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組｜AU】十年：斷章

》魔改盜筆趴·《十年》
》BGM：〈滾滾紅塵〉陳淑樺

辜司清伸手，用指腹抹去林業眼角的淚，輕聲說：「我知道你來見我。」

林業張口，想說什麼卻啞了聲。辜司清並不需要他說什麼，只是用雪白的手掌緩慢撫摸他臉上的鬍渣、雪屑，和許多或餘粉色新肉、或永久結疤的傷痕。當他的手指下移到衝鋒衣的領口，探向橫亙脖頸的刀疤，林業不自覺吞嚥，像是主動將命門送到對方的描摹裡。

他想說，抱歉，這十年做了很多，但還是失敗了。他耗費大量時間計劃，獲得無數人的幫忙，依然留下不得不去解決的各種隱患，而這也是為什麼辜司清開口後會那樣說。他只是為了完成當年兩人分別前的約定，短暫告別後，他還得返回雪山深處。

至少這次他們不用再重新認識。

被作為犧牲品的最後一代聖子眉眼溫和，語氣中滿是熟稔與喟嘆。

「你能來，已經很好了。」

「……我還有下個十年。」林業沙啞開口。他還沒有到極限。

──可你的人生只有數十載。辜司清幾乎要嘆息，過往百年的光陰未曾於他的容貌留下歲月的霜雪，或者說，他本身即是這雪山的雪。

但於無數灰階的記憶中，唯有林業帶給他的鮮活，短暫卻如永不熄滅的明火。他對這人的瞭解或許比自己身上的歷史還多，他知道，林業不會放棄，哪怕這十年內，他身上裡裡外外平添這麼多，他看得見，或看不見的傷口。

林業帶著滄桑而來，專注的黝黑眼睛已經直視世界的殘酷，可辜司清仍能從中看到光。一如初見時莽撞、赤誠，世界上唯一一道不為名利和欲望，一心只為著自己好的眼神……辜司清很難拒絕。

「我會等你。」他只能承諾。

即使不願對方的時間耗費在自己身上，即使有一天他會為對方拾起骨灰，但林業永遠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辜司清的手掌頓了頓，無力的手臂攬過摯友的後背，將他納入懷中。

「先休息吧。至少在今天，在這裡。」

根本回憶金曲電台ㄉ蛋（？）

簡易設定
辜家聖子辜司清（最後代守陵人）與林家不管事的第三代小老闆，一見誤終生（蛤）
說是盜墓趴但司清是吉祥物沒有戰鬥力，用途就是放血機；菜鳥林業則是快速上手直接成為業界扛壩子，雪山送別後花了十年到處打，打到江湖裡到處是他愛慕辜司清，為他打天下的傳說（好）

「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
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

於是不願走的你，要告別已不見的我。
至今世間裡仍有隱約的耳語跟隨我倆的傳說。」

本篇用時：在太原等區間車～新烏日下車
感謝〈滾滾紅塵〉的單曲洗腦（好）

附錄個兩人下斗：
辜司清放血拍林業臉上，然後關門放林業
林業的十年，也會放血拍小花額頭，本來有留瀏海習慣的花花為此換了個髮型

追記個：
這個趴的林家當前是小叔當家，林業爸爸直接不管事連帶林業也沒有接觸。第一次下斗是跟著小叔。
司清由於定位不同不需要到處跑，兩人應該在雪山上才見第一面，後來把人拐了出來玩ｂ

其他：
吳邪不會失敗，但林業可以失敗。寫的時候幾乎沒考慮，林業就是失敗了，只是不能失約，所以上雪山找司清；司清也知道他失敗，依然出來見人。他同樣信守承諾。
理所當然地，林業講出「我還有下個十年」，於是司清下意識在算，林業短暫的壽命要消耗多少，用來為長生到覺得生命沒有意義的自己奔波。即使未來充滿徒勞，他也不會阻止林業任何出於本心的意願，能做的只有等待結果。
唉，我就一個好喜歡看他們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