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山雲】一日凋零

》良作授權轉載
》Written By 阿凳凳
》木寺桓出番

文章作者：晌寐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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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師／女生徒視角主役，其實是山雲
生徒視角反感慎入
崩壞拒絕其實是種植物的怨念爆發
蟑螂是配角如此而已

01.

妳在房間陽台上種了一盆朱槿，是今年春節從花市買來的，就在上禮拜開了第一朵花、是漂亮的鵝黃色，蕊的周圍有一點點的紅，像是夜空煙火的餘韻。

然後花謝，就在隔天早晨冰冷的白色磁磚上。

說實在妳滿腦只有不怎麼好聽的詞句繚繞，什麼惋惜都只有那些難聽字詞的十分之一不到，畢竟妳每天上學前總會給它一瓢水，一個禮拜了不起兩天忘記澆水，再怎麼說妳對它做了很多──妳這麼認為。

總之，除了第一朵明明仗著頂芽優勢還是敗陣的先發小黃，接下來的二呀三四五的也全是死在磁磚上，倒的倒凋的凋、七零八落屍橫遍野的，一禮拜下來、清落花清得有些煩躁的妳還想說是不是那白得像是嘲笑人時露出的白牙的瓷磚招來的厄運。

拍了拍臉頰，真是夠了、看是它先臣服在妳的撒水壺上還是妳失手把它從陽台上丟出去。

02.

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她的教室就在招待室的正下方，對於還是新生的她、她們班、她們那一排的班級，無疑是香沒燒、佛沒拜般的精彩繽紛。

一年級的開學式因為那一盆暫名為小黃的朱槿遲到了半小時，所幸翹掉開學式到教室溜搭（因為現在太陽很大她並沒有閒情逸致去逛校園），在轉上二樓時、見著了傳說中的風紀臂章。

的確是傳說中的，在町內的中小學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臂章主人乖僻囂張的行事作風和跋扈到了極點的銀白拐子，然後她像是新年祈福般的拍了拍手闔上眼。

──在並中的三年還請學長保佑。

（是當他是佛在拜還是什麼教派呀現在的初中生。）

03.

也許是妳的祈禱奏效了，在新的班級很快的交到好朋友、放學後一起大啖鯛魚燒，什麼什麼的就是初中生會做的事情，這個年紀、理所當然也符合角色設定的舉動。

今天好友去了社團開會所以妳只好一個人回家。

經過空蕩蕩棒球場，妳扣緊書包的背影被夕陽拉得高過妳自己，自家就在學校附近、妳不打算繃緊小腿肌只是慢慢晃出校門口。

──當然，那是因為妳不知道會在經過那間好像是隔壁班山本同學家開的壽司店時、會瞥見鮮紅的風紀臂章。

3.44

一日凋零。

04.

上網查了些資料也問了花店大哥，朱槿是四季開花開到閃光彈直放、讓人想棒打鴛鴦的植物，但妳家那株小黃就是崇尚曇花式美學，不知道是被誰帶壞了，每次都在妳慇勤盼望下開花然後在咒罵聲中封棺，又愛又恨的呀小黃。

是月曜日，父親出差母親加班，桌上幾張鈔票意思自個兒的晚餐自個兒張羅。

所以妳只是要吃晚餐、晚餐錢就那麼一點，就到了竹壽司、那間隔壁班同學家開的壽司店。當然妳不會一口白牙笑著對老闆說「大叔我在學校很照顧你兒子這餐就算是平常的謝禮吧」。

「歡迎光臨！」這麼朝氣喊出聲的是山本。

在妳往最裡頭的位子落座後，他連忙上了茶和Menu，親切笑著要妳慢慢選、他家的壽司可是日本最棒，滿臉自豪地說著。

算數學公式般的，在有限金錢、興趣及份量的考量下拿去買單，妳想妳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的在用餐前做腦力激盪。

在吧台裡頭邊招呼客人邊完成一個個壽司的是山本老爸，親切和藹的亂七八糟，山本大概是這一點像他。說實話妳跟山本同學一點也不熟就是了。

店裡頭唯一一台電視撥著的是某某美食節目，妳討厭美食節目──那種看的到吃不到的，所以妳連忙瞥過眼就怕一個不小心翻桌還是拆了吧台。

剛招呼完客人的山本同學先進入視線射程範圍，他向他父親說了些什麼後、往裡頭走去，他站那個位子差不多是和妳坐在這一區的人、可以聽的到對話的範圍內。因為他拿起了手機。

不過周圍吵是吵了點，但還不至於讓妳聽不見對話。妳已經無聊到要去偷聽別人的電話了，真是糟糕。

「乾了」、「制服外套」、「明天」、「午休」、「找你」。

妳沒想過要去求職也沒有那個需要，所以絕對不可能去過前面路口的高中生偵探所，片段的字詞和客人此起彼落的聊天聲裡，妳想就算有可能翻桌拆台還是乖乖把眼珠子放在電視上面吧。

05.

鬧鈴定時在七點，妳卻在六點醒來。

妳的床緊靠在妳房間唯一一扇窗戶旁，只要一轉頭就能見著小黃，它在昨天早晨開花、夜晚闔上鵝黃的花瓣，今早曲成一束的花朵已經躺在白色磁磚上頭。

是麻痺吧，週而復始的一日。

06.

不少人說女人只要一張嘴就可以毀滅世界，對於「女人是長舌的」這個說法妳保持同意的看法，但是妳不會是其中一個。

這怎麼說才好，妳只是因為看起來嘴巴好像比較牢靠、做人比較忠實，所以大家聽到什麼消息總會在不經意碰上妳的時候說它個一兩句閒話。妳只是負責聽的、可什麼都沒說過喲。

這算是中學生小小的興趣之一吧。

最近聽說隔壁班的同學和委員長交情不錯，就是澤田、獄寺、山本這幾個，平日上放學也沒見著這三位和委員長搭上，但是這些滋潤學生貧乏校園生活的小八卦還是傳了出來。

「……雲雀……。」

正要上四樓儲藏室拿教材，轉上三樓的妳的耳朵捉到了這兩個字──沒有上下文的。

就用生命來擔保吧，山本同學的聲音。

07.

她認為雲雀風紀委員長很像她窗台上的小黃。當然這絕對比蟑螂還要好，這是她自己想的。

小黃──就是那盆朱槿──總是把她滿心的期待輾碎，而雲雀大概也是這樣的存在吧，給人不切實的想像空間然後咬殺。

當然，這只是她個人的看法嘛，「雲雀可以是很多東西」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不過會對雲雀期望落空的是誰就不在她該在意的事情範圍裡頭。

08.

妳很喜歡祭典，一個人逛還是跟同學逛其實你都沒有差別，這點對於朋友中較熱情的某些、是很難接受的事實，他們總認為好朋友就是要一直黏在一起。

但是對於這種想法妳很嗤之以鼻卻從不說出口，不同於雲雀對於群聚草食動物的咬殺，妳只是認為就算是在好的朋友，總會有不能說出口的話、想要獨處的時刻。

右手拍著小水球，妳從踏上石階梯的那一刻開始像是被推進某個不屬於妳的時代，攤販叫賣聲、小孩子吵著父母要買東西的聲音、鼓聲、木屐聲，卻有一點點的聲響自樹上傳來。

是蟬鳴，面對空盪則響亮、面對熱鬧則喑啞的蟬鳴。

右手繼續拍著水球、左手的棉花糖也沒閒著往嘴巴裡送，左右手掛了不少戰利品所以打算去神社後面休息。而且說不定能看到什麼什麼有趣的，總會有些鴛鴦往這裡跑嘛，妳只是剛好很喜歡這個地方喲，絕對不是要來偷看的。

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某件事情──像是委員長喜歡在夏季祭典上行俠仗義、正當收費之類的。

「雲雀不要這樣嘛。」領子已經被他的左手抓起、右手的拐子也早底在他的喉結上，山本依然笑得讓人很火大。

「咬殺。」只看背影也知道雲雀臉上的凶狠。

妳連忙往柱子後頭縮過去，天知道妳要看的閃光彈不是這兩顆、不是這兩顆啊，山本同學讓人火大不已的笑容已經快要讓委員長抓狂MAX了。

明明出門前還特別在祖先牌位前面拜了拜，就在呈直角的另一個平面是硝煙瀰漫的戰場，妳抓著棉花糖的左手握緊了，水球也往右手手腕繞了好幾圈，拖了木屐赤腳踩在木板上打算情況不對馬上開溜。

「這樣不行喲、恭彌。」

語末、她飛也似地溜了，什麼恭彌還是山本低沉的嗓音早在逃命至上的時刻被大腦忽略了。

8.018

祭典狂歡。

09.

快到放學時間，是今天最後一節課。

黑板上大大兩個字是「自習」，妳百般無聊的在考卷背面把班上同學的名字從頭到尾寫了一遍，又把一些有的沒的、喜歡的寫上去，妳只是喜歡寫字而已。

妳的座位在最前排靠外窗，如果課堂上的內容過於無聊還可以看看外頭（雖然教室在二樓也沒多高），周圍的幾個空位子是因為那些無聊的男同學又出去溜搭。

自習課就是這樣子嘛。

「雨？」如果滴在臉上的不是群聚在門口邊的同學的口水，那就是雨了。當然那些人的口水最好能噴那麼遠。

妳把窗戶關起來只留了一點點的縫好透氣，就算外頭越來越大的雨已經濺了幾滴到妳桌上，妳仍然不把那一點窗戶關上──怕什麼、又不是門前那一群傢伙的口水。

「山本同學！山本同學還有七分鐘才打鐘、你多坐個兩分鐘再出去嘛！山本同學！」隔壁還是隔壁隔壁的教室傳來數學老師的大喊。很顯然老師根本搞錯重點方向，妳暗自吐槽。

然後是廊上的腳步聲和轉下樓梯差點絆倒的輕呼，這種時候如果再追問妳為什麼教室這麼吵雜、妳還聽到到外面的風吹草動就太不道德了，是吧是吧。

又把視線調回窗外，放學前的大雨加上匆忙的山本同學，沒好戲看就是騙人、有好戲看便是老梗。

（在騙人跟老梗中抉擇，最後老梗勝利。）

先從大樓走出去的是委員長，風再大都吹不跑的制服外套好好的披在肩上向後揚起，妳認為雲雀大概是那種不喜歡撐雨傘或是不怕禿頭的年輕人，又或許他是那種走到沒人認識的地方會拿制服外套披在頭上，不過這會讓不少同學驚訝到心碎吧（被嚇死的那種），反正只是學長。

想著想著，右手的原子筆轉了一圈。

「雲雀！」山本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大概要在窗戶旁才聽的到。用餘光瞥了一眼快把教室翻過來的同學。

妳看見在雨中拿著紙傘跑向雲雀的山本，不知道堅持什麼的、到他身旁才撐開傘，然後從二樓往下看的山本的紙傘，在米白色的傘翼上頭有一點一點的黑點，妳想那有兩成的機率是發霉、八成的機率是破洞。

因為委員長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給了山本同學一拳。

（不過終究沒有離開破傘下的委員長，果然還是口嫌體正直吧？）

9.31

一起回家吧。

10.

小黃又凋零了。

幾乎是無奈到了無力、無力到了無所謂，妳跟隔壁班尾花（妳的國小同學）甚至開始計算小黃的花謝機率，兩個人打的賭是三年級畢業的時候小黃累積多少落花數。

算是自暴自棄到了極點，兩個初中生一個種花無奈、一個跟著攪和。

開學好幾個月了，說實話妳真的沒見過多少人能夠好好的站在雲雀身旁（妳說的是人），不過山本武算是想要成為例外的最積極的人，蟑螂、對就像是蟑螂一樣。

「……雲雀……」會這樣喊。

「啊啊不要打手、不要打手啦！」哇哇大叫著。

「一起回家吧！」強迫拉過對方的手之後會被咬殺。

也許是毅力吧妳想，如果雲雀是妳家小黃、那山本幾乎是和你同立場的戰友，想著想著、突然對山本武莫名產生同情，期待落空、很痛的阿。

是心，心在抽痛。

（對象是人，會更痛吧？）

10.18

妳的憐憫只持續了一個下午，隔天午休你聽山本班上的尾花說山本和雲雀已經在招待室待了一個上午。

11.

出門前把小黃澆了些水夠它喝到下午，今天是期末考妳打算比平常早一個小時到學校看書，當妳晃到學校教室、面對整室的空曠突然想起那些在自習課吵得跟畢業生一樣的同學。

其實要不是妳這個人向來崇尚死到臨頭，今天哪需要這麼早起。

把教室窗戶都打開了，右手拎著第一節的考科想去頂樓看書，不是什麼在蔚藍天空下的讀書好興致只是妳想這樣。

「咬殺。」在開門前聽到了。

妳很是無奈地搔了搔頭，是習慣了吧、是習慣了吧，就算覺得哪裡怪怪的還是不能說出口啊，妳坐在門邊地上靠著牆（是開門不會注意到的那一邊），手上的科目翻了幾頁就停，算了、其他科再補回來。

然後當妳驚醒後發現快要上課了。

「沒有同學愛、不會把同學搖起來嗎。」這麼碎碎唸道。

12.

今天妳的花凋零，明天，會盛開的。

一定。

00.

妳的期末考成績讓妳整個春節假期見不到陽光。

＊

後記：
靠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到底多久沒有出現正經的文章了XDD
這次視角是阿桓就是阿桓不是阿還（阿笨踹）阿桓會正名是因為阿還的媽提到所以阿桓就正名了，現在向大家介紹阿凳家女兒阿桓──木寺 桓，桓的讀音是Gaki同小鬼（Gaki）。

詳細介紹在下面。
不過只要老媽沒寫東西她一定不會出來、有寫也不一定會出來，總而言之是一個常常被忘在冷凍庫裡的孩子，老媽只要一個月沒去想她就會忘記姓的讀音最後連有這個女兒都忘記，其實阿凳只是要強調老媽不能這樣當的五郎。
中途好幾次想把Title改掉直接打阿桓上去冏，不過就當作是阿桓的初次豋場秀就這麼一次吧。
阿凳家女兒的作用就只是個配角，就只是個配角並不需要去跟主角搶戲，因為在阿桓跟理穗的世界裡他們才是配角，我家女兒生命力超強啦。
他們也不過是我家女兒一生中的幾隻蟑螂呦（BY偽阿笨）
就是這樣吧，破四千開心以上。


附註：

木寺 桓(Kidera Gaki)　（阿桓、小鬼）
雌性初中一年暫定（是串場位置而定）
代名詞妳她多於正名我的媽
目前確定出場Tomorrow、一日凋零（暫定）
已設定完成：規矩、平常無所謂某些地方有所謂、奇怪的偏執、平凡、不是吐槽是真心話大冒險

01.因為是從代名詞開始練起所以設定都是解凍後添加再丟回冷凍
02.在里繃串場其實班級不是很重要真的（Tomorrow、一日凋零的都有些出入）
主要以一日凋零篇設定為主。
03.性格比較偏向Tomorrow篇中設定、日常以一日凋零主軸。
04.原本應該跟Individualism是同隻但是設定差了不少。
05.雙薪家庭、獨生女、長孫（使用機率未知）。
06.陽台上那棵叫做朱槿的是小黃。


尾花 理穗(Obana Riho)
（妳好醬、歐巴馬）←都是阿凳一個人在說啦混帳
雌性初中一年暫定
代名詞妳她多於正名我的媽
目前確定出場：Individualism

01.和桓是小學同學。
02.山本班上的班長（設定參照Individualism被潑水的女學生）
03.冷凍庫女王。

已設定完成：容易重複的角色、不是沒個性只是懶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