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 鬼白】生者-02

》這是一篇以談戀愛為主要目的,卻長得像正劇的中篇年代架空



2. シナナイいきもの

「閻魔大人、鬼灯大人,不好了!」茄子一邊揮舞著雙手跑進來。他臉上難得帶著幾分慌張,跟在後頭的唐瓜臉色更是蒼白如紙,一起前來的還有幾個記錄課和迎接課的人員。仔細一瞧,眾人周邊還飛著為數不少的俱生神。

俱生神一般待在現世的時間比較長,他們是以一男一女為組合的嬌小神明,專門記錄人類一生善行與惡行。一般而言,會在地獄看到這麼多俱生神聚在一起非常罕見,想來若非他們的宿主在短時間內相繼猝死,便是有什麼出乎常理的事件發生才是。

鬼灯連忙迎上前去。

「怎麼了嗎?瞧你們如此慌張的模樣。」

「事情不好了!現世……」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說明,茄子馬上慌張看向唐瓜,後者皺著眉,吞了吞口水,才以不可置信的語氣說:「現世的人類不會死了!」

鬼灯微微歪頭,看向兩人身後的記錄課主任葉雞頭,「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說來……我們也還沒查到原因,但記錄課的人員已經開始記錄這次的事件。」在唐瓜和茄子往兩側讓開後,葉雞頭走到前頭來,神色凝重地說。他簡單交代一下接下來相應的處置,攤手讓幾個俱生神湊過來,「透過這些孩子的回報,我們確認了一個相當稀有的狀況,那就是:人類得到了不死的能力。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不清楚,但目前已經確認約莫一百五十件,皆是現世的人類受到足以奪去生命的傷害、病痛,卻沒有『死去』。暫時失去意識的也有、已經不成人形的也有,但理論上應脫離肉身的靈體並沒有從因此離開肉身,甚至還繼續維持其運作。同時間,理應被引渡至地獄開始審判的新亡者數量為零。

「我想,以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不用多久,人類就會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了吧。」

──發現自己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死了。

鬼灯仍在沉思,閻魔已經走至他身後,憨厚的臉上難得露出嚴肅的神情。

「看來,必須召開十王會議了。」


等候十王到齊的過程中,不少耳聞這次事件的獄卒也紛紛往閻魔廳聚來。鬼灯一面統領現場狀況,先指揮下屬全面封鎖消息,叮嚀切勿將此訊息走漏給尚不知情的亡者,另一方面也請記錄課與迎接課派班前往現世了解情況。

「鬼灯大人!聽說人類染上生化病毒,是真的嗎?」才說著消息要封鎖,立刻就聽見有人在一旁大喇喇討論,鬼灯狠狠轉過頭去,只是當不喜處的動物們一映入眼簾,他原先黑了一半的臉色再次恢復平常,聲音也跟著軟化。

「……您是從哪裡聽來的呢,小白先生。」鬼灯稍微彎腰,和氣地詢問。小白顯然特別興奮,不停瘋狂擺動自己的尾巴,可能是因此聯想到現世西方影劇的內容了吧。

「不喜處的大家都在說呀,感覺好帥啊。」絲毫沒察覺這是被封鎖的消息,小白很開心分享情報的來源。

「小白,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你想想,要是全世界都變喪屍入侵地獄,不是很可怕嗎?」柿助臉上冒出不少冷汗。他推推仍是一臉開心的小白,路里歐立刻也跟著點頭。

「現世並沒有喪屍。人類雖然不會死掉,但並沒有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喔。」鬼灯簡單解釋目前的情況,柿助和路里歐立刻安心下來。小白歪歪頭,說著:「是這樣嗎?」

「是的。不過還不確定是什麼因素造成人類不會死亡,所以小白先生說的病毒也有可能。」

「那果然還是快點去找白澤大人吧。」小白於是提議,「請他幫人類治療!」

聽到某隻神獸的名字,鬼灯忍不住面露青筋,用力捏緊手裡的卷軸,才回應道:「那隻懶散的蠢獸只是個藥劑師,可不是什麼都能解決的。」

小白面露不解,「欸?不過白澤大人是神明吧,應該能做點什麼不是嗎?」

「我也贊成。」女孩子的聲音從後頭傳來。眾人往後一看,原來是五道轉輪王與其副官中。

「鬼灯先生。」中向鬼灯點點頭。

「兩位好,恭候多時了,這邊請。」鬼灯彎身行禮,揚起手,指著會場的方向。五道轉輪王和氣一笑,「看來我們家小中和輔佐官你還有話聊,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他拒絕了鬼灯的接待,轉身和中說,「我這先過去會議了,小中妳就待會再過來吧。」

「明白。」中行了個禮,接著轉向鬼灯,「那傢伙說不定真的知道什麼,因為他腦子很好。」

「您是說白澤先生的事嗎。」

中點點頭,「那傢伙雖然人品差,好歹腦袋的知識還是能借來一用的。而且去請他幫忙的話,一定會洋洋得意又熱心地想辦法吧。」

就是不想看到那個白痴頂著一副囂張的嘴臉。鬼灯暗地裡啐了一聲,不過私情與現況一比較,是否應該請教白澤,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我會好好考慮這個意見。」嘴上雖這麼說,鬼灯仍未有任何實質行動。

一方面排斥白澤援助這個理由也是有的;另一方面,以現在的立場來說,還是先等待會的會議做出結論,再找白澤也不遲。想來這次會議的內容主要應該會放在如何管理消息吧。若是地獄亡者一齊暴動起來,後果很是可觀。

正要嘆氣,身邊的小白立刻開心地跳了起來。他看著遠方,「是桃太郎!」

「啊、小白,好久不見……啊,還有中小姐。」開心地與小白抱成一團,桃太郎和以前的小夥伴們一一打過招呼後便慌忙抬起頭來,「鬼灯大人,事情不好了!」只是他正要說明,眼角瞥到中,又變得有些猶豫。

中對上桃太郎的視線,沉默了會,便拉拉鬼灯的袖子,「我先進去好了。」

「……那隻蠢獸怎麼了嗎?」剛送走中,鬼灯壓低聲音問。既然中不在場比較好,話題肯定和白澤的所作所為有關。怕是又異想天開地做了什麼吧?都已經這種時候了,那個笨蛋要是還敢捅出什麼簍子,不先把他揍一頓──

「白澤先生說他有喜歡的女孩子,要到現世去了。」

「……啊?」

想像和實際聽到的話語有一段落差,饒是鬼灯也反應不過來。緊接著他很快便面露青筋抄起狼牙棒,「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成天想著泡妞,那隻淫獸是日子過得太快活了是嗎?難道是知道地獄現在正忙著,才跑去現世……」

「不是那樣的!」桃太郎急急打斷鬼灯的話,「白澤大人是,認真的!人類不會死的消息,也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正因此,白澤大人說,他不能待在彼世了。因為有喜歡的女孩子,為了那個女孩子……我也聽不太明白,但白澤大人說他要為了那孩子活下去,所以他得把極樂滿月全權交給我,這次去到現世就不打算回來……」

桃太郎這會正急,但當他說明到一半對上鬼灯的臉,他不禁頓了頓,擔心望向鬼灯,猶豫地問:「鬼灯先生,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那傢伙已經離開了嗎?」

「是的,白澤大人不知為何走得非常匆忙。」桃太郎一臉憂心。「他有留下一些資料,勉強能夠應付短時間的訂單,我想大概是沒問題。雖然長遠來說,攸關到店面的營生,我還是非常惶恐……但,我更擔心白澤大人。他離開時臉色很蒼白,真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請先稍安勿躁。待會議一結束,我立刻聯絡他。他應該有帶著手機吧?」

「我想是的。他有說過,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直接打給他沒關係的。」桃太郎也同意這種作法。隨後鬼灯仔細告知眾人消息走漏給亡者的嚴重性,雙方人馬就先道別。

結果因為白澤的原因,鬼灯整個會議都心神不寧。

會議間看記錄課從現世回報的資料,初步推測並不是受到細菌、病毒等感染源的影響。人體在受到傷害之後仍然會壞掉、潰爛,甚至已經出現不少匪夷所思的案例,例如:遇上意外而使得雙足從身體上脫離、照理來說失血量已達到無法搶救的程度,最後送醫後卻因為異常的造血速度,甚至是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經、肌肉再生,最終此案例的人類成功接回斷足,奇蹟似地生存下來。

「……『偽神化』嗎?」

鬼灯很快就想起自己以往曾經因為好奇心(一方面也是私怨)而對白澤做的各種實驗。

即使是鬼族,如果受了無法回復的傷害也會傷殘終生,所以獄卒們在工作時都要相當注意,千萬要極力避免遭遇嚴重傷害。鬼族雖比人類多出不少壽命,身體也強壯數倍,但再生修復方面,雖已是人類遠遠不及,比起神族卻又有懸殊的差距。

如今,人類甚至得到了比鬼族更加高等的能力。

這恐怕真的是,只有神明才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簡單討論過,集合眾人的意見,訂定一些關於資訊保密的防護措施,同時也規劃出因應未來暫時沒有新亡者的閒置人員日後排程;以及既有亡者若不小心得知這個消息可能會產生的暴動應對後,會議便告一段落。

鬼灯簡單整理過會場,在會議桌邊半靠坐著,從懷中掏出手機。螢幕打開,想也沒想就流利按出白澤的手機號碼。

那隻蠢獸。平時遊手好閒就算了,在這種緊要關頭,居然也擅自丟下工作逃到現世去,究竟在想什麼?更何況,還是在已經知道這個「偽神化」事態的情況下。鬼灯用力握著手機,等待白澤接電話的過程中,他的怒氣值已經累積到一個極限,於是電話一接通他沒等對方開口,想也沒想就披頭把白澤給罵了一頓。

出乎意料的,白澤完全沒有回嘴。等了一會之後,話筒對面才傳來一個很小的吸氣聲。

「那個……」是女孩子的聲音。

鬼灯的思考一瞬間停止了。他仍抓著話筒,聽著對面用一種疑惑又緩慢的聲調,小心翼翼地繼續往下說:「您好……代接了電話十分不好意思,我是上川井(かみかわい)。白澤先生正在浴室,待會再請他回電給您。」

「啊、抱歉。是我這邊沒有先確認。」鬼灯的思緒仍有些混亂,但他下意識回以寒暄。正要掛掉電話,從對面卻聽到遠遠有人問著「誰啊?」,是白澤的聲音。

「是白澤先生,」不只鬼灯,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也像鬆了口氣,「現在立刻就轉給他,請您稍等。」

「電話?」「是的,是您的哥哥打來的。」「……哥哥?呃──」

電話轉交的過程中有小小的對話傳到這邊來。鬼灯默默聽著,直到白澤接起電話。

「唷,惡鬼。照理說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接藥單了,你有什麼需要雖然可以找桃太郎君,但可不要太為難我家弟子呀。」

「剛那孩子,是女朋友?她好像誤會您是我弟弟呢。」

「嘛。」白澤沒否認,曖昧應了一聲,隨即又誇張笑起來,「你是笨蛋嗎?才不是什麼『哥哥(あに)』,她喊的是『鬼先生(おにさん)』,因為你在我電話簿叫惡鬼啊,笨蛋!」

「那下次一定要請她幫我代接您的電話了,真期待她叫您『豬先生』呢。」

「我才不是豬!話說回來也不是哺乳類!」誰准你在電話簿裡存這種名字的!不愧是惡鬼!

「──回歸正題。」見白澤大有在稱呼上認真較勁起來的意思,鬼灯冷冷打斷他,「為什麼在這種重要時刻擅自跑去現世?您應該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吧。」

白澤瞬間沉默下來。取代說話的聲音,可以聽到那頭背景音的改變。看來是不想讓那女孩子聽到談話內容,換到其他地方去講電話了吧?一分鐘過去,白澤那頭的背景雜音幾乎消失殆盡。

「這樣差不多可以了吧。」他聽到白澤小小聲這樣咕噥著。

「所以,」鬼灯深吸口氣,又問了一次:「您為什麼在這種緊要關頭跑去現世了?」

「很煩耶。」白澤說,「這不是我能解決的事,說到底,也不是我造成的,為什麼我非得這樣讓你逼問不可啊?我明明只是……」

後面的話太含糊了,鬼灯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也不想深究白澤的嘀咕,又繼續問:「您也不清楚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嗎?」

「這就又不是這樣說的……」白澤好像有些傷腦筋,「正確來講,是我『大概知道』這件事的起因,但愛莫能助。」

「您認識,能夠解決這件事的人嗎?」

白澤沒有回答。他安靜了好一會,才用種想搪塞過去的語氣說:「總、總之你不要管。」

「怎麼能不管呢?這已經嚴重影響地獄秩序,勢必得想解決方法才行。」

「可是……」白澤聽起來還想說什麼,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奉勸你,還是不要去追究比較好。這個,是賭約啊,沒有一方勝出是不會結束的。」

是誰和誰的賭約呢?鬼灯想。聽白澤的說法,似乎是很了不起的存在和某人打的賭。和白澤的關係有多大,這就不知道了。至少他知道對方並不是會為了無聊的賭約而使得世界大亂的人,白澤雖然品行差,嚴格來說起來仍是個有良知的存在。

「沒事我要掛了。」白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洩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鬼灯沒心思顧及白澤的情緒,聽見對方要掛掉,他內心不知名的惱怒更是油然而生。

打從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就一直……

「聽說您有喜歡的人……是真的嗎?」

白澤頓了會,才在話筒那頭笑開,「是啊。」

隨即又說:「所以才會在現世啊。」

「是……嗎。」

鬼灯慢慢說完,頓時覺得喉嚨好像梗著什麼,不吐不快似的。於是他也沒多想便將那在腦中一閃而逝的句子給問出口:

「──您是真心的嗎?」

白澤沒料到他會這麼問,這次停頓更長的時間。幾乎鬼灯都覺得白澤不會回答的時候,話筒那頭傳來很輕很輕的「嗯」。

鬼灯頓時無語了。對面的白澤似乎也注意到這件事,沉吟一會,又補充:「或許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鬼灯問得認真,就連白澤也沒有嘻嘻笑地應付他的問題。宛若這已經是兩人絕佳的默契,在這個話題上,不需要任何情緒的造假。

鬼灯聽到白澤拖著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大概可以想像白澤是會跨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懶懶地抱著椅背坐下。因為這個想像的緣故,白澤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慵懶、舒適了一點。

「……以前的事,您記得多少呢。」鬼灯又問。

「這麼久以前的事,你還記得真牢啊。」白澤很快地回答。

明明沒有正面回答,但鬼灯知道白澤記得。

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曾經問過這位神明一件事。當時的鬼灯抱持著相當大的好奇心──這點或許現在也沒什麼改變──開始了每天的神明觀察。

神明觀察,說來有些厲害,事實上卻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黃泉那時管理制度尚未建立,四處都保有一種樸實的鄉下風格,住在黃泉的鬼族多穿著素衣粗布,當時很愛在黃泉溜搭的神獸白澤,自然是個從頭到尾都相當顯眼的存在。一來,他長相俊俏,又隨時掛著滿面的笑容,到哪兒都有種輕浮又快樂的感覺;二來,他一身華服,主色還是當地居民很少使用的白色布料,走到哪都是吸睛的主兒。當時鄉下風格的鬼族都走一種務實的勁,就白澤一個老是輕飄飄地晃著。

說怪異自然也是,鬼灯當時卻只覺得他有趣。

更何況,這個輕浮的怪男人是個可以變成軟綿綿雪白生物的神獸。還曾經輕率地答應包括鬼灯在內的一群毛小孩,將他們載去現世玩耍。

印象可說是深得不像話。

當時的鬼灯除了觀察黃泉的整體狀況,最熱中的就是觀察白澤。白澤喜歡女孩子,總追在女孩子屁股後面,交女友以及被甩的速度讓鬼灯青梅竹馬烏頭將其評為戰力九十九、情商卻是負一的殘念男。後來當烏頭心儀的阿香說出白澤大人感覺人很不錯之後,白澤在烏頭心中的殘念率又更高了些。這暫且不表,除了早熟的烏頭以外,包含鬼灯在內的小孩們對於情愛之事多半懵懵懂懂。不過藉由觀察自家青梅竹馬,即使一知半解,對於戀愛一事的認知與事實依舊不會相去太遠。

所以說,鬼灯是懂得情愛的。

懂得,卻不能算是理解。

尤其當自己的觀察對象又是個以玩樂為戀愛本位的爛男人。簡直一點參考價值也沒有,甚至該說,要將其作為借鏡,反其道而行才是正確的。只是即使如此,他對於白澤的興趣卻越來越濃厚。

為什麼白澤總要做徒勞無功的事?為什麼白澤總在不斷地重蹈覆轍?而他那儼然有了新歡就忘了舊傷口的蠢蛋行為,為什麼看久了,卻覺得是刻意為之?

為了想要被打,為了能夠結束戀情,而渴求著將其入手嗎?

真是矛盾啊,神明的戀愛這種東西。

這樣難道不是徒勞無功嗎?

所以有一次,在白澤的戀愛再次依約消失之後,鬼灯忍不住脫離觀察的角色,直截站到白澤面前,向他詢問那他一直好奇著的事情。

「戀愛是什麼?」他問。

這問題或許不太精確,畢竟實際上鬼灯並不需要知道「戀愛」,而是想知道「白澤眼中的戀愛」,且白澤也確實地回答他真正想問的問題。

──那就是,「活著」。

白澤的戀愛渴求著一個,能讓他渴求活著的存在。

──所以您現在,無論如何都想活下去嗎?已經找到那樣子,足以讓您暫時忘記永生寂寞的存在了嗎?

「惡鬼,我啊──變得不想死了。」

而這就是白澤給鬼灯的答案。

隨後電話就被切斷了。


從這裡開始會開始有自創角的戲份。不過與其叫她自創角其實我個人傾向於她是個路人角色。總之是配角(。
雖然這麼說,我個人很喜歡她在這篇的設定。
只是,她的存在本身有其必要性,過度描寫卻是沒有必要的。

其實主要也是自己在純 CP 文中不是很喜歡戲分吃重又畫風強烈的自創角。
不小心影響主角一生更是不喜歡。
如果怕她太搶戲而整她更是沒必要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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