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 飛貝】念魂-02

》貝塔同學出番有
》飛坦×自創
》完結



6.

長長血戰過去,貝塔只覺得天在轉,地在轉,但其實只有她自己在轉。

「對了,為什麼我碰得到妳?」長長一場混戰後飛坦發問。

貝塔別過頭。「現在在夢裡呀,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呀。」他自己還不是一樣怪怪的,讓她覺得夢裡的飛坦……變得有些溫柔?

飛坦不語,只是懷疑地瞇起眼。

但實際上雖然貝塔說的並沒有錯,只是飛坦的懷疑也沒有錯。

念是可以觸碰的東西,而念有時也可以穿越。

貝塔是念魂,可觸碰也可穿越的念魂。即是以強大的意志或念,就可以控制的念魂。這就是貝塔他們這八個私生子女從小被養成特殊體質的用意。

法羅要控制念魂來為、非、作、歹。以達成他稱霸黑道的願望。

「妳別再隨便進我夢裡。」飛坦說。

「噢……」貝塔不甘願地應聲。

夢境可以反映做夢者的心情、內心,甚至是不為人知的秘密。飛坦夢到這些東西一定有理由。貝塔望著飛坦,暗自想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種衝動想了解眼前這殺了自己後又認識兩天的男人。


另一方面,法羅依然持續進行著行動。

不,應該這樣說,少了貝塔特殊體質的幫助,那些私生子女死後的念魂根本聽他們指揮,現在那七個幫簡直亂成一團。

「反了、全反了!我早該知道那些浪費我錢的蘿蔔頭成不了氣侯!」法羅‧傑因氣極了,他的計畫一直在脫序──最可惡的是,他剛剛還在新聞上看到一個胖小子在向他扮鬼臉。

不過,比起他的怒氣沖沖,其他人的反應就不大了。

普士頓一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瑪法達愛美地往臉上塗抹一大堆顏料,塗得像座牆一樣後還不罷休,而雅克則是從沒止過他的悲觀情緒。

而這令法羅更氣了。也許,待會就可以看見他的頭髮翹起來,以表達他的忿怒。

他朝那事不關己的三個人咆哮:「你們老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花錢可不是請你們來辦家家酒的!」

普士頓一副大不了的樣子,「是你不聽指揮,哪能怪我們?」

「我要你們想辦法,不論如何我都要繼續下去!」暴跳如雷。

「那我建議你去找洛糜!不過我可不認為那自大的男人會答應你的請求,除非你給的起『天價』──」瑪法達停止「造牆」的動作,開了口。而她一開口,成堆的顏料就從她臉上落下,急著投奔地面。

「而且,普士頓剛剛也占卜過了,雖然他沒有那大名鼎鼎的妮翁‧諾斯拉那麼神準,但也有八成的準確度,而他為你測出來的結果是──輸得慘不忍睹,除非你放棄!」她輕哼著,又拿起粉餅往臉上拍。

但法羅的固執簡直跟石頭有得比。「……哼,也不過八成而已。好歹我還有兩成的機會!」

這令普士頓相當不悅。

「他質疑我!」他心中一直吶喊著這句話。要不是還有契約綁著,眼前這自尊心受到重創的占卜師要翻桌走人也絕對是正常的事。

「洛糜的手機號碼是090……。這隻手機多半找得到他。還有,保重。」雅克以一種哀傷的語氣說著。

……喔,這老男人又離死神進一步了。他憐憫地想。



7.

飛坦醒後又恢復成冰塊臉,講起話來懶懶冷冷的。

所以貝塔發現自己懷念起那個夢裡的飛坦了。她成天噘嘴飛在飛坦上頭,試著尋找一些些夢裡的痕跡。但她找不到。

噢,飛坦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用冷酷的方式。這是貝塔的判斷。

「根據我們潛入各個黑幫的結果發現,那些念魂實在不怎麼友善。」傲慢自大極了呢。俠客突然同情起黑幫裡那些可憐的念能力者,正因為他們看得見,所以常常被念魂纏住。

「是呀,他們一向都是這樣的。」貝塔對這結果一點也不意外。「而且我和飛坦潛入的那什麼諾斯拉家族,我三姐在那裡,她說她是被某個叫芭蕉的殺了的,所以現在她一直在煩那個芭蕉大叔,快把人家逼瘋了。」

三姐說她是被活活燒死的,因為她是間諜被發現,然後那個芭蕉就用「邪術」把她殺死了──喔,聽起來好痛,幸好飛坦殺人很俐落。然後貝塔就用感激的水汪汪大眼盯著飛坦瞧,把飛坦瞧得怪不自在的。

「諾斯拉是鎖鍊手的雇主吧?」瑪奇問,「怎麼,有看到鎖鏈手嗎?」

「妳說那個金頭髮的少年嗎?」見瑪奇點頭,貝塔興奮道:「我那高傲的三姐好像愛上他了。想到就覺得有趣,都成了鬼還是不改花痴本性,都半透明了還想談戀愛……我有看到喔,當三姐往那少年投愛的電波時,他跩都不跩她!哈哈,我好久沒看到三姐吃癟啦。」

飛坦聞言瞄了她一眼,「……那妳呢?」

「啥?」貝塔飛下來,和飛坦平視,「你問啥?」

「沒事。」飛坦轉頭,又不說話了。

怪人……貝塔哼聲,又飛了上去。

「要是派克在就可以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了……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小滴說著,同時也以遺憾的眼神望著他們。

「是呀,派克死了呢。」富蘭克林略帶感傷地說。旅團在友克鑫的行動中死了兩個人,團長也被迫離開旅團,還不知道除念了沒。

頓時所有人一片沉默。除了搞不清楚狀況的貝塔,一片沉默。

「派克是誰呀?」好奇寶寶貝塔搞不清楚狀況。

「團員,已經死了的團員。」有人回答了,然後補充:「她是鎖鏈手殺的,窩金也是。」

「那個少年?」貝塔訝異地說,「可是他身上沒有殺氣咧,而且看起來好虛。」標準的一個病美人呢。

「哼,偏偏就是他殺的。」信長不爽的很,畢竟窩金是被酷拉殺死的。

貝塔聳聳肩,發覺氣氛緊繃,索性換話題。「好吧,不談他了。俠客,你知不知道那老頭下一步動作?」不叫他爸爸了啦,哼。

「嗯……據調查是的法羅‧傑因的三個幫手似乎都想放棄了,但他自己依然到處放話要找飛坦,愚蠢得要命。不知道找到新幫手了沒。」

「是嗎?老頑固……」貝塔低聲咒罵,「有哪些人是有本事幫他的?」

「目前能和我們實力相當的人根本沒有的。」芬克斯自豪地說。

「不,」俠客反對,「那是指『團』而言。單打獨鬥方面鎖鏈手也是危險人物,但他應該不會幫忙。而其他還有一些愛用怪招的術士,詛咒方面就要防了。再來就是一些獵人,不過那些傢伙絕對不會幫黑幫效命……」

「這樣說的話,俠客你就是在說廢話。」貝塔用豆豆眼瞄他,「反正我們只要防那些有的沒的術士就對了吧?」

俠客汗笑,「呵呵,簡單來說是這樣的。」

「那就簡單點講。」貝塔向俠客笑了笑,「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討論要如何整死那死老頭了吧?」接著,她轉頭面對所有團員。



8.

「幹嘛討論?殺了他省事些。」芬克斯摩拳擦掌,想也沒想就冒出這句。

於是貝塔皺起了眉。「那樣太不刺激了吧?對方還沒有恐懼就死了,恐怕是快樂得很。噢,那樣實在沒有意思。」

「不然妳要做什麼?」飛坦斜睨她一眼,「別太浪費心力了。」

「我要報仇!報仇機會只有一次,當然要轟轟烈烈的哩。」貝塔不甘願地回嘴。

因為這次行動如果沒有給她報仇個爽,就沒有「法羅‧傑因」這個人給她報仇了。因為他在這次行動就會被幻影旅團解決──絕計不留活口。

「報仇?哼,如果妳是要幫窩金報仇,也許我會認真些。」信長無所謂似地開口。對於這個才來幾天的女魂娃,怎麼沒好感就怎麼沒好感。

你又不能殺了鎖鏈手,有什麼好報仇的。在場的團員翻翻白眼,或搖頭嘆息,或壓根不把信長的話當一回事。

「那種事也等你們團長回來不是嘛?」與眾人有著同樣想法的貝塔飄呀飄,最後落定在信長前面,對著他很諷刺地笑笑。「你不會想害死魯西魯吧?對吧、對吧?」

「嘖。」信長撇開頭不語。

廢話,當然不。


「洛麋嗎?我是法羅‧傑因。我有事想拜託你。」法羅對眼前那個小頭睿面的男人,高傲地開口──他用了命令式的請求。

所以洛麋毫不理會眼前的法羅。他望了望四周,確定除了法羅和他的保鑣外沒其他人後,他不屑哼聲,然後尖聲道:「你知道我的規矩嗎?哈,想必是不知道的吧?兩手空空就敢來的狂妄傢伙。那麼就請容我送客!」

「等等,要錢是嗎?我有的是錢,若你能幫我就有更多的錢可以給你!」法羅愣住,連忙開口。

「哈哈,太好笑了,真是個一無所知的傢伙!我若是要錢,早就是富翁了,哪得到你這種人這般高傲地請求我?」洛麋笑得諷刺,對錢他可是嗤之以鼻!自己賺就有了,他又何必大費周章去幫那些有野心的傢伙?

「我要的是美女!喔,認識我的人大家都知道,而你真是個沒見聞的傢伙,想必是靠別人爬到這地位的吧?就跟諾斯拉那沒女兒就不行的傢伙一樣。哼,聽說他現在瘋了,就在妮翁不能占卜之後。」

他又看了法羅一眼,「你也失去靠山了嗎?」

似乎是洛麋才剛說完,法羅便惱羞成怒地反駁:「夠了,少一副什麼都知道的嘴臉!你要美女是吧?這個如何?」他從西裝上衣中拿出貝塔的相片大力的放在桌上──那原本是用來確認目標的。

洛麋眼睛一亮,他忽略法羅的惡劣口氣,注意力跑到貝塔身上。「喔,真是個絕色!這女孩是誰?」

「我女兒。只可惜她成了念魂,目前在我要對付的人那,下落不明。」法羅作勢將照片收回。

而洛麋在法羅出手之際又將照片奪回來。「沒關係的,只要你確定要將女兒給我一夜,念魂也好、敵人也罷,那些問題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他垂涎地對照片吸了吸口水,「屍體還留著吧,我需要那美麗的雕塑品。」

念魂呀,好久沒瞧見了呢。洛麋感興趣地想。

「是還留著,在幫裡的冷藏庫裡,不過是被頭身分家的。」法羅皺眉望著洛糜,不怎麼甘願地道。

洛麋聽了大大一嘆,為貝塔感到十分不值。「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的傢伙。屍體晚上送來我這兒,我找念裁縫師來幫她接好身子。」

他自信地笑了。

「最頂尖也最神秘的念裁縫師。」



9.

晚間,一群鬼鬼祟祟的人運著屍體來到了廢墟,他們要找念裁縫師──他們要找瑪奇。

「縫合屍體可以,我要一百萬戒尼。」見是客人,瑪奇出來迎接。

能賺錢管他是接屍體還是接活人──喔,不對,活人得貴些。她對帶頭的中年男子說,一開口就是天價。

洛麋完全沒有猶豫,比起美人錢根本不算什麼,「可以,但希望妳不留痕跡。」

「這是當然,屍體拿出來吧。」瑪奇發動念,拉出一根針牽出念線──工作的預備動作,美得讓人怦然心動。

要不是這美人是個碰不得的冷艷紫玫瑰,渾身都是散發著殺氣的傲刺,洛麋自己一定會很高興這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佳色可以追求。

「好的。喂!你們幾個快把東西搬過來!」他先是很虛偽地地對瑪奇笑了笑,然後又恢復高傲本性,對手下頤氣指使的。

瑪奇靜靜地等待那群人將東西搬過來,但……當冷藏櫃打開時,卻令她小小錯愕。可瑪奇沒讓訝異的表情出現太久,她的異樣幾乎是鎖在瞳中倏忽即逝的,於是沒被任何人發現。

她靜默下來觀望箱中沉睡且被分屍的遺體。

那不是貝塔嗎?可是瑪奇思索的再用力也想不出貝塔為什麼會在眼前這個一副就是要姦了她模樣的洛麋手上。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這一定是貝塔沒錯,只有飛坦才能做到那麼漂亮的切縫。現在該想的是怎麼樣把貝塔劫走。瑪奇的腦筋飛快想過所有的可能性,最後還是決定錢不賺了,對付這些傢伙直接打昏比較快。

「唉,可惜。」洛麋還沒意會到這是什麼意思,眼前一閃,就被打暈了過去,而他的手下也全是這種下場。

瑪奇惋惜著拿不到的酬金──雖然她從不缺錢──但最後只是聳聳肩,拿出了手機。「俠客嗎,貝塔的屍體在我這,你找幾個成員來我這。」

然後她在等著團員的這段時間,也沒閒著,雙手快速重複穿針縫補的工夫,將貝塔的屍體逢的像沒受過傷似地完美。

「真像個洋娃娃……」瑪奇看著貝塔,喃喃自語著。


一個小時前──

「妳說什麼?」俠客接到電話跳起來,「火災?……是諾斯拉家族……啊?只有鎖鏈手沒逃出來?為了救人是嗎……真是的,那團長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小滴也很無奈。「我不知道鎖鏈手的念會不會去找團長呢,如果他死了的話。據目擊路人的說法及描述,從前門逃出來的只有兩個保鑣,應該是什麼叫芭蕉的和那個叫旋律的逃出來,還有諾斯拉父女。

「我們到的時候房子已經被燒到焦了。房子裡有滿多屍體的,不過都不是他的。而且我想他的身手應該沒有到區區被火燒死吧……」

「絕對是這樣!我也猜鎖鏈手沒死。」信長一把搶過小滴的手機。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俠客鬆了口氣,團長似乎在除念階段呢,要是就這麼死了可不行,「能不能知道火災原因?」

小滴拿回手機,點了點頭,雖然俠客看不見。「我們打算去追諾斯拉家族的人,好搞清楚這件事。」

「很好。」俠客讚賞。「那我就等你們的消息,順便上網查有沒有可用資訊。」

「嗯。」小滴掛線了。

「諾斯拉家族發生火災?」飛坦問。

「是呀,目前鎖鏈手似乎生死未譜。」

貝塔搖搖頭,「喔,這事除了我那三姐,還有其他哥哥姐姐,沒人會做這種白痴的事了。」

「妳三姐幹嘛燒房子?」俠客聽得一愣一愣。他還沒想到那可能性呢!

「花癡成性呀,得不到就毀滅嘛。」貝塔聳聳肩,不怎麼吃驚。

「可是燒房子……妳不是可以穿越?」飛坦懶懶問起,話出口同時手也同時穿越貝塔的肚子又縮回來。

「……是可以呀。」貝塔哀怨地看著自己的肚子,飛坦又欺負她!

「可是她也是念魂嘛。對我們來說,以很強的意志力就能造成實體。而據瑪奇對我解說的念裡,似乎有可以碰到的念不是嗎?」貝塔偏頭。

「是這樣子沒錯的。」俠客肯定貝塔的問句。「可是要具備又可穿越、又可觸碰性質的很少呢。」

「是呀。」忽然這樣一個「罕見」的身分,讓貝塔驕傲了起來。

她像隻波斯貓般高傲,做出第一個以念魂的姿態觸碰飛坦的動作──拍拍他的肩膀。

「我可是稀有動物喔。」

她用一副「請保育我」的眼神望著飛坦。



10.

故事再度回到一個小時後。

「咦?我不是斷頭了嗎?」貝塔好奇盯著自己的屍體。感覺超怪的。

「我把妳的屍體接起來了。」瑪奇說。

貝塔點頭。她之前就見識過瑪奇精湛的技術。「喔,那這傢伙又是誰?」她指向那個長得很難看,然後用奇異的眼神瞅著自己的洛麋。

「洛麋,這傢伙也是很有名的術士。」俠客感興趣地望著洛麋,「你是被請來對付我們的吧?」只可惜瑪奇做生意的範圍太廣了。

「哼,我太大意了,沒想到著名的念裁縫竟然也是同夥!」洛麋偏頭,極度不滿。沒想到她竟是不但有刺,而且還有毒的玫瑰……可惡!

「你有辦法把她的靈魂裝回去對吧?」瑪奇問道,「否則就不需要將她的屍體拼裝好了,不然有頭沒頭還不都是屍體,感覺是一樣的吧?」

洛麋一驚,「妳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你的眼睛藏不住事。」瑪奇微勾唇角,「明眼人都知道你想做什麼。不過勸你一句,千萬別將你腦裡的想法付諸行動,有人會把你分屍。」說完,她瞄了貝塔及飛坦一眼。

這會貝塔是整個臉拉了下來,一臉噁心及慶幸。而飛坦雖然還是一副死人臉,但氣增強三倍。

「你還是乖乖把貝塔弄活,然後識相地離開比較好。」俠客笑笑,臉上卻帶著三條線。飛坦一旦發火,他們承擔不住呀。

「好、好,我還不想死咧,把屍體帶過來,好嗎?」

洛麋表面上屈服,壞點子卻在腦中飛快成型。只要在復活陣式動個手腳,那麼就可以……嘿嘿。

「飛坦,你留在這盯著他,別讓他亂來。」俠客命令著,然後把其他團員一起帶出去。等到離基地一段時間,他才鬆了一口氣。

「呼──這樣就算飛坦發火,也只有洛麋那傢伙會死了。」至於貝塔,本來就是死人嘛,沒差沒差。

其他團員也都鬆了一口氣。不,是除了柯特以外的團員都鬆了一口氣。柯特雖然知道上次飛坦的威力強到把周圍燒成灰燼,但他還是很好奇呀。

「好想看呀。」柯特嘆了口氣。

「欸,你們猜他們會弄多久?」俠客突然興致高昂地對團員們說道。

瑪奇斜睨俠客一眼,「應該會很久吧。」

「那麼我們來玩撲克牌吧?」俠客燦笑,拿出一副撲克。

然後旅團傳出嘲笑的聲音。「俠客,你去年還輸得不夠嗎?」

俠客傻笑。「唉呀,玩嘛玩嘛!」

只是,當然沒人要理他。


基地裡。

「你可不可以快點,你在我屍體一公尺內我就不舒服!」貝塔怪叫,她對眼前這不懷好意男人簡直反感到極點。天呀,幸好洛麋沒有戀屍癖!

哼,等等妳就知道了,妳只剩下現在可以這樣囂張了!洛麋暗暗哼聲,繼續在屍體周圍畫下一連串看不懂的符號及圖案──起死回生的魔法陣。

而飛坦只是緊盯著洛糜,不讓他做出任何碰到貝塔屍體的舉動。

一兩個小時內,只有貝塔一直聒噪個不停。而這樣的聒噪一直到洛麋完成最後一筆才停下,她閉上嘴,死瞪著他。

洛麋突然狂妄大笑,「完成了,完成了!」

「你最好別打什麼壞念頭。」飛坦冷冷的嗓音來到洛麋身後。

洛麋只是驕傲地轉過頭去看像這個比自己矮的男人。他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有什麼危險性。「哈哈哈,來不及了,只差一步我就可以完成!」

「不管你要做什麼,可惜你完成不了。」飛坦嘲諷地看著洛麋,心知一定沒啥好事。沒有考慮,手一揮,洛麋的頭就落了地。

洛麋很是錯愕,「你就是那個……」

「愚蠢。」飛坦冷眼睨著他。

而一旁的貝塔驚嘆地望著飛坦,「哇──我就是這樣死的嗎?雖然他浪費了我的兩個小時,不過這樣就值得了!」

真可惜洛麋不能爬起來說:「很高興娛樂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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