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感練習】曾寫過短篇的一些後續

》久違的第二人稱練習
》CP:慣例的那個



【盡頭】/ keyword:跨年

#家裡唯一喜歡 BE 的一對本命

他的皮膚開始癟了下去,像是乾掉的橘子皮。兩鬢斑白,眼白變得混濁,只有嘴角的笑容還像你剛認識他的時候,笑得很溫柔,就像你是他畢生的寶物。

你向來孤獨的人生,他偶然加入,牽起你的手走了六七十的念頭,終於他允諾你的一生一世,也來到盡頭。

你有些手足無措,臉上卻是慣性的淡然。你冷冷看著他,看著燈火逐漸消散,所有你期待而享受的時間,一點一滴消耗,終於連最後微弱的火焰也要看不見。

你聽他用沙啞而年邁的嗓音呼喚你的名字,靜靜地說,如果還有下輩子,還想繼續陪伴你……如果你願意的話。

你瞅著他,不懂他為什麼要說得如此保留,你並不是想要人陪,也從沒期待他人去銜接他不在的世界。你從來都可以享受一個人,前提是他不在你身邊。

如果有下輩子,或者用你的觀點看:他的下一個輪迴,他仍願意找到你,許諾你下一次的一生一世,你會很高興。

你抱著他,消瘦的肌肉包裹著垂垂老矣的骨架,冰冷粗糙的皮膚掀起雪白的皮屑。一切都不復曾經的美好,可這即將死去的皮囊確實承載著你愛的靈魂。

下一次換我去找你也行。你想。

哪怕對於沒有他的明天,你所擁有的依舊只是毫無方向性的茫然。


你就要孤苦無依。


#雖是這樣說,但這篇是 HE 的後續




【或許】/ keyword:當副 CP 當得淒淒苦苦淒淒

#反過來說,BE的延長線也可以是HE

很快你就接受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死亡在你人生中宛如流水浮雲般緩慢經過而流逝,你很常與它會面,並且一次又一次送走它,宛若那只是你人生中再尋常不過的軌跡。他也不過是合上眼睛、失去體溫,成為你熟悉進程的一部分。

你中斷思考,太陽穴從剛剛就一直傳來惱人的刺疼,你不確定是稍早戰鬥中幻覺的干擾,又或者是你太久沒有好好休息,而你此刻迫切地需要。你又吸口氣,試圖讓賴以維生的氧氣在身體循環,疼痛卻更加泛濫。耳邊逐漸傳來嗡嗡作響,宛如壞掉的收音機發出的噪音,沙沙沙,差差,沙沙沙,像是要傳達什麼訊息般,費力敲打你的耳膜。

同時間世界正在嘗試靜止。

你忍受這些不知名的疼痛,抱著他的屍體從地上站起來。臂彎裡的他已經開始僵硬了,殘存的體溫慢慢飄散,耳中的噪音越來越響,即將要覆蓋你的一切。


你不知道你是怎麼走出那棟建築物的,更甚者不知道你要去哪。被疼痛霸佔的大腦沒辦法回應你,你也沒有對它提出任何要求。你已經沒有地方要去了啊,你感受著自己的無力,只有步伐像是脫離身體,本能想要把你,還有他,帶離你失去他的這個傷心地。

當不算強的日光閃進你的虹膜,你的思緒一瞬間清晰,你忽然想起他曾經反覆企求著這個結果,死前怕是終於鬆了口氣。可惜他想要的東西與你從來不同,你沒辦法理解他的解脫。

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你只是,試圖向他尋求溫暖,哪怕得到的結果微乎其微。

絕望敲響了門,你注意到它,發現它其實站在那裡很久了,只是你總能視而不見。如果他在的話,你想,你可以繼續視而不見一輩子。可是他已經不在了。

──怎麼會不在,唐突地你想起,他就在你懷裡。你一直緊緊地抱著。

徒勞無功地抱著。


你想你大概是恍神了吧,這在你身上很少見,但不至於不會發生。

你連同他被塞入一輛車,車門關上的聲音剛響起,油門被踩到底,車子瞬間飛馳出去。你不需要去問目的地,你根本不在意,只是忽然竄入鼻腔皮質座椅的氣味,成功喚醒早已麻木的嗅覺,你垂著頭,縈繞鼻腔的鐵鏽味重新復甦。黏在皮膚、上衣的血液早已凝結,同時憶起的還有他最後與你道歉的微弱聲音。

該道歉的應該是你。你冷靜地判斷,但他已經不再需要了。

你重新凝視著他的模樣。

車窗的反光照亮他半邊側臉,如果他已沉睡,也是沉睡在你心裡。


#…………正飆速開往醫院司機內心 OS:MDZZ



「當家小生居然死過這麼多輪,全空屋都震驚了……!」

另外還可以寫寫某篇裡被小三(…)幹掉的原配、【盡頭】這篇的下一次輪迴(會是個靠靈魂找人的幼年養成系←爛俗愛好者)、【或許】裡把人急救回來的後續,另外感覺還可以寫寫【或許】原篇中另一對也被BE的副CP後續……

嗯???仔細回想一下,我感覺自己真的是專業逼副 CP 分手小能手(不明覺厲)

如果這幾天還有寫別的,會更新在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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