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山村】看不見的手

》社會組 30 題
》《夜航船》後續
》閱前備註:意識流、蒙太奇片段,多國語言、欠缺文法規則



Long Lonely Time.(極為漫長的時光)

自那頭漫步下來的存在移動得很慢。

瞳孔所能接受的於是只是一瞬間的必然。

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等待的又是哪一個寬慰的笑顏。


輕輕踩響的步伐聲很緩慢。卻急迫。

而抿著嘴的人被剝奪拒絕的權利,只能接受延著那漫長、漫長、漫長的階梯,

美麗的把指尖搭在扶手上逐漸而下的人,

確實是時間。


時間在漫步,而終期已經死去。

於是詢問,永遠存在這之間的哪一個區塊,


還是被迫遺棄了呢。





セツナのキヲク(剎那的記憶)

只能擁有剎那的記憶。那個女孩閉著眼睛對著無可救藥的荒淫許願。

這個世界太紊亂,無光的視野,接收不到任何的希望。


苦笑的人是誰呢。


倔強著不肯哭泣的人抱著懷中唯一僅有的重視睡著了。



或許【你】知道,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正在說著而【你】聽見。

正在探討著永遠的這一群人各自為了彼此毫無意義的痛楚而沉下了臉。



說了再見。

其實早就清楚永遠根本不存在けど(然而)……



僕達ただ(我們只是)──

俺達ただ(我們只是)

私達ただ(我們只是)





ボ ク/オ レ/ ワ タ シ タ チ タ ダ(我 們 只 是) 。

笑著地、帶著眼淚地、無所覺地在瞧著永恆的軌跡。而那細得如同絲線,尖銳而幾乎消失的存在,若隱若現、毫無防備訴說著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門扉。


每一扇 door(門扉)  都通往:

【你所 不 期望的永遠】。


於是追尋的人會問了,無可奈何地,勾著那個嬌小個體的手,勾著勾著勾著;

走著走著走著;


問著問著問著:

「何時才能到達終點。」


於是品嚐著那一口微醺的酒紅色,異色雙眸的男人只是輕輕笑著。如果要說明不如向另一個紫羅蘭色單眸的女孩子,邀舞,步伐跟隨著邁入舞池,隨著音樂起舞,而問者該明白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涉入之後不可以逃離,看著那人的背影。」

(看著那人的淚水/屍體/永遠。)


「永遠根本不存在,一切僅只偶然。」半垂的鳳眼不肯看向,那規劃到另外一個世界又不得不踏進來的人。只是單純訴說著那個答案,聽著舞池裡面共舞的優美舞步,在大理石雕圓柱的暗影裡棲息。



「沉睡吧。不要再詢問任何的問題。」

「回去吧。不要再找尋死去的記憶。」


說話的是原先被詢問的人。

舞著華爾滋的兩個人互擊手裡的玻璃酒杯,濺出了些許的 Vino dell uva(葡萄酒)






無法言語的再見。

妳確實存在於異鄉。

這只是一個無能為力的印象。


這裡只是,他曾經站立的地方。

而妳曾經在這裡乘上船,尋找著任何一點他所留下的痕跡。


おまえ、どこにいますか(你在哪裡呢?)


亦曾這麼問過。





那些被遺忘的事情。

「人不過是暴風雨中的一線微光,但它不會熄滅,它就是一切。」

某個人曾這麼說過。


只是絕望地找尋時,疲憊的眼睛無法想起這樣子的話語。



這時那個男人勾起薄情的嘴角。

補述:「然而僅在瞬間消失。」


歪斜的童話的結局往往是真實的面貌。





希望を待つよ(等待著希望) 君戻る日を(等待你回來的日子)──

──君に会いたい(想見你)

ね、私は君を探しています(我正在找你啊)



茫然在傾倒了滿地的 Espresso(咖啡) 裡尋找,

事實上也不過是場空。


最後只有指尖染上黑漆液體的香氣。





消えない願い(不曾抹滅的願望) Link セツナのキヲク(剎那的記憶)

只是往往連結成了 Invisible Hand(看不見的手)


只要是不停祈願的話遲早也會添上色彩。


【你】知道的,被稱為羈絆的東西也支配著永恆的概念。


無論是丹鳳眼的男人說著:「根本不存在永遠。」

或者是死去的那個男人最後被迫相信:「一生即是所能記憶的永遠。」,而掌握著輪迴的男人牽著那個仰賴自己維生的女孩子神秘笑著,即使強大也無力支配死亡之後人們還能記得多少。


終究身為整齣戲劇的問者的少女,牽繫著弟弟的手忍著眼淚入夢的時候會知道:


「永遠存在於一瞬間。」


她惦記著他的每一瞬間,瞬間的記憶即成了她與他的永遠。直到這位少女漠然的性子漸漸淡然,最終忘記他的時刻。

那個時刻就是終期。






即將被遺忘的終期悲傷與否都會淡淡過去。

僅只是時間概念的永遠最後會被記憶忘記。

而被記憶忘記的永遠在時間的長條圖上停止了走動。

像不再被上發條的玩偶哀傷地停在向前邁步的人背後。

看著背影痛哭也無法再次前進。


於是永遠或許只是個單調的片段。

被人許諾了一個期限、被縮短,而後被遺忘。

太過輕率被人擁有、被遺棄。

一切被動式的句子只是沒有人允諾過永遠一個約定。

畢竟定義上永遠只是一直看著約定的那方。




「真是寂寞啊。」

死去的那個人一如往常回頭笑了。


句子則是藉由停下的【永遠】之口說出的。





義大利的意象於她而言始終只是異鄉。

自威尼斯的航船之旅直到詢問到確實的人,這趟旅程漫長而顯得毫無意義。


始終是局外。

始終是異鄉。

始終是會被三言兩語帶過的輕描淡寫。


而她,也始終會忘記。


「有罪的人到底是誰呢。」

「有罪的人到底是誰呢。」

「有罪的人到底是誰呢。」

「有罪的人到底是誰呢。」


巡迴的話語他們依次詢問。


「有罪的人到底是誰呢。」

最後還有她擁抱著心裡最重要存在的呢喃自問。



時間か(時間嗎)

涙か(眼淚嗎)

記憶か(記憶嗎)

私……か(我……嗎)


這種事情【你】知道的,無法隨便衡量。

只是時間那雙美麗的 Invisible Hand(看不見的手) 在操弄著所有旋舞的人。





他的早晨是從一杯咖啡開始的。

記不得的許久以後,她和弟弟早上總是喝著一杯熱牛奶。










【看不見的手】‧追記


永恆究竟是絢爛還是周而復始的循環。

廣闊的空間裡再沒有任何一個世界如同這裡一般擁有永遠的定義。信任著輪迴的她追隨那位給予意義【Follow】和希望【Life】,哪怕些許殘片的時間也成為永遠。


沒有任何一個定義比起這種東西令人欣喜。


所以才可以掛上 permanent(永遠) 的標籤。



其他事情就忘懷吧。

這樣輕鬆地想著,找許片段的喜悅。



於是或許看著這些的男人會抿起唇,覺得無趣。

看著旋舞的譏俏。存著棲息的暗影。

他始終只是無所抗拒地存在這裡,冷眼看著世界萬物形形色色的變化。


一切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周而復始的天天夜夜。

只不過是庸人自擾的哲學。


無所謂,然後自戲謔笑著的男人接過,牽起有著夢幻般信仰的她的手吧。




(她的)左手持著是絢爛。中間雙手交握。(他的)右手持著循環。




開口,唇瓣微勾的兩種聲音。


【永遠 n.】(永遠 adv.)不去用任何東西定義。

所擁有的只是隨時變化的自我中心而已。




用煮著泡麵的冷淡或是喝著牛奶的熱情參予人生這場戲劇。

【你】終究會知曉,人類何時都持著永遠這個概念。


寫於 2008 年 9-11 月間。
「看不見的手」來自高三公民課。指市場機制。

很多是上了哲學課 + 聽了 Sound Horizon【朝と夜の物語】的感想,「寫法【唸法】」的表現手法出自這首歌。
部分日文短語應該是當初指定的歌曲歌詞,還有角色歌的歌名之類的。英文單字很多出自當時英文課需要背的空英單字。 文法和表達上非常非常自由的一篇,多年後給外文上了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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