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戰線 札雷】Time Traveler-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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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arallel Universe


「那是誰贏?」

「誰也沒贏。」

雷歐回答完,頓了一下又補充:「那時候,我們被困在某個地方。義眼能解決困境,可是我的狀況很不好,沒辦法用。當時的判斷是,只有我自己一個能逃出去,札布先生就讓我走,我堅持要留,吵到最後沒有結論……這個人乾脆直接把我打暈了。」

雷歐輕描淡寫兩人吵架的內容。即使如此,小雷歐聽完後還是摸了摸後腦勺,聽到自己被前輩敲昏,他有許多「相關經驗」的腦袋上也在同時傳來隱隱的陣痛。

在雷歐納魯德的記憶中,被前輩揍這件事本身並不稀奇,不只是打鬧,時常都是實打實地被打成傷痕累累。剛加入萊布拉那陣子他都覺得跟這個被珍‧皇稱為銀色大便的前輩扯上關係,簡直是進黑路撒冷區倒的最大一個楣,其他事情再糟糕,都糟不過被札布稱兄道弟地當成備用錢包後,還得給對方好臉色看。後來比較熟了──在任務中也多次被對方捨命保護──才知道札布大概沒什麼正經朋友,不會拿捏和普通人相處的度。可熟能生巧,不知不覺間札布也學會可以怎麼欺負雷歐,而不至於做得太超過,勉強維持兩人坎坷的友誼。

對小雷歐來說,若真發生未來自己說的那種狀況,札布通常會急得跳腳,逼雷歐絕處逢生地想出一個動人計策,拖著已經不行的身體也要完美執行。

乍聽之下有些無情,卻是出自對方貨真價實的信賴。不然他們又怎麼能算萊布拉的一員呢?

小雷歐實在沒辦法想像自己會被前輩趕離現場。但轉過頭去,札布卻沉著臉沒說話。

以札布的個性而言,這已經算是默認發生同樣情況時,他會做如出一轍的選擇。

他正想開口,札布卻早他一步。

「我有別的問題。」他說完,沒等雷歐接話又問:「你是從什麼時候回來的?本來一直覺得你那邊是二零一七,想想不對,我們這邊已經過了一年,七年後也應該是二零一八?我們這邊現在是二零一一,你那邊呢?」

雷歐愣了一下,下意識握緊拳。

二零一七。聽到札布這麼說,雷歐想起來了。那即是,他在上一次回到過去時,曾經有個無關緊要的「失誤」。因為他總是拿這個基準點來計算時間,上次當然也沒有例外。

他清楚記得,他向過去的他們所說的是,自己是從七年後回來的。但實際上他遇到過去兩人前的所處的時空,卻是二零一八的冬天。也就是說,雖然面前兩人認知兩次時空穿越中間間隔一年,雷歐自身的體感時間,卻僅只隔了一兩個月左右。因為後頭馬上接著休假,雷歐完全忘了這事,也沒向上司回報,很快就把它當成陰錯陽差的意外拋諸腦後。

他懊惱地理清整件事的經過,才回答札布的問題:「二零一九,剛過新年。」

小雷歐和札布互覷一眼,札布從頭到腳打量他一圈,沉默一會,才開口:「老實說,你其實是為了省買錢的衣服才不長高的吧?」

不知道札布是不是有意無意就要取笑他的身高,但確實挺能緩和氣氛。雷歐心裡好笑,表面上仍板著臉回答:「不需要這種設定謝謝。」

札布笑了一下,馬上又說:「你回來,難道不是因為未來發生了什麼嗎?」

……今天的前輩敏銳得有些過分啊。雷歐暗叫不好。雖然平時札布‧雷夫洛在眾人眼中就是個身手可以信任、腦袋可以回收的武鬥派份子,戰鬥中靠的是多年於生死關頭磨練下的敏銳直覺,大多時候組織的任務也不需要他自己主動去思考對策;然而,這並不代表那老是被批評的腦子就真缺根筋。會被史帝芬‧A‧斯塔費茲讚譽為天才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傻到哪裡去。

事實上,他相當敏銳,時常能注意到許多雷歐不見得能察覺的細節。

不過即使是曾經被某刑警當業餘人士鄙視的雷歐,也已經不是當年一問三不知的菜鳥了。

「我目前所在的時間點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我所知,近期最重大的事件是明年。」雷歐回答。他當然沒有說謊,「那孩子的洋裝還在我們這裡……」

雷歐還沒說完,另外兩人臉上已經換上另一副表情。小雷歐用手肘撞了一下札布,說:「札布先生要去接巴蕾莉,對吧?」札布愣了一下,他看起來有些慌張,也像還沒準備好。

這個時候的他也確實還沒準備好,距離約定還有將近九年的時間。

「對。」雷歐回答小雷歐,「可以的話我也會去,但……也不排除是札布先生自己去接。」

小雷歐還想說什麼,最後他囁嚅一會,閉上嘴,並沒有問雷歐為什麼不去。札布則是一臉「你真不夠意思」的表情問:「幹嘛不去?你忍心丟我一個人喔,都說好要來幫忙的!」

「也沒有說不去……」雷歐自己是想去的。

「那就去啊!」札布雙手環胸,語氣已經變成命令式。

即使面對的是來自未來的後輩,也知道對方年紀還比自己大,但札布說起話來依舊充滿底氣,動不動就是命令句。小雷歐在旁邊無言地睨了他一眼。

「……除非那天你老婆突然生產,」札布不情願地讓步,「不過要是那樣約改天也不是不行。」

雷歐一笑置之。反倒是小雷歐緊張起來,拉住札布的袖子,「換個話題啦。」

說要換個話題,其實他們更該換個場所。雖說公園裡注意他們的人不多,但也不能像上次一樣半天都坐在公園板凳上聊天。正好街上的廣播換了個主題,提醒著又到了超‧巨大弗特馬西夫伯爵優雅的散步時間,他們抬起頭,從灰濛濛的霧氣間,看到伯爵若隱若現路過隔壁街道的身影。

「啊……回家吧?」札布轉過去看小雷歐,得到點頭肯定,便手插口袋帶頭,小雷歐則領著雷歐跟在後面。雷歐完全不知道他們要往哪個方向走,只能盲目跟著。這也沒辦法,加入萊布拉前幾年,身上沒什麼錢,要找租金合理的房子本來安全性就有限,再加上有個沒同理心的前輩,失去住所的頻率居高不下,到後來他閉著眼睛都可以重新找房子。不只是他一個,札布因為自作孽的關係,那個專門給情婦用的房子也時常換地方,換住所的頻率和雷歐簡直半斤八兩。

他懷抱輕鬆的心情跟在那對運氣奇差的搭檔後頭,漫不經心眺望著陌生而熟悉的街景,直到他們三人走上老舊公寓的樓梯,爬了兩層樓,停在一張破舊的大門前,小雷歐掏出鑰匙要開門,他才發現不對勁。

雷歐瞪著門板,發出乾乾的單音。

他沒有住過這個地方。

見他遲遲不進門,小雷歐雖覺得奇怪,但還是提醒他:前陣子自己因為某大使的護衛任務,房子被炸掉了,這是新的住處。雷歐腦中當然也有這次任務的印象,當時新買的遊戲機和等了很久的遊戲續集好不容易到手,都還沒開始玩就因為前輩一通電話全數化為烏有,有一陣子雷歐都住在事務所,大半夜還心有不甘地纏著傑德玩UNO。後來總算找到新的住處,把幾乎等於清零的行李整理一下就搬了進去。新的住處很破舊,比原先的地方又小了一點,但勉強還是能住人。只可惜他都還沒存到重買XBOX加把手的閒錢,那間房子又因為附近黑手黨爭鬥而被打成亂蜂窩,短時間內在吉爾貝特的介紹下,又挪了個新窩。

但眼前的房間,既不是那個曾短暫磨合的破公寓,也不是後來住了好幾年的公寓套房。

小雷歐看他表情不對,與札布互看一眼,解釋:「我現在和札布先生平分房租住一起,記得嗎?」

雷歐直覺就是粉飾太平地點頭,「後來又換地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跟擺明不會做家事的札布同居,過去的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想不開?看著已經先一步走進房子裡的屋主們,雷歐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可他轉念一想,就算沒有正式分租,以前札布也是照三餐來蹭床,兩人同住一室的日子比較多;說不定照小雷歐那樣直接合租,一個月還能多省下一百塊寄回老家的錢。

所以,唯一的問題是:在「那件事」發生前,雷歐和札布明明各自有家,沒有住到一塊。

未來,居然真的產生了分歧。



如果能把札布‧雷夫洛作為單一分組獨立切割開來,萊布拉毫無疑問是個充滿紳士與淑女的好組織。他們大部分人都對雷歐相當照顧,親切得像是他們完全信任他,所有人都是一體的。就連一開始保持著微妙距離感的珍,後來也特別關照他。

札布是組織裡的特例。

他和珍有點像,又微妙地有所不同,他從把雷歐撿回去那天就沒少跟他勾肩搭背,談感情又攀關係,但實際上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札布像是披著狗皮的狼,表面上跟你搖尾巴,直到把你身上的利益搾取乾淨,乾脆地拍拍屁股走人,坑人坑得心安理得。他並不介意暫時臣服與彎腰,可骨子裡是狼,灰金色的眼睛照著光線像金子一樣發亮。

雷歐常常在想,這或許是對方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本能。在黑路撒冷區,所有人都有可能因為各種方式離你而去,你得調整心態去面對這些。他曾經有一次聽札布安撫電話那頭生氣的女性,說的是某個他們共通認識的人名死了,要他過去幫忙善後。當時電話裡聽到的人名雷歐已經記不得了,卻記得札布心不在焉彎著笑的側臉,襯著黛安斯餐館午後漸弱的陽光。

後來在萊布拉待久了,大概是出生入死的次數增多,雷歐後知後覺發現其實很多人也多半和札布一樣。只不過他們不會把那種呼吸般的疏離大剌剌擺在臉上,或者說他們都很冷靜,隨時都抱持著可能在戰鬥中失去過命夥伴的心理準備。在「世界的正義」面前,他們每個人都是維持平衡,可以被替換的齒輪。他們當然不期待犧牲,也為了不犧牲付出最大的努力;但無可否認,他們並不害怕遇上悲慘的結局。

人無全能,大多事情都必須退而求其次。死去的夥伴太多了,悲傷並不能解決事情。

更何況,就算最低迷的日子,也依舊有值得開心的事。

札布大概就是在人生的低谷四處翻找著有趣的東西,試圖自娛自樂的類型。面對世界的黑暗,他不像其他成員一樣冷靜自持地提燈照亮前進的道路,反而硬要四處探索,試圖攪和已經足夠亂七八糟的現況。

雷歐一開始提著微弱的燈跟在札布後頭走,幾次被撞在地上一屁股灰,札布撞倒他之後還會一臉理所當然,怎麼你還在那裡擋路的模樣;可他卻也會馬上拉著雷歐手腕,一個施力就讓他重新站起來。於是雷歐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了。札布嘴上老是把嫌得一文不值,抓著雷歐的手倒是很少放開。偶爾經過風比較強的地域,他還會把要被吹走的雷歐夾在臂彎裡,帶著他度過一切難關。

相處久了,連雷歐都學會他那種找樂子的態度。

乍看相似懸殊的兩人,本質上卻有相似的地方,住在一起自然也沒什麼壓力。閒著也是閒著,屋主們自然而然把他圍在中間,三人依序在電視機前坐下。札布去拿放在矮桌上的遊戲片,小雷歐則接上右手邊靠牆放好的遊戲機,打開電源。他和札布互看一眼,抓起遊戲握把又在原先的位置盤腿坐下。

「先拿到五勝的人贏,輸的晚上洗碗。」札布說。

「輸的要讓出把手給第三個人。贏了戰績列入計算。」小雷歐接著說。

「行。」

他們家當然只有兩支把手,雷歐第一輪只能觀戰。這對他而言也有優勢,雖說在家裡也會玩,但這是人家的主場,先觀察對手情勢不算壞事。小的兩個一坐下來就談賭注,大概是比習慣了,而且平日勝負五五波。雷歐忍不住回想起剛認識的事,當時札布對自己還有些戒心,興趣嗜好是賭博、藥以及女人,他那時候甚至不會打遊戲,是後來雷歐把掌上機帶去事務所,對方才頭一次接觸這些。

雷歐也想起來了,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加入萊布拉也快一年──札布空閒的時候常約他一起玩遊戲,成為電玩宅的雙人隊伍。

可惜兩人的五五波等級和經驗都太低了,第二輪雷歐從札布手裡拿到把手後,硬是技術性碾壓兩人連續五輪。義眼若要活用在遊戲中,其實最能幹的功能還是干擾對手;然而對付小雷歐他們這種等級的,只靠精進的手速,以及技術碾壓就堪用,甚至不用作弊。左右兩位屋主輸得啞口無言,終於深深感受到年齡帶來的差距。

雷歐也沒要欺負小孩子的意思,他把遊戲把手放回小雷歐手裡。雖然他的戰績並不列入屋主們家務事戰鬥的計算,但連贏五場要討福利應該並不困難。

「既然我贏了,可以提一點要求嗎?」

「請說請說。」小雷歐只愣了一兩秒,立刻換上諂媚的表情。

「我想吃多基摩的披薩,」雷歐說,「好久沒吃了。」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八日。

在黑路撒冷區裡頭,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札布被大爆炸搞進了醫院,床邊的矮櫃放著克勞斯讓吉爾貝特準備的水果。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朝上竄起的赤亮光線伴隨從地面上升的黑霧,瞬間點亮灰暗的天空。時間已過午夜,來自夜晚街道的噪音沒吵醒在病床上吊點滴沉睡的男人。他臉上貼著的醫療用貼布將消瘦的左臉完全覆蓋,額頭上也纏著好幾圈繃帶。身上沒有被棉被蓋住的地方,也能從衣物間隱約看到包紮的痕跡。

雷歐站在床尾看了好半晌,才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下。他默默拉起札布的手,捧在自己手心裡。札布的手掌因長年使用血法而結滿粗繭,摸起來粗糙厚實。他在上面找到一些細細結痂的撕裂傷,用指腹輕輕擦過。等到他終於審視完那隻手掌的歷史,抬頭就對上前輩灰金色的眼睛。

雷歐彎起笑。

「札布先生,晚安。我又來見你囉。」

札布瞅著他好一會。窗外洩進的清冷光芒打在兩人身上,讓人看得恍惚。夜已深,即使世界還沒睡去,除了這個房間以外的所有事物,卻是如此朦朧。

「啊啊,雷歐……不是夢?」札布低喃。

嗯。雷歐小力點頭,「來,握住我的手,很溫暖對吧?」

札布的手還攤在雷歐手上,簡單一翻就抓住雷歐的手,他用力握緊,力道大得讓交握的雙掌都反射性發出微弱的顫抖。札布對上雷歐的臉,他坐在靠窗那邊,逆著光源臉上蒙著層青藍色的陰影,灰灰霧霧的,就像隨時都會消失。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他想起眼前的人曾向他坦白,這一年來偶爾也有幾個這樣的夜晚。他會站在病房角落,儘可能不發出聲音,就這樣待一晚;或者乾脆走出病房,在相對安靜的醫院裡閒晃。有時他會遇上巡房的護士──他跟這家醫院也夠熟了──簡單問好,然後繞到沒什麼人的地方,繞到自己想睡覺為止。

「抱緊我。」

「哈?」雷歐一臉呆茫。

札布嘖嘴,才惡聲惡氣說:「我沒辦法動啦笨蛋,快點把我抱起來喔!」

「傷口呢?」

雷歐顯然在猶豫,他知道札布身上處處是傷,大概是因為工作。他只能知道這樣。

他不會知道札布今天下午跟多少頭單層樓高的魔獸戰鬥,腹部猛爪劃開,傷口深得見骨;也不知道他用這傷換來一個機會雙殺夾擊他的兩頭魔獸;更不知道他沒多久後被突然從接口衝處的第三頭魔獸──在那之前他已經殺掉快十頭這樣的東西──偷襲,失血過多讓他反應慢好幾拍,直接被拍飛出去,才造成腦袋上的傷口。傍晚進行急救手術後,他全身上下都被麻醉藥支配,晚上八九點才醒來,推回病房的路上平衡感差得一蹋糊塗,晚餐沒吃也不想吃。

遇到這種狀況,雷歐以前總會坐在床邊把他唸一頓,想辦法找來一些容易下口的食物,強迫他當晚餐。札布以前花了七年勉強習慣這種像老媽子的照顧,如今又在回到原本無人搭理的自由生活中想念它。

常年磨練的身體挺得住這種亂七八糟的日子,被慣壞的心臟卻不行。

「怎樣都好,快把你的體溫分給我!」他粗魯低鳴,像隻負傷的野獸。

早該習慣的傷口之所以會那麼疼,卻是因為無心中被豢養。

「我明白了。」

雷歐終於開始動作。他起身坐到床邊,小心翼翼扶起札布,輕手輕腳將他納入懷中。熟悉的體溫一瞬間包裹著札布,一切都是如此真實而熟悉。一直浮動不安的心臟因此有了歸屬,能夠穩定跳動。

他靠著雷歐肩膀,這個距離能夠聽見後輩胸膛傳來生命的震盪。

噗通,噗通,尚未停歇、充滿力道。

突然的安心感讓他放下所有防備,理智上他還想強撐著不睡,體內尚未完全代謝掉的麻醉卻催深他的睡意。雷歐的左手扶著他的背,帶點安慰地拍撫,沒多久他再也無法阻止眼皮落下,在後輩懷中失去意識。

「……晚安,札布先生。」

這傢伙開頭和結尾都說了一樣的話啊。這個無關緊要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札布並沒有多想,任由左腦罷工,掌管感性的右腦接管接下來的思考。

意識徹底墜入深眠前,札布感覺到雷歐仍是穩穩抱著他,沒有放開。


雷歐:我想吃多基摩的披薩,好久沒吃了。
札布:你上次不是說它還沒倒嗎?倒了???
雷歐:……怎麼說,我現在都吃家裡煮的。
其他兩人頓時心領神會。

留言

  1. 我決定周末要來寫一下時間表,總覺得大概有點眉目了--也有可能方向完全錯誤--

    過去札布好像每一次說到結婚對象或者婚後生活就會有一股牙癢癢的氣勢XD

    描寫札布心裡的那段很喜歡,不過說到狼這種生物,令我印象最深的果然還是他們是終生配偶,認定一個就永遠不會變更。也多的是配偶死亡後不找新伴侶的。札布也是那種看起來隨波逐流,但一旦認定了什麼是重要的事物就不會輕易放手的感覺呢。
    最後一段醫院看了揪心,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旦嘗過有人陪伴、給予溫度的好,要再回到孤零零的實在難以承受,被慣壞了,明明被慣壞前早就知道一定會被慣壞,卻還是沒辦法不去依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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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畢竟喜歡的人被追走啦,前輩表示不開心XD

      說到終生伴侶那段,最近在看到《歡迎來到噩夢遊戲》主CP超推,第一部結局美到店長對著早晨曙光深呼吸,隔天馬上又跳章節重看了一次。這篇確實雷歐和札布也是終生伴侶制,還綁定得人盡皆知XDDD

      醫院那段在筆記裡面只有兩人的對話,寫的時候只加了最後一句,自然而然渲染成一段。兩個人都辛苦,卻沒有人放棄往前,大概就是這個故事的重心了吧(時間線劇情很多很豐富,於是寫著寫著才發現其實並沒有一個順時間軸劇情主線的店長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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