂之術比較擅長。小中是個好孩子唷，雖然在力道和情緒控制上都沒辦法好好做到，大抵上還是很聽話。」

說著他揚眸看向白澤，又說：「所以當時，或許是因為貪玩，又或者身體裡還留有生前的願望，一被問『要不要交往』，和孩子一樣開心得不得了，以為那是求婚的意思。才剛成為殭屍不久也不奇怪，男朋友又是武器，馬上就很熱絡地黏在一起。真抱歉呢，白澤先生，雖然沒有要責怪您的意思，不過今天小中會這麼生氣，完全是您咎由自取。」

白澤沒有反駁。

這麼說來，白澤應該也是知道中是殭屍後才和她交往的吧。就某種意義而言，這男人在追女人這件事上，勇氣真是超乎常人。小判暗暗佩服。

「話說回來，中小姐是武器嗎？」真紀又問。

「嗯。」中點點頭，開心地將手搭上五道的手掌，沒一會，男人的手裡就多了把銀白色的劍。五道順勢舞了兩下，那舞劍的架式，以及之前沒注意到的，男人身上的中式青衣，很自然讓人聯想起在中國戲劇電影中常見的某種角色──

「前面五道先生也說過，是他將中小姐召喚出來的對吧？因為五道先生以前的職業是道士，召鬼的功夫算是家傳的。」

這樣說起來，本來五道和中就認識，白澤才是橫刀奪愛的那個？

「這樣五道先生當時不會生氣喵？中小姐應該算是您的搭檔吧，卻被白澤先生給追走了。」

五道聽完呵呵笑了，「只是覺得白澤先生膽量過人。」

當時他剛把中給召喚出來時還沒想過要和她搭檔。雖說知道這怪力娃娃也是武器，但因為中個性比較直，反應也靠直覺，有的時候自己追著靈像陣風，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即使命令她待在某個地方，看她被限制著不能亂跑也怪可憐的，後來還是隨著她去。雖說獨自行動時，只有武器自己沒辦法解決靈，捉拿倒是有些辦法，平時中都以追緝協會裡已被建檔、惡名昭彰的靈為主。

某天她突然主動說要和人一起搭檔時，他還很意外呢。除了自己以外，中居然能夠找到其他人陪她一起瞎折騰，那可是一點也不輕鬆。後來聽到白澤當時已經和她交往超過一個月時，五道除了訝異，更多是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老實說，這關係後來居然能持續到三年，他一直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也沒想過會是那樣結束的。

「雖說殭屍完全聽令於主人，不過就跟家庭教育一樣，有些父母比較不管教小孩，完全採取放任主義。」

鬼灯解釋完，又掩住唇，壓低身子湊在兩個學員耳邊說：「別看五道先生是個聰明人，他有時候在某些地方有些小脫線。」

他站直，攤手又說：「不然白澤先生肯定早被愛女心切的爸爸給掐死了。」

「不……我覺得爸爸不動手女兒自己就能揍死他了喵。」小判默默瞄了中兩眼。

鬼灯停頓，一臉恍然大悟，「說的也是。」

「……你們可以不要在本人面前大喇喇討論起八卦嗎？」白澤這才把臉上的狼藉清理乾淨，比起剛才被揍慘的樣子，他這會看上去已經好多了。身上雖遍佈不少血痕和髒污，整個人灰頭土臉，卻不像有什麼大礙。

中的氣似乎也消了不少，她雙手環胸，瞪著白澤的眼神還有些兇惡，但已經不見不由分說衝過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好了，既然任務達成，我們就回去吧，小中。」五道微笑，「剛才妳追的靈是鬼灯先生替妳解決的唷，有好好道謝嗎？」

中以拳擊掌，啊了一聲，「光顧著打那白痴就忘記了。」她連忙朝鬼灯九十度鞠躬，「謝謝您方才的協助。」

「不，不是什麼大事。真紀小姐剛也幫了一點忙。」鬼灯連忙推辭。

實在不想去打擾那精彩的摔角賽，剛才中在揍白澤時，鬼灯便讓真紀同步，將斷了一隻手的靈給解決掉。

目送騎著腳踏車載走自家副手的五道離開，真紀堆起笑，「啊啊，這畫面，說是父女或戀人都不會有人說話呢。人家不是常說嗎？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就是這種感覺吧？」

「話說回來日本現行法律，腳踏車後座應該不能載人吧喵？」

鬼灯解釋：「在中國好像沒這麼硬性規定。畢竟是外國人，這點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欸，你們日本人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還犯法啊？」同是來自中國的白澤一臉不可置信。

「為了追女人造成交通危險，真有您的作風。」恬不知恥。

有這麼嚴重嗎？白澤又咕噥兩句。隨後他伸伸懶腰，用手肘撞鬼灯，「不是要幫你家小孩買飯，不快點走行嗎？」

「的確。」鬼灯說著從懷中掏出懷錶，已經一點剛過半。「這可真是……」完全能想像家裡的座敷雙子等得不耐煩的模樣。

見鬼灯要走，真紀連忙拉住鬼灯衣角，「老師等一下！」她說完就往回跑像剛才藏身的花圃後方，一會又拎著個大紙袋咚咚咚跑回來。

「謝謝老師這段時間的教導，這是禮物。」她將紙袋塞進鬼灯懷裡，小臉刷得通紅。鬼灯似乎沒想到會收到禮物，一臉錯愕。

白澤看著好笑，就用肩膀撞他，腦袋蹭過去要看袋子的內容物。鬼灯可能還在震驚狀態，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把白澤推開。

「我瞧瞧……」白澤捏著紙袋邊緣往內看，看著看後腦勺被人像掌握籃球一樣讓人死死按住。「既然您看到都要把腦袋瓜往袋子裡塞，很想被裝進去我倒是能成全您。」

啊，回神了啊。白澤摸摸鼻子，乖乖退開半步，讓鬼灯能夠將袋子裡的狼牙棒玩偶拿出來。鬼灯靜默兩秒，白澤就摀著嘴吃吃笑起來，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真好真好呢！隨時都能抱著狼牙棒睡覺噗哈哈哈哈！」後來甚至整個人笑到抱著肚子蹲地上。

真紀一臉慌張地捧住臉，「那、那個，我想說鬼灯老師很喜歡狼牙棒，所、所以，那個，我……」

鬼灯將空紙袋丟到白澤頭上，一本正經抱住娃娃。

「請您別介意這傢伙的反應，我的確是很喜歡。」不管是狼牙棒還是娃娃。「這的確是個相當不錯的禮物，謝謝您，不好意思還讓您破費了。」

真紀聽著大力搖頭，「老師喜歡就好了！」實在害羞得待不下去，她手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貓又轉身就跑得老遠。

白澤還抓著紙袋蹲在地上。鬼灯睨著他，「……笑夠了？」

「嗯嗯，居然能抓到你的喜好，這孩子真不簡單。剛才解決掉靈的時候也很精采唷。」

鬼灯聞言抱著布偶嘆了口氣，「還來啊。」

緊接著，他回身側踢把白澤絆倒。白澤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發疼的腰，抬起頭瞪他，「幹嘛啦！」

「您也差不多該放棄了。」鬼灯垂眸，雙臂一施力，懷中的狼牙棒在懷裡被壓扁。白澤看著覺得肉痛，僵硬地微扯嘴角，忍不住防備地抬起手，鬼灯順勢伸出手掌，和白澤的手牢牢密實交握。

「這個，」他瞥了一眼懷中的娃娃，「我可是打算抱著一輩子的。」

白澤簡直無言了。他抬頭，很快就確認鬼灯的意思，也因此感到心中湧上一股接近憤怒的熱潮。

「你啊……」白澤咬咬牙，呲牙咧嘴地說：「我可是不會放──唔。」

直截堵住那張老是說著惹人嫌話語的嘴巴，鬼灯抬高白澤下巴，方便自己吻得更深入，一時之間那些讓他煩躁不已的話語。反覆地探求、索取，以及封鎖。牢牢地、永遠地。

細長而銳利的眼對上白澤彎成弧形的桃花眼，僅只在白澤閉上眼專心回吻前的那一瞬間，鬼灯確實理解了白澤眼裡的意思。

──你這傢伙真是傲慢啊。

是啊，我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傲慢的傢伙。鬼灯瞇起眼。

但也因此，絕對不會像中小姐一樣輕易地被你忽弄過去。

放開讓彼此滋潤得紅嫩的嘴唇，白澤仍攤在地上呼呼喘氣，鬼灯已經深吸口氣，站直身，字字清晰地開口：

「還請您快點放棄。」

※

血，將視線模糊成一片。

少女咬牙，即使腹部側邊被刨掉一層肉，堅毅的她依舊沒有發出任何示弱的聲音。她抓緊手裡的狼牙棒，用力將撲過來的異形給打出幾公尺外。少女得意的怪力雖然一時逼退了強敵，卻無法給予任何有效的攻擊。這點，她深諳心中。開始發抖的左手按住不斷出血的傷口，嘴裡也有鹹鹹的鐵鏽味。但戰鬥才剛開始，還漫長地看不到結束。

隨後她便被一掌打飛出去。

「小中！」脫手的武器回復人形，立刻跌跌撞撞地跪坐在她身邊，臉上爬滿狼狽的眼淚。

他發現自己在哭，是不經意將手掩上臉龐的時候。在這之前或許是跟著搭檔一起承受到攻擊，他的耳朵一直有著嚴重的耳鳴，但解除「共鳴」的這瞬間，耳膜上的遮罩似乎同時被人悄悄剝離，他終於聽見自己痛徹心扉的哀號。

他明明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他抽氣著，哭著，放輕力道伸手環住失去意識少女的肩膀。是啊……再怎麼強又有什麼用呢，少了「那個」，所有的努力都是無效的，可是他當初，還是忍不住握住了那雙小小的手。

──總覺得很有趣呢，小中想要當清道夫嗎？可以唷，我們搭檔吧。

「不要再傷害她了、拜託、拜託──」他嘶啞哭喊，慢慢拖著身子，用自己的身體覆蓋在少女上方，以背擋下所有可能會有的攻擊。

意識到自己也會疼痛，是在更之後的事。他徹底放棄武器化，將受重傷昏迷的中小心翼翼抱在懷裡，用全身去阻擋那隻靈接下來的攻擊。沒多久，他身上就多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汩汩血流從傷口流出來，最疼的卻遠遠不是那些表面的部分，而是安然藏在左胸深處的心臟。

在少女身上的傷口終於一一止血，他鬆了口氣，整個人僅剩下擁抱的力氣。

在協會的後援趕來之前，他就這樣一個人坐在血泊的中央，抱著他的女友，他的搭檔，他即將要結束的戀情，流乾生命中每一滴關於後悔的眼淚。

※

「其實我不太記得了。」

中歪歪頭，又說：「您問的是當時我和白澤搭檔的事嗎？的確好像有一次，反而被SS級別的靈給暗算，結果壓倒性地敗北。即使那傢伙在第一時間緊急通知了協會的人，我們在後援來之前，還是受了重傷。雖是這麼說，但也不是很嚴重，我記得那時只住院短短一天就可以出院，身上的傷口在進醫院前就已經止血，現在只剩左邊腰側有一片淺淺的疤痕。白澤甚至沒有住院，不過之後他就請假在家休息好幾天。」

中說著雙手環胸，咬牙切齒說下去：

「說起這個，最氣人的是，那傢伙本來就喜歡女孩子我是知道的，可是後來又更加變本加厲，我覺得很生氣，氣到最後，某次忍不住斷線揍了他一頓，我們就分手了。」

「……您知道當時趕到現場的人是誰嗎？」

「唔。」中想了想，「這樣說起來，因為那個靈實在太難纏了，正好石長姬到協會裡作客，便自告奮勇過來幫忙的樣子。」

說著中握了握掌心，「隱約還記得那種戰鬥時刺激的感覺呢，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當然，因為是殭屍，所以體溫依舊不高就是了。但是戰鬥起來很愉快，比起當武器，更喜歡自己去追捕靈，不過因為五道先生不是武器，所以也沒辦法。」

中攤攤手，「除了那傢伙以外，我找不到願意和我搭檔的武器。」

「這樣嗎……」鬼灯支著下巴，沉思了會，才又說：「真抱歉，還要您回想不好的經歷。」

「也沒什麼。」中笑笑，「的確每次看到那個人渣都會覺得生氣到無法思考，沒見到人就不會這麼嚴重。五道先生常說，雖然那人最後這麼差勁，可是過程還是很開心的。很開心唷，那個時候。雖然記起來的沒一件好事，也不是什麼好回憶，不過總體而言心情還不錯。」

「是這樣嗎。」鬼灯語氣放緩，眼神也柔和起來。

「──鬼灯老師！」

聞聲，兩人齊齊望了過去。抓著手機急匆匆跑過來的，可不是早上才被沒收相機的小判嗎？就見他急忙跑過來，一臉慌張地抓住鬼灯衣擺，「真、真紀他們好像被靈襲擊了！在休息室那邊！請您快點跟我過去！」

鬼灯神色丕變，他向中點點頭告辭，便拔腿朝體育場的休息室跑過去。小判也慌張地跟在後頭。

「要不要去幫忙呢？」中望著兩人的身影，猶豫一會，正要跟在後頭跑起來，五道卻在此時叫下她。

「小中，找到那個靈了，聽說他跟著我們到這附近。一寸他們已經麻煩協會其他人帶回去，我們就直接去抓靈吧。」

「喔？」中瞇起眼，用力扭動手腕的關節，「正好，剛才回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回憶，正想找人洩洩氣呢！那傢伙在哪裡？」

──你就代替那個花心的混蛋被我好好揍一頓吧！

接著她便氣勢洶洶地跟著五道離開熱鬧萬分的市內體育館。

聽說一章節3000-7000比較舒適，決定效法(X)
希望之後的大綱都能普通地往下進展不暴走(合掌)
最後一段的時間點發生在04，當時學員們被襲擊鬼灯不在，就是去找中。

寫著各種124/147捏他的07，我的心已經飛去09，好像快點寫到後面喔喔喔喔(爆衣)
今天本來還有打算畫《靈感》封面的，結果因為昨天下班跑去麥當勞野到11點，回到家就快午夜，今天一路睡到中午，起床又把這篇01看到06，不知不覺開始寫就已經兩點快三點。嗚嗚再多給我一天的假日(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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