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 飛貝】念魂-03

》貝塔同學出番有
》飛坦×自創
》完結



11.

「貝塔,看妳的屍體。」飛坦以詭異的眼神瞅著貝塔的屍體。

雖然洛麋已經死了,但魔法陣卻自己起作用,不明黃光先是包圍貝塔的屍體,然後開始慢慢往中心聚集,最後消失在軀體的額心。

「嚇,那是啥玩意?」貝塔怪叫。她的屍體呀!

「看來洛麋的法陣是自發性的念呢,縱使他沒完成最後一步,但完成大半的也是糟糕了。依我看那黃光不是什麼好東西。」

俠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走近屍體,卻看不出什麼異樣。「我看貝塔的屍體也帶去除念好了。」

「除念?」貝塔指指自己,「你確定這傢伙那麼厲害呀,俠客。」

「不。」俠客立刻否決。「在剛剛的空檔裡我已經完全查清楚法羅‧傑因的底細了。」因為沒人要陪他玩撲克嘛,哈哈。

「洛麋這傢伙是個中等巫師,雖然遠比法羅‧傑因身旁那三個低階術士又強了些,但不足以為懼,只是個小角色。前面提到的低階術士,分別是普士頓、瑪法達、雅克。這三個傢伙更是完全沒有威脅性……欸,真搞不懂念魂製造這招是誰教他們的,據我所知這是高階魔法。」

幕後還有其他人……而且一定是高階魔法師。

貝塔點頭。俠客這傢伙果然是負責情報收集的,資料十分詳細……不過她實在沒有耐心聽他說。

「既然洛麋那麼爛,我的屍體又為什麼要送去除念?」

「連低階術士都能用高階魔法,妳覺得中等巫師難道不會嗎?」

「喔,真是該死。」貝塔洩憤似地用力凝聚自己的意志,只為了踹了洛麋的屍體兩腳。

「貝塔,踹那傢伙沒用的,浪費力氣。等我們把在背後操縱的高階魔法師揪出來,幫妳復活了之後再讓妳踹個夠。」瑪奇輕描淡寫。

「嗯。那等我活過來之後,習念還要繼續麻煩妳囉。」貝塔不再理會洛糜,轉而飄到瑪奇身邊,諂媚地笑。

──到那時候還需要她教嗎?瑪奇眼神飄呀飄,飄到飛坦身上。

不會是自己負責教貝塔的,有人會很願意教她呢。


翌日。

「洛麋那傢伙跑哪去了?」法羅怒吼著。那傢伙拐跑他的女兒!雖然只是屍體,卻等於他完全失去任何能夠掌握貝塔的東西。

但客廳裡沒有人願意理會他的怒吼。瑪法達依然故我地往臉上撲粉,普士頓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排著自己的占卜,雅克則依舊自艾自憐著。

突地,大門自己打開了,隨著門外陽光一起進來的是一名黑衣男人。

「洛麋的弟弟,洛霽。」他優雅地向在場的四個人行禮,然後自我介紹。「我那沒用的哥哥死了,所以我特地趕來補他的職缺。」

「你是說,洛麋那傢伙死了?」普士頓錯愕地道。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至於其他三人僅僅瞪大眼睛瞧著一臉平淡的洛霽。

怎麼會死呢?好歹洛糜也是個中等巫師!這是四人一致的想法。

又過了好一會,法羅才跟著反應過來,「那我女兒的屍體呢?」

「嗯,對你來說可能是凶多吉少呢。很抱歉,應該落入對方手中了。」洛霽笑著,自己找個空位坐了下來,宛若在自己家般泰然。

「什麼!」相對於他的安閒是法羅的咆嘯。

面對這樣傷耳的吼聲,洛霽稍稍蹙眉,但沒維持多久。「先生何必那麼激動?那女娃兒那麼重要嗎?」

法羅狠狠瞪向他,「比你重要十倍!」

「喔,是嗎?」洛霽不可置否。

這傢伙大概不知道他是高階魔法師吧?如果知道,真不難想他會如何巴結呢。因為眼前這傢伙為了權力,什麼都肯做。那麼,他需要告訴他,他要對付的是幻影旅團嗎,還是就這樣讓他繼續無知下去呢?

嗯,算了。和他們講大概會破壞自己和幻影旅團對決的機會。

洛霽心情很好。

他早就想會一會幻影旅團了,這次的對決真令人期待呢,呵呵。



12.

昨日傍晚,時間點是小滴與俠客結束通話後不久。

「有高手自曝行蹤追上來了。」旋律緊張地說。「酷拉皮卡現在不在,我們絕對打不過對方的。」而最糟糕也是最可能的,就是死路一條。

「可惡!」芭蕉憤恨咒罵。「都是那女魔頭害的!燒房子!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超級大禍害!

「她現在在車頂,最好小心別被她聽到。」聽見芭蕉的口無遮攔,旋律輕輕皺眉,不是很贊同芭蕉這般大聲抱怨。

天曉得那念魂又會弄出什麼麻煩來。

「放心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旋律妳那麼厲害的。」芭蕉聞言緩下神色,安撫地笑著。「先擔心後面那些高手吧。有幾個人?」

旋律閉上眼傾聽,「兩個,一男一女,實力大概和酷拉皮卡差不多。」

「什麼!該不會是幻影旅團的吧?」芭蕉怪叫,「不過大概也只有他們那種變態能追在車子後面跑!」看來事情變嚴重了,該死的。

「的確有可能。」旋律點點頭。然後她回頭向在後座的諾斯拉父女報告:「有人追來了,芭蕉也許會開很快,請做好準備。」

「誰?警察嗎,還是壞人?」妮翁精神奕奕地問。

「大小姐,這是有生命危險的,可不是在玩遊戲。」芭蕉翻翻白眼,接著油門踩到底,飆了出去。


「終於被發現了嗎?」小滴加快速度的同時問道。

「應該是吧。他們沒鎖鏈手就弱得可以,現在就發現已經不錯了。」信長嘿嘿笑了幾聲,也加快腳步。「快點追上去問個清楚吧!」

「嗯。」小滴點點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旋律緊張地道。

芭蕉一臉不可置信,「天呀,我都快飆到一百了耶!」

「總之,再加快速度吧。」旋律催促。


「追上了。」小滴語調微微上揚。

「好,那就用上次那招欄他們下來。」信長勾起抹嘲諷的弧度,一個快步躍上芭蕉他們的車頂,視而不見車頂的念魂,把刀插進駕駛座的上方。

「停車,然後給我下車!」

「哇!」妮翁嚇了一跳,叫出聲來。

「可惡!」芭蕉咒道。他緊急踩煞車,一路減速直到緩到正常的速度時,他便把車子一個迴轉拐到路邊,然後大力地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而旋律也跟著下車。在面對旅團之前,她先是探頭回車內,對妮翁安撫一笑,「老闆,大小姐,你們先在車上等著吧,應該不會有事的。」

信長見他們兩個下車,從車頂跳了下來。後頭的小滴則慢慢踱步過來。

「我們有事情要問你們,最好別說謊,否則我不會活著讓你們回去的!」信長收起刀,狂妄道。

「你們要問什麼?」旋律暗自鬆口氣。……只是來問話的呀。

「火災原因、還有鎖鏈手人在哪?」

「火災是車頂那隻念魂稿的,而酷拉皮卡……他讓我們先逃,我們都出來後就沒瞧見他了。」芭蕉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瞪向那隻坐在車頂的念魂。

「這樣呀……」小滴點點頭,望向車頂那一臉無所謂的念魂。「妳是貝塔的三姐,對吧?」

那念魂古怪的瞧著小滴,「沒錯。」

「妳為什麼要燒房子?」信長老大不爽地看著她。

「誰叫酷拉皮卡拒絕我的求愛!」說到這個,那念魂的火氣就上來了。「我好歹也是個美人咧,他竟然可以對我視而不見!?」

比起貝塔、瑪奇,甚至是鎖鏈手,這念魂的長相根本就差太多了。小滴暗想。

而信長則是不客氣笑出聲。

「哈哈!憑妳這副德性也能叫美人?不要笑死人了!」這樣子那個鎖鏈手也算拒絕得妙呀,要真看上這女人不是眼睛脫窗嘛?

「怎樣,你有意見!」念魂頭抬得高高的,哼了聲。

「只是沒想到原因那麼無聊。」小滴喃道。「走吧信長,回去了。」

「的確,不就是個愚蠢的念魂罷了。」信長跟在小滴後頭,兩人慢慢走遠。

而旋律和芭蕉則是終於能放鬆了。



13.

現在。旅團氣氛一片緊繃。而這份緊繃,來自於信長的殺氣;而信長的殺氣,是針對著俠客他們的。

「你們早就知道了,是吧?」信長看著俠客及飛坦。

飛坦完全懶得理他。不過俠客可就不一樣了。「……嗯,貝塔告訴我們了,不過只是猜測罷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他老實招供。

「你應該打個電話來的。」小滴語帶譴責。

「對不起。」俠客摸摸頭,自知理虧。而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先道歉了再說。至於俗話不只有俠客那句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像信長腦袋裡也還有一句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大度。

「嘖。」信長撇頭哼聲。

呼──信長消氣了。俠客在心裡鬆了口氣。

小滴看著俠客與信長的互動,無奈地搖搖頭,轉頭卻剛好看到貝塔一副怨婦樣。「貝塔,妳在幹嘛?」於是她好奇地問。

而貝塔現在正哀怨地望著自己的屍體。

「我想先和我的屍體告別。」她癟嘴,小不高興。「俠客,我的屍體一定得除念嗎?」雖然是對俠客講話的,但她的視線卻一直停在自己身上。貝塔繼續萬分感傷地望著自己──雖然看起來沒有哀愁只有萬分的詭異。

欸,屍體呀、屍體,我們又要道別了。貝塔難過地想。

對於貝塔的問句,俠客只是聳聳肩,「不知道,要等對方有下一步動作,才能知道妳屍體到底怎麼了。」

「等待呀……」貝塔鬆了口氣之後又嘟起嘴,真無聊。

「是呀,等待。」不同於貝塔的鬱卒,俠客帶著笑容點點頭,然後伸伸懶腰,「這四天實在是忙過頭,而現在終於能休息一下了。」

一旁的芬克斯聽完俠客的話,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爆笑出聲,眾人不明所以望向他,直到後來才聽出他嘴裡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過勞死、忙碌的小蜜蜂。

在場的人臉上皆垂下三條線。


「你有什麼計畫?」法羅頗不爽地盯著前自稱是洛麋弟弟的洛霽。

洛霽笑了笑,沒理他,逕自喝著咖啡。「時候到了會告訴你,嗯,計畫實施前幾天吧?」

「那是什麼時候呀?」法雅耐不住氣,站起身來瞪著洛霽。

洛霽仍是淡笑,喝了口咖啡。「總之就是那時候,你急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這分明牛頭不對馬嘴!法雅憤怒心想。「你!我只要你給我個時間!」

「不行,為什麼不能乖乖等呢?你女兒那頭都靜下來等了呀。反正,就是等就是了……欸,別想天天都纏著我問,不然我可是會翻臉的。」洛霽瞅了法羅一眼。「你少一副你是雇主的樣子,我可不是被你雇用的小助手。」

法羅這下只能吹鬍子瞪眼睛了。眼前的傢伙壓根不怕他,不但不把他當成雇主,而且渾身帶有不馴氣息,等待真正有能耐的傢伙成為他的主子。

不過,真有那種傢伙嗎?他懷疑。

──當然有。至少洛霽心中是這麼相信著的。

這世上應該很少有人像洛霽這樣,是個十分了解自己的人。而洛霽對自己的了解,至今已到達匪夷所思的地步了。試問有誰會像心理醫生一般分析自己幫壞蛋或是幫好人的原因,或者分析自己說謊說得如何?

大概,就洛霽而已。

「好了,先生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就離開好嗎……早說好這房間要讓我用了,別一臉好像我喧賓奪主。」洛霽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他現在該好好整理普士頓他們以前的行動,再做出最有利的整合,擬定計畫。

「喔,對了。」他叫下一臉不甘願,正要出房間的法羅。「你,還有那三個低階的,我沒允許不准進來。」

接著就是法羅大力甩上門的聲音。

很好,他聽進去了。洛霽悠閒的拿起旁邊的資料,又喝了口咖啡 。



14.

貝塔是個十分具天份的孩子。她擁有與生俱來的高階魔法師能力。

可惜她的爸爸是個財大氣粗的傢伙,一點也不懂得重用她的能力,竟然找了三個半吊子的低階魔法師──雖然後頭有個和他一樣同是高階魔法師的傢伙,以及他那中等巫師的哥哥在撐──來控制她,卻不栽培。

唉,真是浪費了。

至於貝塔從小灌的茶叫「洛醍」。那是種在人死後可以強留住人的魂體的「念茶」,兩個月喝一次,需配合三個巫師作法,然後要飲用的茶在飲用前一整個禮拜,都要以那三位巫師的血一天一滴,滴在「洛醍」裡。所以味道奇怪無比。

選在貝塔的十六歲生日執行,是因為那天貝塔喝「洛醍」滿十年,她的念力會是出生以來最強的──當然,以後發展也許會讓她更強。

而選上貝塔為主軸,是因為貝塔的潛力是八個當中無可取代的,也因為貝塔的能力牽動整件計畫的成敗,所以非她不可。

照普士頓的占卜結果來看,法羅這邊似乎在貝塔死後就已經成穩輸的局面了……不過,普士頓的這個占卜結果似乎沒把洛霽,也就是他也算進去呢,有他在的話,法羅穩輸的局面就不一定會是穩輸的了──還是,連占卜結果都預言自己應該不會幫法羅?

也有可能。如果那個神祕的幻影旅團比較有趣,一切都很難說。

洛霽笑得十分叛逆。


又過了一個禮拜。

貝塔一向受不了這種等待。她不像幻影旅團的成員平時都有自己的工作或打發時間的事,所以一個禮拜已經到達她的極限。

於是她成天在飛坦上頭鬼叫。「你真的要成天呆在屋裡,看那啥勞子漫畫嗎?喔,還有玩那啥勞子電玩?」

面對貝塔的不耐,飛坦只是敷衍地應了聲。

真討厭!看飛坦壓根不打算理她,貝塔噘嘴,然後心情不好地嘗試能不能自己偷跑出去。她穿過了幾個房間,嘗試著往屋外去,可惜並不成功。

「噢!」貝塔叫了一聲後,又被拉進屋子裡。她被限制要和飛坦在同一個空間裡。然後她又回到飛坦身邊碎碎念。

「我很無聊,你能不能出去逛一逛?」貝塔不帶期待地問懶懶靠在牆邊看漫畫的飛坦。

「不要。」飛坦瞥了她一眼,斷然地回答。

唉,她就知道……貝塔再次噘嘴。然後她開始漫無目的地飄呀飄,嘴裡直喊好無聊好無聊。而飛坦倒是出奇耐性好,否則飛刀一射下去哪怕貝塔敢不閉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塔見飛坦突然站起來,激動得笑裂了嘴,在心裡暗自開心的猜測飛坦有多大的機率會帶自己出去玩。結果機率當然是零。

「飛坦真是無趣的傢伙。」她看到慢慢悠閒晃進飛坦和她在的房間的黑衣男子,失望地垮下臉。

「我是洛霽。」來人自我介紹。

──我管你是落雨還洛霽。貝塔哀怨地瞪著他瞧。

「來這的原因?」飛坦一向不廢話,他瞪著洛霽,發動念。

洛霽輕輕地笑了──也不管自己來到這地方,是否會有死亡的危險。接著他轉過頭看了貝塔一眼,仍是笑著。

「我來找貝塔的。我有辦法讓她起死回生。」然後洛霽看到飛坦及貝塔百分之百相似度的不信任眼神,笑得更燦爛了。他抬起下巴驕傲地說:「我是高階魔法師。」

「又怎樣──你跟洛麋有什麼關係?」飛坦一針見血地問。

洛霽偏頭,還是笑著。「我不認識這個人呢,他也是高階魔法師嗎?」

飛坦挑眉。不認識洛麋?雖然眼前這人的謊彷若煞有其事,可惜他不會被他騙了。不認識的話哪會找到這地方來,主動要幫貝塔還魂?

呿,有鬼。他不信,所以對洛霽發動了攻擊。



15.

洛霽看飛坦的殺氣往自己來,眉頭也沒皺一下,還露出果然如此的戲謔眼神。他先是輕輕鬆鬆閃開飛坦的第一個攻勢,然後像朗誦般的開口:「第一,我是洛霽,特質系念能力者。」接著一個後空翻,避過飛坦第二招。

「第二,你叫飛坦,我看過你的樣子,你也對我發動了攻勢。」

側身,險險和第三次攻勢擦身而過,在左臂留下淺淺的口子。「第三,這是勸告。不要惹高階魔法師,因為他們都是特質系……喔,不過中下等的就僅只是一般念能力者罷了。然後──」往左跳開一步,第四次攻勢。

「第四,你真是不知好歹,我都說那麼白了你還繼續對我發動攻擊?」洛霽搖搖頭歎息,輕彈指,飛坦瞬間倒下。

「哇哇,你對飛坦做什麼──」貝塔急得哇哇叫,她怒瞪洛霽,然後趕緊撲上前去檢查飛坦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放心好了,這是我許多種制約的其中之一,只要完成我定下的規矩,攻擊我的人就會昏迷。這是我的念能力之一。」當然,其他術法則是另外一些小能力,他的念能力可是頗多樣的呢。「而妳嘛……」

貝塔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瞪著這個把自己揪起來的洛霽。「你……你碰得到我!」語氣中充滿不可置信。

「喔,是呀。」洛霽一臉平常。「製造念魂我也會,如果不能碰到和加以控制,那麼要怎麼在臨時情況制衡念魂?」

──天呀。眼前這男人實在太恐怖啦。貝塔簡直想尖叫了。

「喔,對了,貝塔。帶我去找妳的屍體,我幫妳還魂。」貝塔低頭,看著被打昏在地上,而露出平常沒有的鬆懈表情的飛坦。

「那飛坦呢?」

「一起去。」洛霽會意地笑了,然後一手揪著貝塔,另一手揪起飛坦,像爸爸逮到貪玩的孩子要帶回家似的,前往幻影旅團的基地。


「你是誰?」還沒到基地入口,洛霽就被俠客攔了下來。

洛霽沒有說話,只是舉高了雙手。

貝塔萬分哀怨開口:「他要我的屍體啦,還把我和飛坦當人質……哼,死傢伙……」最後一句是含在嘴裡的。

不過洛霽和俠客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俠客早想噴笑了。「好吧,帶你進去是可以,可是你要小心,我們團員可是不會對你客氣的呦。」俠客忍著笑,在前面領路。

一進到旅團的基地,就聽到小滴譴責的聲音。「俠客,你帶個危險人物進來了。」真是的,如果出事俠客一定得負全責。

「嘖,為什麼找旅團碴的傢伙老是要綁人質?」然後是信長的聲音。

俠客笑了笑,「好歹這個比較勇敢,還敢到旅團來嘛。」

「那叫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接著是瑪奇的諷刺。

「喔,兄弟,那麼有膽來陪我幹一場吧!」芬克斯狂妄地邀約。

洛霽聽了這些話只覺得旅團的人果真有趣極了。然後他向芬克斯瞄了瞄,「你不怕下場和他一樣?」他提起手中的飛坦。

「真是邪門。」信長搔搔頭,「飛坦那小子絕對好戰,你這傢伙哪可能半點傷都沒有?」至少這是從來都沒發生過的事。

「他是高階魔法師,用邪術的那型啦──」貝塔又瞪了洛霽兩眼。

洛霽並沒有因此生氣。但他認為這還是得澄清一下的。「請按常理好嗎,這世界不管是巫師魔法師什麼的,都是以念能力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那是念,而不是邪術。」

「噢,是喔?」完全採不信任態度。

看兩人似乎有爭辯下去的傾向,俠客急忙插嘴。「那無所謂、倒是先生,能不能說你來的目的?」他問道。

「貝塔她不是說了嗎?我要她的屍體,然後幫她起死回生。」

世界上哪有那麼好康的事?「啐,一定有鬼。」貝塔暗自吐舌。雖說她知道他想做啥,可沒人說她一定得相信呀。

「我哥哥之前不是只完成一半嗎?我要繼續下去。」

幾乎是洛霽一說完,貝塔立刻大呼小叫。

「你是洛麋的弟弟!飛坦是正確的,而你只是個愛說謊的傢伙──不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放我下來──唔……飛坦也順便放下來。」

「這好像不行……貝塔小妹妹,妳是人質耶。」洛霽狀似苦惱地搖頭。

「不管啦──我不要給淫魔的弟弟抓啦──」貝塔反抗得更激烈。

洛霽失笑。「我對妳這種小傢伙沒興趣好不好?」

才怪!貝塔瞪了洛霽一眼,又要繼續開罵,俠客趕緊再插嘴。

「你是法羅‧傑因的手下嗎?」

「不是。」洛霽搖頭。

「那你又幹嘛要幫我復活,有問題呀?」貝塔怒瞪他。

──嗯……能說是想向幻影旅團挑戰嗎?還是說自己無聊好玩?雖然都是實話,不過好像也都不會被接受吶。

「我哥哥死後託夢給我,向我請求幫助。因為他平時都不敢對我有要求,所以看在兄弟份上,幫他這唯一一次忙,不行嗎?」洛霽信口胡扯。

不過由眾人都賞他白眼的情況來看……呵呵,這個理由好像更爛?

算了,隨便隨便,他很大而化之的。

「你們到你要不要讓我幫貝塔復活,還是要她一輩子當念魂?」

沒錯,這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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