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風】非作者性別系第一人稱節選集

》前幾天噗浪上看到的話題,選選想要淡化作者性別的文章s
》因為第一人稱選不多,所以(如果沒有不小心漏掉的話)就全選了
》2006 - 2019



2006 : 波風‧注視/鳴佐鳴每每夢見你,恍恍惚惚間,老是看見你的背影。我追著,跑著,但──不管我跑多快,就是追不上,而你,依然在好遠好遠的地方,不停向前。連轉頭,都不願意。
佐助,你和我,在最後一次見面時,你曾說:像我這種從沒有到有的孩子不能明白,你擁有全部卻一瞬間卻全部失去的痛。
大概……我的確無法確切明白。但失去你,我卻嚐到了椎心之痛。
你知道嗎,失去你就像失去親人一樣。
……是一樣的。
2006 / 【單方面的對話】火影時期年紀小,很多實驗型文體

2007 : 愛該如何說再見/藍染起風了。
空氣有些溼涼,像是花朵上的露珠完全蒸發的前一刻。我手心向上,試著不用虛假的言語去與這個世界交流,希望能獲得一些東西。
妳也在看著誰嗎?用某種我所熟知的溫婉。
陽光正在墜落啊,那樣安詳的天空就像隨時會被撕扯開的靜止在那裡。
想知道那種深沉的藍在妳純黑的眼底會變成怎生模樣,也想知道自己鏡架下的不馴,能被妳凝望著麼?
──若能,又能看見幾分呢。
2007 / 【獨白】來喔,起風了。

2008 : 惡戲の背叛/薩列里把滿腔的愛你扭曲成了吊死人的謊言。把懂你的理解化成了逼迫死亡的工具,把對你深知深惜的情感演奏成這讓你步上斷命之行的鎮魂歌。
即使這之中有些許後悔,像是初萌的早春小芽,青翠而鮮嫩。
我也會等到之後再回首,用接下來的人生來悲傷使我們無法共存的原罪。
於是在此刻,流不出的眼淚,融合惡意和將來(對於自己愚蠢或者是對你傑出卻無法得到足夠迴響)的哀悼。
然後,用這雙手去譜成,你未完之安魂曲。
去相信──下筆的那個剎那我們的靈魂合而為一。
2008 / 【獨白】高中音樂課看的《阿瑪迪斯》

2008 : 並盛中小事記/後藤晉平冥冥中有聽到人的哭聲,好像是雨織的。我努力凝神去聽,聽到的卻只是斷斷續續不完全的啜泣。
但只是這樣也讓我覺得很痛。
甚至比自己被打還痛,我根本就不想看到她的眼淚的。
我咬牙,硬撐著坐起身,用快失去知覺的手抹去眼前大片的血紅,才勉強看到面前發生的事情。渡口學把雨織護在身後,而被打傷的江澤指責,一味不理智地對著雨織喊著。我想說住手,但是嘴裡湧出的只有血。
到底我們做錯了什麼?我開始覺得我的眼框有水霧。又到底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連她的心願,團隊合作在這個學校都顯得如此卑微。
2008 / 可能是第一人稱的緣故,阿閃閃看起來最欠揍最癡漢的一篇(欸

2011 : 有些事還是維持原本的樣子就好了/後藤晉平正當我正在觀察熟人的動向時,隔壁女同學突然有感而發說了一句,「閃亮同學,最近要找到像你這樣長得平凡又吐嘈役的人真的不多了耶。」她一臉認真的研究我的長相,然後剎有其事點頭,下了個自以為中肯的結論:「像你這種人就是眾人欺負的目標啦。」
屁咧。我白了她一眼,希望她在睡覺、怕打雷摀起耳朵、認真上課中選擇一項,不要無聊到找我聊這種奇怪的話題。這樣想著的同時又有一道落雷,雷聲幾乎和閃電是同時出現的,很快教室窗外就傳來一聲車子被打到的慘叫,防盜的警鳴令整間教室的氣氛都焦躁起來。
隔壁的女同學還在一邊偷偷研究我的面像一邊轉筆,然後很快地在紙上紀錄什麼。當然,我會知道她在幹嘛是因為我也在偷瞄她。不可否認地,她的話的確引起我的注意,雖然是令人不爽的方面。
2011 / --

2012 : 儚/旗木卡卡西我曾經多次想像過你長大後的模樣。
反覆揣摩,修改,然後又全盤否定。
直到最後你存在。

形象構成之後我會試著和你說話。
你每次都說一樣的話。
反覆出口,延遲,然後又陷入沉默。

我想,你可能閉上了眼睛。
而我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2012 / 【獨白】翻到這裡,發現第一人稱寫的不如第二人稱多

2012 : Out of the hole/宇智波帶土因為真的很累,我心情很差,也沒等他答應就自顧自在原地停了下來,同時心裡對他的憤怒油然而生,像把火一樣把我燒得滋滋響的。
結果卡卡西還是沒打算停下來。我也跟他槓上了,硬是杵在那裡,有點惱怒地把他的全名大聲地吼了出來。他這才嘆口氣停下來,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轉過頭看我,口氣非常冷淡:「就叫你不要帶這麼多東西。而且是你自己要跟來的,我又沒逼你。」
我登時火氣都上來了,「你口氣幹嘛那麼差?」
他好像覺得這很好笑似地微扯嘴角,「奇怪,宇智波帶土,你又什麼時候對我有過好口氣了,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
2012 / 這篇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人稱傑作集 TOP 3

2013 : 我是栗藏二號/下柳友行「奇怪,阿柳一開始就是養兩隻老鼠嗎?」
這位說話的男孩子是佐佐原宗介,綽號是阿佐。個性很好又很爽朗的一個人噢,有很多的朋友,還有非常神祕的,可以看穿別人內心心事的能力!我一直都覺得那是像超能力一樣的東西,雖然他總是很謙虛地說:「沒有啦,只是稍微會察顏觀色噢?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嗎?」
這一點也不普通啊,阿佐同學。
我慵懶地在香香的木屑中翻滾了一圈,靠在剛好跑到我旁邊的栗藏身上。栗藏對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沒有拒絕我的親近。啊啊,栗藏果然是好傢伙啊,躺起來也好舒服,我突然好想把伸手把牠抱緊緊的,但沒辦法,我的前足太短了,頂多只能摸摸牠的臉,或拍拍牠的屁股之類的。
2013 / 下柳可愛

2013 : 我的房間討厭我/後藤晉平「喂。」
就在我抓住門把時,我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有點粗魯,不太客氣的語氣。
我心想著不要理他不要理他,扭開門把跨出腳步,把後面那句讓我頭皮發麻的話語給關進房間裡。最後發著抖把房間鎖上時,我腦海裡充斥著不會吧不會吧,反應過來時,我已經用跑百米的速度穿越走廊和樓梯,一路衝到大門口,然後在需要感應卡才能開啟的大門前一口氣腿軟地坐了下來。
同時我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聲音。
他說:「轉過頭來,我就在你後面。」
我忍不住回過了頭。
2013 / 這篇其實很適合寫成一個完整的中篇,可惜斷頭

2013 : 甜蜜封裝‧Package/日部京太所以、唉呀──請愛我吧。
雖然我無法和妳一起慢慢地變老……但我會一直愛著妳,讓我的愛,成為妳能夠輕易辨識的年輪,逐漸加深……
我凝視著朝子溫柔的臉蛋,好像能夠理解為什麼父親當初會想要和母親在一起。
因為在他那無所不能的臂彎之中,她的笑容如此眷戀,如同蜂蜜一般,能夠將所有東西融化。而她是如此專注,即使往後那些將成為回憶,也讓人不忍釋手。
於是如今我緊緊抱住了朝子,不敢施加太大力量,又難以忍住豐沛的情感。
如今,就在我的臂彎之中,我擁有了只屬於我的甜蜜封裝。
2013 / 為了查京太全名,又去翻了一次漫畫,這本短篇集的故事都超棒Q_Q

2014 : 真心話的真實性/如月伸太郎「誰會這麼做啊!」我紅著臉大聲反駁道。
託 ENE 的福,我這會完全清醒過來了。她這一年以來始終如一的毒舌功夫,讓我很快地進入目前的狀況。怎麼說,有點像開機完成的感覺?或許這是因為我身體內早就已經灌好了一套名叫「對 ENE 防護機制」的防毒軟體,每當察覺到從她身上輻射出的惡意,我的自衛措施也會很快地啟動主機。
妹妹桃的臉上並沒有因為這個話題浮現任何害羞或者生氣的情緒。她一面安撫仍想要繼續炒熱氣氛的 ENE,一面轉過頭來用相當平常的語氣說:「哥哥你也少說兩句。」我原先因為 ENE 嘲諷而高漲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同時感到心臟隱約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雖然沒有因此被妹妹鄙視是好事,但完全不被當一回事,也實在……我身為哥哥的權威到底是被她收去哪個角落生灰塵了啊。
2014 / 也是很喜歡的一篇

2014 : 眼角餘光的水波模樣/渚薰真是抱歉呀,居然繞了這麼大圈試圖誤導你。看來我也很狡猾呢。
真嗣君,你知道嗎?除了世上眾人共同認知的共相之外,事實上還存在一個擁有更高權限的優先認知喔。比如我說起「父親」,對你而言是司令,對我而言,卻是名為亞當的第一使徒。像這些針對個人具有意義的情報、重要的印象、生命中留下深刻痕跡的關鍵場景,也都是左右「個體」呈現的要素。痛苦的事又比高興的事情來得刻骨銘心。
真嗣君你那纖細而敏感的心靈肯定更是如此吧。
當同樣的事態反覆重來,我自然也會擔心,會不會盡給你留下悲傷的回憶了呢。
2014 / 【只收錄單方面的談話】我的薰嗣簡直是大學哲學通識課的延伸

2014 : 彼女は夜が嫌い/無名「妳不回家嗎?」我這麼問。
米雅沒有回答,只是轉過來,用那雙總是生動呈現情緒的眼睛盯著這頭,抓著畫本和筆的手指緊了緊,嘴唇用力抿成一條線。燃燒的木頭和火光在她身邊舞動著,燒著、搖曳著,點燃那雙神秘又幽深的黝黑眼睛。我手足無措地回視著她,直到她最後別開視線,再次一個人悶悶地對著營火發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她身邊又站了一會,才摸摸鼻子往回家的方向走。
米雅討厭夜晚。或者說,討厭黑暗,從她來到我們村子的時候就一直是這樣。她是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有著一頭又長又直的黑色頭髮,和同樣純粹的黑色眼睛。
2014 / --

2014 : 知人/白澤不過……雖是這麼說,最近我卻連這件事都習慣了。
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呢。那傢伙做為人,在那個世界生活,已經是第三個輪迴。
我每次每次都會去看那傢伙。不過前兩次,都只有遠遠看著。那傢伙並沒有帶著記憶轉生,對我也沒有印象,總覺得要是去見他,會打擾他規律的生活,以及當時他最後一個晚上曾經對我說過的,「學習」的事情。
提到那傢伙的「學習」,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當時的我怎樣也無法理解那傢伙離開的原因,在那傢伙轉生之後沒多久,我經常跑閻魔殿,想從那兒打聽點小道消息。那傢伙要學習的內容,也是從閻魔口中聽聞,才略知一二的。閻魔在說故事的時候,我就這樣坐在那傢伙平時工作的位置,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幫忙批改原先那傢伙負責處理的文件。
2014 / 想想鬼徹應該是空屋的第一人稱大戶

2014 : 不具合共鳴/唐瓜各位好,我是唐瓜。目前正絕讚奔跑中。跑在我面前引導方向的則是個認識不到半小時的男人。明明我都跑到連內臟都快吐出來,那傢伙卻在面不改色急奔的同時,要求我加快腳步跑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實在很想趴在地上裝死算了。但由於後頭有人追趕,為了小命著想,只能聽從眼前男人的指示繼續跑。我盯著他的後背,努力邁開步伐,回想起學校裡體能訓練老師說過的:
「關鍵的時刻隨時會來臨,不管是誰,都有訓練體能的必要。」
以往這種話我從來都是聽聽而已,這會卻深深體會到老師的用心,不禁面色一腆,知道自己那種選擇性學習自己認為是必要科目的行為,其實非常傲慢。
2014 / 第一人稱開局

2015 : 神と鬼の情報戦争/鬼灯的確味道和以往的藥品有些差異,不過既然是桃太郎先生親自送過來的,我並沒有多加懷疑,便一口氣喝了下去。是有一閃而逝這次效果有些慢的念頭,倒完全沒想過藥會是錯的。
……雖覺得有些頭疼,不過現在即使要責備店家的疏失,也於事無補了。
「您來遲了。」我老實以告。
眼前的白澤笑臉立刻僵在臉上。非常具體地,像是被「石化」一樣,幾乎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比起他那震驚的模樣,吃錯藥的我反應真是小得可憐。由於早上服藥到現在,我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所以我一點也不慌張,只是靜靜站在那,等待賣錯藥的店主亡羊補牢地告訴我究竟吃下了什麼。
2015 / 這篇是 TOP 5

2015 : 神と鬼の情報戦争/白澤說白了,就是蝴蝶效應。
它會持續作用,直到不論怎麼做,眾人都再也想不起我與那傢伙應有的關係為止。
非常細微的修正,影響卻可以非常巨大。
本來這個咒法,不應該被這樣使用的。它雖然有這種危險的資質,但如果用在小地方,比如說委託我製作藥品的那位女神身上,一定,只是個慰藉離別的良藥而已吧。本來她所喜歡的那一位,正是因信仰缺少、不被他人認識而使得存在都無法保證的小神,即使這麼做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才適用於這種方法。
偏偏該由她使用的藥,卻進了日本地獄第一輔佐官的胃裡。
2015 / 寫兩邊視角都寫得很開心

2015 : 6378.1/鬼灯到頭來我還是搞不清楚從那人嘴裡吐出的花朵品種。當事人對此也只是露出很討厭的笑容,說:「怎麼樣呢?形狀看起來像出自薔薇科,香氣卻偏向菊科。表面的紋路也不一致,硬要分類,只會亂七八糟。就把它作為病徵的特殊呈現就行了吧──『花吐病的花』,這樣的存在。」
明明知曉森羅萬象,卻在這種小地方狂打馬虎眼。幼稚的老爺爺。
香氣仍持續存在著。即便我和白澤隔著將近五六步的距離也一樣。就像是靠著我的肩膀,並排而坐,透過體溫傳遞過來的濃厚芬芳,最近一直揮之不去。
自從我知道那傢伙有喜歡的人後,便始終糾纏不已。靠近時是,僅僅是處於同一室,更甚者在半夢半醒之間,都無法掙脫那目眩神迷的香氣。
2015 / 想想鬼灯視角是難得可以大書特書的一個,所以寫起來特別盡興。這篇也是 TOP 3

2016 : 荒腔走板/雷歐納魯德‧渥奇「哥哥就像是繞著我轉的星星一樣。」
坐在地上的妹妹,抬起沾著幾道蠟筆痕跡的臉,朝我嘿嘿嘿笑了起來。明明已經就讀小學中年級,米修菈畫畫時還是時常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媽媽看到肯定會苦笑以對吧。她在畫紙中間畫了自己,並在底下畫了顆橘黃色的圓球。與畫紙上的米修菈隔了一段距離,是代表我的烏龜雷歐,底下也同樣有顆灰藍色的圓球。
「沒錯,對哥哥來說,米修菈就是太陽。我則是繞著太陽轉的行星。」
我點頭同意。在我們都更小一點的時候,也許是爸媽買的兒童圖書,又或者是電視上看到的動畫,不管是我還是米修菈都很清楚知道,天上的太陽其實是宇宙裡的一顆滾燙的大熱球;我們所在的地球,則是顆圓滾滾、繞著太陽轉的藍色行星。
2016 / 妹妹可愛

2016 : 世界末日的預言信/札布‧雷夫洛「……你是捕蠅紙還是捕蚊燈啊?」
我無視後輩的抽氣抗議,輕輕用手指滑過他的膝蓋。紫青色部分的皮膚底下有著明顯的硬塊,是血管破裂後,血液在皮膚底層堆積所導致。接著指腹到達的地方是小腿脛骨的位置,因為皮下的肉比較少,又披著大面積的瘀青,這一塊顏色很複雜,除了點點紫青紅的斑斕,底下還鋪著大片的螢光黃。這種看起來超級人工的顏色在人的肌膚上看到,簡直像是大面積的中毒,嘛,不過那是正常現象,代表這一塊的瘀血即將痊癒。兩邊的小腿瀏覽完後是大腿。膝蓋和小腿還可能是摔倒、撲在地上或被重物壓傷造成;但大腿上大面積的紫青色瘀血絕對是被人踹出來的。
就如同我方才所說,這個後輩恐怕在這禮拜中,又遭遇了不少次打劫。
2016 / 寫札布的時候要很小心句子不能太難(欸

2016 : 給米修菈的信/雷歐納魯德‧渥奇最近開始甚至有種「和那個人手牽手往下跳說不定也不錯啊──」的感覺。嗯,不用吐槽也沒關係,我知道,果然是天氣太冷了對吧。取暖時距離拉得太近,被那個人渣身上眾多笨蛋菌和白痴菌傳染,哥哥的腦袋也變得遲鈍不少的樣子。
米修菈,如果哥哥真的在黑路撒冷區變成白痴,請不要討厭我。哈哈,相信溫柔如妳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是妳的話,肯定會立刻著手所有該辦的手續,刻不容緩準備坐飛機過來看哥哥吧?但請不要這麼做。如果連妳都被傳染,哥哥大概會絕望到無法面對接下來的工作。
總之,在意識還保持清醒(我想是的)的情況下,哥哥想要和妳分享我的喜悅。
2016 / 【信】妹妹可愛(又來

2016 : Paid It All/雷歐納魯德‧渥奇「那個……我今天忘了帶錢包。」
我隨便編個藉口拒絕前輩的邀約。當然錢包被搶走這種事給前輩知道也無所謂,用膝蓋想也知道對方會事不關己地說在這條街道上顧好自己的錢包是自己的責任,沒人可以幫你。雖然都認識這麼久還這麼說實在挺無情的,但他說的也沒錯,選擇在這裡生活下去的人是我,與其期待被誰拯救,自己想出能讓傷害減少的變通方式才是長久之計。再說,雖然日常生活跟人渣沒兩樣,這個垃圾般的前輩在關鍵時刻還是很可靠的,我也已經數不出多少次在危急關頭被對方救下一命。
只是,救命恩人跟錢包小偷,完完全全是兩回事。
「搞什麼啊你小子……」前輩心情不好地噘起嘴。就算沒說出口,那個小混混般的表情卻明白洩漏自己錢包沒了的遺憾感。遺憾個屁!就算我的錢包還在,那也還是我的錢包,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做夢去吧SS!
2016 / 這系列是 TOP 10

2016 : Paid It Back/札布‧雷夫洛我敢打賭下個月全部薪水,這小子如果不是腦袋燒壞,就絕對是吃錯藥。嘛嘛,雖然札布大爺的確有十足的魅力誘惑意志力不堅的後輩走上歧途,但怎麼想都是因為吃到不乾淨的東西可能性比較高。黑路撒冷區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就算有會讓陰毛臭小子變得不正常的藥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喂,雷歐,回事務所。現在,立刻。」
就算這傢伙到剛剛表現都很正常,但不小心點可不行。絕對腦筋哪邊缺一段,這種情況下,就算接下來的任務很簡單肯定也會失敗,還不如放棄比較快。說不定這傢伙的腦袋已經被改造了,甚至有可能現在和我說話的只是披著雷歐皮的異界生物!
2016 / 札雷的第一人稱好多ㄚ

2017 : Polar Lover/三井川音我後來那幾天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裡做錯了。我想了很多,有時候會想起我最初只打算隨便和她過一段時間的決定,有時候又會記起這麼多年來,雖然從來沒說,但我早就有心理準備要和她過一輩子。接著我又想,我一次都沒說過喜歡她──我算是喜歡她嗎?──說不定我只是想找個能容忍我自尊的人,而這個人正好也是我能忍受的。武島還就是這樣的存在。她不介意我喜不喜歡她,正如我從沒想過她喜不喜歡我。
當然仔細回憶的話,武島還不是沒對我說過喜歡,但那就跟「你會做果菜汁你好棒」是一個意思,我不會把它當成真正的告白。如果真能算,那還真是市面上最平舖直敘又枯燥的一款。我為只值得這種半調子也稱不上的告白的自己傷心。也為了武島還不要我的告白而傷心。
2017 / 阿川空屋好男人!這篇也是 TOP 5

2017 : 我的幽靈朋友/弓削志津久「你覺得,人為什麼會認為晚上不好?」夕輝轉頭問我。
他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有時會這樣,在他的思維模式中,他可能掌握了一種「要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需要引用另一個話題」的對談原則,所以我老實說出我的想法:
「……黑,看不見……有危險?」
夕輝點頭。他不鹹不淡地看過來一眼,又低下頭瞅著自己的手。
「所以,當我發現,很多時候危險其實是指我自己,就不會害怕。」
2017 / 陰陽眼小哥趴!自己覺得第一人稱的精髓不只在主視角的思考,而是(有別於第三人稱)對話會有很明顯主角旁觀他人的感覺。夕輝則屬於不太適合寫第一人稱的類型。

2017 : 我的包子分你一半/札布‧雷夫洛「幹嘛,就你可以吃啊!」我不爽大叫。
「你吃屁吃,我手上這是早餐,另一個保溫是要當午餐的,兩個都是我的。」
小子,講道理,你的包子有兩個,但男朋友只有一個,繼續這個態度下去,你會失去我的。
「可我肚子餓了,你不是我女朋友嗎!」我理直氣壯大叫,開始大吵大鬧要我這個女朋友生東西出來給我吃。幾分鐘前那個把這「女朋友」當成無謂笑話的我已經出發去宇宙旅行了。
2017 / ㄎㄧㄤ文

2017 : 我懷疑我的同僚暗戀我/札布‧雷夫洛然後過兩天我就被斯塔費茲先生「提醒」了。
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平時也差不多都給他那種感覺,只是那天特別嚴重,姿勢有礙觀瞻。
……他倒是去和雷歐說啊!
說得好像是我夾在他身上怎樣怎樣,是他夾在我身上怎樣怎樣好嗎?……啊不是,我們並沒有怎樣怎樣,收回你那憐憫的小眼神!
雖然我對我家小札布的能力相當自豪,但小札布只喜歡有胸的姊妹,特別喜歡大咪咪,你看我的眼神多麼誠懇。這間辦公室的 Gay 只有一個!那就是雷歐納魯德‧陰毛王!
2017 / 【訪談】ㄎㄧㄤ文 2

2017 : 我懷疑我的同僚暗戀我/雷歐納魯德‧渥奇怎麼,不覺得和我很像嗎?
等級一脆皮菜鳥!攻擊力無法提升!還被隊友要求唯二可執行動作就是逃跑與求救,我當然是盡我所能以最還原的方式裝備在札布先生身上啊!
雖然加上我並沒有任何攻防值,只有負重就是了,哈哈哈。
……有什麼關係,克勞斯先生都說要鍛鍊了,我就算多吃一個漢堡也對札布先生沒有任何壞處才是!……哈?什麼?不不不不不,你說喪屍片!你剛剛說那是喪屍片對吧!那些主角的隊友確實是乖乖跟在主角後面跑,但最後不是一個一個突然被抽了就走嗎?
像是拔蘿蔔那樣!
2017 / 【訪談】雖然只選了 ZL 趴,但這篇的史帝芬先生才是 MVP

2018 : Time Traveler/菲雷姆事實上,它相當不安定。
有些材料密度相同,左邊的想和右邊的換位置;有些材料在鍋中漂浮,哪裡都能為家;還有一些,它們等待著你用辛香料調味,賦予這碗時間湯新的滋味。
沒錯,你很幸運,你被允許調味自己的湯。
如何?是不是覺得特別榮幸?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享受的殊榮。你當然不是普通人──記好了?隨著你的時間湯上桌,你便自行繳出了普通人的牌子,獲得貴賓待遇,獨一無二的號碼牌。是啊,你就是拿著這號碼牌來取湯的,不是嗎?
2018 / 【只收錄單方面的談話】這篇也是 TOP 10

2018 : 聯誼/無名畢竟,他說,「正是在住所生活的記憶,構成了此時順利交談的我們。」
我不得不同意他的說法。我們之所以會開始聊天,正是因為同鄉的我們有許多相似的見解,近而感受到親切感。
「所以你剛剛說的『本質』是?」
「是『連結性』。」
聯誼的本質是連結性。將兩個人,或者多人,透過聚集在同一個場合交流,而產生情感與關係的變化。我不得不同意他的論點。
「但是,你會特別說,是因為這個聯誼的『連結性』,與一般的不一樣對嗎?」
2018 / 沒有設定主角的性別,會希望他看起來像無性別

2018 : 一場相親/匿名很多問題都需要克服,不過同樣也有很多問題,在更重大的問題面前不足多提。
比如說,我的獨子,今年已年近不惑。而我自己也步入花甲之年,隨著年齡衰退的視力,讓我即使戴著老花眼鏡,在仔細打量可能成為未來伴侶的男人時,依舊有些吃力。
又或者,他的模樣在我大腦裡呈現時,無可避免地呈現輕微的模糊。
我有些懊惱。出門前我就不該為了面子而放棄戴我那副看近物用的老花眼鏡,才連那熟悉跋扈的丹鳳眼也看不清。
2018 / 【獨白】慣例的那個

2018 : Sunny After/陳有現代沒有男孩,也沒有女孩,甚至連身分證上標示性別的欄位都成了外國的符號。帶有性別傾向的字詞失去意義,人們不招弟、不望女,期待己出強健能幹的是A的雙親;冀望孩子柔美優雅的則生養了Ω。我很困惑,課本上說,B才是人類中擁有較強基因、退化較少,最接近原人類姿態的存在,為什麼,無功無過的中庸,卻會讓人自慚不如呢。
假使出生在歷史的片隅,我是不是就能堅定地站穩呢。
我從自己的名字中,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它充其量只是表述「我」的一個陳列,我不知道該怎麼去介紹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要怎麼介紹「我」。
2018 / 【電子郵件】其實這篇應該會是本日第一人稱節選集目的的重點觀察對象

2018 : Sunny After/蘇春雨看了你私信中的舉例,我深切感受到古人取名的便利與侷限性。雖然乍看許多名諱都帶有父母的期待,然而,用性別去決定一個孩子將來要成為怎麼樣的人,未免也太過沒意思。我自己倒是很欣賞現代多元發展的取名方式,記得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班上有個Ω的名字酷到沒朋友,吊打班上其他人,還因此被推舉成班長。相比之下,老古董們在名字上反覆強調刻板觀念、擅自將所有人分類到他們所認為的社會規範,並且輕易訕笑背離普世觀感的名字,這些都是潛藏在既定美好下的腐爛臭泥。
說這麼多,當然,我的本名自然也不存在這些繁雜的心願。
我的名字,僅僅只是客觀記錄了我出生的日子。可你要說那當中不存在雙親的期待嗎?我很肯定地告訴你,大錯特錯。
所有名字都是有意義的。哪怕你的雙親在取名時沒有多想,又或者你在名字裡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與祝福;可現在這個名字由你來使用,那麼,「你」本身就賦予它意義。你的名字的意義,就是「你」。
2018 / 【電子郵件】主角外的其他配角就不節錄了

2018 : 雲層以上,永恆晴朗/無名晚安。
很抱歉,這麽晚才騰出時間打電話給你。我想你肯定已經睡了吧。睡了也好,有些話我想說,卻又不希望你親耳聽見。
下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雨,現在連聲音都變得很潮濕了,真是狼狽呀,明明我一直小心翼翼維持著最好的一面到你眼前。你也曾經不經意說過,你欣賞我無論何時都能表現光鮮亮麗的勤奮。
……事到如今,也已經沒必要了吧。這麼說也奇怪,連這通電話也不具有任何意義才是……好吧,我試著放下手機,可你知道這並不容易。我們……好久沒有這樣說話、啊,抱歉……只是我單方面的自言自語,聽聽就算了吧。
雖然還是有點茫然,想像著你在電話那頭聽,卻也不是那麼難受了。
2018 / 【語音信箱】

2019 : 普通愛情故事/路原嘉怕不是我們第一次打照面時太親切,讓他誤把我當成救苦救難好心路過的大佛,客觀點評,以他遇到的這情況,我充其量就是快浮在水上的朽木,還是特別靠不住的那種。
他那張在日光燈下顯白的臉可疑地紅了紅,小聲點頭說:「嗯。」
嬌羞得令我難以直視。
若不是我始終都得抬起頭看他,我大概會懷疑他那一米八的身高只是視覺上美麗的錯誤。
我冷靜地接了第二杯雪梨茶,品嘗香甜滋味的同時徐徐幫他出意見。
「不然我給你打電話,說得好像十萬火急讓你能藉故早退?怕他們不信,你可以公放……」
2019 / ㄎㄧㄤ文+3

2019 : 少女無需眼睛來指引方向/托比‧馬克拉克蘭請原諒我偏激的用詞。身為一個哨兵,失感在我看來是種退化,我仰賴我優於常人的五感,就像仰賴我的手足。以此作比擬,我十分理解後天哨嚮情緒上的瘋狂,畢竟成為哨嚮的他們,無異於多出一隻手,或一隻腳。
可少女的表現和那些覺得自己變成怪物的人完全不同。
這或許是因為她自出生便不良於行,算是比普通人少了半雙腳──她真是位幽默的女性──如今嚮導帶給她的能力沒能讓她跑起來,卻使她能透過領域讓精神在附近大範圍奔馳,勉強可以算是補足了半雙。她還說:「對了,我現在還少了眼睛,謝謝神明沒忘記補給我繼續看世界的方法。」
那是當然。我在心裡附和她,不論是誰都捨不得讓妳身陷永恆的黑暗。
2019 / 充滿戀愛濾鏡

2019 : 人稱挑戰/輝哥在這個夜黑風高,滿是海潮氣味的夜晚裡,我第無數次想:如果我是隻貓該有多好。
常人道:貓慵懶高傲,身體輕盈,行動快如閃電,有時如棉花糖般愛嬌、有時如狩獵者般矯勇善戰。而如果我是隻貓,此時的我,理應擁有貓體力學,能夠如同我行動前預想,神不知鬼不覺穿越這個布滿鐵鏽的牢籠,成功越獄。
然而我不是貓,只能飲恨地掛在送飯口上,往前是光明與自由,退後是一成不變的生活,而前進不得後退不能的我,十分尷尬。
2019 / ㄎㄧㄤ文+4

之前也曾討論過,比起第一人稱,第二人稱是我認為作者掌控欲較強時,更為適合的寫法。嚴格定義中的第二人稱作品的「我」在文中並不存在,是台直屬於作者本人、緊隨著「你」的跟拍攝影機。因此在第二人稱作品中,作者主觀想法可以多,不同於第一人稱為角色本人的思想與行動。
第一人稱則是完全以角色的角度出發,很多第一人稱作品的失誤多來自於:過多作者主觀想法強加於角色之上、角色擁有上帝視角。
因此我一直覺得,寫第一人稱時,儘可能去作者性別化應該是個努力的方向。

一開始整理的時候想說好像很少寫,第二人稱還比較多,結果到了札雷一堆第一人稱
……於是突然覺得全選好沉重

不過也是有個優點,整理的過程發現第一人稱有很多情境可以分類,特別標註出來有種豐盛的感覺 XD
以前不常寫第一人稱(或者已下架)應該是因為不擅長寫,2012 做為分水嶺,寫出樂趣,就變得比較常寫了。另外就是 2014 年以後寫 BL 比較多,所以第一人稱特別要重視敘述上去性別化。當然因為自身的寫作習慣,依然會在用語上做修飾,但確實讀起來,會比第三人稱的作品再中性一點。

晚點應該會再來一輪第二人稱檢查。
因為加上雜談、其他類文章,空屋有近千篇文章,所以要這樣整理一輪實在很花時間,不過感覺不整理今天應該會睡不著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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