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boat 薄宋】克卜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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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夜班列車緩緩駛入月台。宋劍曉買的是單人臥舖,提著行李箱站到上車隊伍的最後尾,手中列印出的紙本車票被仔細檢查後,他提起行李箱,照著指示找到屬於自己的包廂。在夜間進行跨國界移動的旅客並不算多,在列車發動前,宋劍曉已經坐在鋪好的下舖床緣,點開手機的簡訊,找到釘選在最上方標註為黑色星號的號碼。

在如今社交軟體興盛後,簡訊泰半被單方面廣告、未接來電訊息淹沒,可這個號碼卻不一樣,是個從未回應,只存在宋劍曉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介面。

上一條訊息是同樣來自宋劍曉的「你好像也在歐洲」,當事人並沒有對此多加關注,往輸入框裡又打了幾個字,送出。

夜車的網路訊號差,在每篇搭乘心得介紹裡都不免會提一嘴,讓之後乘車的旅客選了臥舖就乖乖睡覺,別想著辦公。宋劍曉的工作是翻譯,並不依賴網路,偶爾卻也需要查詢生僻字或當地一些冷門的專有名詞,時有時無的連線與連帶而至的下載失敗、重新讀取,有可能損壞工作時的流暢度;況且明日白天還有事先安排好的行程,晚間適當休息也很重要,他並不打算把筆電拿出來繼續工作。

才這麼想,門外走道傳來複數的腳步聲。列車上的隔音差勁度與它的網路訊號不分軒輊,他被那聲音吸引目光,將手機反扣在桌上起身,因此也錯過了上一則訊息後方跳出的小字警示:


「我和你在同一班車上。這是離你最近的一次,你身上的光怕是要亮得我睡不著覺。」

(此訊息尚未送達)



「我一直都聽得見你呼喚的聲音。」

從很小時就是如此,因為總能聽見另一個人的隻言片語,理所當然也執著地認為,只要自己也持之以恆回答,其中幾個碎片也會像裝進漂流瓶的回信,總有一天流去海洋的那頭。

現在的宋劍曉雖無法共情學齡前的自己,可他清楚記得,因為冷不防會對著空氣說話,住在附近的小孩見過幾次覺得害怕,紛紛疏遠,使他習慣獨來獨往,從小就在大人們口中得了「特立獨行」的評價。小學後,他不再直接與腦內的聲音說話,而是寫在日記本裡。但不管是回答,或者寫下來,對面那個人傳過來的情緒依然是單向的。他找不到自己,也聽不見來自此端的回應。

時代再往下演變,中學時,宋劍曉獲得自己的手機。此後,每當身體裡的天線收到新的消息,他就會往自己簡訊的草稿箱寫一封簡訊。簡訊和日記不同,一封最多只能寫七十個字,但這對宋劍曉影響不大,他想說的話向來很簡短,對於在某處一直發射訊號的那個人,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想。那人就像一顆距離地面十分遙遠的太陽,光可以很輕易照下來,灑在宋劍曉身上,帶來亮,帶來熱,曬久了甚至有點疼;反之,他不管喊得多大聲,聲音也沒辦法傳到天上去。

成年後他辦了兩個門號,一個是平時使用,一個標註為黑色星號,專門用來接收這些年累積的電子日記。

因為家庭的緣故,年少時宋劍曉就已經在許多國家留下自己的足跡。畢業後因為工作或旅遊的緣故,也不時會前往世界各地。有趣的是,他發現那顆總會給他發送消息的星星,也時常世界各地跑,給他的感覺時遠時近,方向從不固定,只是始終在遠方。是隔著海與霧的朦朧燈塔,或者走廊盡頭的裝飾夜燈。

宋劍曉此次出差,是勞逸結合。白天開完會後將文檔交付,剩餘的都是些零星的修改與補充。下午離開客戶公司,夜裡他便帶著行李坐上車,打算去到瑞士看音樂會。

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輛駛進夜色的列車上,碰巧與那顆星星同行。

更是沒想到,原來近到只隔不到一節車廂的距離,亮度會從遠處一盞檯燈,變成近處的聚光燈。

其他伴星真的忍受得了這種全天候開啟的照明設備待在身邊嗎?宋劍曉回想自己看過的幾個訪談節目,似乎從沒人提過這個,或許是種話術上的揚長避短?避免所有伴星因為受不了身邊的人過亮,繼而不願相認?

或者自己算特例,是因為光屬性的星使是神話加身的天選之子,所以他的星星存在感才與眾不同,尊貴非凡?

轉念間,外頭的人開始低聲交談。宋劍曉手剛握住門把,察覺對方故意放低音量說話的反應不尋常,便不著痕跡地把耳朵貼上門板,偷聽交談的內容。對方足夠小心,宋劍曉只能聽到語焉不詳的幾個德語單字:

「星……問題……障礙?」

「一個空包彈……無妨……笑話……」

兩人說完就離開臥舖區,腳步聲朝遠處走去。等待至完全聽不見腳步聲,宋劍曉才拿起手機走出車廂,鎖上門,聽見方才說話兩人離開方向的另一頭隱約傳來悶悶的吵雜聲,順著聲音往下走,靠近車廂連接處時,隔壁車廂的乘客正在向乘務人員抱怨手機信號完全消失,不僅是網路斷斷續續,包含手機的行動通訊、旅客租借的 Wi-Fi,所有電子設備的訊號全無反應。他垂頭看向手機,果然自己的手機也不例外。

他的神色凝重數分。與其說是列車上訊號差,或遇到意外情況受到干擾,這情況更像人為事故。好比說,車上有電磁相關的星使,便能神不知鬼不覺隔絕列車與外界的電磁波,切斷所有車上人與外界的聯繫管道。聯想到剛剛在門外聽到的單字,宋劍曉忽然想起,以前在查詢星客相關文獻時看過這個關鍵字:

「空包彈」,指的是尚未找到自己伴星的星使。

當時那兩人是站在自己門口,很有可能不是巧合,而是他們走到附近時,感應到不遠距離外,宋劍曉那顆未曾謀面的星星。

星使能夠互相感應到彼此的存在,甚至可以輕易判斷彼此的強弱。星使的星力多寡取決於很多要素,但最基本的有與無,取決於他是否找回自己的伴星──那個在繁星之夜碰巧出現在墜落流星附近,被臨終託付遺囑,此後雖有使用遺產的權利,卻每時每刻都能感應到它欽定的遺產繼承人,直到把遺產順利交給對方的倒霉鬼。

空包彈,則是指空有繼承的權利,卻半點遺產的邊都沒摸上,虛有其名的繼承者。

倒有些像曾經流行一時的真假少爺題材,也不曉得誰才是比較慘的那個。宋劍曉面無表情往回走,持續沒有訊號的手機是種佐證,即使他並不完全確信自己的推測,但等事態發展到他能確信危險再做決定,一切或許就無轉圜之機。

哪怕猜錯,宋劍曉唯一需要擔負的風險,也就是在那人面前變成個神經質的笑話。

這種想像讓他有點反胃,但放在天秤兩端,與星星會面時的失態,不足以與生命權衡。

他略過自己的包廂,多走了幾步,敲響那扇阻隔著他與未知的門。這一步踏出,會邁向哪種未來他難以想像,但至少,伴隨他成長的這道聲音,夜裡安撫睡眠的小夜燈,從來不曾捎帶負情緒過來給他。一門之隔後,是這輛奔馳於夜晚的列車上,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

「扣扣。」

門內相當安靜,在他收回手,高度緊繃的精神中,才慢慢發出一點衣料摩擦和物品移動的聲響。他並沒有提前說明來意,那扇門依然沒有猶豫地為他敞開。裡頭的人身高與他相仿,打照面那刻,宋劍曉可以很輕易地望進那雙紫色眼睛。對方一手撐在門邊,整個人幾乎擋住從室內朝外溢出的燈光,顯得背光的身影有些逼仄,像是把自己塞進過小巢穴的大型動物。宋劍曉也不曉得自己的腦內活動為什麼可以這麼多,勉強把走神的思緒拉回來,他板著臉,用職場上訓練出的專業姿態提出邀請:

「合作嗎?」

宋劍曉用的是英文。歐洲許多國家對世界通用語不怎麼熱情,他們更喜歡入境隨俗的旅客;可眼前的男人長著東方面孔,而英文是亞洲教學必修的第二外語,是個最保險,能迴避語言不通尷尬的選項。果然,男人對他笑了笑,也用英文回答。相較於宋劍曉的英倫腔,男人的腔調洋溢著北美洲的風情。他們互相交換方便稱呼的名字,名為薄青的男人側身一讓,示意他進去裡頭談。宋劍曉搖頭拒絕,讓他先進去。兩個成年男性之於這個空間是過量的填塞物,他沒辦法在避開身體接觸的情況下先行進入。

「客隨主便。」薄青也沒再堅持,稍微縮起軀體,坐到床舖靠近裏邊那側。

「若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直接坐床。」他看宋劍曉進來後拘謹,又補充了句。事實上臥舖的床放下來前,底下是有火車座椅的,但薄青並不打算為了這點小事來回折騰。雖說是床,但也只是大眾交通上座椅的變形。

宋劍曉權衡後坐下。

「你都知道什麼?」他扭頭盯著薄青看,對方全程的反應都不對勁,宋劍曉在門外不打算節外生枝是因為他知道薄青的身分,反過來,薄青為什麼會在毫無前提條件下放一個陌生人到自己的空間來。

「我不知道,但你顯然知道。」薄青聳肩,食指曲起敲向盥洗區的外蓋,「Jules,你應該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它很真摯,不會騙人。」

這話很難回答,甚至有些像調情。宋劍曉摸不透薄青的想法,更不會順著他的話去照鏡子。薄青做為星使,肯定有自己的過人天賦,與他人的邊界與壁壘也會在身分與才能向上堆疊時自然形成。可此時的他看起來很隨意,整個人呈現輕鬆、好接近的氛圍,不符合宋劍曉先前的預想。他應該還沒準備入睡,桌子上筆電顯示的桌面是晴天海面的遊艇,畫面最左側有幾個文件夾,工具列上沒有任何軟體開啟。宋劍曉覷了右下角一眼,果然也沒連網。

「我是你在等的那個人。」

宋劍曉如此自我介紹。他沒有用中繼者或轉運者這種稱呼形容自己,薄青便也莞爾一笑,「時隔多年,運行的軌道終於把你送上門了?」

宋劍曉並不贊成他的話,只是說:「這輛列車或許不安全,你是最有利的同盟人選。」

「是我的榮幸。」

薄青主動伸出手。宋劍曉只猶豫一秒,便握了上去。能量儲存於體裡的感覺他已經很習慣,但當它順著自己與另一人交握的部分流淌到海洋的彼岸,他感覺到那股標示著星星的光亦爆炸開來,只剩星星點點的光之碎片,沉進大海的懷抱。那一刻,他既被充滿,卻也無比悵然,清楚意識到陪伴多年的小夜燈終於功成身退,關上電源。

原來如此,當伴星交付被寄存在自己身上的遺產,標註目的地的光點便完成它的使命,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宋劍曉本準備收回手,卻無意識想去挽留陪伴多年的小夜燈,手指輕輕搭在薄青的掌緣。他一時沒意識到,薄青卻準確扣住那幾根手指,一時兩人都盯著彼此交纏的手,不曾說話。

直到一顆小小的光球在薄青的掌心生成。星使操弄星力是種本能,一旦獲得力量,不需要教學也能輕易完成。

「好小一顆。」薄青評價。

被這聲埋怨驚醒,宋劍曉像被燙著般收回手,把剛才流連忘返的感覺飛速拋到腦後。

薄青也不介意,朝著他笑。

「出門前,先弄件武器?」



「私底下肯定練習過很多次吧。」

薄青把玩手裡的光劍,它由能量匯聚而成,照理來說會如同自然光般潰散,但體內似乎有個今天才覺醒的器官與他共鳴,他本能知道如何維持眼前這個至關重要、卻又是第一次見面的人,贈給他的一束光。

「也沒有很多次。」宋劍曉本能否認。

「那你就是聰慧過人。」

薄青的打趣像是一種親近過頭的熟稔,聽不出挖苦,卻難免讓人感到彆扭。

哪怕從今往後便算是難以切割的命運共同體,對彼此來說,面前的只是才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若非意外,宋劍曉並沒有見薄青的打算,他已經很習慣閉著眼睛時,遠處也會點著永不熄滅的光明,但始終不曾想去接觸,瞭解陪伴自己的小夜燈,實際上是個怎樣的人。

有期刊報告指出,多數星使在孩提時代就展現出優於同齡人許多的才能。他們是被選中之人,被未知的宇宙文明青睞,給予出眾拔群的能力,已知的所有能量轉換規則都傾向他們,是墜落到地球的星星們赤裸裸的偏愛。

即使宋劍曉對薄青的瞭解還很有限,他也能看出對方變通能力強,且儲備許多專業知識。他們針對車上可能會有的威脅做分析,從封鎖電信訊號想到了對面可能會有電磁屬性的星使或伴星。除了網路與電話不通,電磁能的星使還有很多潛在威脅,所在的列車是靠電力運行,如果免發生衝突,需要避免其切斷列車供電,或者影響電磁效應作用的安全保險。

「在路上停駛還是小事,如果異常提速後又干擾列車控制系統的電磁感應,列車有脫軌可能。可以的話要避免衝突。

薄青說著提起手裡的光柱,「對了,容易導電的金屬不適合做為接下來的武器,比起從列車上就地取材,直接用星力鑄成光劍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怎麼會想做這個?」

宋劍曉聞言出神,幾秒後才說是小時候的經驗。當時的他對光的理解只有「亮」,多半是做為夜間照明,常常在夜裡捏光球玩。可能因此被盯上了,差點被綁走,最後有驚無險逃出來,從經驗中挖掘星力更多用法。

薄青確實也是被選中之人,把玩幾次就能自由收放光劍。當然收了再放出,哪怕長相類似,那也是他自己仿製出來的另一把。

他們在夜車的走道上以極輕的步伐前進。薄青是帶頭的那個,他走得很篤定,像是早就知道該去哪。宋劍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大意,他在高度緊張下信了薄青說自己眼神真摯的鬼話,忘記星使間彼此能相互感應,還是「空包彈」時自然只能靜觀其變,如今子彈自動送上門裝填,他同樣能定向到車上準備圖謀不軌的人。

或許早在宋劍曉找上門前,他就已經發現不對勁。

「你原本的計畫是什麼?」宋劍曉壓低聲音問。

「駕駛室。」薄青很乾脆地回答,察覺宋劍曉反應過來,他也半點沒有要打啞謎的意思,「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做法。我能感應到他們一直在那個方向,有兩種可能,挾持駕駛員,或是殺掉駕駛員。若是後者,就要做好最壞打算,想辦法停下這輛即將失控的列車。」

「你會開?」

「各種交通工具和極限運動都多少有碰一些。」

這種說法就像某個在夏威夷學了全套技能的高中生偵探,不管遇到什麼緊急情況,總拿得出足以救急的一技之長。宋劍曉一時居然不曉得要說什麼,見隊友游刃有餘,他發現自己居然也沒有開始時那麼擔心,反而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抱持些許好奇心。

「我沒有其他問題了。」他說。

薄青沒回頭,而是在前面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也不能辜負你的期待,就當是慶祝我們順利會師的見面禮吧。」


公河文轉台 - 9
主題 11: 伴生
標註:DZ

〈彩蛋 - 而你發出的光,是否照亮誰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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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卜勒定律
行星軌道運動的法則,其中包含軌道並非正圓而是橢圓;星球繞行中央星體時並非等距,運行過程中,距離中心星體會有遠近差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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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學因為星使與伴星的存在而重新興盛。雖然在故事裡使用的都是些比較常聽見的知識,但畢竟非必修課程,我的想法是由於他們本身的身分,平時會看相關的研究、期刊與訪談,有一定程度相關知識的儲備。

星使(英/港)=星客(台)
歐洲原名用的是「受星星眷顧的使者」,星使是簡稱。香港方面取的是「能行使星星能力的人」。伴生者的部分一樣簡稱「伴星」,分別取「陪伴星星的人」和「輔佐星」的意涵。

薄青的十項全能
首先,他是無證駕駛(蛤)這個世界觀中被選定為星使的人都在成長過程中展現過於常人的天賦,也因為小時曾經有過全球性針對星使的綁架潮,雖然沒有被綁架,但有被誘拐未遂的經歷,因此確實因此接觸過這種極端情況下求生的訓練。列車駕駛也摸過幾個月的模擬課程,但此前沒有實際開過。

宋劍曉的小時習慣
故事中粗略帶過小時因伴星身分差點被綁票殺害,因為自主逃生而學會利用光能製造武器和聲東擊西遠距釋放能量等技能。不過本人後來的成長方針是走隱藏身分路線,所以沒有在此基礎上繼續精進。
綁票事件並沒有造成心理陰影,等到之後搬家換個環境,出門時身上會常備一支沒有裝電池的小手電筒,需要光時就把光球塞在手電筒放置燈泡的位置。


查了兩個禮拜但幾乎沒寫到的設定s
搜尋列表充滿歐洲列車、夜車、路線、單人包廂、網路訊號等大量奇妙關鍵字,又因為電磁能的兩位匪徒查了許多電磁波和電磁感應運作的功能,不過因為沒實際坐過故事裡作為藍本的夜車,部分內容多是想像與臆測。題外話是本來很想讓他們去坐瑞士的觀光列車,風景很好看,不過觀光列車沒有封閉包廂,試演後感覺車廂裡會死很多路人,還是走一個所有罪惡於暗夜中毀滅的和平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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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在車上接下來的計畫可能有兩個方向,其一是截斷電力供應,讓集電弓無法獲取電力,使列車長時間缺電後停駛;另一種是加速,並阻斷列車控制系統(ERTMS)和自動防護系統(ATP),使列車無法自動減速,進而導致脫軌。
匪徒的人數少是因為他們是已經落網犯罪集團的漏網之魚,此次行動是因為這輛列車上有著審案國家政要的女兒,劫車後要求釋放終身監禁的重刑犯,送到指定地點,讓老大上能反偵察的船隻逃亡海外。本來匪徒是要在談好條件後,在車上製造混亂後提前離車,這樣社會關注度,以及警方的星使資源就會集中在阻止失控列車,形成類似電車難題的局面。
除了能阻止列車出事的駕駛外,匪徒的計畫不包含殺人,為了威脅警察與讓人質們乖乖待在車上,所以封鎖網路與電信訊號,不讓外界與車上的人聯絡。
其中一個可能的路線是薄宋會師太晚,達成目的的匪徒提早離車,他們不與匪徒正面衝突,而是在車上訊號恢復後,一樣走駕駛室路線。這也是薄青沒有等到宋劍曉會做的選擇。沒有星力的人,手上沒有熱武器,無法抵抗星使或伴星的攻擊,避其鋒芒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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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來會有衛星電話的戲份,薄青身上有一支作為緊急情況備用機,利用匪徒需要長時間封鎖列車,只能把封鎖範圍控制在精準範圍的前提,打開車頂維修口,在包圍匪徒前先給警察打電話裡外配合。後來變成純二打二雙打的超能力者戰鬥。

宋劍曉一直以來聽到的呼喚
有點像是收到遠處的電波,忽然可以感覺對方情緒和碎片化想法,不一定是語言。由於世界觀裡星使小時遭遇世界級的綁架風波,小時的殿下可能有些時候會想找回自己的星力。概念類似遺產還沒繼承就得先付遺產稅,空有名沒有權,偶爾會想到遠方遺產(有點市儈的「小朋友式不平衡」)
隨著年紀長大之後宋劍曉收到的訊息其實頻率已顯著變少。
正文後面提到收音機裡的的訊息,並不是薄青真的這麼說。從始自終,伴星都只是自己在編譯收到的電波,於是他每個階段的日記都是在記錄破譯後的電報(?

星使照明設備的存在感
只有光屬的標記會這麼亮(好)後面有提到兩人會師後,那個照明設備(=故事裡反覆提的小夜燈)就關閉了,這麼亮是因為兩人還沒綁定,而星星在催促他轉交遺產。

薄青放人進來的理由
後面有講到,因為星使間可以互相感應,所以殿下是知道火車上正在發生一些可能造成危險的事件。是因為經驗所以敏銳。門外的人出現的時間點很高機率會是友軍,對方確實也提出了合作。但他當時並不知道宋劍曉是自己的伴星。

光劍
私設是所有星使、伴星都可以以能量製造能源劍,光屬光劍、熱能火劍、電能也有雷劍等,基底世界觀有個「能量本是同源,可以互相轉換」的部分,另一個原則是能量符合古典物理,能量皆是科學可以解釋、自然或人為產生,目前兩顆蛋出場的有這些:光、電、磁、熱、動能等。

薄青武力值高的部分
如補充訊息所說,本來單人路線殿下是可以避戰的,結果伴星找上門,剛拿回星力又是菜鳥,只能選物理攻擊,之後應該可以比較超能力式打架。這邊關於當年世界級綁架案只有在補充簡單帶過,但事實上它造成許多星使死亡、被賣入不良組織,以及倖存或幸運沒被捲入的星使們都一定程度加強自己的武力值。


(本篇編號: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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