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字吧】關鍵字寫作集

這篇的小片段取名字
》取名標準 = 代號 + 故事背景國家(憑語感決定)



舊倉庫、藤蔓
Fm virgo5307

亞子的住家附近有一間荒廢的舊倉庫。問過父母和附近的鄰居,沒有人知道倉庫是誰家的,只知道很早以前就已經無人使用,外圍爬滿亞子叫不出名字的樹藤,鐵門永遠都是拉下的狀態,門上布滿斑駁的鐵鏽。亞子上小學的時候,去學校的路上總會路過倉庫,每當從倉庫的前面經過,就像是習慣一樣,亞子總會忍不住好奇地朝倉庫望去幾眼,直到畢業。

國中的時候亞子就讀的學校離家有些距離,父母讓亞子住校。雖然假日會回家,但或許是生活習慣改變,亞子逐漸忘記倉庫的存在。升上二年級的某一天,因為友人談論到西方電影的主角住家總有些很美的爬藤,亞子才又想起那個舊倉庫。那天放學,與幾個朋友約好,幾個人一起搭了長途公車回到亞子的家,放好書包好,幾人便徒步走去舊倉庫。舊倉庫還是亞子印象中那樣,荒廢而破舊,爬滿藤蔓,鐵門上的鏽斑更加蔓延,從遠處望去,像是黃銅色的門。

亞子帶著朋友們參觀完舊倉庫的外圍,正要走時,想起自己許久沒來,忍不住落後友人幾步,停下來,和舊倉庫說,好久不見啊。隨後亞子回過頭,正要跟上友人,卻聽到背後傳來一陣低沉又沙啞的聲音,附和說:「對啊。」

亞子沒有回頭,加快腳步往前,拉住其中兩個友人的手腕。

亞子總覺得,回應自己的嗓音,彷彿含著一嘴的鐵鏽。


A:亞子(あこ,日本女子中學生)


風景畫
Fm bull3040

美麗的風景,用相機是呈現不出來的。貝琳娜一直這麼想。

印刷的色彩表現不出螢幕的色域,螢幕又遠遠輸於人眼。尤其大自然的色系以綠為主,亮色調輔以橙黃紅,暗色調帶著藍紫黑,光影交錯,配合時間的流逝與變化,再加上還有觀賞者特有的感悟,每個人映入眼簾的美景,都該是獨一無二的。比起可大量複製的影像,還是繪畫來得「真實」。

一日,貝琳娜在展覽上見到一幅畫,名為畫中的少女。貝琳娜很訝異,因為那幅畫裡畫的女孩正是自己,看畫面,似乎是哪一天自己在公園湖邊寫生的畫面。

貝琳娜很快地聯絡上那位作者庫克,交談之下,貝琳娜驚喜地發現,庫克和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轍,兩人同樣喜愛作畫,認為繪畫比攝影更能傳達作者眼中看到的世界。

「有些風景只適合出現在畫中。」庫克微笑地這麼說。貝琳娜點頭同意。

隔日,新聞上播出了某地女性大學生失蹤的消息。


B:貝琳娜(Brilina,英國美術系學生)
C:庫克(Cook,英國流浪藝術家)


醬油
Fm weasel7327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在別人的故事裡,只能打醬油?」友人杜林問我。

「難道不是因為已經在我的故事裡領銜主演,檔期排不過來,所以別的戲都只能友情客串?」我回答。

杜林深情地看著我,「你的頭在發光欸,簡直光芒萬丈。」

「謝謝。」我說,「導演兼主演,總不能忘記給自己打一盞聚光燈。」


D:杜林(台灣朋友)


修車場
Fm bull3040

安暗戀著修車廠上個月新請的男員工。這位員工,先叫他福斯好了,染著一頭看上去很不良的土豪金,工作時總愛把上衣脫掉,露出曬得均勻的古銅色胸膛,絲毫不吝嗇地展示兩片看上去十分誘人的胸肌,和勻稱立體的六塊腹肌。更別提那舉啞鈴練出來的二頭肌,以及可以讓小女生小鳥依人的 185 身長。

相信不只是安,福斯在每位光顧那家修車廠的女性眼中,都像隻行走的烤雞腿,令人垂涎三尺。

安於是問我,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吸引福斯的注意?

在安這一個月來的觀察中,發現福斯堅決地拒絕了所有女顧客試圖塞給他的小費,也對每場電影、餐廳的邀約毫無興趣。我心想,或許對方敬業守責,不願意在上班時間談情感,或許可以試著收起一些積極性,不干擾福斯工作,只在偶爾等他下班試試。由於福斯最近上的是晚班,我擔心安一個女孩子在外頭待太晚不好,作為提出建議的人,我偶爾會開著我的舊喜美,陪她停在修車廠附近,一邊聽廣播,一邊聽安聊福斯。

福斯依舊再次婉拒了安的邀約。但他總是很有禮貌地回絕,安雖難過,但總要稱讚福斯很有紳士風度,沒有把話說死。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心理,在我看來,福斯多次拒絕,識相的人都會打退堂鼓,可安不知為何,依舊對於等福斯下班樂此不疲,還總要拉著我一起去,來回數次,福斯甚至連我的名字都記得了。為了不喧賓奪主,在某次福斯主動和我打招呼時,我含笑點頭,默默退到安後面。當然,安體型嬌小,頂多遮住半個我。於是我發現福斯依舊在看我。

我……好吧,我早該在他這次拒絕安的開頭不太對勁時就察覺不對的。

在那之後幾個月的夏天,我在安的監督下,手寫要給她的喜帖。


E:安(台灣腐女子)
F:福斯(台灣修車廠員工,福斯只是主角給他取的綽號)


年代感、時光、時空膠囊
Fm virgo5307、king6727

決定老屋翻新後的半年,耿穆珩請來的施工團隊在砍倒院子的樹後,連著樹根挖出一顆塵封已久的時空膠囊。時空膠囊是用喜餅禮盒裝的,大約耿穆珩一人懷抱大,洗去塵土後,露出已經被鐵鏽模糊的西方女士名畫,以及同樣模糊、用奇異筆寫的「時空膠囊」四字。耿穆珩對這圖案的盒子有模糊的印象,小時候父母拿回的喜餅盒子,很多上面都印著類似的女士。

雖然沒印象自己埋了時空膠囊,耿穆珩還是立刻決定要把鐵盒打開來看。於是耿穆珩在鐵盒子裡看到幾封泛黃的書信,還有一個看起來頗有年代感的掀蓋手機,也不知道在樹底埋了幾年,早就沒電得徹底。

耿穆珩先是讀了那幾封信,這才知道,這個時空膠囊來自自己的父親。信也是父親小時候寫的。耿穆珩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且父親已在多年前去世,這個時空膠囊已無法交還給本人,勉強算起來,和房子一樣,也能算是留給耿穆珩的遺物。

信裡寫著父親十出頭歲的一些日常生活,還有對未來的想像。信裡沒什麼重要的訊息,寫的都是些很普通的事。耿穆珩還得知了,手機的主人是父親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爺爺,當年耿穆珩的父親和爺爺吵了一架,把手機偷走,一起裝進時空膠囊裡。那個年代的手機還很貴,也沒有 GPS 功能,丟了就是丟了,萬幸的是那年代手機也還沒擔任過多重要的功能,就算手機沒了,大概也不會給爺爺造成太多困擾。

耿穆珩忍不住想,自己的父親真的從小時候就不怎麼像樣。好不容易多了解他一些,也沒有多喜歡他一些。父親的夢想和他沒什麼關係,也沒有那種「我將來有兒女,要好好養,建立良好親子關係」這類電影才會出現的情節。把信讀完後,耿穆珩最大的感想就是小學生的文筆果然不怎麼樣。

時空膠囊裡除了信和手機,只有一些父親當年珍藏的彈珠、喝完的飲料瓶蓋、還有幾張遊戲卡牌,和準備要送給喜歡女生,但縫得歪七扭八的碎花手帕。

可這個時空膠囊還是有帶給耿穆珩東西的。

在房子裝修完後,耿穆珩決定在新的後院種下一棵樹苗,同時埋入一個新時空膠囊。新的時空膠囊用的是半年前同事的喜餅禮盒,裝著幾封介紹日常的信件、一些屬於這年代的小玩意,以及,那些被父親遺忘在院子裡的時光。

多年以後,或許還有子孫會重新挖開院子,發現耿穆珩與父親的時空膠囊。


G:耿穆珩(台灣有錢有房的富二代,很適合有全名的故事)


空屋
Fm virgo5307

京谷搬進桐隔壁的房子就在這數日間。

因為找房子的時間相當緊迫,只有看過幾間房,選了個環境還算不錯,租金也不太高的地方,就直接搬進去。反正半年後工作就會轉調,他最多只會在這裡住半年,即使對房子的滿意度沒有達標,對京谷來說也不是大事。就是簽約那天房東和仲介有點太過熱情了。

鄰居桐是個很普通的男高中生。聊天後得知,桐是因為離校近才在這裡租房,他今年已經高三,也是差不多半年後就會搬出去。京谷還因此得知了,之前住在自己房間的是對姊妹,衣子、實子兩人和京谷一樣,都是工作而短期承租。衣子、實子和桐的互動並不多,但桐說,姊妹其中有一人很愛唱歌,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總會在域室高歌,沒多久後,就會聽到另一個叫道:「別再唱啦。」

說完後,浴室的歌聲就會停止,然後轉變為細細的哭聲,大概是覺得被姊妹責罵有些委屈吧,唱歌的聲音隔著牆聽並不是特別大,反而是喝止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到牆的這頭來。桐說完又說:「不過每過一陣子,妹妹又會忘記這件事,繼續在浴室唱歌,偶爾我會因此認識幾首最近的流行歌就是了。」

京谷又和桐聊了一會,桐就表示說他要回房間自習了。畢竟也是高三考生呢。

或許是鄰居還不錯,京谷入住的第一週過得還算舒適。

直到第二個禮拜,準備上床入睡的京谷隱隱約約聽到隔壁在唱歌。就是像桐說的,隔著牆模模糊糊,帶著點回音,很像從浴室裡傳出來的歌聲。歌聲沒持續多久,一聲很清晰的「別再唱啦」,惡狠狠打斷了唱歌的人。緊接著約莫有五分鐘的空白,模糊的哭聲接替歌聲傳過來。

聲音沒多久後就消失了。

京谷當下有些困惑,但他實在太睏了,以為是自己聽了鄰居的故事,才會胡思亂想。他當時已經接近睡前彌留狀態,一個很清晰的疑問情緒一閃而過,他沒捕捉住,轉瞬間就迷迷糊糊進了夢鄉。

兩天後他下班時,在樓梯間遇到下樓去超商買咖啡回來的桐。桐最近要期中考,時常要開夜車讀書,眼睛下面都有兩個黑眼圈。京谷提著公事包,想起前幾天聽到的聲音,就和桐說了這事。桐困惑地說沒聽到,衣子、實子那對姊妹已經搬走了,現在不應該再有這種聲音才對。京谷被說得也相信那天只是自己的夢。

他說,我記得睡前還有個奇怪的發現。但現在想不起來了,下次再和你分享。桐點頭說好,兩人便在家門口分別。

又過了數日,這次在趕公司案子的京谷又在半夜聽到了同樣的騷動。先是歌聲、斥責,最後是哭聲。這次他還沒要睡,聽得很清楚,歌聲、哭聲都像來自模糊的室內,只有斥責的聲音好像是為了告誡某人,貼著牆說的。

京谷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他知道上次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奇怪了。因為那句「別再唱啦」的聲音很熟悉,他近期才聽過──是隔壁男高中生的聲音。可那聲音貼著牆說,彷彿是在對隔壁的京谷說似的。

京谷在隔天打電話給房東,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前一組住戶的事。房東先是沉默,又在京谷提到隔壁鄰居桐跟他說了這些時猶豫地打斷了他。

「京谷先生,你的前一組房客確實是對姊妹,這,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只能向您擔保房子沒有問題。但……隔壁沒有住人喔。」房東說。

「那是間……比較難租出去的的空房。」


H:京谷(きょうや,日本青年)
I:衣子(いこ,日本女OL)
J:實子(じつこ,日本女OL)
K:桐(きり,日本男子高中生幽靈)


白雲
Fm virgo5307

「你說,我國的白雲全被隔壁國偷走了?不只低層的積雨雲和雨層雲,連養在高空的捲雲也完全沒放過?」

「是的!全部!還有殿下您最愛的卷積雲群,連同寶寶全被偷走了!」

「好啊,真的是好大的膽子!敢動我家最可愛的路寶、米寶和南寶,看來不出兵是不行了!」

「然而殿下,雲都被偷走了,我們國家現在是晴天模式,恐怕無法召喚最強大的雷電大軍,這樣贏面並不大……」

「你的意思,是,嗚……路寶他們回不來了,嗚……是嗎?」

「先別哭啊殿下──等等,不,殿下,哭就對了!」

「嗚?」

「您想想,擁有足夠的水氣,我們就能重新生成積雨雲,集結足夠的積雨雲,就可以在雨天模式召喚雷電大軍,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嗚……不是很懂,我現在,嗚……哭就行了嗎?」

「是的,照現在的濕度,我想想,您再哭著半小時就夠了。」

「好……那你幫我計時,嗚嗚嗚……時間到了再叫我。啊,路寶……米寶……嗚嗚,南寶……等我──」

至於此時的隔壁國。

「大臣,我照你說的,把隔壁國哭包最愛的雲寶全擄來了,那個哭包什麼時候才會主動來找我?」

「殿下您別急,你也知道鄰國王子最疼這些雲,說什麼都會來的。」

「報、報告大臣!」

「怎麼了,隔壁國那位過來了嗎?」

「不、沒有……鄰國那位現在正在造雲。」

「哈!那哭包還嫌造得不夠嗎?到底是要生多少娃才甘心!唉,我幹嘛聽你們的建議擄什麼雲,我就該直接去擄那個哭包!」


L:路易斯(Louis,雲寶寶)
M:米爾利(Meler,雲寶寶)
N:南茜(Nancy,雲寶寶)


曬衣繩、運氣、雨
Fm ham3907、venus1397

在雨季曬衣服就像賭博。

不是說氣象報告不準,而是無法精確到幾分幾秒,對於曬衣這項業務而言,除了需要精準的眼光、時時追著氣象資料的變化,還需要一點運氣。

央里就是其中運氣特別不好的一個,曬的衣服時常被雨水打溼。

要知道,都市的雨特別酸,還有異味,如果衣服淋了雨,勢必得重洗。無可奈何的央里只好上網尋找偏方,最後還真在某討論版上找到一則。

「曬衣服的時候,只要把繩子在脖子上纏三圈,曬衣繩與脖子連接的時間內,都不會下雨。」大致意思是這樣。

央里半信半疑,看著明日的降雨機率,和因為總在市內陰乾而整疊開始散發淡淡霉味的衣服,決定乾脆試試看,正好遇上假日,纏鬆一點,還能坐在陽台看書打發時間。

隔天央里把衣服洗好,一件件掛上曬衣繩。

為了讓繩子纏上脖子時不會繃太緊,央里綁在脖子上的曬衣繩,是原先掛在陽台上的曬衣繩原先就過長,多出來垂到地上的一段。央里坐在板凳上,把繩子鬆鬆纏在脖子上三圈,隨後打開手機看小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央里從小說中回神,曬的衣服已經全都乾了。央里興高采烈地解開曬衣繩,把整疊衣服收到室內。

正要去回收陽台上的板凳時,窗外好巧不巧下起了雨。

「哇,沒想到那個晴天娃娃的偏方是真的啊。」央里忍不住感嘆。

就在這時,原本垂落在地上的曬衣繩在央里身後悠悠飄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央里的脖子上纏了三圈,拉緊,不顧央里不成聲的掙扎,繩子的端點不停往天空飛,直到央里無力反抗,整個人被繩子掛著,在陽台上空搖晃。

很快地,雨又停了。


O:央里(おうり,日本女青年)


畢業、美術系、顏料
Fm venus1397

佩妮在系上一位很要好的學姊貝琳娜,上個月毫無預警地失蹤了。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學姊的消息。

畢業在即,很多大四學長姊幾乎很少待在學校,貝琳娜也是,時常都在外頭寫生,只有一些不常用的高級顏料留在系辦,讓經濟拮据的學弟妹可以借來完成作業。

那份顏料,此刻正在佩妮手裡。

佩妮很喜歡學姊,以前時常聽學姊高談闊論她的繪畫觀,只是,也許是佩妮資質駑鈍,並沒辦法真正理解學姊眼中看到的世界。

可自從貝琳娜失蹤後,佩妮透過學姊留下的顏料,畫出了自己曾經無法理解的世界。手中的畫筆就像被雙溫柔的手握住一樣,畫面彷彿自動在畫紙上成形,某人藉由佩妮的手,替佩妮畫出她所想的風景。

系上的教授紛紛稱讚佩妮肉眼可見的進步。反正貝琳娜再也沒有回來,佩妮也就沒有把顏料再回給系辦,而是珍惜而小心翼翼地使用貝琳娜的顏料,直到升上大四。

大四的佩妮選擇和學長姊一樣,外出寫生。

在某個陽光美好的公園,她像著魔般,把一名湖邊的男性畫入了畫裡,日夜雕琢後,決心將這幅「畫中的青年」作為畢展的主角。

布展持續到了展覽前一天的半夜。隔日,佩妮手上還帶著尚未來得及洗去的顏料,換上禮服,為每一位在她作品前駐足的觀眾介紹自己的作品。

然後佩妮在自己的畢業作品前,看到了自己的主角──畫裡那個男人。

「終於可以畢業了。」她腦海中唐突浮現這個想法,著魔地朝著男人走去。


P:佩妮(Penny,英國美術系學生)


不合理
Fm venus1397

負責守衛城牆的士兵面無表情一步走空自牆上墜落。一秒後他又回到十分前的位置繼續巡邏。天上同時掛著太陽與一輪新月,仰首看去,一堆星星囤積在月亮灣中,直到流星開始往下掉。所有士兵都堅稱他們看到的太陽看起來比月亮還要大,但一半的人認為天幕是藍色,一半看到的是黑色。剛剛墜樓的士兵又再次墜樓了,五秒後,看守大門的士兵在城牆邊撿到剛長出來的西瓜,有臉盆大,週邊散落著破碎的西瓜果肉、果皮,四週蒼蠅環繞。看守大門的士兵踩著陷進鞋底的西瓜肉,把臉盆大的西瓜帶回去給重病在床的老母親吃。隔天月亮與星星都從天幕墜下時,老母親的頭頂長了兩顆拳頭大的西瓜。士兵看見母親滿面的笑容,以及瓜皮綠黑交錯紋路。

故事到這裡就告一段落。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說,這篇沒有角色用到英文代號。



馬戲團
Fm venus1397

「在大量噪音污染耳膜時選擇面露微笑,是所謂的敬崗愛業。

 想辦法逗樂那些會使你不舒服的觀眾,或者上司。

 盡可能地去表演一切,直到打卡下班。

 雖然臉上並沒有畫難以辨識長相的大濃妝。

 可又哪裡能大聲說,自己不是馬戲團的小丑?」



猜拳
Fm venus1397

昆士杰流著眼淚看著你,說:「請跟我進行一場世紀大對決。」

你向來受不了昆士杰哭,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你還是答應他,三天後將至同一地點赴約,完成你們之間的約定。你對整件事的資訊或許還不比一個路人多,對決形勢、輸贏條件,為了什麼而對決,對決前又要做什麼準備,你一概不知。昆士杰也沒在離開後聯絡你,你只好表現地萬般冷靜,彷彿三天一到,任何情況發生都難不倒你。只有你自己,喔,還有 Google 搜尋的歷史紀錄知道你有多慌。

你只能由衷地懇求,不要舞刀槍棍棒,不要考天文地理,不要比琴棋書畫,不要談錢傷感情。

三天倏忽即逝。

你單槍匹馬赴會,等候多時的昆士杰似乎也沒準備多餘的東西。你看著昆士杰破釜沉舟的神情,思緒一陣發散,心想三天前分別那會,直到昆士杰流淚弄亂你心神之前,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

印象中,好像是某部作品的續作?

「你來了。」昆士杰打斷你的思考。

「對,來了。」你故作嚴肅地附和。

「那麼,」昆士杰深吸口氣,「全台頭號 Reach South 死忠粉資格猜拳大賽,現在開始!」

在你哈哈大笑著出拳,輸給興高采烈的昆士杰時,你忍不住想,或許這正是自己所期待的世紀大對決。


Q:昆士杰(台灣男阿宅)
R:Reach South(中文官譯:直達南極)


複視
Fm worm8768

蘇文在一種酩酊的狀態中醒來。他首先想起了昨天夜裡的狂歡,朋友興奮的叫喊,還有酒──大量的酒。一瓶瓶的伏特加、威士忌被開封,擅長調酒的人準備了很多新鮮果汁與調料,吧檯上一排排顏色各異的高腳杯整齊地等待領取。

蘇文在朋友的鼓吹下喝了許多,實際數量可能超過兩排,喝到最後他的膀胱實在受不了,解手完才回來再幹掉一排。

酒是好東西,蘇文想,他喝了許多,因此有了高談闊論的獨特能力。喝醉後他話特別多,思考都追不上說話的速度。有的時候他會覺得,醉酒的自己是另一個自己,有才華、被眾人(同樣喝醉的朋友)吹捧,不時能得到美妙的口哨,以及一面倒的喝采。當然,他也知道,喝醉後說的話多半是虛假的幻象,乍看有理有據,實際上毫無邏輯。朋友們也多半如此,他們的喝采給的是氣氛,而不是他那些似是而非的演說。蘇文於是又想,也就只有真實冷靜的自己能看穿這一切了。

或許真的是喝太多了,他忍著尿意從床上爬起,身體重得嚇人,還有嚴重的嘔吐感。他甚至無法站直身驅,抬頭往前,看,他還有了幻視,鏡子裡的他,從一個變成兩個。

蘇文對鏡子裡的雙胞胎笑了笑,揚手打招呼,但只有一個回應他。

另外一個揚起他喝醉時跋扈得意的笑容,說著「果然沒有我不行」,把刀捅進他的肚子裡。


S:蘇文(Suvin)


玻璃碎片、冰雕、世界
Fm worm8768、king6727

一個天外飛來的棒球穿過了東尼家的院子,準確射向次臥的窗戶。

當時的東尼正舒適躺在床上,閱讀期待已久的 Reach South 最新一集,玻璃破碎時,他腦內好不容易建構起的幻想場景也因此支離破碎。

此時還是下午,參差破碎的玻璃閃爍著陽光的碎金,和大面的金黃。還來不及生氣,一股難以想像的寒流席捲了室內每一分、每一寸,東尼發誓,他甚至看到櫃子上的 Reach South 週邊贈品裡,那許久沒有變化過的化學結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只是很快,那難得一見的美景就被天氣瓶外層覆蓋的冰霜給遮掩。東尼發出疑問的單音,並錯愕地發現那口氣在空中形成白霧。

東尼單腳剛落地,就被地板的溫度嚇了一跳──踩上去像是冷凍庫的內層,足以黏住東尼的腳掌。他把腳縮回來,跪在床上從衣櫃的抽屜裡裡摸出運動用的厚襪子,還順手摸出一件封存至少半年的大衣外套。

全副武裝下了床,他緩慢往窗邊移動,小心用腳掌撥開地上大片的玻璃碎片,和不知何時落在碎片中的雪球,小心翼翼走到窗邊──窗外是個雪藍色的世界。整片的雪原上,林立著造型熟悉的巨大冰造房屋,房屋的附近,則布滿各種東尼看慣的奇異花朵、樹木以及動物造型的冰雕。一排雪人坐著冰製雪橇在冰層上滑行。天上是翱翔的企鵝,在雪地裡打滾的是足足有大象大小的北極熊,還有成群結隊攤在雪堆裡曬太陽的圓形海豹,若不是東尼認識這群海豹,肯定會以為那邊堆的是灰色的雪團。

東尼越看越興奮,眼睛燦爛得像塞了不少反射陽光的玻璃碎片。

他歡喜地大喊出聲,冰雪世界的生物們頓時齊齊望向東尼,開口:「歡迎來到 Reach South 的世界!」


T:東尼(Tony)(美國男阿宅,全球都有 Reach South 的粉絲)

總覺得取名字之後,體感易讀性增加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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