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1=2】故人
》決定把Ａ組獨立開樓~
「林哥。」才剛進門，櫃檯的人就匆匆迎上來。林業稍微對他點個頭，扭頭往對方視線的前方看。坐在待客用長沙發上的一位穿著正式服裝的女性。看上去還很年輕，長相斯文，戴了副半框眼鏡，頭髮半長，髮尾正好頂到肩膀。
「主計處的人，專程來找您，說是您的舊識……」櫃檯說。
舊識？林業又多打量對方幾眼。他這些年接觸的人太多了，如果對方不是哨兵或嚮導，要單憑長相認人，對他實在有些難度。他下意識朝跟在他身後一步的辜司清望去，不料辜司清的反應卻是朝他走近一步，拽著他身後的衣物，幾乎整個人要黏到他背上去。
司清也認識？還這麼大反應，國中同學？林業冷靜地想。他伸手繞到背後，拍拍辜司清握緊的拳頭，才帶著人往女性的方向走。
「您好，我是哨嚮協會的林業。」
女性聞聲忙不迭站起，眼裡帶著幾分看見熟人的驚喜。
「……林業？」她伸出手掌，「我是鄭婉如，中豐國中七班。好久不見。」
林業禮貌地與她握手。
「鄭班長。沒想到會在這裡能見到妳。」
「嗯……當時發生那樣的事之後，我就一直在想，無論如何也想成為能夠在緊要關頭幫得上忙……」鄭婉如歉然一笑，「抱歉，這不是件高興的往事吧。」
林業客氣一笑，「都過去了。」
鄭婉如也鬆了口氣笑開，「是的，更重要是我們都因此繼續往前進。」
她拿出夾在腋下的牛皮紙袋，「這是你們需要的文件。親自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不少。」
林業伸手去接，聽見鄭婉如突然發出疑惑的單音，「林業，你帶的這孩子是哨嚮體質嗎？年紀這麼小，應該沒有僱用童工吧？」
林業感覺到身後的辜司清渾身一抖，幾乎要把臉整個埋進他背上。他嘆了口氣，小小聲地說：「總是得見的。」於是身後的動靜戛然而止。
辜司清又沉默幾秒，才謹慎地從林業背後探出頭。他試圖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可惜不太成功，整張秀氣的臉上明擺著的僵硬。
「……好久不見，班長。」
鄭婉如當然還記得他。她瞪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林業，好半晌說不上話。
她唇瓣開合一陣，過度的衝擊讓那雙鏡片下的眼睛微微泛紅。可能顧及是工作場合，她深呼吸口氣，硬是忍了下來。她努力地對辜司清回以溫柔的笑容，壓抑著情緒說：「好久不見呀，司清。」
然後她直勾勾望向林業。林業下意識閃避了那雙過於誠摯的眼神。
「林業……你……」鄭婉如開口，她似乎想了一下要怎麼表達，過一會才又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很好。一年級的時候，我也很想要有那樣的朋友，一直很羨慕你們。」
她雙手的手指無意識絞著上衣衣襬，「我……想過你的精神嚮導應該會和司清有關。可是……那是指，司清以前精神嚮導是白文鳥，所以你──但絕對不是……怎麼會……」
昔日的女班長說到最後啞然失聲。她垂下頭，吸了吸鼻子，「抱歉，我太激動了。」
她終於意識過來協會門口並非合適他們暢談往事的地方。而往事，又是否真的需要被反覆提起呢。鄭婉如失落地揚起笑，抿抿嘴，不再說了。
「時候也不早了，既然資料已經帶到，我也該回去了。」
林業「嗯」了一聲。他並不擅長應對故人，也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什麼才好。辜司清顯然和他一般口拙，半個身子仍縮在林業後頭。不過在鄭婉如透露去意時，他動了動唇瓣，小聲說了再見。
鄭婉如朝他笑了笑。
「嗯，再見。」
之後她向林業簡單示意，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還會見到班長嗎？」一會兒後，辜司清問。
林業拍拍他的頭，「下次見到她，她會整理好的。」
「嗯。」辜司清點頭答應，唇角微微彎起。
鄭班長是國中時關係還不錯的同學。
不然你們就會看到霸氣冷酷的林總。
追記個不知道要放在哪裡的人物剖析（…）：
「總是得見的。」
林業這裡是在和司清說話，也可以說只是在自言自語。
畢竟不敢見的怎麼會是司清呢？從來都只是他自己。精神嚮導反映的是哨兵第一時間的本能應對。都過去的只有「過去」，司清則住在他心裡，從來沒有離開過他。
by 一個就沒有要讓讀者藍窗ㄉ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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