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還】季節性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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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還還2013.10.08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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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女朋友同居第五年的紀念日,三井川音抱著厚重的箱子走回辦公室。很快冬天又要到了,車水馬龍的路上,人群的衣服愈加厚重,逐漸準備起過冬。當然,不這麼做的人也是有的。想起家裡那個肯定穿著鮮豔亮橘色T恤黏在客廳地板上的麻煩傢伙,他頰邊的青筋若隱若現。

「喂,阿川。」

從後頭經過他身側的前輩很順手將手擺到他肩膀上。三井頰上的青筋迅速又冒出一個,嘴邊卻很習慣彎起笑,聲音輕快轉過頭去應聲。

前輩看著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嘿,聽說你和你女朋友交往五年啦?」


啊啊……原來是這件事啊──


「哈哈,讓前輩見笑了呢。」嘴上假笑著回應,第三條青筋剝的在臉上浮現。他靠著窗邊立定,前輩很自然也跟著靠上窗。

「哪裡,這麼幸福不是很好的事嗎?」

「也稱不上……」

「喔,對了,阿川你的女朋友,就是那個沒什麼表情,頭髮很淡的小女生對吧。改天再把她帶來公司嘛,她很有趣不是嗎?畢竟也交往五年了嘛……不也是時候該準備結婚了?」


……。


「會會,改天一定會帶她來。」三井又陪了個笑,心裡不斷說服自己千萬要忍住……忍住回家之後不把那個姓武島名還的死小孩的脖子給掐斷。


之後又消遣了幾句後前輩就離開了。三井川音臉上職業性的笑容也在前輩轉過身的瞬間一口氣臭下來。

怎麼可能聽不出前輩的消遣呢?早些年某一次酒會他喝得爛醉,同事好心要找人來接他,翻出手機第一個號碼是那時已和他同居年餘的武島還的,結果打了好幾次沒通,十分鐘後主動打回來,還沒等同事開口,劈頭就說家裡果菜汁沒有了要他帶回來。後來又花了十分鐘讓她釐清狀況過來接他時,他酒也醒了,面對的就是個讓全日本女人臉色都會瞬間刷白的存在──她只穿著夾腳拖和蓋到膝蓋的寬大T恤,當然也沒化妝,天曉得武島還到底知不知道口紅和紅色蠟筆之間的差異性並不是筆觸的粗細。

這還不算什麼,是對著醉酒的他,她的反應是拉過他的手,下一句就是「走超市要關門了,我們快去買果菜汁。」


事後有好一陣子他都是辦公室裡頭的笑柄。


想了想,他嘆口氣,慢慢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將箱子放在桌腳邊,打開電腦螢幕,繼續未完的工作。



2.

三井川音時常在想,自己究竟為什麼能夠忍受武島還那麼久。他們的交往只是陰錯陽差,後來考上大學搬出家裡,他缺室友她也正好在找房子,理所當然開始同居生活。最初三井常覺得自己像個煩人的老媽,老是要提醒武島還東、提醒她西,把她從被窩叫起床吃飯洗漱、提醒她他不在時還是得按時用餐,偶爾也要出門散散步運動、幫她煮飯洗衣甚至是放洗澡水……武島還老是讓他很火大,老是讓他忘了自己的角色是男朋友而不是女友或菲傭,她甚至沒讓他得到什麼好處,但三井川音就是忘了──

常常忘了他根本可以趕她出去……

而不是在這裡抱怨著她,卻又照顧著她。


還一不小心就過了五年。


好不容易下班已經過晚上七點。他收好包包將箱子又抱回懷裡,打卡後晃著晃著往車站走去。

今天是他們交往五年的紀念日,但他並不期待武島還記得。現在那傢伙大概是窩在客廳沙發和桌子間的縫隙,靠著沙發,享受著冰涼的地板,在吃晚餐之前稍作小憩吧。一邊想像著那畫面三井輕輕笑了,心情有點複雜,他實在不該把女朋友養得像隻貓咪或小狗,要是有人現在指責他害她離開他之後會失去在都市的求生能力,他也只能摸摸鼻子反省,他確實養成對方對他MAX的依賴性。


但是啊,總有一天武島還會離開他吧。

她太像被豢養的野生動物,的確很親他,對周遭的事情也不太管,但是,很容易又可以看出她的無欲無求,她的Individual。雖然武島還大概離獨立自主這個詞有點遠,只是呢,在哪裡她都像一個人,並不屬於其他的誰。

因為她一直就只是在那裡,旁觀與自己無關(她自己認為)的一切。


「啊啊。」

不明就理地,三井川音深深吸了一口異常冷冽的空氣,同時抬腳,讓自己埋入擁擠的車廂。隨著背後警告的音樂鈴聲響起,通往回家之路的列車也即將啟動。

他被後來強行進入車廂的乘客擠進更深的地方。車子晃了一晃,緊緊抱著的箱子因為連續的撞擊,發出非常悅耳的水聲。


是會讓武島還那雙死魚般的眼睛瞬間閃閃發光的聲音。(這好像太誇飾了)



3.

回到家後武島還果然在睡覺。她整個人蜷曲起來倒在地上,睡著的側臉緊緊靠著沙發布,背則抵著桌子底下的橫桿。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睡法。

三井輕手輕腳將箱子堆在電視櫃旁邊,繞到少女熟睡的頭顱邊蹲坐下來,注視著那張睡著後依然萬分淡然的臉。


認識武島還是在高一時打工的咖啡店。那家咖啡店老闆泡的咖啡非常好喝,他們作為員工也常常能喝,算起來,是個非常好的工作。只是,老闆每個月二十號會休息,休息的那一天,武島還就會出現,就像童話故事裡鞋匠的精靈──只是她的存在感像精靈,泡的咖啡卻普通得可以。應該說,她根本不會泡咖啡,她只會把咖啡煮熟,並往煮熟的咖啡倒牛奶。


簡單特調。那曾經讓他嫌棄得要死,後來又覺得很像她。

因為她的人很簡單,自然也泡不出繁複的咖啡。


「我曾經很討厭、很討厭妳吶。」他伸出手,小心翼翼不被她發現,捲起那顏色偏淡,卻萬分柔軟的頭髮。

結果手指不過和頭髮親密接觸幾秒鐘,武島還的眼睫快速顫動起來,緊接著像感受到光線般不舒適地皺起眉,下一瞬間,那宛如盛裝著死海的眼睛失焦地盯住面前的沙發布,又過了一會才抬起頭,面無表情瞅著他。


「……阿川?」


他拍拍她的頭,本來想讓她繼續睡。她卻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往蹲在地上的他身上一趴,軟軟地將頭湊近他的脖頸。

「怎麼了?」他問。

武島還沉默了一會,才說:「今天是……」

「是?」


不該有所期待的,三井想。但他很難不承認,自己心跳稍稍加快。


緊接著又是沉默。幾乎要以為自家女友在自己胸前趴著又睡著時(當然,什麼「很溫暖好好睡」對一個怕熱得要命又喜歡冬天趴地板的女人是不可能發生的;她充其量只是覺得人的胸膛作為床,很符合人體工學),她終於從漫長的待機程序中醒來,


然後非常快地問:

「今天晚餐是什麼?」


快得讓他簡直連失望的心情也來不及……

三井川音忍下把武島還從窗戶丟下去的衝動,把她扒下來丟到沙發上,頭也不回往廚房走。


「阿川……」

她居然還沒放棄。


「……」

「今天吃什──」

蛋,包,飯!



4.

每次被女友問到為什麼不能繼續交往,三井川音才想問,她們到底有什麼事,一定都要幫他取一些小音、音音,甚至是音音醬之類的名字啊?最後還從這一個前女友傳另一個前女友,導致每個人都覺得只要攻略了綽號他們一定能在一起一輩子。


「我想要成為特別啊!」

每每因為綽號的糾紛鬧分手,女方都會這樣哭著說。

「全部人都叫你阿川,那麼,又怎麼能分別,我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呢?到頭來,我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成不了你心裡的特別……」


不懂,他就是不懂。特殊的暱稱能夠代表愛情嗎?如果這種愛情裡的唯一非得踏在他從小到大的傷口上,那這份愛情還有維護的必要嗎?

或許他自己也不是很理解到底想要什麼。他並不渴求著被心疼,或者被容忍……也許,也許他就是這樣,就連憐愛著對方而放低界線也做不到,那樣就是不愛著她嗎?


三井川音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明白被指責的原因。

起火點是這裡,真正燃燒的卻是更深的地方。他沒辦法寬恕她們為了一些小事情踐踏他的自尊;正如同她們也無法容忍他為了一點小事而做出了拒絕。


因為這樣,他們就無法成為對方的特別了吧。

吵鬧只是一種過程。結果是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睛,都體認到分別的必要性。


和不知道第幾任的女朋友分手後還得打工,他帶著萬分煩躁的心情來到咖啡店,才想起今天是幾乎等於要來不來都可以的每月二十號。

店裡面不會有客人,只有武島還。

只有武島還,和她的簡單特調。


剛推門進店裡,坐在櫃檯後面的武島還就像是注意到動靜的貓咪一樣一直瞅著這裡看。帶著點探查與好奇的味道,只是她遠比貓咪的不近人情,即使兩人相熟算好一陣子,她卻只是無動於衷注視著他的頹廢,沒有慰問,也不會湊過來撒嬌,就像冷眼看著事不關己的惱人事項一樣,眼裡的光影甚至沒有一瞬間的晃動。


三井川音也一直看著武島還。

看著看著,喉嚨滾動著一股莫名的惱意。


「喂,妳知道我吧。」

她點點頭。

「那,知道我下面的名字嗎?」

這次她歪歪頭,想了想,才像是被要求背誦上學期課文一樣乾乾的聲音,平板念著「川(kawa)、音(oto)」兩個字。


三井放鬆了肩膀,抿抿嘴。

「試著叫我看看。」

「阿川(kawa)。」


說完她又回復安靜。而他有點意外,這樣的她居然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三井忍不住扯扯嘴角,反覆呼息兩回,才帶著笑說:「不會幫我取些奇怪的綽號嗎?」

她又歪歪頭。

這次是真的不明瞭他的意思了。


「哈,」三井自己自嘲笑開,「像是音音(nene)、小音(nechan)之類的。」

結果武島還只是不知所以然盯著他看。

想了想又說,「阿川就是阿川,」


「不是其他別的。」


他幾乎想也沒想就接口說,「那妳要不要當我女朋友?」





(其實那時候三井川音幾乎是在說出口的第一秒就感到後悔,但很該死地那傢伙居然還考慮了五秒鐘才點頭,一火大這事情就這麼成了,再沒有轉圜餘地。後來,每次三井川音又想起這件事,都覺得他那天被甩絕對有去買酒喝,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對武島還提出那種吃力不討好的邀約……)




5.

講到這裡,還是說句良心話吧。能交往那麼久,武島還絕對不單純是個糟糕的女朋友。相反的,她有太多的好處能讓他說服自己和她交往並不是那麼糟……比如說她永遠記不得任何一個紀念日,更不會在三井忘記她生日時耍潑發怒──事實上她連自己生日是什麼時候都記不起來,他的生日當然也是。他幾乎可以確信,她人生中唯一的紀念日就是常去的剉冰店每次打折促銷的日子。


對付武島還最好的方法就是放置她,並定時餵食。有電視節目曾經說過,小時候沒有在口腔期沒有得到滿足的小孩,以後一生都在追求著口慾等基本的人生需求,武島還就是這樣。她沒有夢想也沒有人生目標,她甚至沒有自尊心這種東西(好吧,可能有啦,但很少出現)。另外,因為是個孤兒(她是小時候被他們打工那家咖啡店老闆撿起養大的)沒有初中以上的學歷,所以有點笨而且缺乏常識,對她說成語或試圖引經據典訓斥她,就如同對牛彈琴一樣效果不大。


相處的第一年他把她當寵物養,武島還嘛,大概把他當人生中第二個保姆吧。咖啡店老闆結婚後她就搬出來跟同年上大學的三井一起住,他知道她有很多季節性的過敏症。比如說進入夏天前那種悲喜參半(冰品很多但夏天很熱)的焦慮心情會反應在夜裡的失眠;比如說進入冬天又會微妙地憂鬱則是因為天氣開始涼爽了卻找不到吃冰的好夥伴(三井自己有些怕冷)的緣故。


三井以前曾規畫大學畢業後,開始工作的同時和武島還也該分道揚鑣了。

雖然他們一直在一起,但也不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結果他們依然在一起。

就如同他一直覺得沒那麼喜愛她,這世上卻只有她能夠讓他百般容忍。

這是謬論,無法可解。


第五年了,他們該怎麼辦呢?


一邊炒著飯,一邊想著武島還蜷曲在外頭沙發裡頭盯著沒有開的電視發呆的模樣。每次他在忙她就會很理解地進入待機狀態,她基本上不吵他,除了提出生理需求。前兩年最常講的是「餓了」、「睏了」和「想喝果菜汁」。夏天會加帶「想開冷氣(溫度要低)」,然後她就會抱膝縮在沙發上,依靠著包裹在棉被裡頭流鼻水的他,一起看她完全不感興趣的電視劇。(後來的三年她的需求不用說出口他也都知道)


第三年要結束時她特別容易失眠。夜裡常常醒過來,不怕熱地鑽進他懷裡。他的印象裡她總是怕熱,但即使如此還是喜歡和他窩在一起。或許不管身為怎樣的人,人類呀,天生就帶著蛾的天性,蛾趨著光,他們則無意識追逐人的體溫,不是怕身體冷,而是怕心臟覺得冷、覺得疼。


三井川音和武島還的親密逐漸加深。

但這究竟又意味著什麼呢?


前幾天母親打電話來時,也同樣問起他們結婚的事。電話離她坐的沙發不遠,他向話筒裡表達沒有結婚意思時,她肯定也聽得一清二楚。但她仍是喝著果菜汁發呆,並在他向她表明立場時,不是很在乎地應了個「嗯。」


「那一點也不重要啊。」

然後她回過頭看著他,非常冷淡地這麼說。



6.

好不容易晚餐準備好,倒在沙發上的武島還缺乏MP藥水(對,家裡的果菜汁又喝完了),暫時呈現標準的裝死狀態。看到他端著晚餐出現,她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興奮,依然故我死在沙發上,顏面神經癱瘓,只有眼球勉勉強強追著飄出香氣的方向走。


「起來吃飯。」

「……」毫無反應,就是隻死掉的武島還。


三井川音嘆口氣,又繞進廚房,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杯現打的蔬果汁。當然武島還肯定更愛那種沒營養的人工果菜汁的味道,不過她看到三井手裡的東西還是很捧場地從沙發上蹦跳起來,一句無感動的「阿川最喜歡你了」,目標非常明確,就是他手裡那杯青青綠綠的,看起來很營養卻不美味的蔬果汁。

他遞了過去。


吃完晚餐後,拿衛生紙幫武島還把臉上的髒汙擦乾淨,他收拾好餐盤,又繞回客廳,在電視前面蹲下,招招手讓武島還過來。


「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

「開來看看。」


等她發現那是一整箱的大江戶果菜汁並全心全意陶醉進去時,三井已經將「同居紀念日五周年快樂」給吞到肚子裡去。



7.

他一直在想,說不定她會懂得。

說不定,她只是不說,卻和他一樣,很習慣這樣的親暱關係,並想要將這種關係給延續下去。就像他們自然而然地,季節輪替,度過她又愛又怕的夏天,以及她又怕又愛的冬天,一年,兩年……最後五年。


但他不是這麼懂她。他們只是一起五年。


那天晚上三井川音失眠了。


他就這樣,盯著武島還被窗外光線隱約打亮的小臉,她睡得越安穩,他越覺得清醒。一邊想著,明天還要上班,一邊又想著:其實怎樣都無所謂,他只是想要確認……三井伸出手,又怕真的碰到她,她會像之前一樣,那麼輕易被吵醒。


為什麼妳要這麼淺眠呢?

明明如此依賴著我,卻好矛盾,表現得如此獨立呢……


他一直凝視著她。

直到疲累終於敲昏了意識。



8.

冬天很好睡,他總是很難醒。武島還一年四季都處於很好吵醒卻很難真正起床的狀態,換句話來說是很愛賴床,讓他出門前總要花費時間弄一杯新鮮果菜汁放到床頭,誘惑著經不起挑逗的小貓咪自己蹦跳著起床。

冬天他很喜歡抱著她睡。

有一次,冬天的假日早晨他們相互擁抱,彼此臉頰靠得好近,終於有默契地眨眨眼一起醒過來,而後慢慢靠近,他們一起呼吸……


反覆的冬日印象洗刷著三井的記憶。總算意識到自己只是在作著相似而不連續的夢境時,是手機的鬧鈴開始盡責喊他起床,上班的時候又到了。


武島還依然睡得很香。(顯然光是外來的噪音完全無法干擾她的夢境)


他盯著她看一會然後決定起床,下了床後回過頭,彎下腰,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並把被子重新壓好,讓她不會睡到著涼。


不意外的是她被他的動作給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安靜凝視著他。


「早安,阿川。」

「……早。」

「要出門了?」她含糊咕噥。

「待會。」


噢。


他聽見她用很輕很輕,帶著笑的氣音應聲。臉頰磨蹭一下枕頭,瞇起的眼睛才又睜開,專注看著他,然後小小聲地問:


「我想要和阿川一直一直在一起,不行?」


三井皺了皺鼻子,停頓幾秒,才伸手摸摸她微燙的臉頰。


「笨蛋。」


部分借用《華麗特調》的設定。
川還小夫婦好可愛喔!阿還還生日快樂啊!!!
阿還對於結婚的印象大多來自連續劇,還有很小很小時候看人家玩扮家家酒。對她而言,只要一直在一起就可以,結婚倒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只是如果結婚等同於在一起一輩子,她會喜歡上的。
是說這次創角選七題,裡面有四題都是創角x創角(而且還完全沒有原作成分在||||),這樣真的歹就補???

留言

  1. 之前寫寫手問卷的時候曾經愉快地說這篇是喜歡作品TOP3。
    &現在在寫心得的這套30X都是我自己個人很喜歡的短篇創作。

    武島還本身是個很特異的存在(雖然她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角色),出生於吐槽世家(…)的銀魂,人生目的自然是搞笑創造歡樂,對果菜汁、冷氣機等保冷設備的奇妙偏執確立了她的定位,人物開始飽滿的同時,也注定了她孤單一生不能和任何原作角色配CP的終局(是的我可是把新還寫成銀新的人ㄋ!)後來在CP標著萬還的《華麗特調》給了阿川一個人設之後,他們從相看想相厭只有番外《簡單特調》互動的兩人,變成本人手下最和諧CP沒有之一。
    阿川這個名字出現得很早,在阿還還最早登場番《之間》(重寫版還沒寫完因為07年的主線邏輯漏洞太多需要未來強大的我重新設計)中,他是一個轉折時出現的龍套,只有名字沒有身分,一直到《華麗特調》需要這樣的角色,才用這個名字給了他一個亦敵亦友的青少年角色。《華麗特調》寫完當下阿川依舊只是阿川,在某段時間整理人設時,才給了他三井川音這樣一個全名。

    這篇《季節性失調》則是更久更久以後的事了。三井川音這個名字也是這時候才第一次用上。
    會選擇讓他與武島還組CP、互相親近還要說起寫這篇兩年前的一個意外:當時湊這CP只是為了行文時需要有個跟她相聲搞笑的人員,卻意外挖掘出阿川的老媽子個性莫名其妙適合管束外星電波武島還。
    所以兩年後覺得這CP很好很喜歡的我幫他們補了個我自己很喜歡的戀愛與相處過程。
    我借了《華麗特調》的設定,給阿川補一個分手的理由,給他把武島還帶回家的理由,讓他們相處五年,自然發展成現今的結果。從下筆到完成一切都行雲流水,沒有多想,順水推舟地把兩人送到了一塊。

    這是個美麗的意外。

    武島還是我們家特別難搞的角色,和其他人站一起時會特別能感受她的神經病,就算把同樣是神經病的真中雪凜塞給她,也只造成神經病+神經病=兩個神經病,兩人相處起來愉快開心又充滿樂趣,偏偏走到旁人旁邊還是會被當神經病看待。
    待在三井川音身邊的武島還卻有了溫度,可以說這種依托與情感最早是來自親情與她(在每個世界觀中不可避免)缺少的母愛,武島還是隻不曾被愛的野生動物,她素來不以為忤,是因為不曾領受。但待在三井川音旁邊,被豢養、被訓話,又被愛,她其實仍保持高度的自我,卻終究懵懂地懂得愛。

    對,這大概是武島還在整個空屋裡最有溫度的一篇,就算仍淡得像冷水,至少已經化冰。
    而這也讓三井川音成為空屋史上一個傳說級的老媽(笑)
    人生得老媽……得夫如此,還有何求?

    今年阿還還生日來寫個川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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