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轉蛋 021】Start from here

》Plurk 文字轉蛋集
》蛋主的設定名稱全部換成化名（*便於閱讀，含夢向）

𝓐走進𝓑的書房時，對方的桌上滿是甜點。那些甜點如同童話中的糖果屋般林立在身形纖細的𝓑身前，築城一座令小孩子心動的牆。對此，𝓐卻只是撇撇嘴，揮手把精緻的點心隨手朝兩側撥開，清出一個自己可以坐上去的空位。

「𝓐來得正好。能和我一起享用下午茶嗎？我可能需要你的協助。」𝓑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角微彎，露出溫婉的笑容。見到𝓐點頭，他才又垂首，繼續手邊的工作。或許是為了搭配那些過量的點心，𝓑此刻正泡著他鍾愛的茶，隨著熱水蒸騰，淡雅的檸檬香氣開始充盈室內。

𝓐在桌上盤腿而坐，眼神輕蔑地掃過身側的點心。

「那些煩人的傢伙。」𝓐低啐，但當他重新將目光放在𝓑身上時，那雙綠色的眼睛全心全意映著𝓑，看上去很是溫和。

𝓑輕輕地勾起唇角。即使沒有往那頭看，他依然能清晰想像𝓐變臉的模樣。打從來到𝕱以後，𝓐就一直是這樣，同樣都是新認識的同僚，他卻偏心偏得很徹底。

「只有𝓐會特別在乎這些。」𝓑說，又補充，「我沒有別的意思，雖然很麻煩你，不過我很高興。」

「哪裡會麻煩，我只是想讓前輩開心。」𝓐小聲嘀咕。聞言，𝓑又笑了。

※

這是個存在妖精、魔法與深淵的世界。

有部分人類成為了魔法師，他們手持火種、施展魔法，擊退不斷侵害人類世界的深淵怪物；而妖精生產火種，是魔法師最大的助力。

「妖精，我們又稱呼他們為𝕸。他們擁有與人類相同的外觀，但不老不死，可以騰空飛行，與深淵來的怪物同樣是異質的存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多數𝕸願意為人類的和平助拳，他們從古至今提供了無數火種，照亮人類面對未知時仍能夠安穩前行的道路。」自稱𝓓的魔法師說完，將一顆小小的石頭放入𝓐的手裡。

那是個不到一個尾指指節大小的天藍色寶石。

「這個就是火種？」𝓐將寶石捏在指間打量，明明看起來很不起眼，在與肌膚接觸時，卻能明顯感受到石頭裡蘊藏著龐大的魔力量。拿在手中，彷彿下一刻就能揮手施展冰系魔法──而事實上，𝓐也真的這麼做了。

「是的。」𝓓看著𝓐手心懸浮的小巧冰矛，安靜數秒，又繼續說，「火種是消耗品。根據火種的大小──或者說魔力存量，應付來自深淵的戰鬥，一般能使用數月到一年不等。你手中這顆至少能用三個月，將它嵌在平時慣用的魔道具中，在使用殆盡前，你可以盡情使用魔法。」

𝓐握拳，手中的冰刃瞬間消散於無形。

「看我因為測試浪費心疼卻不責備，𝕱能提供穩定數量的火種？」

「算是吧。」𝓓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既然你已經加入我們，也不算什麼隱瞞的機密，我們組織存在一名𝕸，他會穩定替我們提供火種。」

與此同時，他拿出一份𝒬市中心的地圖，附上一份點心店家的清單。

「既然如此，順手準備見面禮吧？這都是他喜歡的東西。」

之後，抱持著可疑的心情，𝓐依言跑了幾家甜點店，並在數日後前往𝕱，第一次見到了𝓑。

──而那與其說是妖精，不如說是天使。

本來還想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傢伙，還需要新人準備見面禮；結果與想像中的截然不同，那是個謙和多禮，態度格外認真的人。

「𝓐，𝓓讓你準備清單上的點心，有記得帶來吧？讓我瞧瞧，你帶了什麼？」𝓒勾勾手，拿過𝓐準備的紙袋檢查，掃過一遍後嘖嘖稱奇，「唷，真是用心。想不到你這小子看著隨便，倒是挺仔細的。這家通常剛出爐就會一掃而空，你還特地跑去排隊了啊？」

「因為，那個項目上面畫了個星號？」

「是沒錯，但準備起來很麻煩，反正𝓑也不挑，對吧！」

紙袋經過幾個好奇的人轉手，最終到了應該收下他的人手裡。𝓑仔細地捧著紙袋，如同珍寶璀璨的金色眼眸直視著𝓐，看上去很是溫柔。

「謝謝你，你是叫……𝓐對嗎？」

呼喚自己名字的語調也特別好聽。

𝓐也不曉得是不是在那一刻，自己便已經淪陷。他本覺得自己應該更為理智，可實際上，在看到𝓑之時，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俘虜了他，要他收起全身對外的刺，將坦誠而無害的肚皮送到對方手下，任由那人恣意撫弄。

「我是𝓑。」𝓑將紙袋放下，雙手合攏，在攤開時，上頭靜置著一顆與數天前從𝓓手中得到的火種極為相似的寶石。𝓑拉起𝓐的手腕，將其放入他的掌心。

「之後也請多多指教。」

※

等到兩人解決桌上過量的下午茶時，窗外明亮的陽光不知不覺已經昏暗下來，在𝓐不自覺揉起眼睛時，𝓑起身，拿過窗邊的燭台，以火柴依次點燃燈芯。

「前輩，還是不怎麼使用魔法呢。」

𝓑苦笑，點頭應道：「嗯，畢竟擅長魔法的……是魔法師。」

「是因為前輩是𝕸，才不用的嗎？」𝓐問。

𝓑張開口，本該回答過無數人無數次的相同答案，在對上𝓐搖曳著燭火光芒的綠色眼睛時，頭一次遲疑了。他怔了怔，好半晌後才輕輕應道：

「或許只是我自己不擅長吧。」

「前輩也會有不擅長的事物嗎？」𝓐注視著他，腦中描繪著平時一同訓練劍技的午後時光，忍不住脫口，「我總會想，前輩好像什麼都能做到，所以許下的願望，才會是下午茶的點心。」

妖精會提供魔法師火種，作為交換，魔法師必須實現妖精的願望。

只要妖精開口，作為獲得魔法的回報，任何不合理的願望，魔法師都該為妖精實現。事實上，在妖精的行蹤多數成謎的此刻，有許多前人收藏、遺留的火種在黑市的拍賣會上被拍出了高價。有些魔法師即使傾家蕩產，也不見得能夠穩定地入手火種。

現況如此時，只向𝕱眾人收取點心做為報酬，頻繁提供火種的𝓑簡直就是妖精中的異類。即便以點心換來的火種能量不高，可對代價也很低，可以長期合作。

𝓑為𝕱眾人準備的火種總共有三種，分別是冰、雷與火。根據𝕱每個人的魔法使用習慣，𝓑在收到點心做為報酬後，會向給予點心的魔法師提供對應的火種。

「食物比較好，吃掉就沒了，就像一次性契約。」𝓑輕聲說，擺放在大腿上手無意識地交纏在一塊兒，揉捏著按壓。

「……我也沒什麼其他願望。」

前者或許是打從心裡吐出的話。假設索取了高昂的器物，以𝓑正直誠實的性格，或許每次看到、使用的時候都會覺得不好意思。而𝓐想像了一下此時的房間擺滿他人送給𝓑的禮物，也忍不住皺起臉──光是想像，就令人厭惡萬分。

可是，若是說𝓑並沒有願望，即使沒有讀心術，𝓐也能輕易看出來那是謊言。

即使兩人的相處只有自己加入𝕱後不到一年的時光，𝓐還是極快地掌握了眼前人的所有情緒。他腦中閃過了片段畫面，垂下眼瞼思慮了一會，重新抬頭時，琉璃般的眼瞳中沒有絲毫的猶疑。

「前輩，我們──」

※

「𝓐也來三個月了，還適應嗎？」

𝓑手腕使力，迅速送出手中的劍，以往總會讓人措手不及的劍技，眼前的黑髮青年卻是眼也不眨便輕盈擋下。格檔時𝓐向後收了力，即使兩劍相擊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𝓑這頭卻沒受到什麼反作用力。

看起來吊兒郎當，還喜歡和𝕱的人鬥嘴，可總會在這種小地方特別細心。𝓑心想。雖然以往偶爾也會和其他人一起練劍，可不曉得是𝓑的劍術確實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又或者他們並不願意向自己的火種提供者動真格，打起來總不算盡興。也不像𝓐，閒著沒事都愛纏著自己，不知不覺間，與對方一起練劍、學習不擅長的魔法、被對方拉著在市區四處逛，又或者一起共享下午茶，都成了𝓑的日常。

𝓑還記得，前陣子剛從與深淵交戰的戰場回來，𝓐發現戰鬥中𝕱眾人使用火種時毫無節制的模樣，義憤填膺地衝來找自己，大叫著「前輩你就是太慣著這些廢物了」時的模樣。𝓑雖然立刻就制止對方的口無遮攔，卻也不免因為對方為了自己而生氣而感到貼心。

「還可以吧，我只是很不懂，其他傢伙對於精細控制魔力是有什麼障礙。」

對話間，兩人身形交錯，又過了幾次攻防。𝓐也還有餘力在談話中對那些他看不上眼的傢伙擺出不耐煩的臭臉。

「大家都是為了保護世界而努力……」

聞言，本還想說什麼的𝓐沉默了一會，劍光一來一往，攻勢俐落，卻從來沒碰到彼此的衣角半分。遠遠望去，就像在石板上跳著他人難以插足的雙人舞。

無言地出招、拆招，配合彼此的步調轉換姿勢，又過了片刻，𝓐才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前輩不會想去其他地方嗎？一直待在這……」

𝓑反射性搖頭，回答道：「這裡接納我，還可以幫助其他人。沒有哪裡會比這裡好了。」

「但前輩也不需要一直待在這裡吧，比如說，出去旅行不也很好嗎？」

「要是出現頭目級，大家需要火種急用怎麼辦？」

「你老是會擔心這種，明明該是其他人煩惱的問題。」𝓐沉下聲，「就算他們永遠學不會控制魔力，但也不至於要前輩像個保母一樣時刻守著？」

𝓑抬起頭，看著𝓐的眼睛裡似乎有著什麼，可這次，𝓐並沒能完全看清。方才一股腦兒吐出的真心話打亂了他的呼吸，他急促喘氣，順勢收回劍，倒退一大步。

𝓑一頓，也跟著收起劍。

「我喜歡待在這裡的。」𝓑輕聲說，「他們需要我……我能因此覺得，這個世界是接納我的。」

※

𝓐記得，𝓑曾經這麼形容過自己很多年沒有回去的家鄉：

「那是在海另一端大陸，我在一個很小的村子出生。村裡的人都很友善，小時候我會跟住在附近的姊姊一起去撿雞蛋，還有趕跑來偷雞的狐狸。我們有時候會到村子外頭去，附近的林地有一棵很高大的樹，我們會在黃昏上到樹頂，看著夕陽消失在山的那一側。那時我們總是很平靜，也很安心。」

那次𝓑吃到了用米酒做的糕點，即使配著茶，吃到後來也稍微有點微醺。清醒的時候𝓑很少提自己過去的事情，那個下午卻滔滔不停說了很多。

𝓐記下了他話裡的細節，好幾次打了回家看親人的假條，實際上卻是四處旅行，去找那個村莊的確切位置。前陣子他終於找到了地方，可村莊已經荒廢許多年，早已沒有任何人煙。

𝓐曾經疑惑過，拍賣會上不時會有流通的火種，卻鮮少有𝕸下落的消息；在這一趟𝓑家鄉的探訪之旅上，在一次次尋訪、與人群的交流中卻隱約察覺到真相。

也是，可以無限提供火種給魔法師的𝕸，相當於無窮富貴的珍貴來源，在外面哪有什麼可以放心的安身之所？大多數𝕸都隱姓埋名，假裝成人類，以永恆的壽命在外流離失所，因為不會老，甚至沒有辦法在同一個地方長期落腳。

在𝓑離開家鄉，來到𝕱之前，他又經歷過什麼呢？

想到這裡，回想當時映入眼簾的荒廢場景，𝓐好幾次無法呼吸。

此刻夜已深，𝓑書房的燭火早已熄滅，原先在裡頭的人已經回房休息。

也該是時候執行計畫了。

𝓐帶點心虛地潛入了𝓑的房間，在床上找到側躺的𝓑。不曉得是不是這一年兩人的相處太過親密，和他人相處時總會帶點戒心的𝓑，在𝓐伸手將他環抱入懷時，卻毫無防備地熟睡，半分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還本能地靠近熱源，自己在𝓐懷中找到個更舒適的姿勢。

𝓐自然也將這一切映入眼簾。他拚命控制自己，才能保持心緒平穩，不至於雀躍得亂了悄然在夜裡潛行的步伐。

穿越了凌晨寂靜的走廊，走向停在後門的馬車，將安睡的前輩擺入自己提前布置好的柔軟車廂，施加了靜音與降振的魔法，這才繞回前側，策馬前往港口。

※

喚醒𝓑的是山裡的風與蟲鳴。

這些聲音實在太讓他懷念，在微睡半醒中浸淫許久，他才終於睜開眼，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在無盡的黑暗中，惟有遠方天際浮現一點點朦朧的灰藍。

「我是在……」他恍惚低語，抬起頭，見到了滿天忽閃忽滅的星光。再回神，一陣從遠方的風颳了過來，帶來森林特有的氣味。

他緊張地朝身側抓去，顫抖的手卻被好好地握入炙熱的掌心。

「前輩，你醒了？」

「𝓐……」𝓑一愣，反射性握緊對方的手，「這裡是哪裡？」

「你再等等，這個地方夠高，待會應該能看到日出。」

夠高？𝓑一時還是分不清自己在哪裡，但時不時刮到身側的風，即便似乎被𝓐用弱化魔法過濾，依然帶著高處特有的冰涼。不過，意識到𝓐就在身側陪著，原先醒來的那點不安也早已退去，他並不介意𝓐的賣關子，而是順從地等待日出。

「要天亮了嗎？」

「是啊，前輩醒得很及時，再晚一點，我可能就得猶豫要不要喊你起來了呢。」

雖然看不到，但聽著對方嘴裡的笑意，𝓑似乎能想像𝓐臉上恣意而輕快的笑容，像是被感染般也跟著彎起嘴角。

「如果我還睡著，你一定要喊我起來，都來了，錯過多可惜。」

說到這裡，𝓑愣了愣，自己好像很自然而然就接受醒來被換了一個地方這件事。明明好像應該要責怪一下對方的擅作主張……他卻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情。

──前輩，我們一起出逃吧！

𝓐傍晚分別前吐出的話語清晰在腦海中響起。自己當時輕輕帶過了，可當對方真的不由分說把自己給帶出那個小小的世界，𝓑卻不免為此欣喜。

好像自己不敢做、說服自己不需要去做的事，身旁的人都會想辦法帶他實現。

𝓐擁有自己所沒有的勇氣。

而這樣的𝓐總是無數次帶給自己嶄新的感受。

恍惚間，天際的灰藍漸漸混入粉黃，將黑暗的大地逐次染上色彩。𝓑先是看到那些熟悉的山、樹林，而後他看到了自己被𝓐攬著坐的「椅子」，是大樹接近頂端的枝幹。𝓑低下頭，又忍不住側過首，此刻空無一人的右手邊，以前曾經站著另一個女孩子。他們在尚未遭受脅迫而出逃之前，總會一起在這裡看日落。

但那，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如今，有另一個人把他帶回來，陪他一起看即將新生的一天。

「早安。」𝓐說，𝓑轉過頭看他，可以很清晰看到青年燦爛的笑臉。

「我知道前輩想來，但前輩永遠不會做出這種要求──所以我就擅自把你帶出來了，這樣責任就全都在我身上了吧？」

可這樣，實在是太犯規了。

𝓑張口欲言，可當晨光撒在兩人身上那一刻，一切的言語似乎都失去了意義。他伸出手，兩手分別握住了𝓐的手掌。隨後，往後一踏──

「前輩……等等，這裡是樹頂──」

𝓐的話戛然而止。在緩緩變強的光線中，𝕸的身體輕盈地飛上了天空，連同被拉著的他，也一起凌空而飛。就像沐浴著日光而舞，分不清是誰的手緊張得汗溼，誰也不放開緊握的雙手，天空中是如此自由，他們好像哪裡都可以去。

「謝謝你，𝓐。我從來沒想過，我還能回到這裡。但回來之後，我才發現……我一直很想念這裡。」

「雖然村莊已經荒廢，不過我之前來的時候，有整理一間起來，前輩……不如我們在這裡住幾天？」

「𝓐的好意我心領了。」𝓑搖搖頭，「但已經都過去了，再待一會兒，我們就回去吧。」

𝓐沉默了數秒，才說：「現在的前輩，看起來很開心。」

「是的。」𝓑並沒有否認，「但即使一直待在同樣的地方，我也沒有不開心。更何況，現在還有𝓐總是陪著我。𝓐也不用太苛責他們，大家都盡力了。」

「是啊，前輩，你就是這樣的人……」𝓐妥協般低語。

永遠心繫著世界，把自己的幸福擺到最後位，所以你說，你沒有願望。

「──可是前輩，我想要愛你。我想給你很多的愛，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

𝓑怔然，瞪大了眼睛。

那一瞬間，在兩人之間，高強度的魔力匯聚、壓縮，最後匯聚成一顆幾乎接近雞蛋大小的巨大結晶。𝓑連忙鬆開一隻手去接，再把它塞進𝓐空出來的手裡。

𝓐眨了眨眼，握緊手裡的寶石，忍不住咧開嘴。

「看來，我比前輩更知道怎麼實現你的願望。」

𝓑臉頰泛起薄紅，微抿唇，有些赧然地笑了。

※

「𝓑，之前的清單吃膩了嗎？要不要換一套？」

「去去去，你們滾遠點，」𝓐嫌棄地趕開圍上來的眾人，大聲宣布道：「前輩以後的願望全部都由我來實現！」甜點也由我來做！

大夥面面相覷，互相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真是說了了不起的話啊，這傢伙。」「就是，你是要一個人負責整個𝕱需要的火種量嗎？」

「不只，我還要嚴格監督、訓練你們的魔力操作精細度。」

𝓐說完，周圍便爆出此起彼落的哀號。當然，也有少數想精進的歡呼混在其中。

一般而言，𝕱每個人的使用火種速度不同，來索求火種的時間也會錯開；像上次𝓑會收到壯觀的「點心山」，正是因為前陣子眾人遇上了頭目級的怪物，能不團滅已是幸運，在場除了𝓐在戰鬥結束後還留有餘裕外，幾乎全員都用光手裡的火種。

「總之我不會再讓你們濫用前輩的愛心了！」

他的話語落下後，眾人忍不住將目光齊齊移向𝓐掛在脖子上，特意製作手工金屬環嵌扣的超能量冰系火種。

「知道了、知道了，可惡，滿滿戀愛的臭酸味！」「炫耀可恥！」

又鬧了一陣子，眾人總算意興闌珊地散了。

𝓑也看向那條製作精巧的項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還做成項鍊了，明明用掉也沒關係的。」

「像是被前輩求婚一樣，這是定情信物，我才捨不得用呢。」

𝓑咕噥：「明明未來，我也會一直給𝓐做的。」

𝓐自然是聽見了，他牽起𝓑的手，咧嘴一笑。

「那是當然，終其一生，我都會努力實現前輩的所有願望。」

──因為我總是期望著你能快樂。

公河文轉台 - 5
本台主題5:台主 paro 驚喜包（火種）
標註: DZ

選的是在 ZL 寫過的火種パロ。

設定相關
因為想寫的劇情跨了很多個時間段，最後採用順敘與回憶交錯的方式進行。算是パロＸ蛋主角色的原作世界觀交互融合的半架空？覺得他們很適合這個魔法師Ｘ妖精的共生關係，另外又埋了一點可能性。
可能性的部分：(1) 妖精可以成為魔法師。 (2) 妖精與妖精之間彼此會有感應。 (3) 只有妖精會在天上飛。

已經寫太長了，就沒能把可能性的 Part 也寫在文中，如果未來有機會的話可能會寫這個設定的後續，和為寫後續需事先埋的哏（如果蛋主想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