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戰線 札雷】Time Travel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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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A Good News


來自雷歐老家的視訊電話是在喪禮一週後打來的。

「……米修菈?」

「哈囉!札布先生,」畫面那頭是雷歐的妹妹米修菈,看起來非常有精神。她對著鏡頭哈哈大笑兩聲,才有些逗趣地問:「很意外吧?」

札布當然意外。

意外到,事後想想,能歪打正著清醒地接到這通電話,可能也算是最近的衰運累積到一定程度,否極泰來了。畢竟前一周不是在工作、住院,就是被仇殺,也算是每天過得萬分精彩,日夜行程無縫接軌。若非今天正好是他的休息日,前一夜晚餐沒吃,早上自然被餓醒,他很有可能不會注意到這通非公事的電話。

「哈囉、哈囉?對面有人嗎?雖然我請人幫我撥了視訊電話,但札布先生不說話我還是沒辦法通靈,會很困擾的!」

「抱歉抱歉,」札布連忙開口,「沒想到妳會打過來……怎麼了嗎?」

「那個呀,其實是今天發生一件非常特別的事,想和札布先生分享!」

米修菈笑得很開心,說明她今天肯定真的發生了很好的事。札布望著她,淡淡地想,真好啊。起初只是覺得有些羨慕,可後來,札布忽然想起死去的雷歐,如果知道他的妹妹在他離開後仍保有笑得這般燦爛的能力,一定會很高興,說那是哥哥的幸運。

他一半還沉浸在心事裡,耳朵裡又傳來少女的聲音。

「我又見到那時候的神明了。」

米修菈這麼說完,忽然轉往畫面外的方向。她朝那頭伸出右手,沒幾秒,一雙不比她大多少的手掌便上下包覆住她的,舉止小心翼翼。米修菈嘴邊的笑靨又更加綻放,札布幾乎是瞬間就懂得她為何能笑得如此開心,與此同時──

札布覺得自己的心臟跳漏了半拍。

米修菈這才繼續往下說:「……和哥哥一起。」

隨後,一個禮拜前剛舉行過喪禮的雷歐納魯德‧渥奇走進畫面,在妹妹身邊坐下,對著鏡頭訕然一笑。或許是剛剛哭過一頓的關係,那雙熟悉的瞇瞇眼眼角泛紅,鼻子也紅通通的。札布聽到極小的吸氣聲透過播音器傳過來,就不知道是透過機械而些微失真,那微弱、說明眼前這個人還活在世上的呼吸聽上去吸飽溼意,有種異常黏稠的感覺。札布喉頭一哽,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所以雷歐只好自顧自說了起來。他先是讓激動的札布老實坐在位置上,千萬別衝動去買車票和機票,畢竟雷歐沒辦法知道自己會在老家這裡待多久,要是札布跑過來卻見不到面也太划不來;接著又說,他剛剛見到了未來的札布,才從對方嘴裡知道自己這樣跳躍的基本規則,其中之一就是方才說的,不會在同一個地點待很久。他說到這裡看向自己的妹妹,稍微沉默了數秒,對著妹妹說,這是他最後也是唯一一次跳躍到黑路撒冷區以外的地方。雷歐額頭與妹妹靠攏,「抱歉呀,以後就不能來看妳了。」米修菈則回他:「說什麼呢,我可以去看哥哥嘛。」

兄妹倆相對一笑,好不容易想起被遺忘的第三人,轉回來看鏡頭沒兩秒,雷歐驚愕地拔高聲音,「不至於吧?哭了?真的哭了?我就和妹妹講兩句話的時間也能把你寂寞哭,你把自己當兔子嗎!」

……才不是咧,白痴!誰會因為你們兄妹情深大哭啊?我是在看什麼狗血八點檔嗎!札布內心吐槽,卻忍不住不停泛出眼眶的淚水。

還活著。

雷歐還活著。

那真是太好了。

他還沒有失去他,從今往後,說什麼也不能再失去一次。

他哭了多久,畫面那頭就跟著安靜了多久。札布終於冷靜下來,才注意到渥奇家的兄妹就在電話那頭靜靜聽他哭,頓時有些懊惱。自己也太丟臉了,活像沒看過意外跟奇蹟。

然後他又想,真慶幸這個城市存在意外與奇蹟。

他由衷感謝。

事實上,把雷歐還活著的事實告訴萊布拉其他人時,在組織內也得到相當熱烈的反應。多數人都很為雷歐高興,身為母親的K‧K正如同雷歐想像,得知喜訊後反覆說著「真好」,前一陣子強忍的淚腺氾濫,差點要在事務所哭出一條河;少數知道此事的成員也都傳來「太好了」的回饋。

老闆克勞斯異常激動,素來冷靜溫和的傑德也顯得格外高興,札布簡直覺得這兩人周身都開滿異世界的粉色小花朵,甚至散發著詭異的明亮氛圍。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幻覺壓根沒有消失,還下意識走到師弟身旁左揮右趕,差點都要以為那是什麼異界詛咒,才會讓聽聞喜訊的成員們自帶背景效果。

但看自家老闆立刻毫不猶豫坐回電腦前準備派對,似乎又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札布還在不可思議,腦袋上卻忽然一重。

珍在札布試圖揮掉師弟身旁花辦,卻被對方批評為噁心後毫不客氣踩上他的腦袋,憐憫低語:「好可憐啊,你現在試圖驅散的,是早在你身上消失的純真,而你甚至連這點都不知道。」

「關妳屁事!妳這冷血的女人!」

在全萊布拉幾乎都為之振奮的場合,只有珍與史帝芬顯得特別平靜。再怎麼說雷歐也跟他們相處了七年,札布簡直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能夠置身事外。

本來就不爽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札布生氣地往頭頂揮了揮,但珍打定主意要踩在他腦殼上,稀釋了她自己的存在,氣定神閒地看著他徒勞無功揮空,札布只能悶悶收手。

「雷歐會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珍的聲音從上方輕飄飄降下,「當然我們也猜到……就和你說的一樣,不會是太正規的方式就是了。」

她語氣平淡,將她與史帝芬得出的結論簡單解釋給他聽。札布就這樣愣愣地聽了好半晌,才意識到她這麼做,大概是要反駁剛剛自己罵她冷血的事。

關於事發當天突然的犧牲,相較於與雷歐關係好而萬分沮喪的札布等人,史帝芬他們在事後現場處理時察覺到一件重大的細節──雷歐的神之義眼消失了。當時眾人第一次看到屍體時,由於屍體破壞程度太嚴重,死去的這人又是眾人都很熟悉的雷歐納魯德,「雷歐本人死亡」的意義遠大於「失去了義眼」;加上「不明原因」導致殉職的雷歐仍然成功協助完成最後的眷屬封印,在當下,確認義眼並非需要優先執行的事。

事情結束後就另當別論。

無論今後是否會考慮將義眼繼續活用於對血界眷屬的戰鬥,回收義眼都勢在必行。畢竟神之義眼關於「看破」的能力太過全面,若非友,將會是可怕的敵人。

可是那雙眼球並不在雷歐的眼眶裡。事後,根據史帝芬得到的屍體檢驗報告得知,義眼的消失恐怕早於屍體被破壞;針對上半身(主要是面部)破壞的行為則晚於雷歐死後。雷歐納魯德的死因是心臟被穿透導致的大量失血,手法很俐落,幾乎沒有留給義眼所有者死前苟延殘喘──做任何多餘行為──的時間,對方可能深知義眼所有者對自身的威脅,奪去性命的判斷相當果斷──那麼,像這樣高決斷力的存在,有浪費時間破壞屍體的必要嗎?恐怕答案是不。

所以,對方之所以不選擇當機立斷離去,原因只有一個:妄圖奪走神之義眼。於是情況一目瞭然:原先是為了不破壞義眼才選擇以手機、心臟一線作為擊殺的首選,保留眼睛與腦袋的完整性;然而情況卻不如血界眷屬的預期,義眼在所有者死後憑空消失(史帝芬他們判斷出眼窩與義眼剝離時並非經由外力,可能是透過空間魔術或轉移術式,只是不論何者皆需在戰鬥前不為人知地接觸義眼所有者,事先留下術式;而這顯然與血界眷屬當天的行為不符),即便血界眷屬試圖撕裂了臉部的皮膚、切裂眼窩甚至打開顱腔,在他眼底所看到的殘骸,都已是毫無價值的肉塊。

而在對方意識到這點以前,就被趕來的克勞斯密封,成為無法言語的十字架。

「史帝芬先生推斷,這點剛好可以解釋雷歐出現在你們那個戰場,協助記下第三筆血界眷屬諱名的原因。雷歐很有可能,與義眼一同被上位者提前進行轉移並保護下來。」珍說著一頓,「可這畢竟只是猜測。我們回收雷歐的『屍體』才是千真萬確的現實,所以我們決定隱瞞這個想法,以免給你們過多的期待。」

他們順水推舟,讓克勞斯舉辦了雷歐的「喪禮」。

同時也在等待,毫無根據的推測終將成為現實。

札布忍不住想起同樣相信著雷歐會回來的米修菈。

一天前,他才剛與對方通過視訊電話。在喪禮上萬般堅強表示信任雷歐會歸來的她,在電話那頭倒是一點也不害羞地承認自己能如此堅強,是因為「作弊」。

米修菈當然知道她的哥哥會回來。

不只是毫無緣由的信賴,更是因為她這雙無法視物的眼睛。

「那是當然的!我的眼睛還是這樣,哥哥當然沒事呀!不然契約不成立嘛。」

雖是這麼說,米修菈的眼角卻還留著些許抹過淚痕的痕跡。雷歐看起來更像是狠狠哭過一頓,但他扶著妹妹的背,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札布只好也這麼做。

沉默一陣後,札布低低發問:「還能再見面嗎?」

雷歐一笑,「會見面的,絕對。」

「那,等你。」

「好的。」雷歐的笑容像是要融化一樣,札布捨不得眨眼,眼睛很快就被房間裡的冷氣吹得乾澀,畫面上的雷歐又說:「也請替我向大家報個平安。」

札布點了點頭。

兩人相望一會,雷歐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乾笑幾聲才說,還有最後一件事。

他靦腆地笑了,臉頰泛起紅暈,表情有這麼點尷尬。

「未來的札布先生要我告訴你……『房子該買了』。」



──你,在未來死掉了嗎?

札布會問這個問題,雷歐納魯德其實並不意外。他早就猜到對方支開過去自己的用意,當然猜到札布這是對他的狀況心裡有底。於是他又忍不住嘆息,這個人實在太過瞭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還上心。

最後只能回以微笑。

「為什麼會說我死了,我不還站在這邊嗎?」他試著讓自己笑得輕鬆一點。他靠近札布,平靜地看著對方本能往後退,保持兩人原先約莫一步半的距離。雷歐抬頭,瞅著札布仍不算好看的面部表情,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

他伸出手,「肌肉鬆放的力度,」握拳,「還有手心的溫度,」抬頭看札布,「聲帶的震動,」垂頭又望向地板,「還有地上的影子……我確實還活著。」

札布沒有回話。

「……不要那個表情,札布先生。」雷歐皺起眉。

札布這種表情,他三年來看得太多了,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有錯,我『死過一次』──但我周遭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為我活著。」雷歐說,「我還活著啊,札布先生。而且,很有可能……」活得比你還要長。

雷歐壓下最後的話,對著札布苦笑。

即使已過去數年,當年參加札布喪禮那天的情景仍歷歷在目。他能夠輕易想像札布死後的面容,只要簡單回憶,那時無預警失去札布的心痛就會重回心頭。那種不上不下,名不正言不順的悲傷,此刻依舊鬱結在他心中,難以輕易解開──雖然也因此,他明瞭自己對札布的心意,兩人得以不再錯過。

札布沒有回應他,只是微微別開臉,看上去很喪氣,見狀雷歐也不好再說什麼。兩人沉默一會後,札布又吶吶開口:「因為我沒辦法保護你……」

雷歐幾乎是立刻就否定掉他的句子。

「並不是札布先生的錯。」他握住札布雙手。他抬起頭,眼睛仍細細瞇起,卻帶著點堅定,說話時刻意放重力道,「真的。」

那個時候,札布不在是因為戰略不得已如此,他並不在自己身邊啊。

「我沒辦法和你說詳盡的內容,但我們當天是分開的任務。札布先生被通知過去的時候,現場的『我』應該已經是屍體了。」

「你的護衛呢?」札布咬著他的語尾問。

這次雷歐停頓了會,才搖了搖頭。

「喔,這樣啊。」

哼。札布輕哼了一聲,「即使分開任務你旁邊還是有護衛,但又不由得你不在現場,血界眷屬?而且還是長老級?這種程度的對手,卻不讓我或其他幹部護衛,當下同時有好幾個……」

「札布先生!」雷歐死死抓住札布夾克的袖子,揚起的臉上滿是壓抑,「別說了……」

札布要甩開他,雷歐卻堅決不放。他皺起眉,壓抑著聲音表明自己立場:「未來不會改變的。」

聽他這麼說,札布嘖嘴,用力一甩就把手收回來。

「你這小子就這麼想──」

「因為即使發生不好的事,還是有很多幸福的地方!」雷歐大喊著蓋掉他的語尾,他堅定地對上札布的視線,道出自己早已做下的結論。

實際上為了不影響未來,雷歐對那天的事說得相當保留。但作為他的搭檔,他的護衛,以及他一年多的友人,即使只憑幾個線索,札布仍然輕易猜出事情的始末。

「這樣的因果能讓我保護很多重要的東西。」雷歐手掌大力拍在自己胸前,「當然也會有遺憾的事……但那不是全部。我現在很幸福。」

需要改變的事什麼都沒有。

他不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

札布別開臉,他雖然不再反駁,臉上卻帶著點不甘心。那表情雷歐這麼多年偶爾也會在自己戀人臉上看到。一點點不甘心,對試圖阻止他的雷歐納魯德憤怒……更多的卻是對於自己沒能保護所愛之人的懊惱。

札布先生,雷歐在心裡嘆息。你這是……非戰之罪啊。就像人魚藥劑的事件一樣,疏忽犯錯的人明明是雷歐,札布卻用這個錯誤來苛責自己。他對雷歐說,雷歐是可以自由活著的,而身為保護者的札布則應該守護他選擇的自由。

這種說法未免太過縱容雷歐。

「那你……為什麼要回來?」札布低低問。

──那你又為什麼要回到我還沒有失去你的時空來?

一年多前,那個有雙活靈活現翠綠眼眸的女孩子回到過去的時代,是為了見她的父親。即使不是真正目的,她終究成功地拯救她最愛的父親,使其免於陷入十年間被咒術折磨的夢魘中。

這個問題,雷歐沒有辦法回答。

於是唯一剩下來的,只有股無以名狀的憤怒。

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哪怕是抵達遙遠的未來,提前參加心愛之人的喪禮,曾經使他痛不欲生,他心裡想的,也只是從今以後,他不能再浪費時間,要用盡所有力氣去珍惜總是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

「我不曾後悔。」雷歐很肯定地重複了這句話,抬頭看札布。

「我身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活著的,包含我自己。哪怕……確實,我死過一次。」雷歐說。

然後他嘆口氣,小小聲地說:「可是只有你,札布先生,你──『始終都覺得我死過一次』。」

札布一瞬間愣了一下,雷歐稍早前確實也說過自己死過一次,也就是說「認為雷歐活著」,與「覺得雷歐死過一次」其實並沒有衝突。他的臉上浮現幾秒鐘的茫然,雷歐也剛好深呼吸一口氣,在這個當口停頓下來。之後,等到雷歐準備好再往下說,札布似乎也因為他的聲音而茅塞頓開──

「要說有什麼常常讓我覺得遺憾,恐怕也只有這個了。」

雷歐說著又苦笑了起來。


雷歐的讀檔紀錄(部分省略):
2017/4 戰場上
2018/12/5 大札布解說情況
2017/5 喪禮後一週與妹妹一起見了眼科技師,補充契約條款
……
2017 Locked in A Box (X2)
……
2056 札布喪禮
2018/4 半夜吵醒札布(解鎖「就算半夜也要把人挖起來」技能/兩人交往)
……
2018/5/28 某技能第一次釋放
……
2018/11/25 結婚(隔天領證)
月底補辦派對
第一次回到過去(八年前 - 2010/3/13 quote:再睜開眼睛,就是黑路撒冷區非日常的週末。 (08)
2018/12/20 難得的休假(連同回到過去,雷歐把兩次算成雙休)
2018/12/31 年底新年派對
2019年初任務
……2019/1
第二次回到過去(2011/3)
……2019/2
第三次回到過去(2011/5)
……2019/3
第四次回到過去(2011/7)
……2019/4~9
第五次回到過去(2011/12)
……
2019/12/31 年底新年派對
……
2020 接女兒
……
第六次回到過去(2012)

TBC

Time Traveler
其實算是一個揭露過去發生的事、雷歐回到過去為雙主軸的故事。
時空旅行者指的是雷歐,他在二十六歲「過世」後開始穿梭於不同的時空中,繼續協助萊布拉完成組織任務,並把握時間和札布談戀愛 XD。時空旅行基本是順行跳天,非順行的……大家可以猜猜呀哈哈(也是這篇的主線)
雷歐的狀態可參考之前回覆寫到的:雷歐死亡瞬間解鎖了讀檔技能,每過一段時間後會系統強行跳轉,並在指定地點滿血滿魔讀檔。
沒法在開頭寫出來的文案:「在某一天已經死掉的雷歐,因為義眼的力量,成為超時空的存在,可以不停在時間中穿梭,每次停留時間約是幾個小時到一天不等。停留的過程中若產生睡意,將會強制進行時空穿梭」

寫到這個段落正好適合提,順手收錄五個月前寫的劇透:
歌詞取自 TT 的(斷章取義)BGM:〈アンビリーバーズ〉米津玄師〈アンビリーバーズ〉
中文是自翻。意思、解說會是斷章取義,因為這篇並沒有表達原曲想傳達的意思,就是取某些段落,照字面解釋 XD
雖然一路寫來的過程會聽,但想想其實不能說是主題曲或 BGM。

誰がどんなに疑おうと 僕は愛してるよ君の全てを
もしも神様がいたのならば 僕と同じことを言うだろう
「不管是誰怎麼質疑,我愛著你的一切」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話,祂也會說一樣的話吧」

雷歐>札布。看到 08 應該也差不多知道這段的意思了。
神明確實知道。

今は信じない 果てのない悲しみを
太陽を見ていた 地面に立ちすくんだまま
それでも僕ら 空を飛ぼうと 夢を見て朝を繋いでいく
全て受け止めて一緒に笑おうか
「現在還不相信悲傷永無止盡」
「只能杵立於大地,無所作為地凝視著太陽」
「即使如此我們仍做著要飛上天空的夢,連繫著早晨」
「接受這一切,一起開懷大笑吧?」

前兩句札布前期 + 小札布在 11 以前的立場,後兩句雷歐一直以來的立場。也可以說前兩句是前期的隱性基調(對應本文時間軸在 01 之前)
後兩句則是故事發展的方向。

テールライトに導かれて 僕らは歩いたハイウェイの上を
気がつけば背負わされていた 重たい荷物を捨てられずに
「被車頭燈指引著,我們走在高速公路上」
「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要求肩負無法捨棄的重擔」

車頭燈、高速公路、重擔分別代表神明、世界、雷歐的任務,任務內容與原作一致。

誰のせいにもできないんだ 終わりにしようよ後悔の歌は
遠くで光る街明かりに さよならをして前を向こう
「不能怪罪到任何人頭上 結束後悔的歌吧」
「告別遠處亮著的街燈繼續前進」

(自己的死亡)並不是任何人的錯。
能做的只有繼續前進。差不多就是 11 下半雷歐想傳達給小札布的心情。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今は信じない 残酷な結末なんて
僕らアンビリーバーズ 何度でも這い上がっていく
風が吹くんだ どこへいこうと 繋いだ足跡の向こうへと
まだ終わらない旅が 無事であるように
「現在還無法相信那殘忍的結局」
「我們是不信者 多少次都會掙扎著爬起向前」
「風吹起了 是要往哪裡去? 往連繫著腳印的方向」
「只祈願尚未結束的旅程 能夠平安無事」

第一句對應09-10提到的回憶殺。
第二句是兩人身為萊布拉的草根性XD
──永遠不會放棄,繼續著未完成的旅程,直到最後。
而一直到(目前)最遠的旅行(07),他們確實都在一起。

そうかそれが光ならば そんなもの要らないよ僕は
こうしてちゃんと生きてるから 心配いらないよ
帰る場所も無く僕らは ずっと向こうまで逃げるんだ
どんな場所へ辿り着こうと ゲラゲラ笑ってやろうぜ
「如果那就是光明 那種東西我並不需要」
「即使如此我還是好好活著 你不需要擔心」
「已經沒有歸處的我們 一直朝著目標逃亡著」
「不管最終會到達哪裡 都讓我們譏笑著迎接吧」

各位觀眾,前兩句是米修菈。
對,雖然已經有稍微提到,但真正要把寫好的那段放出來大概已經接近結局了(14)。

雖然最前面也說過這歌原先的意義其實不能這樣照著字面解釋,我個人理解這首歌是「就算不被世人認同也要孤獨地堅持自我,掙扎並笑著走下去;只要有一個知心人,就能夠施展魔法,懷抱最初的夢想,堅持到最後一刻」,但 TT 這個故事並沒有這個概念 XD
TT 是個未來是回憶,現在是過度,過去是主線的神奇故事,這個主線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也就是■■■■■■■■■。
*等結局再解碼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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