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染指花
》歌舞伎町架空パロ
他在指尖敷上粉紫紅的花,來回敷上三次,指尖就會染上天空的色彩。
染指 花
你在午後的衙門睡了一個飽足的覺。懶洋洋地起身,打了個同樣飽足的哈欠,你微瞇鳳眸,想起該將思緒連結傍晚巡邏的時間。
其實不做也無妨的,你這樣想。想著還是把慣用的武器綁上腰際,隨意理了一下睡得凌亂的著物。然後帶著懶洋洋的姿態出發,在斜陽裡。
途中會先經過江戶大街,再繞過歌舞伎町,最後會沿著河堤踩著水波清脆的歌聲,披著一身夜色回到這裡。那個時候的衙門的煙衝會升起白色的煙氣,飄出陣陣家鄉的飯香。
你其實說不上喜歡這份工作。做也可以,不做亦沒人能夠拘束你。所以那個人說你是天空裡的雲,與其嘗試抓在手裡,不如靜觀雲氣的流動。
「有時候看著會比真正動手得到的來得多。」男人是這樣說著的。於是你的頂頭上司對著那個沉穩的男人笑了笑,應許「就這麼辦吧」。
你不是很在意他人對你的觀感,亦不想去對那樣看似了解透徹的說詞給予反應。你喜歡一個人,喜歡享受在夜空下以自己的吐息溫熱周身的空氣,把孤獨當成是一種享受,把寂寞當成連談論價值都沒有的笑語。
誰在乎呢。一個人,踩著這世界的虛假,只有自己是真實的。
能感覺得到的亦是就站在這裡的這個自己。
而如果要反駁說即使正在感知這個世界的自己是空無的虛像,那麼其他東西也應該一併如是。並沒有什麼在根本定義上的不同。
即使這樣的你依然快樂。你沒必要讓他人強加他們的想法在你的身上,更是不願意。這樣主觀的情感你知道,沒有人能比你更清楚你的情感。
也不該有人看得比你更清楚。
本末倒置,不過是一場笑話。
至於任性妄為?自以為是?
那麼,那些自顧自這麼說著,這麼定義著的人們又算什麼。
不知不覺你的步伐已然踩響在石板鋪設著的歌舞伎町上。你漫不經心地張望著讓一片夕暉籠罩的,成雙並行的男人女人。擾耳的訕笑聲和調戲的耳語細碎而不連貫地參差夾雜在你過人的聽覺裡,礙耳。幸好只是零散的,尚未入夜,這地方尚未繁盛成一片用五彩和服和香氣交揉而成的糜爛之都。
那叫人沉醉而墮落的溫柔鄉之於你,只不過是打亂你思維的人潮擁擠。而如果是那樣的時候,你的眉心會蹙起,而你的手會握上你鍾愛的武器,在轉瞬之間讓違逆國法的行為之下那亂七八糟的紅浸滿一身躁鬱的暴戾。
會惹很大的麻煩。即使你不在意,你的職位仍然不得不去介懷。
然而你不是就這樣妥協於此,你只是想破壞你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心情。於是在艷陽欲歇,行人紛紛歸家,家戶升起炊煙時你才走上街,而道路彷彿就為你一個人攤開。
這樣很好。
於是你意外發現自己喜歡上這樣的時間。以及那樣昏黃不明的顏色。
你逆著晚風而行。
是什麼讓你停下了腳步?或許是一瞬間風強得刺眼。你不畏懼那樣的東西,相信自己比什麼東西都還要強,只是,偶爾也會為了夾雜在風中的沙塵而勉強闔上眼。
不是屈服,只是暫時妥協。
於是你停下了腳步,雖然只是驀然間不經意的想法,你忽然有抬頭看些什麼的欲望。或許是因為前一秒,讓你閉上眼的風同時捎來了此刻枝頭上那細碎像一片片碎金的小花朵的芬芳,所以你才會往上望。
然後你看到了那雙平淡的眼睛。不是純真也不是這地方該有的老練,那像是順應歲月,又不完全被歲月洗鍊。
其實你並不對所有特例都感到好奇,即使你會訝異於特出,那也僅限於在打鬥中所察覺的,對手隱藏的實力一層一層浮上檯面。若是沒興趣的東西,光是尋常人類,即使和一般人不同,那麼也不過是稍微自我罷了。
你卻是多看了一會。你以為那是因為你對上了對方的視線。但第一秒這麼想,第二秒又清楚明白不是。
那人看著你的方向,不過是在看花。點著紅郁的絳唇微勾,稍微長的睫毛隨著低垂著視線微微輕翹,托著腮幫子的細白手指指甲上染著帶著些紫的櫻紅。顏色很漂亮,而且淺淺的,不是奢華誇張的鮮麗顏色。
你隨意打量過對方的面容,最後視線停留在唇間。那輕嚅著的低語,若是有出口,你想你該是捕捉得到的。然而你耳中只有細小的風聲。
所以與其說是呢喃不如說只是唇瓣開闔。你硬是去看那脣形,從含糊的字句中看到了一句,「啊,花開了。」
你注意到她大概是十幾歲的女孩子。她看著你的方向,仍然視線是放在花上,你的存在對她而言只是花的背景,會隨著流動的時空而輕易逝去。
有什麼關係。反之亦如是,橫豎你亦是不會在意太多。
恍若隔世一般,從你的注視到下一秒你抬起步伐。其實認真去考究會發現真正停留的時間一分鐘都還數不完,是記憶裡那種隨時都會被抹去並添上新的記憶的小片段。
你準備走向河堤的方向。夜色從遠方逐漸侵蝕過來,而你期待在待會經過的河裡頭看到斑斕的星光。
感覺應該要有後續卻沒有的18K。
與這篇相關的後續設定好像跟著忘在14號公車的筆記本一起(合掌)
回覆刪除根據阿閃閃的原作設定,抽高是發生在高中~大一,這篇年紀大約是十出頭的少年,然後只是來打工的。
仔細想想,這種地方打工絕對是當下人搬東西掃廁所還是當保鑣ㄅ!
對(對)
【洗左側最新留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