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日常】Love house, love the puppy

》原作日常
》並中的一天又和平地過去了,感謝校歌君的努力❤



群聚什麼的,最討厭了。

雲雀恭彌陰著臉,老大不爽地在暗巷中疾走。自從剛接獲草壁報告並中一二年級的學生們居然跑到酒吧去進行學園祭的慶功,他的心情就像一路開黑的股市急速下降,到最後唯一在腦海中存在的念頭僅剩暴怒。

「該死的草食動物,我要將你們全部咬殺。」幾乎是迫切想將那些總會害他起蕁麻疹的群聚笨蛋們全部都打倒,怒極反笑的雲雀又加快了腳步。風紀即王法,違法者一律不允寬貸──不論男女、不論交情。

然而當雲雀總算能把所有腦袋中兇殘的想法全化為實際舉動而推開隱約洩出聽上去標準七月半鴨子,交錯著歡暢笑語與震耳欲聾背景音樂的舞廳大門之後,學生們臨死前機警的應對措施卻讓他腦袋一時當機。

──初一生們瞬間抽氣尖叫全部往店裡深部躲這個還在理解範圍,二年級為了尊嚴忍下慘叫雖然手腳不受控制誇張顫抖這也司空見慣,接下來……

等等你們在那邊討論推派代表出來是幹嘛?

但強者如雲雀很快就吸收並轉化眼前情況,然後,他為這個即將被推派的代表想出的代名詞很簡單,就叫做戰鬥目標。也即是,當弱者們群聚時,若經過評估後發現多人對戰仍舊實在很不可靠也沒意義,他們就會勉為其難派出裡頭相較以下最強的一個出戰。

雖然通常這種人也不是多強,大概不是肌肉比普通人多一點、就是運動部門的主將,打起架來全都中看不重用,虛張聲勢罷了;不過,愛打架如雲雀並不在意對方到底是多外強中乾,俗話說得好,「架不在精,能打就行。」而後小小的附註是:要是多多少少能接上三招更好,他也不是那麼不好講話,看在這種犧牲奉獻精神勉強做點讓步也行。

雲雀腦海中還在打轉著各種心思。比如說他特別看好二年級的某幾隻草食動物,那些差不多算起來有三個某某學長強度的,比如澤田綱吉或者他周遭那群笨蛋,隨便哪個上來都還能讓他盡興,作為代價放過所有人都不成問題。

「啊,找到了!」本來自雲雀出現後瞬間鴉雀無聲的空間裡出來一個輕輕的叫聲,緊接著一小群聽上去有些焦慮的碎語,一個男孩子就從人群中被推了出來,腳步踉蹌了一下後站穩。

立刻雲雀臉都黑了一半。眼前難道就是說好的戰鬥代表……

等等!真的沒弄錯嗎?就見那個理應該是出戰選手的男孩子臉色駝紅、眼神渙散,看上去還傻裡傻氣的。當然外表一向不是雲雀評價對手的標準,所以他繼續很認真把對方從頭看到腳,確定對方人如所見,沒有半兩肌肉,身板子比後面一群把他拱出來的學長同輩都來得小,甚至還一臉溫馴無害。

──除非他也學習澤田綱吉能來個內褲裸身外加二段變身,否則,就這模樣到底能不能擋下雲雀一隻手指頭都還值得商榷。

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被一二年級生們被小瞧了,雲雀黑著臉走向明顯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男孩子,伸手揪起對方領子,然後把對方整個人揪起來,頓時後面人群傳來一陣陣抽氣和耳語。

太輕了。沒空管別人怎麼想,雲雀只專注在感受手臂支撐的重量,就算不用搜身檢查,他也能確定對方身上完全沒帶任何補償身板小應該要帶的武器,而近看更確定,眼前這傢伙肯定是沒練過身體的白斬雞,所以莫名其妙被推派出來當替死鬼,這樣近距離地面對雲雀,毫無疑問對方肯定會嚇個半死,然後在和雲雀對上眼時露出膽怯又蒼白的表情……嗯?

嘿嘿,雲雀學長──好近喔……超──可──怕──嘿嘿。」預想之外,眼前的大男孩居然對著自己露出看上去萬分傻氣的憨笑,別說是一點也害怕了,那笑得可是一個燦爛。

──同學算我拜託你,可怕你就不要笑啊!

於是當場不僅半句話都沒說的雲雀臉上逐漸浮現青筋,暫且逃生出口被大魔王擋住,導致明明很想逃跑,卻全員留在現場圍觀整個過程的學長姐與同窗,也全都欲哭無淚地想:馬的剛剛到底是哪個白目把他們的一線生機灌得那麼醉啦!不能唱校歌的校歌君,就跟沒電的MP3半斤八兩啊!

另一方面,完全不知道同學們內心各種苦逼還想上演全員逃走中的雲雀恭彌,只是瞇著眼緊盯眼前這個待咬殺獵物不放,並且越看越覺得眼熟。

……說起來自從他接管並盛這麼多年,的確是從這屆開始特別流行推派代表出來,以為讓代表唱唱校歌就能解決問題?雲雀這麼想,總算把一直以來記憶裡的唱歌代表臉上那塊薄碼給徹底移除,並換上眼前明顯因為喝醉而始終狀況外的男孩子的臉,果然記憶裡那個模糊的印象順利清晰了起來。

不說你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雲雀恭彌有一條傳言在並盛間可是很有名的,就是記憶力出奇得好的這件事。某位二年級男學生(化名27)甚至表示:「雲雀學長對於戰鬥目標總是記仇記恨窮追猛打,記憶力好到一個不行,什麼記憶中樞有問題打過的人都記不住,根本不可能!而且別看雲雀學長好像漫不經心,他可是把整本並中的名冊都背起來了好不好!」超可怕!

所以不是記不記得,而是這記憶到底有沒有回想的必要性。

於是當開始回想,雲雀幾乎毫無窒礙就想起眼前幾乎快要睡著,嘴裡含糊喊著腋下被襯衫勒得好疼的男孩子名字。

「後藤晉平。」

「嗯?」

語落後本來眼睛瞇成一條線的男孩子又睜開略顯迷茫的眼睛,一臉掙扎擺脫睡神的召喚,試圖在呼喚自己名字的人臉上對焦。

雲雀把他放到地板上,總算想起來這個名叫後藤晉平的學弟平常總是戰戰兢兢把校歌唱完,然後在被咬殺之前露出有點無奈的苦笑,無語表現他有多不情願被叫來做這種百分之四百利人不利己的苦差事。

可是呢──

哪怕記憶裡的唱歌代表面容一直以來都模糊得要命,至少雲雀還是清楚記得另一件事的。

……你把校歌唱完我就放過他們。

接著雲雀就看後藤幾乎是反射性地咧嘴笑了一下,清清喉嚨,雙腳有點搖混而後站穩,深呼吸,然後聽令開口唱校歌。

──那就是,比起手機裡原版校歌那莊嚴的男低音,大男孩唱校歌時的嗓音,聽上去如此認真而溫柔,從來都不曾敷衍了事。

於是雲雀想:這大概是因為,凌駕於群聚咬殺的原則性問題,或許自己還是對所有愛並盛的人抱持同樣愛屋及烏的好意。


……至於那些在雲雀離開酒店後爆出歡呼,導致他理智線斷裂、立馬反悔折返咬殺一票的白目一二年級生,這就是後話了。


被暴動人群淹沒的阿閃,不久後被打工完的阿歲接回家。阿閃酒醒後對這整件事沒有半點印象,連灌他酒的人是誰都想不起來,一起參加的同學也絕口不提這件事。
英文是取,一間房子(並盛)裡面住著國王(雲雀)與狗們(學生),其中特別的一隻是阿閃閃(對阿笨來說很特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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