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x還】Parallel
》意識流短篇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捏他有
16 : 48
那個男孩子,拾起路邊的花,向左轉了三圈,向右轉了三圈,插進上衣口袋。踩著夕陽的餘韻,在回家的路上,微風輕輕吹過他的髮,柔軟的茶灰色。
突然間他若有所覺往天空看去,那片烏青好像隨時都要蓋下來似的。
男孩用無機質的眼神看著,逐漸渲染成墨色的夜空。
察覺不到恐懼的,真田(まだ)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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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子,抬起手伸向天際,想抓住稍縱即逝的微風。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抓不緊那淺淺的涼意。她站在飛行船的邊緣,不亦樂乎捕捉時不時一陣的空氣流動。兀自像追尋什麼的模樣,自得其樂玩著,不去撫平被挑起的茶灰色髮尾。
女孩用無感動的眼神夢著,已然過去的寒冬。
無所謂什麼恐懼,阿還(まだ)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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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只貓。從左邊的屋簷跳到了右邊的。
屋簷的顏色是海洋鋪成的涼爽,一瞬間像是跨過了廣闊的陸地直飛進海裡似的。在屋簷的邊緣生出的綠青苔,和紫青灰的石蓮花被夕風輕輕搖擺,是海邊防波堤所植的樹。
他心裡惦記要早一點回家,手裡提著便利商店的袋子,在昏黃路燈下踩著自己的影子,從影縫中生出搖搖擺擺的花火,只見那海洋裡的貓被亮晃晃的花朵吸引,追逐著誘餌般撲通跳進了晃動著的花,輕巧在他身後落地。
這點沒有察覺。只有鞋子穩定地數著腳下的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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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步伐的時候好像連著影子也從地上撕了起來。那只貓跟在身後安靜地不鳴叫,只是用夜裡放大的瞳孔緊盯著他的後腦勺。他無知覺間握緊了手裡的袋子,宛如哭泣一樣,夜間微涼的袋子表面浮起了豆大的水珠,想著什麼樣惱人的事墜落在地上。
聽見水滴的聲音,於是無感的面容添上淺淺的波紋。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盯著不停掉淚的塑膠袋,突地加快腳步。
貓咪靜悄悄跟上。
像踩在鋼琴鍵上,踏著非常輕巧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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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喪著一張臉也沒用,自立是很早學會的事。曾經經歷過所謂之間的轉變,很快連痛苦或堅強這些東西全都親和了起來,所以只要學會要求就可以迎來寵溺的笑容。不知道最後是成了溫柔還是軟弱。
夕陽西斜宛若被葡萄酒灑滿的天空與海洋,打撈不起的顏色和酒香薰人欲醉。她站在船頭望著眼前日日沉醉的美景,晚風僅僅吃吃笑著非常無力的拍打,連將離去的豔陽也不帶走它的熱氣,沉悶在凝窒的空氣裡翻滾。
女孩的眼睫輕輕翕動。
望著遠方的眼睛裝著茶灰色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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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著連繫、等待著消息。所謂人與人之間在一起所需要的關連性,必須要表達,好比說心情記憶與感覺。如果不這樣做很難被理解,人不會因此毀滅關係卻會。
粉碎的彷彿自葉尖垂下的在泥土間迸裂,無法挽回一如潑出去的水。對她而言明明是無法理解的高深東西,卻比再簡單不過的話語易碎。好的關係如同乾淨的紙張,不論是皺摺或者是污點,只要是破壞了的行為出現,一切都再也無法還原當初。
沒有重來沒有反向。很多傷人的事曾一瞬間發生於她無法懂得的時刻,嘆息和那些曾經牽繫起來的東西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與自己分道揚鑣了。
大半的事物總這樣悄悄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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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腳步聲和留著淚的袋子,微雨。夜裡影子搖晃得厲害,緊追著的貓咪察覺似的喵嗚了兩聲,但沒有察覺的他只是自顧自往前邁步,隨時都要跑起來似地走著。
街燈窺視著那茶灰色的髮,在夜空裡飛揚起來是染上了星石的顏色。稀薄的白雲在天空裡笑著呢,是哪戶人家窗內的歌聲響起?有一瞬間他抬頭,灰濛的眸子灑進徐暖的陽光,但很快又直視前方,被吸引的注意只有一丁點,不足以在腦海裡留下太深的痕跡。
忽然有人坐上了那方窗台,來不及交會的視線輕闔在一瞬之間。窗台傳來的歌聲平淡如水,靈巧地訴說著路邊的貓咪的故事,記起來了嗎,貓咪說過的話。
(嘿,星野先生。世.界.的.邊.緣.語.言.是.相.通.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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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說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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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來不及學習啊。簡簡單單的反駁聲音乾淨到染不上埋怨與後悔。於是她曾經不自覺的少拿了形形色色的事物。那些事物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甚至無法察覺。
不過即使如此在後來的人生她會漸漸學會抓準一點東西。過去的放手過去,而來自未來給予現在的禮物確實握進手中。嘗試去要求、祈禱、挽留,這樣子總是會好轉的。
當然光是這樣想著無所助益。
開口後此刻才能如此等待行動的結果。
(嘿,星野先生。你.要.在.這.裡.等.待.那.一.刻.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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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待要多長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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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貓沒有跟在他的身後上船。是嗎。入口的石頭已經關上了啊。他上船剎那的回眸才確實看見那只貓咪蹲在陸地那端睨著自己在笑。
貓咪笑著說些什麼呢,一定是些無關緊要的街談巷議吧,或許很精采,不過又如何呢。
男孩子淡定的眼神不是感到無趣,只是更單純的不感興趣。
也許他會聽,也許他會覺得精彩,也許當貓咪會用他所不懂的語言編織出一個精采的故事後,他聽著聽著會稍微拍手表達喜歡也說不定,然而一開始他對於締結關係的這種事情就不感興趣。
沒有聽見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雖然的確會少了一份可貴的緣分,然而他連那種可惜的感情也尚未擁有,所以「失去」的定語還不存在。
貓咪喵嗚一聲笑了,與船上的他對看的眼珠子是金亮的黃。
璀璨得宛若此刻墜入海港的星星。
17 : 55
未知世界裡的哪個人也說過,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保持未知的東西會很美麗。茶灰色頭髮的男孩用沒拿塑膠袋的那隻手,遲疑地抬起,用生疏的力道與底下的貓咪揮了揮。
沒有說出口的再見,再見,再見把銀灰色的眸子洗成溫順的牛奶。貓咪似乎確實聽見了,牠把眼睛瞇成漂亮的弧線,舔過嘴角的舌尖感受了奶香。
他微微點頭然後和優雅的貓同時轉身,朝著自己該進行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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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貓咪的叫聲。於是她低頭看向水巷裡不止搖晃的海水,吞噬星光的波浪在夜裡把光線打得朦朧;聽到了塑膠袋窸窣的聲響。於是她抬頭望進船頭那端,期待某個人的歸來。
不,不是在意人與人之間的關聯是不是不抓著就會斷線,更不會擔心並行存在的東西會不會驀地消失造成自己的困擾。他與她很平淡,也都明白彼此不可能就這樣消逝。很多時候他們憑靠感覺,憑靠無言的羈絆,不需要線,宛若共同存在。
和對方相處起來很輕鬆,如同日常的風景。
是街角的電線桿,路邊的野花,也是天上無憂無慮的浮雲。對,是那些生活中一眼可以望見的存在,是,好比空氣。
所以不需要刻意去經營文字及語言。橫豎不管說什麼他都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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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一體同心?
雖然只不過是頭髮比阿還短幾公分,不過突然就萌了起來怎麼辦
這篇是讓真田哥哥出場用的。這個夏天第一次阿還向真田哥要求東西☆
「我、我想要冰的果菜汁。」因為沒有冰箱都只能喝倉庫的常溫果菜汁。
「交給我吧。」真田哥哥比出大拇指。
……覺得她真的能學會什麼的人太甜了。
本來結尾是搞笑結束的但後來換掉了。
簡單來說就是阿還控訴帶回來的果菜汁除了溼溼的但已經退冰了變成常溫,這時又子姊姊就出來把兩個人都唸了一頓,而被唸的兩人一隻手塞耳朵一隻手伸進塑膠袋拿果菜汁起來喝。
最後稍微說明一下。
因為武島真田=武島還=たけしま まだ
所以在暱稱上會有所差異:
真田一般會被叫做:
まだん♬(真男=馬旦 by 皆さん)
まだにぃぃ♪(真田兄 by まだ→盧人用)
阿還則是:
まだちゃん(阿還 by 武市、來島)
まだ(還 by高杉、河上)
エちゃん(阿冷 by 銀時)
エアコンさん(冷氣機小姐 by新八)
コンちゃん(阿機 by 神楽)
文章裡面淡色字的部分場景出自《海邊的卡夫卡》by村上春樹。
是喜歡的場景。但在這邊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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