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戰線 札雷】Time Traveler-12

》Tag: 時空穿越、正劇
》十一月的店長，更新的速度就像吃了仙丹妙藥

12. His Base

雷歐納魯德‧渥奇「拯救世界」的任務就這樣唐突地結束了。

在他與過去的札布‧雷夫洛說完一個漫長而無趣的故事後，他又進行了一次例行的時空跳躍，接著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半年之後他始終沒有再次見到尚且年少的戀人與自己，他才恍然大悟，「回到過去」只是個短期的支線任務，甚至在他還沒意會到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時，該章節就已經被蓋下完成的戳印。

雷歐試著去回想最後一次穿越回過去時自己做了什麼，左思右想，卻發現那不到幾個小時的旅程單調得超乎自己想像：他與過去的戀人進行一場似是而非的爭執，場面一度鬧得很僵，甚至有些悲傷。其實仔細想想雙方都沒有錯，他們立場終究不一樣，出發點也都是好的，只有發生的事實無可討論。雷歐想破頭都不明白那樣的談話能夠給他，又或者「那邊」的人生帶來什麼重要的轉機，才使得上位者認為將雷歐納魯德‧渥奇送回那個時代是必要的──這點至今仍舊沒有解答，短期內也看不到它對「當下」帶來的變化。

最後他只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不怎麼想它。

反倒因為和小札布說起那些已經過去三年的往事，雷歐納魯德想起自己剛開始時空跳躍時的無措，現在想來也能會心一笑。

他第一次時空穿越的地點是夥伴的戰場，除了讀取眷屬諱名外整個人都是茫然的；都沒緩過來，第二次就一口氣穿去一年多後，被年長的札布兜著解釋一推，重新回味過一把「老師教課總是特別催眠究竟是怎樣的體驗」已經足夠悲劇，臨走前還被老師丟了一顆炸彈。

──什麼叫「房子該買了」！別以為我忘了你最開始還說房子是我們一起買的，這個時間讓札布先生買房子很讓人誤會你知道嗎！雖然你也是札布先生就是了！

雖然內心十分衝擊，昏過去再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回到老家，當下也顧不了札布說了什麼，連忙先衝去和父母相認，後來更與聞訊趕回家來的妹妹抱著痛哭了一頓，一哭就哭到兩人肚子都咕嚕叫起來，只能面面相覷，相視而笑。

與妹妹一起重新確認人生方向，準備好要往下走時，雷歐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尤其，後來他見到札布螢幕對面大大的哭臉，雖然沒說出口，心裡卻浮現一絲變調的感觸。他當時還不知道那感覺的正體是什麼，能夠明確肯定的只有，他和札布從今以後，大概很難像以前那樣百無禁忌了。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淡淡的悵然，又有些說不出的什麼。

在短暫視訊電話的最後，他將從大札布那頭聽來的傳言複述給札布聽。自己擅自浮想翩翩，札布倒只是愣了一下，還掰著指頭算，納悶地問不是還三年嗎？這麼早買是要養蜘蛛喔。

雷歐這才想到，「對耶……札布先生本來就有要買房子，接巴蕾莉對吧。」

札布聽了馬上瞪他，「哈？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也、也沒有忘啦。」雷歐趕緊打哈哈，「該怎麼說，因為未來的札布先生實在太不會說話了。」

說什麼他們一起買的房子，害他一下子就誤會他們兩個莫名其妙在未來同居。不會說話的男人太危險了，差點就要替雷歐納魯德打開一道新世界的大門，而雷歐也差點稀里糊塗鑽到門另一邊去。

札布又瞪他，若是往常，他聽到這麼亂七八糟的話，早就會噴過來洗雷歐納魯德一臉，但今天就不知道是米修菈在又或者其他原因，自家前輩硬是忍下平日的口無遮攔，看起來有氣無力的。

可能札布也看出雷歐打過來主要是報平安，想留著時間陪家人，便草草結束了通話。

雷歐心想，沒事，還會再見面的，下回見面時再好好聊就行了。卻沒想到，這個因為未來前輩話術太差而不小心挑動自己神經的買房話題，到頭來居然還真和自己有關係。

在雷歐納魯德「殉職」後，原先他住處的行李在萊布拉成員整理下，大件的裝箱寄回他老家；比較重要的證件則被有先見之明的史帝芬，以「還需要辦一些工作手續」的理由冠冕堂皇扣留下來，人也尚未去登記死亡，因此莫名「復活」的雷歐並不需要額外辦什麼手續，一切都與以往沒什麼兩樣，就連突然失去住所這點也再熟悉不過了。

但問他要不要再租間房，雷歐是拒絕的。

那時候他已經足足成為無家人士兩個月餘，也開始逐漸習慣時空間的跳躍。

首先，他每次出現的間隔與時長皆不固定，但幾乎都會出現在任務中，像是萊布拉可靠的外援投手一般，或提供追蹤的協助、或看破敵人的幻術，又或者讀取血界眷屬的名字，事完功成身退，一睏一閉眼，人就消失於原處。史帝芬他們一直有對他的活動軌跡製作報告，樣本數雖不多，至今整理十幾筆後也差不多能下個小結：

一、約莫三至五天出現一次（如有緊急事件不限），跳躍時空是「順行」（註：僅一次例外），已確認記憶連續

二、出現後不會進行睡眠，一旦出現睡意，便準備進行下一次時空跳躍

三、空缺的數日間不存在記憶

四、一次停留數十分至一日不等

五、必定會出現在札布‧雷夫洛左右（註：僅一次例外）

雖說因為神明的契約而活過來，雷歐的身體素質倒沒什麼變化，仍是和以往一樣，毫無鍛鍊、也無可鍛鍊的血肉之軀，會餓、會累，也會想睡覺。尤其長時間使用完義眼，會有種很累、需要睡很久的感覺，之後就是報告裡寫到的，產生睡意後思維就斷線了。

再次醒來的感覺有點像手術後麻醉退了進到恢復室。只是不會想吐，很有精神，同時人也到了下一個時空點，完成一次時空跳躍。

雷歐也搞不太清楚自己在跳躍的過程中是不是真的有睡過覺，他沒有過程中「做過夢」的印象，比起睡覺，更像是使用藥物後全身麻醉，進入完全的昏迷。

一般來說，睡眠佔人類壽命的三分之一。雷歐隱約覺得，那些浪費在「睡眠」的時間，是他作為「活人」穿越時空，不老化、持續使用能力，以及見到所愛之人的代價。這麼一想，就可以不去在意。

讓他比較困擾的是紀錄的第五點。根據製作紀錄的成員附在後方的推斷，會固定出現在札布左右，極有可能是兩人先前皆共組活動，使得上頭的神明認為：延續先前的經驗，這個組合有較高機率，能在確保義眼所有者存活的同時，完成大多數的任務。

「……道理我都懂，就是，為什麼休假也得出現在札布先生附近啊！」雷歐實在很納悶。

除了回老家那次以外，雷歐納魯德至今的時空跳躍，最長只維持了一天。然而那天的黑路撒冷區什麼也沒發生，和平得不需要雷歐納魯德救援。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左手邊睡著前輩，右手邊睡著不認識的女人，嚇得他差點原地昏厥。最過分的是，突然被陌生人躺了床的金髮女性，起床後也只意外幾秒鐘，就裸著身體下床去洗漱，把心臟快休克的雷歐留給只會對著天花板哈哈大笑的前輩，在場完全沒人肯顧慮雷歐脆弱的心靈。

雖然札布事後拿女人的錢請自己吃了頓午餐，雷歐心情也沒好轉。下午兩人莫名其妙並排坐在公園長椅發呆看鴿子，他才聽札布說，那天本來是他全休，結果雷歐一來原先的日程全數泡湯，只能認命當起保姆。最後相看兩無言的兩人只好默默跑去事務所對打掌上機，還被值班的成員們笑話好久。

「說起來，這搞不好是未來的札布先生要我們提早買房子的主因……」

假使雷歐假日都無法解除和札布的綁定，住一塊似乎省去不少麻煩。它也能夠很好地說明，為什麼房子是雷歐和札布一起買下的。

雷歐提出這個想法，兩人討論一陣，都覺得很合理。既然雷歐到時候會一起去接巴蕾莉，與其租間套房養蚊子（還極有可能出意外），不如把錢省下來資助札布的新房。

只不過，兩人聊歸聊，卻聊得不是很認真。討論的全程，他們的眼睛和手都黏在掌上機上沒停下來過。於是這話題也在傍晚兩人離開事務所用餐後，徹底不了了之。

其實，若不是那天雷歐在電話對面提起未來自己的要求，札布都快忘了暫時擱置的買房計畫。他仔細回想以前物色房子的事，想很久才勉強撿回幾分印象。

算算，上次提到這話題還得追溯到去年初。當時他和自家後輩剛吃完午飯，偶然被街邊的房屋物業塞了幾份薄薄的目錄紙，兩人正要回事務所待機，乾脆拿來研究一番。當時他們就有不經意聊到，如果兩三年後要去接巴蕾莉一起住，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札布總得準備一套足夠安全便利的房子。

至於札布為什麼要把人家小女生接來一起住，那又是更久遠的話題了。

七年前，在克勞斯的協助下，札布用計收拾掉來自未來的威脅，名為巴蕾莉‧巴馬的少女也順利回到原先的時空──十年後的世界。雖然事情已塵埃落定，仍須處理相關報告書，也得事先針對此案件規劃對策。現今的札布身上沒有詛咒，世界線全面性改變，十年後萊布拉還會有哪些人，敵人會變成怎樣、需要採取什麼措施暫且不論；唯一可以確定不受影響的是：假使巴蕾莉照著歷史的軌跡託人查到札布的資料，搞不好又會千里迢迢來找「爸爸」。

萊布拉當時曾對這個自稱札布女兒的小女生做過完整調查，她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被有錢人家領養後雖沒被虐待，卻在十歲這年面對家主過世、剩下的人爭奪遺產的勾心鬥角。沒有血緣的她在這環境下肯定承受不少壓力，札布本來就說好要見小女生一面，聽到調查報告的結論，沉默好一會就說，那不然我把她接過來養吧。他這話說得猶豫，卻已出乎眾人意料。不過克勞斯和Ｋ‧Ｋ聽見這結論都很高興，總像個大姊在照看札布的Ｋ‧Ｋ更是豪爽地拍著他肩膀，直說小札布長大了，怎麼這麼有責任感，很棒很棒。

一旁雷歐雖沒說什麼，卻也是樂見其成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比起對札布投去不可置信眼神的人狼與半魚人，老是生活在札布淫威下的他，聞言卻只是微微彎起笑。然而，就不知道那飽含欣慰的笑容，是不是反而戳中皮薄嘴硬小學生的玻璃心，盡情鄙視札布的人們全數全身而退，只有雷歐納魯德一個被惱羞成怒的札布壓著腦袋教訓了一頓，讓人不禁感嘆，這世道如此不公。

閑話休題。

針對買房子這事，札布原先還抱著臨陣磨槍的想法，打算把事情放著過年又過年，等差不多只剩一年，再拖就來不及裝潢房子的底線再把房子買下來；可既然未來的自己都託人傳話說該買了，買的房子也方便雷歐「休假」時有個地方待，越早決定房子自然越好。

札布平時看著吊兒郎當，投入工作卻向來很有效率，才過兩天，他就從街上拿回一堆目錄，用午休認真挑選起適合三人居住的房子。只是比較房子的優缺顯然不是他的長項，看沒兩眼札布就差不多昏了，想起以前這種時候都有雷歐在旁幫忙研究，心情更是鬱悶。

家裡有小孩，買房這事便要多加考量，既要房屋結構安全、周遭方便添購日常用品，更重要的還得落在治安良好的地段。就算札布沒什麼概念，也知道這樣的房子肯定不便宜。

唯一的安慰是不用愁錢。

自從七年前札布發表養小孩宣言後，組織裡就設置了一筆雷夫洛家不動產金，裡頭除了從札布每個月的薪水扣一部分出來，還有來自各方大人的友情贊助，史帝芬手下管帳的部下曾給他們算過，照這樣每月定存，這筆錢等到買房時約莫會滾成什麼數字，那個人還說，忽略通膨的話，完全可以在黑路撒冷區買到很好地段的２ＬＤＫ。

雖然距離原先購屋的預定日期還有一兩年，現在存下來的錢要負擔首付和前幾期倒也不成問題。

不過，如果雷歐也要一起住的話，２ＬＤＫ好像就有點不太夠了……

「吉爾貝特先生，你幫我看看，３ＬＤＫ的這幾間有沒有比較推薦的？」札布拎著目錄，在紙面上下比劃一陣。吉爾貝特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傾身，盯著看一會後，伸手接過目錄。

「我看看……」

札布以前和雷歐一起看房的要點，除了方才提過的周邊環境，也會考慮內部的空間規劃。他們都傾向找主臥與客臥隔開，主臥有獨立衛浴的。巴蕾莉接回來雖然才十歲，但很快，小女生就會抽高、發育，與她的爸爸之間男女有──難以跨越的──別。有著照顧妹妹一套經驗的雷歐納魯德內行地說，提早給女孩子區隔出屬於她們自己私人的領域非常必要，因為等到她們進入青春期，只要男孩子一不小心大剌剌地越界，她們就會像受驚的刺蝟豎起刺準備蟄人，也不管男孩子能不能理解她們的不滿，十分不講理。基本上，不對她們體貼就是死罪，沒得申辯的。

札布記得當初自己聽到雷歐這誇大的描述，還揶揄地問：「看不出來小米修菈對你這麼兇啊？」於是米修菈的哥哥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沒，她只是不太理我。可是札布先生你知道嗎？米修菈只要不開心地哼一聲，她哥哥的全世界都要地震。」

在札布想著往事笑著發呆時，能幹的萊因赫茲家總管已經細心地在目錄紙上圈起他推薦的幾間房，札布看了遍那些屋子的情報，與預算做比較。畢竟多一房，幾個物件的價格都明顯高於他先前相中的２ＬＤＫ一大截，不僅分期的金額高上許多，期數也比較長。

吉爾貝特自然也記得札布先前看房的事。他想起兩個小孩坐在沙發上左一言右一句熱烈討論的模樣，那真是會讓人不禁微笑的光景。他良好的記憶力讓他很快就想起孩子們來回討論的具體內容，而當時的需求顯然與札布現在提的不同。

他想了想，問：「是因為雷歐納魯德先生也要一起入住的關係嗎？」

札布點頭，「嗯，雷歐那傢伙也要住一起的話，原本找的那些房間不夠，就算不常回來，那傢伙總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吧。」

「上次就覺得很奇怪了，你們兩個都要同居了，為什麼還需要多一間房？」

札布的青筋幾乎是跟頭頂忽然增加的重量同時浮起。

「……先給我下去！」

「身為一張腳踏墊，不要這麼小氣。」

「妳看過這麼活生生的腳踏墊嗎！」

「就認識你這張不僅成色差，還會說廢話的。」

札布‧雷夫洛和珍‧皇的對決，素來不是前者被堵得無言，便是後者被噁心得無語。至於今天，顯然是第一種。只是札布還在氣頭上，珍倒是毫不介意地接續了自己的話題：

「那你和雷歐究竟怎麼回事，都在一起了還分居？」

「──哈？才沒有！誰跟那傢伙在一起，那傢伙可是男的喔！」札布整張臉扭曲成一塊，朝著頭頂比了個中指。

珍長長「喔」了聲，瞥向一旁，輕描淡寫地說：「就不知道是誰啊？知道雷歐沒死哭得像是傻瓜一樣。」

「哭……！」札布差點沒被口水嗆到，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舌頭打結地回嘴：「妳、妳妳妳妳妳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喔！」

「當然是小米修菈說的。」

「啊，妹妹嗎──！」聽到罪魁禍首的名字，札布的氣立刻消了大半，他努努嘴，不是很甘願地說：「可惡，這麼可愛只能原諒她了……」

珍忍不住提醒：「可別對別人老婆動歪腦筋喔。」

「妳以為我是誰！才不會咧！」札布翻了個白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覺得你是垃圾以下的垃圾。」珍批評完又說：「算了，我當然知道你喜歡的是她哥。」

「算了個屁！誰跟妳算了！不能就這樣算了！」

珍壓根懶得理他，伸手抽走他捏在手裡的目錄紙，悠哉轉移話題：「不愧是吉爾貝特先生，挑的項目都很不錯；就是多一間房，對你那筆基金來說就有些吃緊了。」珍說著又放開紙，「黑路撒冷區到底也是寸土寸金嘛。雷歐恐怕也無法常住，不然你們商量一下買２ＬＤＫ？反正雷歐又不過夜，行李放一起不礙事吧。」

這麼說也是。札布默然。

考慮到雷歐不需要睡眠，和札布共用一間房也沒什麼。更何況──札布忽然笑了出來，讓不明所以的珍瞪大眼睨著他，滿臉都是嫌棄與噁心，沒多久就忍受不了，稀釋存在離開了。

其實札布只是想到，雷歐對這提議肯定會比出雙手大拇指，轉手就把省下的錢寄回老家。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雷歐納魯德對此決議表示：「過去七年來你硬要上我家玩還過夜，不也是兩個人擠一張單人床，有什麼好不住一個房間的？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買雙人床吧，單人床擠兩個人太小了。」

早在情婦家睡慣雙人床的札布毫無壓力附議。

再更後來，等到兩人互通心意，每次見面只想黏在一塊，再回頭看當時買房時的事，雙方都覺得，當初只買２ＬＤＫ加雙人床的決定，簡直是「省」來一筆。

※

「想什麼這麼開心？」

札布端著煎好的蛋與火腿走到餐桌邊，巴蕾莉也端正地捧著疊了一落烤吐司的盤子跟在後頭，等東西都上桌，雷夫洛家的早餐時間便要開始了。

雷歐抬頭笑覷著自己的家人，沉浸在往事的臉上依舊掛著難掩的笑意。

既然他們都還能健康地活著，

「什麼事都很值得開心啊。」

……有種，忽然打通卡關的地方，接踵而至的便是洗版般的更新速度。

12 的章節名稱叫「（建構）他（這個人）的基礎」，是想稍微明講雷歐時空穿越的一些特性，順便寫寫雷歐死後～他們交往前兩人傾向朋友，又更加收斂一點的互動關係。雖然決定要以上章提到的買房子為主軸，但也沒想到買著買著就一章了哈哈。下一章繼續說說跟時空穿越有關的設定，再講一點哲學的東西，十四寫一下決定要寫這個故事時最早的畫面與台詞（上集提到的米修菈趴），十五就要收尾了。算起來全篇只是個寫不到十萬字的故事，可為什麼覺得已經跑了相當於原耽二三十萬字的劇情量呢？XD

Star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