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卡帶】鬼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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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春水邊等待溫柔

宇智波帶土還真的沒想過,原來一瞬間……又或者無比漫長的十五年後,落到頭來他認識的人居然會剩下卡卡西一個。

那種感覺很奇怪。在過去,卡卡西就像他心裡一只破掉的襪子,看著礙眼,丟了又覺得不對,才一直放著。偏偏這下子他好像只是某個下午睡了個午覺,他的個人空間一瞬間被清空了,留下的,就只剩那只襪子。

你說是留著好呢,還是乾脆不要算了?


唉,居然已經十五年了啊。帶土再次感嘆。

十五年,足夠他喜歡的女孩子的名字消失在木葉這個村子;足夠他那個厚臉皮又愛裝酷的死對頭,變成一個只會看A書遲到和傻笑的大叔。

……時間還真是把殺豬刀。

被那個粉色頭髮的學妹硬是拽著帶去附近的小茶攤你問我答聊了整個下午,原本還很震驚的宇智波帶土,接受了對方善意提供的外套之後(代表榮譽的家徽在被滅族的多年後出現還是挺折騰路人的),開始在村子裡漫無目的地行走。結果沒走多久,當他從恍神中清醒過來,他自己也愣住了。

眼前的建築物非常熟悉。幾年前他和屋主交惡的時候,都也沒少跑過。

如今他和木葉最熟悉的地方,居然是這裡,說起來還真可笑。他直勾勾盯著近在咫尺的門板、窗戶……和印象裡完全一致的旗木卡卡西家;和印象裡不完全一致的陳舊。

嘿,卡卡西。陰魂不散的,是你……還是我呢?

幾乎是直覺露出苦笑,宇智波帶土摸摸自己的臉,垂下頭來。清楚意識到自己反射性的求救行徑,這下反而無法再往下走。更別提上前去敲門,又或者按門鈴了。

更何況,卡卡西現在雖然名義上是帶著新一代的小忍者們,但上忍到底還是會有些額外的任務的。所以現在,他根本就不在家──雖然他也不是不知道卡卡西家要怎麼進去。就像卡卡西以前也總是能無孔不入入侵他的地盤。

想到以前的事情,宇智波帶土的心情可是非常複雜的。

但一個人靜下來他偏偏又想起野原凜了。

為什麼凜已經不在了呢?失落地在一旁的矮牆邊坐下來,他用手掩住臉,護目鏡下的眼睛淚水蒸騰。他知道,他該死地知道,要是凜還在的話,肯定會有一番很了不起的成就──就像卡卡西那樣被人談論著──要是沒有消息,那就是最壞的消息。

眼下的木葉與他所處在的年代相差太多了,是相對和平的日子,而他有印象的那段日子,卻還在各國針鋒相對的戰爭之中。連他們那個這麼厲害的水門老師都死了,凜想必也……

他大力拉開護目鏡抹掉眼淚,卻忍不住喉間湧上的嗚咽。最後他只好把自己縮成一團,才不會讓崩潰來得太過快速。

「你怎麼還在哭啊。」

哭得太專注,等到他意識到有腳步聲的時候,只能忙亂地戴上護目鏡,嘴硬地用哽咽的聲音喊道:「是有沙子進眼睛了!」

聞言,揹著手站在他旁邊的櫻髮少女馬上翻了個白眼。「下午在小茶攤你就這麼說!你明明帶著護目鏡的!」

說完她在他旁邊蹲了下來,頭靠著膝蓋,綠色的大眼睛毫不避諱地瞅著他瞧,又過了一會才說:「喂,等你洗把臉,我們和佐助君他們一起吃飯好不?」

「……哈?」帶土愣了一下,還有兩排明顯的淚痕掛在臉上,護目鏡下的眼睛滿是困惑。他記得她說過那個「佐助」是最後一個宇智波族人……可惜對方才十二歲,這名字他可完全沒印象。

不管那個,為什麼他非得去見他不認識的人啊?

但櫻髮少女卻一臉不在乎他想法的模樣,也沒繼續解釋,她只是興奮地紅著臉,說:「我聽卡卡西老師說過帶土前輩的事喔。你知道嗎?卡卡西老師有一隻宇智波的眼睛,他說那是他最重要的朋友留給他的禮物……」

「妳說什麼?」帶土瞪大了眼睛,「你說卡卡西有寫輪眼?」

一向冷淡討人厭的卡卡西性格轉變已經讓他夠震驚了,那個天才少年居然在後來拿到自己族人的眼睛,這簡直……訝異到讓人沒辦法忍受的地步。只是他才正要發難,少女卻堆著笑,用篤定的態度點點頭,一點禮貌也沒有地用手指著他,說:

「我知道,那是帶土前輩,你的眼睛噢。」


好笑的是,宇智波帶土明明確定自己兩隻尚未開眼的眼睛都好好待在他的眼窩裡,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卻是雙手摀上護目鏡。直到視野被手指遮得黑漆抹烏的、對面傳來少女的輕笑聲,他才困窘地放下手。

有什麼辦法。櫻髮少女說的都是未來的事。

要是有人在今天之前說他會把重要的寫輪眼讓給卡卡西(先不論他開眼了沒),帶土肯定會暴起,把那個人給痛揍一頓(也不論他打不打得贏),要對方把話給收回去。

但是現在,他只能怔怔看著眼前的少女。少女以那樣輕鬆過分的語氣道出的話語是事實的這件事,好像就擺在那裡。

眼見為憑。十五年後的少女,確實看見了旗木卡卡西其中一隻(為了某個原因)而空著的眼窩中,裝著宇智波帶土的眼睛。

啊,對呀。

隨著一股恐懼襲上心頭,宇智波帶土慘白著一張臉。

宇智波一族被滅族、只剩下一個叫做宇智波佐助的渾小子……那代表的並不是宇智波帶土一瞬間變得孤苦無依而已,更代表著宇智波帶土自身十五年後「不在」的現況。

這樣啊。原來不是凜不在了而已。

宇智波帶土,和野原凜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

唯一僅存的在這裡的,只有一個叫旗木卡卡西,擁有一隻宇智波帶土眼睛的忍者。

這樣啊。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認知反而讓宇智波帶土前不久幾乎將近崩潰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他變得異常冷靜,甚至可以說,現在在告訴他任何其他更加具有刺激的訊息(不管那個訊息是什麼),他都不會再因此感受到波動。

他太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了。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讓眼前那個看起來嫩嫩粉粉的少女抓著肩膀,一臉擔心的模樣。他恍惚地看了她兩眼,才要試著彎起笑,表示自己再也不介意這些未來的事情,他所建立的世界就在一陣劇烈的地震中東毀西滅。

「妳幹什麼啊!」宇智波帶土忍不住大叫出聲。從以前就這麼覺得了,同年紀的女生除了凜這朵溫柔花以外都是怪力女啊!看來十五年前後木葉的「這點」是半點變化都沒有了,眼前這個名叫春野櫻的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當然,事實上春野櫻可是晚出生宇智波帶土十五個年頭,但在這詭異的時空穿越作用下,宇智波帶土和春野櫻的年紀可是如出一轍的。

一個老師嘴裡常叨念的、一個老師常遲到就為了悼念的、一個死於很多很多年前現在只能感傷懷念的……

只有十多歲的宇智波帶土。

春野櫻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覺得對方這種炸毛的模樣像極了自己組裡的漩渦鳴人,忍不住就伸手往對方臉上拉,硬把那還掛著半乾淚痕的皺眉表情,拉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隨即她笑瞇瞇從腰包掏出卡卡西家的備份鑰匙──這是在卡卡西諸多遲到惡行之後被強行催繳的沒收物品──

「好啦,帶土前輩,我們進去洗個臉吧?我已經和佐助君他們約好半小時後一樂拉麵見啦,你應該也還沒吃晚餐吧?」



「喂,我一定得穿成這樣嗎?」

宇智波帶土拉拉身上的T恤和背心,整張臉都皺起來。

他平常的便服也都是村裡的衣服,什麼時候穿過其他便服來著?感覺真奇怪。偏偏春野櫻堅持不讓他繼續穿著有團扇家徽的族服嚇路人,硬是壓著梳洗一番的他上街買衣服。還盡挑些和他很無緣的亮色系衣服。

小姑娘聳聳肩,一副拍板定案的模樣。

「你氣質像鳴人,我當然覺得這些衣服比較好!」

帶土還想說兩句抱怨,但終究被小櫻一句「是我幫你付錢耶,我覺得這件好嘛。」給堵死。

任性少女這種東西怎麼不快點滅絕啊,真是的。他搔搔頭髮,終究也是沒再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會在這種細節上和人家爭吵,至少對方沒要他自己掏腰包,他身上可沒什麼錢……

噢,除非今天站在那裡的是卡卡西。要是卡卡西,那就肯定是他喜歡哪件,宇智波帶土就非拒買那件不可了。

「哇,帶土前輩看起來好帥啊!」小姑娘雙手交扣,眼睛發光。「果然宇智波一族的都很帥耶!」

帶土一開始被誇還忍不住臉紅了,聽到後面那句停下來想想,才遲疑地問:「妳該不會是喜歡那個啥,宇智波……呃,佐助吧?」

少女尷尬地紅了臉,但也沒否認,「……哈哈,帶土前輩真冰雪聰明。」

帶土扯了一下嘴角,沒再搭理她。

什麼冰雪聰明?他就是習慣了組裡另外一個女孩子看心儀男孩子的眼光。抓抓頭,他一手插在七分褲的口袋,另一手拎起換下的衣服,走到春野櫻旁邊,隨口問道:「我們上哪吃飯?」

春野櫻微微一笑,「今天吃鳴人愛吃的!」



……什麼啊。因為是魚板 (*1),所以才吃拉麵嗎?

宇智波帶土跟著春野櫻走到定點,就有點意興闌珊地看著那間散發溫暖燈光的小小拉麵店,一樂。

「小櫻,等妳好久了!」突然一個熱血的金髮少年衝了過來,正要抱上他隔壁的春野櫻時,一拳被揍了出去。帶土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步,臉上的黑線迅速滑下來。

原來自己到底還是有被當成前輩禮遇嗎?他心裡默默地想著,反射性又後退兩步。

話說回來,那個右臉腫腫的金髮少年看起來好眼熟啊。他忍不住瞅著地上流淚的少年看,但想想他們都是「在未來出生的」,自己不太可能認識,最後索性就不想了。

他看著春野櫻把地上還嚶嚶著「小櫻還是跟以前一樣狠」的金髮少年拉起來,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多出一段距離的宇智波帶土介紹,「帶土前輩,這個是鳴人。」她飛快說完之後就放開還握著她的手的鳴人,往旁邊走幾步,笑瞇瞇地把自始自尾都站在旁邊默默不說話的黑髮少年介紹給他。

「你們好,我叫帶土。」帶土咧著嘴笑一下,看著佐助邊上死命眨眼睛的春野櫻,又補充一句:「我是卡卡西……老師的……呃,熟人。」

跟著少女的擠眉弄眼改變幾次想脫口的說詞,才看著兩個少年都一臉疑惑,春野櫻就呵呵笑了一句,急忙幫他補充:「他是卡卡西老師朋友的小孩啦。今天剛好跟爸媽來木葉想找卡卡西老師但你們也知道老師不在嘛,被我遇到之後就順手帶過來了!」

真詳細的設定,謝謝妳噢。帶土微扯嘴角跟著笑了一下,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對方拉過帶進一樂,在吧台邊坐下。

「佐助君和鳴人也快點過來吃嘛,難得我請客。」

他和小櫻兩個在中間的位置坐下,接著鳴人就在他旁邊坐下,熟門熟路地點了碗味噌拉麵。帶土忍不住多看了鳴人兩眼,突然就噗哧笑了出來。要怎麼說呢,難道對方給自己的熟悉感,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個性有點像嗎?

「喂,帶土,」鳴人點完菜之後喜孜孜轉過來,「你和卡卡西老師很熟嗎?從以前就認識?」

……拜託,誰想和卡卡西那個笨蛋熟啊可惡!但最可惡的就是:他們簡直熟到不想再熟了!心中各種激動,但他開口之前,身旁的春野櫻卻輕輕搭上他的肩膀,甜美的聲音溫柔地問:「帶土前輩,我幫你點醬油拉麵好嗎?」

想起少女剛才的「設定」,帶土一股激動瞬間被澆熄,他僵硬地轉過去對著少女點點頭,才又回頭看向一臉期待的鳴人,又點點頭。結果就看到對方咧開嘴笑得可開心了,帶土還在努力回想這燦爛的笑臉是在哪個熟人臉上出現過,鳴人已經興奮站起來,越過他喊:「小櫻、佐助,你們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春野櫻敷衍地問著,小手往下揮揮,要他乖乖在位置上坐下來。但鳴人沒理她,只是神祕兮兮地竊竊私語:「你們難道不好奇嗎?卡卡西老師那萬年面罩底下到底長什麼樣子?」

「無聊。」覺得鳴人老愛異想天開,佐助完全沒理他,和老闆點完餐之後就支著下巴進入待機狀態;但一旁曉得內情的小櫻可不一樣,她臉上浮現名為好奇的紅雲,雙眼直勾勾盯向同樣支著下巴在等麵的宇智波帶土。

一方面,沒注意到小櫻異狀的鳴人還在繼續鼓吹佐助。

他從位置上離開,湊到佐助耳邊,小小聲地說:「你想想看,要是卡卡西老師的嘴巴是香腸唇,那肯定很可笑吧?」

佐助肩膀不著痕跡地一顫。

「……或者是超級大暴牙?」

這下,經過三番兩次毫無根據的猜測摧殘,不堪想像畫面干擾的佐助也跟著抬起頭,銳利的眼神跟著射向這會還低著頭在想事情的帶土臉上。鳴人這才一臉「嘿嘿,我說動佐助咧」,得意地坐回位置上,一隻手立刻稱兄道弟地環過帶土肩膀。

「我說帶土,」畢竟不知道帶土真實身分,鳴人完全把帶土當同年紀的人看,幾次對話自然不會像小櫻一樣加上「前輩」,他單純只是覺得說不定面對朋友的小孩,又認識那麼久,卡卡西總會有脫下面罩的時候吧?

「你難道沒看過卡卡西老師沒戴面罩的樣子嗎?」

鳴人問的時候,第七小組其他兩人都一臉緊張地盯著這邊。帶土本來還在沉思,這會聽到問話,本能反應就是作答:「有啊。」一時間也沒有多想眼前這三個人是基於什麼心態問他的。

他畢竟和卡卡西來往了這麼多年,要看到那張明明沒長多帥卻只是因為蒙起來不給人看多點神秘感就把女孩子迷得團團轉的臉的機會可是多了個去!

真要他說,好看又怎樣,他根本不、屑、看!

心裡腹誹了好一番,抬起頭,卻突然注意到,身邊三個人都一臉引頸期盼地看著他。

「……幹嘛?」他防備地問,結果他們卻笑得更開了。只是,正當鳴人要讓帶土好好說明面罩下的模樣時,一樂老闆敦厚的一聲「來,你的醬油拉麵!」,隨著「磅」一聲放在帶土面前的拉麵碗,就這樣把話題給中斷了。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帶土反射性就抓起筷子,說:「我開動囉!」

還惦記著卡卡西尊容的鳴人完全傻眼,連忙阻止:「等等你先別吃嘛!」

「先給我們描述描述卡卡西老師面罩下的樣子啦!」好奇得要命卻硬生生打斷,連小櫻都急了。

「……」佐助。

受到阻擋,帶土卻只是皺起眉,「笨蛋卡卡西 (*2)那傢伙哪有吃飯重要啊!」

「笨蛋卡卡西是啥啊哈哈哈!」結果一旁的鳴人捧場地爆笑起來,也沒注意到帶土直接叫了卡卡西名字,只顧著說:「欸這個綽號好有趣喔,接得很順耶!」

緊接著,中斷的話題還沒機會繼續,拉麵就被隨後送上了。三人心想:既然知道對方是看過的,反正待會再問就好了。於是一下子就都沉默下來吃麵了。



「謝謝妳的招待。」

吃完之後帶土打了個飽嗝,摸摸肚子,才笑嘻嘻地向小櫻道謝。真沒想到這家拉麵店還滿好吃的!

「接下來帶土前輩打算去哪裡呢?」

吃完飯之後天也暗了下來,小櫻不免有點擔心,畢竟她知道其實帶土應該是沒有住處的。結果才問完就看到帶土向她伸手。

「把卡卡西家的鑰匙給我吧。我住卡卡西那兒。」

「咦?」

帶土還以為她是怕他不還鑰匙,就臭著臉說:「行了,鑰匙我會要卡卡西還妳,妳不用擔心啦。」

「啊,那個倒還好……」小櫻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隨即她臉上浮現擔憂,「但帶土前輩直接住那邊沒關係嗎?卡卡西老師明天才會回來喲?」

帶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以前又不是沒住過。我常住他家啊。」他常遲到得太過分,有時候遇到大任務的話,卡卡西前一天就會不由分說跑來他房間窗戶外,要他到他家住。

所以說啊,是怕你嚇死卡卡西老師嘛。櫻髮少女搔搔臉頰,真心覺得尷尬。但她畢竟是獨生女,帶男生回家不方便,只好把求救的眼神放到同組另外兩個男孩子身上。但另外兩個壓根不懂她的暗示,鳴人還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住卡卡西老師家也好呀,反正現在沒人住嘛。」

豬頭鳴人,一點用都沒有……苦於無法解釋的小櫻看向她最可靠的佐助君,但對方一如往常攤著一張冰山臉,雖然看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但看得出來他完全認同宇智波帶土去住旗木卡卡西家。

最後春野櫻放棄了。最好的辦法果然是明天早起去堵從村外回來的卡卡西老師吧!

她把鑰匙交給了帶土,帶土笑了一下,揮揮鑰匙,說了聲謝啦,就抓著紙袋往卡卡西家的方向走。

「話說回來帶土怎麼不跟他爸媽住啊?」等到帶土走了一段距離,鳴人忍不住納悶地問出口。

什麼爸媽?小櫻愣了好一會,才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忙亂給宇智波帶土安上的「設定」。經過晚餐這段時間不僅帶土忘了她也忘了……所以說鳴人你記得這些細節幹什麼啊!

但她還來不及想到解釋,一旁的佐助就走過來,重重地搭上鳴人的肩膀。

「幹嘛啦,臭佐助?」鳴人皺皺眉,但沒發難。

然後他就聽到佐助略帶隱忍的聲音低低地說:「卡卡西的面罩……」

……剛才說好的面罩下的香腸嘴、暴牙,或者櫻桃小嘴咧?

聞言,鳴人和小櫻面面相覷看了好一會。

「──對耶!」

異口同聲喊出聲來之後,鳴人卻像是被打開一個新開關一樣,突然轉頭回去,詭異地壞笑著看向佐助。

「嘿,一開始還說什麼無聊嘛?結果佐助你個悶騷,居然是最在意的笑死我了!」

「……吊車尾你找死!」佐助惱羞成怒。

「好、好了啦,你們兩個別在這裡打起來嘛!」

──就算是忍者,飯後運動其實也不用這麼激烈的。



他在卡卡西的床頭櫃上面找到了兩張照片。

第一張比較舊,另一張比較新。那微妙地很相似的兩張照片,好像說明了旗木卡卡西二十六年來人生的重心。

宇智波帶土坐在卡卡西的床上。他剛剛用卡卡西的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又換上原本的衣服。接著他就窩在有著卡卡西氣味上的這張床,呆呆地看著兩張照片發呆。

說真的,經過這一整天的折騰,他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怎麼樣定義他心裡的卡卡西了。

卡卡西很討厭。但現在的他好像變得沒那麼討厭了。

卡卡西總是臭著臉。但現在的他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笑。

卡卡西自以為是,獨來獨往。但現在的他甚至能照顧人了。

卡卡西鄙視宇智波帶土。但現在……

宇智波帶土承認自己是非常迷惘的。他看著照片裡那個二十六歲的卡卡西,用護額遮住的眼睛。春野櫻說,那邊存放著卡卡西最重要的朋友:宇智波帶土給他的眼睛。

春野櫻還說,卡卡西很懷念很懷念那個朋友。

不管這段話宇智波帶土究竟能信幾分,事實畢竟就擺在那裡。幾十公分外,那張訴說著事實的照片,彎著眼睛在笑的卡卡西,簡直像在說:「沒錯呦,帶土,我很喜歡你呀。我們在過去(未來)變成了(會變成)很好很好的朋友。」

所以宇智波帶土給了(會給)他眼睛。

……是因為未來(過去)的宇智波帶土也覺得卡卡西是最好的朋友?

帶土腦中一片徹底的空白。

是這樣嗎?所以如果他再一次回到「正確的」時空,他是不是應該和卡卡西和好,變成好朋友?

或許是這樣吧。宇智波帶土知道自己心裡已經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叫囂:對!其實你一直都想當旗木卡卡西的朋友!

他在卡卡西的床上趴下,把頭埋進卡卡西的枕頭。

輕聲嘆息。

「卡卡西,快點回來吧。只有你能告訴我答案啊……」

當然,異常空曠的房間裡,並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窗外的月亮,此刻也悄悄升到了半空中。


註*1 鳴人(ナルト),有魚板的意思。(官方設定
註*2 笨蛋卡卡西(バカカシ),バカ是笨蛋,カカシ是卡卡西,帶土在罵卡卡西笨蛋的時候,連起來省略了一個重複的カ。

久違了的《鬼故事》後續。最近看了很多小說,總算又能提筆寫字了!然後寫的又是火影,表示只是看了一遍坑表,選了一個有感覺的來寫這樣。帶土的設定是同樣十二歲,也就是死前一年。當時寫的時候連載還沒爆這麼多料(599話),所以走向也因此被影響了一些。然後這篇卡卡西依舊沒出場(搞毛),所以還會有後續的樣子。
自從寫了觀察日記之後,就覺得帶櫻拌嘴挺可愛的,顆顆。這次難得讓可愛的第七小組串了個場,本命好萌不解釋!然後中忍考試之前小櫻的KY是必需的(攤手)
突然發現標題打錯字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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