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日常】A Blaze of Gl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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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年聖誕節預定賀文

今天是情人……不，是聖誕節。

後藤晉平從一大早就覺得不對勁。出門後沒多久就開始有這種感覺了，進了校門之後變本加厲……

啊，又來了。

本日第十七份巧克力。

這讓後藤晉平忍不住要這麼以為了：有誰擅自把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鬧鐘都調到兩個半月後了，才會不管是認識的同學，或者沒見過的學長姐，今天看到他之後第一個反應都是笑，然後不由分說遞巧克力過來。還沒走到川堂，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快拿不住了，偏偏到現在他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只是經過校門口隱約感覺風紀委員長今天特別盯著自己瞧，讓他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阿歲能陪著他來上學，他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偏偏平時總是一起上學的青梅竹馬長田歲是不可能放過聖誕節這個從早到晚都有好康打工的節日了。現在雲雀學長還守在門口呢，經過川堂之後，後藤心裡惦記著長田的部分就只剩下：希望他能夠好好趕上並盛的門限別遲到了，雲雀學長的拐子遇到節日可是不會輕易放假的呢。

話說回來，這難道是什麼整人節目，或者又是學長姐們想出來轉移雲雀學長注意力，好讓大家過個快樂聖誕節的計畫？後藤不禁有點擔心。 擔心自己過沒多久又要像烤乳豬一樣被架著去面對滿臉煞氣的雲雀學長，那真的是有夠恐怖的。真的。

雖然也要怪自己一向逆來順受啦。後藤對著眼前的樓梯嘆了口氣，心想自己要是別那麼好欺負就好了。一面在心裡祈禱著「至少千萬別上醫院」，然後一階一階小心地往樓上爬，結果好不容易走到 1-E 教室的門口，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都還不用回頭，就聽到自家青梅竹馬意氣風發地打了招呼，還對著他這模樣大笑，直說肯定沒人相信你這傢伙小學情人節年年槓龜，什麼也沒有。後藤只好苦笑著說是啊。以往還真的，每年唯一一份義理巧克力都是從長田歲大七歲的姊姊那裡拿到的。

後藤晉平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重點是送他巧克力的人男男女女，有同年級相熟的學生、也有從沒見過的學長姐。臉上堆著笑看起來就很有意涵，偏偏沒人打算解釋給他聽。怪讓人在意的。他把這件事嘀嘀咕咕說給長田歲，一面站在教室門口像罰站一樣，讓長田幫他把一半的巧克力抱了過去。

「借個袋子，好嗎？」先把大大小小的巧克力堆在後藤的桌上，長田很快就從女同學那裡要到個購物袋，讓他們可以將巧克力全部裝進去。包括在走廊上又收到的，裡面已經有二十五份巧克力這麼多。說不定吃不完？坐定之後，後藤看著掛在課桌椅邊上鼓鼓的袋子，臉上表情不禁變得苦哈哈的。

卻沒想到好不容易決定暫且先不管它，坐在斜前方的女同學間島長手一伸，赫然又是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遞到他面前來。最奇妙的是她還對愣著的後藤說了謝謝。

「謝謝，這是平日的回禮。」她嘴角勾著笑說，後藤則是忽然就想起好像也有很多送他巧克力的人，也全對他說了謝謝。聽上去真的滿微妙的，尤其收到禮物的後藤都來不及說謝謝，只能一邊把越積越多的巧克力給抱好，等到反應過來時送他東西的人都已經果斷地留了個背影給他。

這會總算可以好好道謝了。

「啊，謝謝。」他小聲而謹慎地說，然後把這個外面包著明黃色系萌菌包裝紙的扁長盒子收進袋子裡，只是才剛放進去，突然他手一頓，露出擔憂的表情往間島看，「應該……沒有白色聖誕節這種東西吧？」要是還要回送那就太困擾了。

幸好間島很快就捧著肚子大笑搖頭。

「如果送了謝禮之後，又從對方那裡拿到謝禮那該如何是好啊？」

她很快地這麼反問了。但後藤聽不懂意思，最後只能附和著傻笑。

　　—　Assignment。

雖然是聖誕節，但大抵並盛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活動了，老師也不會戴上聖誕帽，或者穿得紅通通地唱起聖誕鈴聲。其實光是活動這個名詞就很該死了，校慶以外的活動對學校真正的掌權者：雲雀恭彌來說，都是找死的行為，誰又敢真的明目張膽地慶祝聖誕節？

所以更大大凸顯後藤晉平今天的非日常。

「說是謝禮，分人家吃應該沒關係吧？」早上第一節下課，徵詢過幾個送他禮物的同班同學，得到了「請盡情使用你收到的巧克力」的回應之後，他就把大多數的巧克力分給青梅竹馬，還有小川姊妹花。小川雨織收到巧克力時笑得格外燦爛，讓後藤簡直心裡都開出了滿片花海。尤其還聽到她用好聽的聲音說「聖誕快樂。」後頭又收到了親筆寫的小卡片。

「說起來，還真有點困擾呢。」小川聽完後藤今天早上遇到的事之後，皺著眉，有點曖昧地笑了，才看向她自己的座位。在後藤掛著一袋巧克力的那個位置上，小川的課桌椅上掛著一個紙袋，大概是兩本教科書長邊並在一起的寬度。從袋子口隱約可以看到裡面裝著一個被包裝紙包起來的盒子。

「禮盒？給誰的？」後藤跟著小川走回她的位置。沒想到問完卻得到她一個苦笑。

後藤頓了一下，幾乎很快就浮現了收件者的長相。

本來就是嘛。如果是班導師的話，肯定小織會堆滿笑容立刻就交給老師呀。會這麼苦惱的，大概只有那個人吧？他有聽說小川家的父母都是老師，公職人員的話，果然很重禮數啊。

「是呢，即使是聖誕節，還是有點強人所難呀。」她有點傷腦筋地拿起禮盒，「雖然被父親和母親這麼拜託了……果然還是只能拿回去不可吧？」

後藤幾乎想也沒想就開口：「才沒那回事。」

「欸？」小川愣了一下，然後手裡的禮盒就被後藤接過去。

他回以一笑，「小織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就交由我來做好了。」

小川看上去還有點猶豫，「這樣好嗎？閃亮君。很危險呀……」

「因為是聖誕節，所以沒有關係。」後藤拍拍胸脯，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實際上他心裡當然一點把握也沒有。被退回來、或者被打一頓的心理準備也有了。暗暗嘆口氣，還想著：今天特別幸運地收到一堆禮物，本來就已經覺得不會過得太順利，他這居然還自己豎旗子，安排條通往地獄的康莊大道……

然而他就是見不得心儀的女孩子有沮喪和煩惱。

所以他硬是擠出個笑，腦中一片空白，卻聽自己在說：「午休我就幫妳送過去。聖誕節做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的，小織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才說完就聽同學說外頭有學姊找。回頭看向門口，綁著馬尾，笑瞇瞇朝他招手的不就是木寺學姊嗎？

她平常無事肯定不登三寶殿，率性膽小又自我主義……

仔細一看，她手裡果然也晃著一份巧克力。

　　—　Beyond expection。

令人詫異的是，午休才剛過一半，後藤晉平便毫髮無傷地回來了。

「……委員長收下了？」「嗯。」

事實上在午休剛開始時，幾乎班上所有人都因為太在意了而恭送著後藤出門，他的下場當然也是萬眾矚目。只是，大家一點也不看好這場等級零勇者對戰九十九 Boss 大惡龍，所以一看到他很平常地走回來，沒有英雄現世的歡聲雷動，只有媲美世界末日的慘烈哀號。甚至都有男同學要上前巴他衣服檢查是不是雲雀恭彌開始走險招，製造的傷口都陰險地被擋在衣服下面。

確認過後藤真的沒事後，早上還笑瞇瞇送巧克力的間島簡直是氣急敗壞地揪著他的衣領大吼：「說好的夏摳米如果因為你泡湯怎麼辦啊！都送你巧克力了爭氣點啊！」偏偏怒罵的內容徹頭徹尾地意義不明。後藤還沒弄清楚狀況，同樣激動地朝他撲來的，還有好幾個今天也送他巧克力的同學，其中一個男同學幾乎當場要哭出來，哀號了句：「他們明明說過親眼看到你進接待室的！」一副好像已經有群人見證後藤的頭在稍早前已經被狠狠砍了下來，他這會卻說他沒事一樣欺騙大家感情。

「呃……這樣不好嗎？」後藤晉平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本來在回來的路上對於今天的強運還很沾沾自喜的。

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沒被打一頓好像很不符合觀眾期待。

幸好讓他想撞牆的心都有了的時候，長田歲一把攬過他的肩，把他推回座位上，拉開椅子，要他別想這麼多，好好坐下來吃午餐。雖然後藤還是很沮喪，但當小川雨織在這之後崇拜地向他道謝了好一番，他的心情很快就有所好轉。

「天要下紅雨了，世界要滅亡了！」

然而，午休快結束的時候，坐在後藤隔壁桌的女同學突然很崩潰地大喊，然後趴伏在桌子上掩面啜泣，這讓全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更加低迷，當事人的後藤更是受到很大的打擊。畢竟，就算自己的隔壁桌一直以來就視調侃他為己任，開口老是沒好話，但這會否定他的努力否定到這種程度，他實在很難釋懷。

「我也是有好好努力過，所以雲雀學長最後才會不為難我把禮盒收下的啊。」

後藤在心裡不是滋味地咕噥。不過比起他的努力，從開學到現在，因為各種人為或者自然事故，他被雲雀打進而送醫的案例多過頭了，所以眾人才會難以相信也說不定。

就在 1-E 快要落入沮喪的黑洞時，一直都只是皺著小臉保持安靜的小川雨織突然小小聲說了一句：「明明閃亮君很努力的。」接著她的雙胞胎妹妹，同時也是班上最強悍的總務股長小川十二子跟著拍桌站起：「你們給我差不多一點！還沒繳班費的人就送他去當委員長的墊腳石噢！」

隨後伴著零星幾個同學的抽氣聲響起的是第五節的上課鈴。

後藤在心裡默數鈴聲的拍子，一邊想：「結果說的還是班費嗎？」然後就聽到後方靠近窗戶方向突然傳來「噗哧」一聲，緊接著是辨識度很高的阿歲式爽朗笑聲。

突然他又覺得班上的氣氛恢復得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了。

　　—　on the way home。

長長一天總算在第六節課結束後畫下句點。後藤簡直是鬆了口氣地快速收拾書包，準備回家了。很自然地和班上其他要去社團的同學說笑著道別，長田就「砰」的一聲把書包放到他桌上，然後坐上他前面一格的課桌。

「五點半在商店街還有打工，七點是餐廳……」長田一邊盤算著自己今日的兼職一邊扳著手指，「九點過後要不要去唱歌，有高中的大姊姊要請客說？」

「在不認識的人前面唱歌多丟臉……」後藤臉紅著說。一邊回想著路上會遇到的高中女生是什麼樣子。年紀大的女孩子看起來都好成熟又好難招架喔，就長田歲可以泰然自若混到裡頭去。

這也算是一種才能吧？社會性的。

長田略帶興味地笑睨他，「唱校歌就覺得沒差呢，校歌君？」

「很煩耶。」後藤笑著把長田要掐他臉頰的手拍回去。「那不一樣啦，那是生死關頭啊……」

「初中生講到生死也太誇張，好啦，少敷衍我，敢問勇者今天中午是怎麼通關的？」

欸，是說那個啊……背好背包，抓過巧克力的袋子，後藤一面傻笑著和小川姊妹花揮手道別一邊從位置上站起來，「我可沒唱校歌喔。真的。」

「居然不是靠校歌通關，難道你開啟新技能了？」

「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個只會唱歌的勇者好不好……」

「之前就是這樣嘛。」長田聳聳肩。

兩個人並肩往教室外面走，慢慢地晃下樓梯，走進中庭。中途和一些認識的人打招呼。長田算起來人脈比較廣，平常都是他和人家打招呼、和人家稱兄道弟的情形比較多；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聖誕節，幾乎每五個人就有一個會特別和後藤說再見。還有很多看起來就像是學長姐，平常沒什麼看過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平也變有名了啊。」長田有點打趣地說。

後藤自己是覺得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像他手裡現在提的那袋巧克力，照今天中午間島她們的反應，顯然有詐。

但長田只是突然有感而發起來：「啊啊，突然好期待明年的情人節喔！」要是今天送你的人情人節還會再送一次那不是很有趣嗎？

「那才不好呢！」後藤直覺回嘴，「你想想，裡面有男的，有的還是學長，那不是──」很可怕嗎？

來不及把最後幾個字說出口，注意到有人喊了他名字而往音源處一望，後藤這會可是完全傻住了。

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快走出大門口了？

又為什麼雲雀恭彌居然站在他前面？

話說回來，他手裡那個很眼熟的……

注意到身旁的長田歲摀著嘴巴在憋笑他卻不能狠狠踩上他的腳背，因為面前的雲雀學長一臉淡定地把他手裡那份要是兩個半月後收到肯定比可怕還可怕的巧克力遞過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雙手像上台領獎狀一樣戰戰兢兢把它收下。同時明顯感覺到周遭聚集到他身上的視線大幅增多，他隔壁那位則因為快憋不住笑，身體抽搐得越來越誇張了。

「謝謝學長。」後藤簡直不知該作何反應，回過神來之前反射性就九十度鞠躬了。

不過雲雀沒有特別什麼反應，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嗯」，倒是他肩頭上那隻鵝黃色小鳥很開心地朝他叫了幾聲。隨後雲雀就又繞到其他顯然服裝儀容有所瑕疵的學生面前，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一如往常地執行著他的工作。

後藤一愣一愣地讓還在偷笑的長田拖拉著帶出校門。

「阿歲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很痛耶！」右手晚了一步遮上被偷襲成功的右邊臉頰，這會後藤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大力踩上笑到眼淚都流出來的長田歲腳背。

「如果是夢那還真是個爆笑的夢啊。」完全不在意被踩的事，長田回答得事不關己，尾音因為愉悅而輕飄飄的。隨後他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很快地拍了後藤和他左手目前還不知所措捉著的巧克力，決定發封 mail 告知全班這個消息。「那個雲雀居然送你巧克力耶，這真是太酷了，你中午到底做了什麼啊？」

「也……沒什麼啊？」後藤捏著那盒巧克力左瞧右瞧，接著突然定格，「啊」了一聲。

包裝紙上面的某塊留白，被某人畫上一隻歪七扭八的小鳥。

　　—　Gift or Garbage？

「我不要。」

「求求學長了嘛！今天是聖誕節喔！」

絲毫不領情學弟那近乎標準的土下座，左手臂上掛著風紀臂章的風紀委員長只是愛理不理地扯開嘴角，「所以？」

「今天就算和平常不一樣也沒關係啊？」學弟，後藤晉平的額頭還抵在地上，他前方則放著小川雨織的雙親希望送給雲雀恭彌的禮盒。很顯然地，符合所有人的期待，一開始雲雀的確是拒收的。

一旁，自後藤晉平進到接待室之後完全沒出聲的草壁哲矢，內心則非常緊張。

他看著五體投地的學弟，心不禁跳了一下。說的也是，跟在委員長身後這麼久，哪裡看過這種對委員長死纏爛打的學弟。而且還不是為了求饒，是為了送禮，就算是聖誕節也不需要這樣嘛。

看吧。委員長拿出拐子了……等等，「委員長請不要這樣，後藤同學只是來送禮物的不是嗎？」

「我不喜歡。」

才說完地上的後藤身體就震了一下。人家家長一點心意，你也太任性了吧！頭垂得超低，他還是忍不住在心理抱怨起來。但接著那句果斷的「我不喜歡」，等了一會之後，過去曾經打過多次照面的武器卻遲遲沒有在那劃破空氣的聲響後落到他身體上。所以他抿抿唇，乾脆賭了一把。

「雲雀學長請說說看吧？要怎樣才能讓你喜歡它呢？」

等到的幾乎理所當然是沉默。連一旁的草壁都吞了吞口水，認為雲雀肯定是沒打算回應的時候，他卻上前，從袋子裡抽出了禮盒，拿在手上翻看。他先是看了看正面的蝴蝶結，又翻到除了包裝紙上的和紙花樣以外別無其他的背面，盯著瞧了好半晌。

「果然，想要特別的東西。」

說完他就在還立在地上的袋子前面蹲下來，丟開袋子，拿禮盒敲後藤晉平的頭，「喂，你。」

後藤一驚一怵地抬起頭，卻又不敢講話。樣子很像被家長罰跪在地上的小孩子，半開著嘴瞪著雲雀看，表情有點無辜。同時還順勢用跪著的姿勢倒退了好幾步。

大概是不想再被盒子打頭了吧。草壁猜測。

「在這上頭畫隻雲豆來看看。」雲雀也沒理他，自顧自提出要求。他用食指稍微比畫了一塊空白，那是大約兩個五百元銅板面積的菱形區域。（當然，因為和紙花樣是重複的，相同的地方還有十多個。）

聽到命令之後的後藤晉平臉上依然驚疑未定。

「呃，雲豆是啥？」首先這個疑問便濃濃地覆蓋了他的表情。

「而且，要把那東西畫出來嗎？我沒有美術天份也沒有會畫畫的設定唷？」

草壁簡直都能讀懂後藤晉平臉上的哀愁了。（不過，就算是在心裡想，也不要把「設定」這種詞說出來啊──）

總之，在雲雀示意之下認識了雲豆的後藤晉平還是乖乖接過禮盒，和草壁急急忙忙遞過去的黑筆，在指定的位置上畫了一個線條歪斜的圓（勉強當它是為了鳥毛所需要的毛絨絨感），並在圓圈上半部分平均點上兩點，再在兩個點中心下方畫上一個倒三角形。畫完根本是小天使的翅膀後，再補上耙子一樣的雙足，還有一個拖得長長的尾巴就大致畫完了（其實後藤畫完腳之後就準備收工的，但剛好這時雲豆轉過去彷彿在暗示什麼地搖了搖尾巴）。

超糟的。畫得超糟的。

只是草壁才正要嘆氣，那邊雲雀卻給了很高的評價。

「你滿有天份的。」

哪──裡！委員長，沒搞錯吧？不要這麼滿意地接過了盒子啊！那種塗鴉簡直是在降低風紀委員會的整體格調耶，就算本來可以收下的東西，現在也變成絕對不行了！

「咦，是嗎？」最好笑是後藤還真的相信了。他謹慎地蓋上筆蓋，露出有點害羞的表情，正座回原本的位置上。

雲雀恭彌回身將禮盒放到桌上，一聲「啪嚓」，成了勇者通關的定局。

「──那麼，我就收下了。」

說完他繞過辦公桌，在桌子後坐下，「你可以離開了。」

後藤乖乖順著命令站起身，搔搔臉頰，有點不太適應地乖乖應了聲：「喔。」

一旁的草壁漠然地看著學弟站起身，以最快（又不失禮貌）的動作移動到門邊，一副害怕雲雀會突然反悔把拐子和禮盒全都扔過去砸他的樣子，「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就要開門走出去。

只是他好像又想到什麼，握著門把時又回過頭，扯開嘴角笑得很靦腆，「學長，禮盒裡面的餅可以保存一個禮拜，要記得在期限裡吃完喔。」

雲雀反應不大，草壁倒是因此愣了一下，因為那學弟出去之前居然還很親切地露出微笑。比起每個總是哀聲哭喊，或爬或跑出這扇門的人來說，他實在太特別了。但看看雲雀，他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只是盯著禮盒興味十足地笑了，視線前方則是包裝紙上醜不拉幾的塗鴉。

瞬間對學弟的好感立刻就蕩然無存了。草壁簡直氣得牙癢癢的。

討厭！還我有優質審美觀的委員長來！（× 沒有那種東西）

—　A Blaze of Glory　—

「所以阿平，你真不跟我們去卡拉ＯＫ喔？」

「才不要咧。而且剛才小織傳郵件來問我要不要和她還有十二子去參加商店街的聖誕集點活動，聽說還有遊戲耶！」

「哈？那不是每年都很無聊……你都上中學了還去那個？」

「要你管，是小織約我去的！」

「算了，你開心就好。是說雲雀送你什麼啊？」

「我看看……嗚呃、這牌子的巧克力超甜，很膩的說……」

「雲雀送的你還敢嫌喔？」

「我都沒嫌他畫的鳥……啊，我說出來了，對不起。」

「噗哈哈哈──」

雖然是 18K 題組，但是走病勝中小世紀的晉織 + 歲晉 + All to K 路線。明明有試圖增加一點 18K 戲份，偏偏最後分量太輕，就覺得標題標雲晉簡直莫名其妙了 ww（只好默默放 Tag 而已）
這篇是久違的準中二阿閃閃 + 他愉快的森林小夥伴們wwww
一如往常的日常總是充滿莫名其妙和小 KUSO  >.^
ABoG 講真格的，是 2008 預定的聖誕賀文（所以年初就有計畫要在今年出清它 XD），大綱留到今年，唯一寫出來的只剩下「把阿閃閃抓來當賭盤的米納桑，在聖誕節當天懷著感恩的心送上巧克力當賀禮」這個設定。主力會員依然強推花店千金間島花名同學還有阿凳家的木寺桓學姊 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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