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 鬼白】五里霧中

》真的變成數字系列了
》一個都在閒談的日常小話



白澤做了一個夢。

夢裡九天玄女各個身穿羽衣,手捧樂器,天籟之音悠然而下,嘴邊笑靨如花,一陣風拂過,清新的香氣沁心而涼。

興許是在夢中的緣故,白澤依稀記得每個女孩美好的長相,也知道她們可愛的名字,偏偏卡在嘴裡就是叫不出。

「恭喜白澤大人,賀喜白澤大人!」

在最前頭的仙女朝白澤盈盈跪下,其他仙女也紛紛跟進。

「……唔?發生了什麼好事嗎?」白澤被恭喜得一頭霧水,四周雲氣繚繞,能看清的只有眼前的仙女們。他忍不住想,這畫面倒有「五里霧中」之感。

仙女們掩嘴發出銀鈴似的笑聲,眼神交換幾回,才齊齊起身迎向白澤,臉上堆滿笑意。

「所以白澤大人,我們來玩吧──」



身為極樂滿月的實習藥劑師,桃太郎起了個大早,簡單梳洗過後,就開始接手昨天未完成的藥單。兔子前輩們也紛紛投入採拾藥草、搗藥、分裝等工作。

「是說,桃太郎君你知道嗎?我昨天居然夢到一群女孩子在替我開單身派對耶!」

當眾人都已經如火如荼地開始工作,憑空卻飛來一道異常悠閒的話語。連抬起頭的空閒都省下來,桃太郎手上忙著,「喔喔」兩聲便句點掉自家師父,同時也是極樂滿月店主的白澤。

管他夢見什麼男女老少,這種炫耀文不聽也罷。

看出心愛弟子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白澤鼓起嘴,不是滋味地說:「桃太郎君你肯定不知道什麼是單身派對吧,因為你一直都是單身在開派對啊。」幫你開派對的也只是狗、雞和猴子。

「要你管啊!所以呢,單身派對是什麼?」桃太郎惱羞成怒地開口詢問,隨即當他看到自家師傅笑瞇瞇的得逞表情,忍不住叫糟。真是的,和這老奸巨猾的老頭子比,自己的火侯還遠遠不夠,馬上就被算計了。

而白澤已經抓過板凳在桃太郎附近坐下,興高采烈地解說起來:「單身派對啊,其實是用來結束單身的喔。在西方很多國家,新郎官要結婚前一天,男性親友們都會幫他開最後的派對,也是用來慶賀這位新郎官,從今以後就要兩個人過了。所以才說很奇怪啊,被一群女孩子簇擁著單身派對,就算女孩子們也想給新娘辦派對,一群女孩子幫姑且算是雄性的我辦派對,不覺得很奇怪嗎?」

「可能因為白澤大人您的女性關係很亂,所以才要由女性終結有說不定。」他一點也不意外。

「我才沒聽過這種單身派對!」

桃太郎一邊心想「這傢伙還真麻煩」,又接著問:「話說回來,那只是夢而已不是嗎?」

要他說,白澤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全天候思緒都被女孩子佔滿,即使不小心夢到這種詭異的夢也情有可原。不如說,都讓你夢到女孩子了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這樣說也是……」白澤搔搔臉,「可是桃太郎君,尋常的夢還好,我們瑞獸夢到天人,通常都有所涵義。這肯定是代表某件既定的事實、又或者未來的啟示。」

「呃……比如說白澤大人要結婚了嗎?」

白澤失笑擺擺手,「才不是呢!之前也說過了吧,我是不會結婚的。不過,如果不是結婚,而是『那個意思』,那我就不敢說得如此確定了。」

「那個?」桃太郎疑惑。

「喜歡的人啦。結婚雖然不可能,『一心一意喜歡上一個人』這種事如果發生了,肯定不是我能控制的……嘛,之前沒有這種經驗就是了。」白澤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莫可奈何。

這人真爛。桃太郎默想,又問:「也就是說,師傅您有喜歡的對象了嗎?」

「這我也不知道。」白澤又是聳肩。

這人真的好爛。桃太郎又停頓幾秒,才說:「那麼也有另一種可能,比如說師傅喜歡的人,今天或者明天就會出現,讓您瞬間墜入愛河,決定閃婚也說不定?」

白澤仔細聽完他的話,認真搖頭。

「那是不可能的事……說這麼篤定不太好,但以我上億年的經驗看來便是如此。即使在我面前出現了一位無比令人愛憐的女孩子,我一定會很喜歡她的。但就僅止於此。出現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位女孩都是如此,別具特色,卻全都一樣。」

「……不一樣,又全都一樣嗎?」桃太郎訥訥重複道,並不是很能理解白澤說的話,但又隱約會意過來,這句話確實表徵出白澤一直以來對待女孩子的態度。

白澤笑瞇瞇從凳子跳下,拍拍他的頭。

「要是真的有喜歡的女孩子存在,一定連『現在』也喜歡著對方呢。」

假設白澤想要真心相待的對象真的存在,夢的內容又將範圍侷限於過去與短暫的未來,那麼以他對自己的理解,他所喜歡的對象,一定是已經認識的人。應該是,交往許久的故人。

只是白澤這會脫口的話語乍聽感人,接著下一句「雖然完全沒頭緒就是了」又差點讓桃太郎摔下板凳。

「真是的!我覺得您還是快點搞清楚比較好,不然對那個女孩子也太失禮了吧!」

「是是,知道啦……桃太郎都要比我認真了。」白澤掏掏耳朵,嘀咕著起身,「我現在就去。」

「請快點去吧!」桃太郎朝出發的頂頭上司揮揮手,但直到白澤消失在極樂滿月門口,他才忽然想起來,白澤又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對象是誰,是能去哪裡找啊?

「咦?所以那傢伙去哪了──」桃太郎疑惑,然後被雷劈到似地跳起來,「啊!該不會才開店就要偷懶吧!」



白澤回來已經是傍晚的事了。

踏入店門時滿面春風,嘴角還有餅乾的碎屑。他把手裡提著紙盒拿給桃太郎,「來,伴手禮。這是奶油酥餅,很好吃唷。桃太郎君切一塊出來,泡茶配著吃吧,畢竟店裡有客人呢。」

讓桃太郎把餅拿進去,他轉過頭,看著不知何時造訪店裡的小客人。

「這不是茄子君嗎?」

「嗨──白澤大人,好久不見了,其實今天特別有靈感想畫滿園的桃子,就跑上來找您玩!不過來的時候您好像出門了,我就先去畫桃子,」茄子搬起腳邊釘著畫布的木板,將正面轉向白澤,「您看!這是逆流而上的桃子!」

茄子手裡畫的是養老瀑布附近的景色。畫面中央是酒泉,隔著青翠的草地,近處則是蓊鬱的桃樹。只是這會鮮嫩甜美的桃子全不在樹上,而是整群密集飄在酒泉的右下角,靠近瀑布的地方拉了條整齊的隊伍,隊伍的前端則是朝著瀑布拚命力爭上游的桃子。

畫裡,茄子把瀑布打在水面激起的水花,和奮力前進的桃子都畫得栩栩如生,看著畫面彷彿能聽到那激昂的水聲,還有桃子不顧一切的氣勢。

「茄子君果然很有才華啊,這幅作品感覺隨時會動起來呢。」

「嘿嘿,是這樣嗎?」茄子靦腆地摸摸頭,「老實說,一進到桃林,我就覺得自己看到所有桃子都在天空飛舞,下次還想畫桃子飛行的題材!」

「感覺很不錯呢,到時候茄子君畫桃子,我來畫有翅膀的貓好好,到時候就讓它們真的飛起來吧。」

茄子眼睛滿是星光,「喔喔不愧是白澤大人,果然超有sense!我喜歡這個提案!」

白澤喜孜孜的,正打算把計畫拿筆寫下,往大褂口袋一摸卻掏出兩顆黃褐色的核果。茄子見狀也湊過來,「什麼什麼,是吃的東西嗎?」

「不是喔,我今天去了台灣一趟,這是從友人那得到的神奇種子。」

「嘿──台灣嗎?還沒去過呢。好玩嗎?」

「嗯嗯,小小的海島,有很多可愛的女孩子,還有美味的東西。」

白澤正開始介紹,桃太郎便端著茶和點心走出來。

「茶泡好囉,來,茄子先生也吃吧。」桃太郎堆著笑把盤子端給茄子,茄子捧起切成扇形的餅,迫不期待咬了一口。

「好香啊,而且甜甜的配茶剛好。」茄子配口茶,立刻比出大拇指。

「對吧?這是大甲名產。我去那裡找朋友,順便被請吃了很多路邊小吃。那個朋友的住所在巷子裡頭,因為不太記得路了,只好在街上問人。台灣的女孩子們真的很親切呢,報路的時候通常左彎、右彎交錯重覆五個以上,就會熱心地說:『不然我直接帶你過去吧?』」

這種浪費人家寶貴時間的搭訕方式,好遜。立刻看透白澤當時問路的真正意圖,桃太郎偷偷翻了個白眼。但最後他選擇坐下來吃奶油酥餅,省去吐槽白澤的步驟。

「話說回來,白澤大人拿到的種子會種出什麼啊?可以種出通天豌豆藤,跑到巨人的家嗎?」

「不不不,這裡是天國,本來就已經在天上,再往上長就要離開地球了。」白澤將捧著核果的手伸到兩人面前,「喏,你們看,這兩顆核果上面有寫字對吧?」

「我看看……」兩人定睛一看,只見拇指大小的核果上分別刻著「宣」、「潭」二字。

接著白澤就開始說起這些種子的神奇之處。

一方面是早上被桃太郎唸了一頓,一方面白澤自己也很好奇自己喜歡的對象,就決定去找友人幫忙,這時他所得到的是兩顆分別名為宣草、潭草的種子。其中宣草會種出喜歡的人象徵;潭草則是討厭的人。

「可是為什麼要叫這兩個名字呢?有什麼特別意義嗎,像是要紀念某個人之類的?」

白澤聽了呼呼笑開,「啊,這個我也有問喔。結果那傢伙就說,因為想要取個簡潔的名字,正好看了網路上的文章,就決定用上這兩個字。『宣』是『喜歡』的連音、『潭』則是『討厭』。住在台灣的人不習慣字正腔圓的說話,有時候聽起來就像連音一樣,雖然那傢伙不認為自己的發音有什麼問題,但還是覺得這種簡稱很有趣。」

「的確是童心未泯的取名方式耶。」茄子讚嘆。

「說是能種出喜歡和討厭對象的象徵,具體而言會是怎麼呈現呢?」桃太郎問。

「難道是人像造型樹?」茄子也興奮地猜測起來。

白澤歪歪頭,「說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就如同剛剛說的,會是種象徵吧?比如說喜歡的對象如果是茄子,應該就會種出茄子來;假如是桃太郎的話會種出桃子。像是這樣的。」

「嗯嗯,很有道理呢!也就是說,會種出讓栽種的人一眼就聯想到對方的植物對吧?」

「就像茄子君說的那樣。」白澤點點頭,「種出來的,應該會是某種我熟知的植物。」

至於白澤從友人口中聽聞的具體做法如下:

準備一盆清酒,潛心默許,讓盆裡的酒映出自己完整的面容,在反復默念三次「我是○○,請告訴我心中所映之人」,接著將清酒靜置一日,直到外殼被泡軟,從中取出種子便可種進土裡。依照情緒強烈的程度,發芽的時間和成長的速度都會被影響。

「如果心意非常明確的話,可能就像傑克與彎豆那樣,一個晚上就會茂盛地長出來吧。」白澤半開玩笑地說,「所以雖然想知道的是喜歡的對象,最後我還是和友人要了兩顆種子。用來作為對照組啊,假設真的成功種出『潭草』,那『宣草』的可性度不就倍增了嗎?」

潭草嗎?會種出白澤大人討厭的對象啊。

桃太郎和茄子紛紛抬頭,視線往天花板飄了一圈,不約而同想像了白澤早上醒來,房間被酸漿草淹沒的畫面。

哈哈,感覺會從傑克與豌豆跳棚到隔壁變成上演睡美人呢。茄子想像一陣,興奮地問:「白澤大人今天就會開始種了嗎?」

白澤點頭,「沒錯,事不宜遲。不過,由於事先的準備,種出結果搞不好是幾天後的事了。」

「那麼,到時候請務必讓我參觀!」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今天要去白澤大人那裡玩,順便看看宣草會種出什麼。」

那天從極樂滿月回來後,茄子就一直很期待,聽桃太郎說,在那之後白澤故作神秘地把兩個盆栽種在房間裡,不讓人家看。雖是這樣說,住在一起的桃太郎本來應該是能看的,但因為白澤搬進房間時說了句「桃太郎君想看嗎?想看也不是不行唷。」所以桃太郎就很乾脆地以「老實說沒興趣」讓上司的弔胃口計畫徹底大失敗。

「唉,聽桃太郎先生說的時候,真的覺得好可惜。瞬間有種『果然只有這種無欲無求的人才會中大獎』的感觸呢。」茄子面帶遺憾。

不,要是我也不想看啊,中這種獎又不能幹嘛。唐瓜臉上滑下黑線。

不過正如同茄子所說的,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總之現在全地獄上下都在沸沸揚揚討論著「那位白澤大人居然有論及婚嫁的對象」,雖然微妙地和事實有些偏差,不過「白澤有個喜歡的人」,以及「大部分人都很好奇那個女孩子是誰」兩件事仍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很有興趣唷!不管是白澤大人喜歡的對象,又或者是那兩顆種子。能夠種出喜歡和討厭的對象嗎?感覺和魔女藥有異曲同工之妙呢。真想借來研究。小妲己要不要也去看看呢。」

「那是當然的囉,小莉莉絲。敝店最重要的貴客喜歡的對象,可是令人好奇萬分呀。」妲己比出招牌手勢,一臉躍躍欲試。

好奇的人可不僅只是一般的地獄住民,與白澤的關係匪淺的女性們也對此議題抱持高度關切。但這可無關吃醋與否,她們純粹是以看好戲的心態在對待這件事。

此外,同樣對這件事抱持高度關切的還有──

莉莉絲挽著妲己的手腕,轉過頭去看那和白澤明擺著不對盤的鬼灯,姑且還是一問:「鬼灯大人可也要去?」

「是的,請務必讓我同行。」

「好意外,」莉莉絲掩嘴驚呼,「還以為您對白澤大人的事完全不感興趣呢。」

「老實說,那傢伙喜歡誰根本無所謂。」鬼灯贊同,「但別人越有想隱藏的事,我就越想讓他見光死──特別是那隻。」

莉莉絲呼呼地笑了起來,「啊啦,鬼灯大人的興趣還是一如既往惡劣呢,不過我喜歡!那麼,就出發囉!」她用空著那隻手勾住鬼灯的手腕,便跟在茄子與唐瓜後頭,整群人浩浩蕩蕩前往桃源鄉。



「咦?失敗了!」

不只是驚呼的唐瓜、表情難掩失望的茄子,就連惡女們都露出訝異的表情。

這麼多人來拜訪,白澤立刻吩咐桃太郎泡茶,自己也幫忙將前些天帶回來的酥餅切塊,分裝給在場的客人。在眾人享用完點心與茶水,準備進入正題時,白澤卻一臉抱歉地說出宣草種植失敗的事。

「嗯,抱歉呢,小莉莉絲、小妲己,妳們難得來玩,卻沒東西給妳們看。如果潭草的話要看是可以……嘛,種之前就知道會種出什麼了就是。」

就和白澤種之前說的一樣。由於不知道自己喜歡誰,所以才需要種潭草當對照組。事實上,如同他所預期的,潭草很快就發芽了,也種出在場眾人都能想像出來的,理所當然的東西。

「但宣草……老實說不是能夠見人的東西。」

「看來是真的呢。」

「這討人厭的聲音是!」聽見聲音,白澤如臨大敵地從位置上跳起來,瞬間轉向來人做出防備的姿勢。然後……

「等等你怎麼會從我房子裡面出來!」

莉莉絲與與妲己相視而笑,接口:「這就由我來說明吧。其實,鬼灯大人是和我們一起來的。但是,在快要到極樂滿月的時候,我們便兵分兩路了──」

當時,店門口就近在眼前,鬼灯卻突然停下腳步,並且表示:「雖然只是猜測而已,但既然他如此神祕兮兮,也要考慮無法順利看到的可能性。畢竟,那傢伙真正不想給人家看的東西,不管面對女孩子時耳根子再軟,恐怕也不會輕易妥協吧。」之後,其他人就從前門造訪引開白澤注意,同一時間,鬼灯進入桃林繞到房子後頭,偷偷從窗戶潛入白澤房間。果然找到了一株巴掌大小的鬼灯草,和一個空盆子。很顯然地,由於結果不如預期,白澤最後放棄種植萱草。

之後鬼灯直接從白澤房間走進客廳。

得知整件事經過後白澤簡直暴跳如雷。他用力指著已經泰然啃起整塊奶油酥餅的鬼灯大罵:「啊,你這卑鄙無恥的傢伙!果然是惡鬼!」

鬼灯則壓根不甩他,和在場眾人分享糕點香甜不膩的感想後,接著又說:「雖然知道那盆是代表討厭對象的潭草,不過看到酸漿被種在這傢伙房間,就像自己光明正大踩在敵人地盤上,還是有種『贏了!』的感覺。」

桃太郎原本想吐槽「那不是和你平常做的事沒兩樣嗎?」想想還是作罷。

白澤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差點就要衝過去把鬼灯手裡的酥餅搶回來,但鬼灯在他衝過來之前就三口做兩口全塞進嘴裡,讓白澤頓時氣得說不出話。雖然和其他人聊天時已經恢復和緩的語氣,但仍拒絕回答任何有關宣草的問題。由於白澤實在太頑固了,整件由假的「預知夢」而起的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


後來,鬼灯每次拿完藥都會偷偷繞過去白澤房間的窗外,當「潭草」的幼苗慢慢抽高時,房間裡的空盆子還是空盆子。

不能見人所以索性不種了,這傢伙還真任性。

不過……他是這種會因為自己任性就隨意毀掉一株生命的人嗎?更有可能是根本沒有發芽也說不定?

「看來您果然是薄情寡意之人呢。即使是全知之神,您這種濫情卻不專的淫獸也無法讓宣草發芽不是嗎?」某次去提藥時,鬼灯忍不住出言調侃。

白澤臉上露出「對啊,真是超失敗」的表情,但還是立刻呲牙咧嘴地下達逐客令:

「不知道啦快滾回地獄去!」

接著他就把人給推出去,「砰」地關上極樂滿月的大門。鬼灯嘁了一聲,黑著臉轉身大步往回走,一片葉子卻不經意被風貼到他臉上。鬼灯拿下一看,是酸漿的葉子。

這麼說起來,那傢伙好像把酸漿種在這附近。剛推薦桃太郎來這裡工作那時,有一次帶小白等人來找桃太郎,也曾經在附近撿到酸漿的葉子。

鬼灯循著記憶在附近找了會,很快就找到幾棵酸漿藤,這會枝葉茂盛,正是剛開始要長出果實的時候。才剛這麼想,卻瞥見最右側的酸漿草上已經結出數十顆紅橙橙的果子。


鬼灯嘴唇微開,回頭望向極樂滿月的屋子。

而真相仍在五里霧中。


想到這個題目之後,非常想寫最後一句,於是開了這個腦洞,原先主題非常老哏,但與幾個捏他拼湊起來,就突然覺得可以動筆寫了。如果沒看懂的話,完全能夠當成全員日常向的小故事(拍手笑)最後決定完全不寫白澤內心OS,也不直接交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興趣的話可以猜猜看唷。
最近在忙實體書還有公司的網站,一邊看以前寫的故事,想寫的東西超多的。近期內下一篇短篇沒意外的話會是火影的故事,看OOTH看出欠了一段時間的債能寫的哏,整個超開心的~感謝帶土(合掌)
另外,移動城堡是一定會寫完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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