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雲晉織】Lament

》18K 御題組
》〈病態的色彩〉再衍生
》死捏他



1

生きるか。死ぬか。(*1)




-1/2

活著,開始;結束,死亡。

不不,活著只不過是還沒死去。而所謂活著,就是在等待死去。


「好開心、好開心……眼淚,停不了──謝謝……謝謝你活下來……」


她的說法並不正確。於他而言,此刻活著只是在死亡的前端注視著終點。

彷彿就這樣看著遠方海岸,讓深色的海水打上無知覺的臉龐。同時無色的記憶被很深很深的某種東西洗過了,於是有什麼從身上剝落,遺失。也因此,當他和那因為自己活著而感到欣喜的眼淚接觸時,指尖觸碰到的溫存很懷念,卻沒有辦法描寫。

過去正在重新組裝,拼湊。缺失的拼圖重新洗過繪成新的圖樣,而陌生的泣顏只成了一個簡單而制式的方塊,填入新的輸寫區。


「……」


女孩子將他緊緊擁入懷中,口中不停喚著他的名字。豐滿而專情的唇瓣癡心地喚著。他能夠感受到她全心全意的感謝與思念,在軀體接觸的剎那源源不絕傳遞過來。


只是,其實他已經無法再為了活下來這件事,留下任何淚水。

……或者揚起任何的笑容。




1/4

淡い希望もあったけど、目の前には…すべてまっくろな絶望に塗られた。(*2)

…生きるか。死ぬか。




-1/8

活著或死亡不過是單純的無解問題,即便認真去探討也是毫無意義。

聽說現在的他因為記憶重整的關係,所有的思考跟著全數歪斜得過份,於是才會在再次面對生死這個問題時,答案完全走樣。

……那個女孩子的眼淚好漂亮喔。雖未曾相識卻如此令人著迷。

他出於本能的慾望伸出手指去觸碰她的臉頰,女孩子帶著眼淚很溫柔很溫柔地笑了,沒有排斥那像是摸索著什麼的撫摸。


像是在尋找失落的森林。試圖在一片寂靜的世界裡尋找損傷的笑聲。


由於某種未知──現在的他不曉得──的原因,漸漸地,所有痛苦就在這樣子的觸碰中消失了。明明無感動的神經,此時卻為了這樣的相依而冰冷悸動著。簡直像有某種難以壓抑的顫抖正在體內兀自漠然運作著,使他的外表在半點被影響的痕跡都沒有表露的情況下,也能讓她的眼淚因他的動作暫時中止,而後自他的眼眶排遣。

是要排遣什麼呢?也許是寂寞也說不定。只是這樣的寂寞有點溫存,像隨時都會被柔軟的念頭吞噬。

總之,只有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所以要成為孤獨以外的狀態。




1/16

「あの時、僕は深海に沈んでいた。とても苦しくて、そこから逃げ出したくて、けれど…何もできなかった。」

「だから諦めた。」

「僕はもう救われたくなかった。いつからこんな気持ちになっで、『誰かがこんな苦しい気持ちを消してくれ』と願った。この願いが叶うなら、何も失うできだろう。」

そう言って、彼は他人事のような冷たい顔をした。

たから彼女はそんな彼を見て、ため息をついて、「そうですか。けど、それは『本当』なのか。」と聞いた。


「真実は、『あなたはただ消えただけ』でした。」


理由はない、事件もない。

涙と悲しみしかない。(*3)




-1/32

一種討人厭的狀態錯置。

明明唯一的優先條件是不要一個人的他,卻用逃離的方式悄悄出了醫院,獨自一人。然後在路上遊蕩,對於接下來的方向沒有半點想法。

當然,關於家的記憶很完整,有歸去的方向。

然而關於回去的情感卻顯得過分空缺。無法填滿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只好走上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他人的道路。


沒有相同的頻率,相同的心跳;

也來不及去感覺相同的情感,相同的呼吸。


是,是了。是已然終結。

所有的交集在倒下那刻就漸漸被撕扯開來,如今那傷痕裂得太破碎,即使他確實自死亡中脫出,再次睜開眼睛,也無法彌補起曾經的創口。


手上蒼白的肌膚,看得到青色的血管。

知道它正在跳動,但是感覺不到。


活下來的這件事,對他而言比較像是把死亡切割了一塊錯置進活著的區塊,而正在活著的自己事實上和活著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只是,忽然想起了病房裡女孩子溫柔的微笑,於是為了當時某種可笑的悸動,他嘗試用指尖去摸索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然而被太陽曬痛了的斑駁欄杆,違和的溫度只讓他縮回指尖。而「違和」這個字眼,瞬間在腦海裡膨脹放大,直到會壓迫淚腺的程度。


實質的壓迫淚腺,或許是虛幻的。

實際上他臉上並沒有眼淚這種東西,走在路上的他作為一個行人,只是用無機質的表情,看著遠方不一定的某個未來的點,想著「自己已經死去」的這種事情。


然後想起:

──對了,為什麼會死去?




1/64

在仍住院的那段時間,那個女孩子在病床前,總是一直很溫柔、很溫柔地看著自己。像是春天的花朵,春天的雨,嘗試滋潤眼前過度慘白的世界,並為它添上一分柔和的色彩。


而且總像是什麼都懂得。他這樣想。


……啊啊,一定是因為都懂得,所以才會這樣子溫柔哭泣著。

百轉千迴,死亡的世界因為她沒有聲音的淚水而令人痛苦。恍惚間有聲或是無聲都是一樣了,於是彼此就只是安靜對視,直到她開口詢問,他才用種帶著自遠處而來距離感的聲音在敘述那個故事。


「那個時候我處於深海。實在太難受了,所以試圖找尋什麼好脫離這種狀態。但那根本幫不了我什麼。所以,我放棄了。我開始向任何能聽見我話語的人祈求,希望能忘掉自身的所有傷痛。如果這個願望被實現,我願意失去任何那個人希望我失去的東西。」

他平靜說著,像在說其他人的故事一樣,自始至終臉上只掛著個冷淡的微笑。


而她看著這個景象嘆息。

「這個故事看似合理……但它真的是真實嗎?」她說,


「真正的事實是……『你就只是消失』。」


所以事實上,曾經消失於死亡邊界這件事,沒有任何理由與故事。有的只是眼淚和失落而已。(3*)

這樣表明後她垂下眼瞼。於是他靜靜看著她悲傷的面容──那是張即使黯淡卻不想放棄希望的臉。

下一瞬間他沒有思考,話語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即使當時仍有一絲希望,我所面對的卻是絕對的絕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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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絕望的時候很多選擇、很多事情的發展都會不合理──不,或者說是很多都會做出在那個情況下顯得合理的事。

所以,就算那個故事對尚未遺忘一切的男孩子來說有點扭曲──關於信仰,關於傾全力珍惜所愛的那種心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不是嗎。


然而迥異的部分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她不相信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只是片段片段的記憶都再也拾不回來了,沒有理由便從口中脫出的那些故事的字句,必定是來自於腦海裡的潛意識吧,比起她不被動搖的堅定,他口中的故事應該比較接近曾經歷的事實真相。


忽然眼前的街道一瞬間變得晦暗。

痛苦的色彩侵蝕了視覺,是熟悉的死亡觸感。那瞬間包覆著他的,那種凝滯的冷空氣,閃過一個比哭還難看的醜陋笑臉。

笑臉的主人有著一頭葡萄色的長髮,只剩單眸的紫羅蘭眼睛正在用不被他人察覺的方式哭泣著。而那眸裡流轉的是詛咒,詛咒源於傷心。


是會一瞬間把連結著的人都扯落深淵的那種傷心。


腦海裡閃過不明念頭,一陣昏眩,他抓緊路邊的護欄,大口喘氣。窒息感深刻刻入身體裡,成了一道道寒徹骨的印記,把他標示成一個已經死亡的人類。


已 經 死 亡。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子的字句他忽然難以理解。

突然間,他感覺到身體裡有些東西在躁動,像是死亡甲蟲的那種東西。不過他們不會衝破體表鑽出,因為那些東西只是為了讓他痛苦才存在的而已。所以不會影響到其餘的生者──那些自他的眼睛望出去,正在這個世界以各種慣性的形式規律地活著的人們。

忽然間一切透明化。大概是因為就最根本的世界就不一樣的緣故。所以當視點因冰冷的死亡而產生歪斜時,日常景象就漸漸淡入背景。

如此一來應該可以直接看到彼端的世界。


似乎是這樣子的念頭被世界接受了,意識在黯淡的空氣裡漂浮,眨眼之後所能看到的是一片純然的黑,然後從對面那一端很遠很遠的高處有一排淺灰色的階梯往他的方向展開。


(好像會有什麼人從那頭走下來的感覺。)


已經死亡的他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和哀傷。那是徹底死去的人類絕對無法感受到的東西,畢竟他們只會安安靜靜地看著一切進行而已。


懷抱著這樣的情緒,他等待了好長一段的時間。

然而,直到世界再次成為一片全然的墨色,他都只是在那個空廣的黑色空間維持一個人的狀態。而下一刻活著的世界又再次接管了他的感觀。


當他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蒼白的天花板。




1/256

「僕はただ彼女の泣き顔を二度とみたくない。」

そしてカノジョは鼻で笑った。


「──あなたは今、幸せですか」(*4)



-1/512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她正在哭泣。

女孩子的眼淚很傷心,像隨時都會把她粉碎似的。然而當他勉強將視線對向她時,那樣的悲哀並沒有被消去──卻為他藏在眼眶深處。


「……我只不過不想看到她的眼淚……只不過,想看到她的笑容。」

她看著說著這些連他也不明白的話語的他,牽起了無聲的笑容。即使那個笑容破碎得很痛。

這讓他不禁蹙起了眉。冥冥之中不用去猜測也會知道自己無意識說出的想望必定和眼前的她有所聯繫。


過去的他與她擁有著不必言語的重要聯繫。是讓她即使明白了「甦醒的他已經死去」這點也無法輕易拋棄這過分濃重的情感。


然而究竟是什麼情感能讓彼此以那不能言傳的東西給約束著,直到對立的狹間訴說該放開手的時候,她仍是義無反顧地追了上來?

竟是直到就算自己傷痕累累亦是……難以割捨。


印象裡有很隱約與女孩子初次見面甚至是動心的那個畫面,雖然有點殘缺,但猶記得是櫻花紛飛的開學典禮,她美麗的回眸一笑。

那時彼此就確實地被串起來了嗎?用紅線,或者更貼切的說,用情感。然後所謂的牽繫至此一直都在等待,彼此的笑容交會的那剎那。


現在亦是,

一直在等待著吧。




1/1024

那個女孩子聽完他的話語之後笑了,然後有些嘲笑地問道:

「──現在的你,與幸福同在嗎?」(4*)




-1/2048

他獨自一人出院,導致突發的昏厥襲來時,沒人即時伸出援手。而最後他是被一個穿著高挺西裝的男人送回醫院的,接著醫院便通知了她。

──女孩子是這樣子和他說的。


而他和救了自己的男人見到面是那天下午,在醫院蒼白的走廊上。

在彼此對視之後,雙方都沉默了好一會。藉由這段漫長來自無聲的窒息感,他才從稍微模糊的印象裡定位了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接著生澀吐出對方的稱謂:


「……學長?」


那個男人安靜得像是不說話的山。

但是感覺上像想看穿什麼東西似的,一直盯著他這個死亡的個體看。於是他只是平靜的迎接對方深沉的視線,隱隱約約體內是有些制約性的情緒,但是對此刻的他那些畫面都顯得遙遠得可怕。無法反映在自身上。

「託您的福,現在很好,謝謝。」認為對方在等待這麼一句道謝的猜測讓話語脫口而出。他向男人很淺的行了禮之後,之後便錯身而去。

只是即將錯開那瞬間那冰冷的薄唇微啟,停下他的腳步。接著男人那雙冷淡至極的眸子對上了他不解的回眸。


原以為是冰冷的厚實大掌在那刻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此時才發現那大掌在手腕上所烙下的溫度高得嚇人,讓他忍不住蹙眉。只是直到適應那個溫度他才發現,所謂灼人的溫度只是對比下的錯覺。

來自於自己過份冰涼的肌膚,過度蒼白的神情,過度無機質的生命。


生 き る か 。


對方開口了嗎。詢問了嗎。

有一瞬間想逃避那個男人的視線,但卻扯不回被箝制住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被看穿的慌張,雖然並不畏懼。

也許正是因為已經死去才能用最坦然的態度面對一切也說不定。無論如何此刻心臟跳動的速度一如往常,連同眼神也如平靜的死水。


「……如果是問題的答案的話,我想是已經死去了吧。」最後他毫不避諱地正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答案字字清晰,沒有半點猶豫。


只是──為什麼死去的人還在這裡。

這種問題即使是乍看之下看透了一切的男人也不會明白的吧。

死亡的個體正在這裡動作著,連那死去的靈魂也尚在這個身體裡頭漂浮著。而沒有溫度的指尖,沒有溫度的心跳聲,沒有溫度的唇瓣彷彿像是要催眠自己一般重複著「已經死去了喔」的訊息。


だからまだ生きている

でも、何の為に生きるの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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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子持續哀悼著。

但不是為了他的死亡,而是為了他不明白自己活著。


他想自己或許永遠也無法適應她那快哭出來的笑,再次逃離醫院。

這次他下定決心要到很遠的地方,直到彼此的聯繫在不能接觸的情況下讓時間沖淡。


──不可以再這樣子下去了啊,再讓她哭泣的這種事。身體記著的,曾經如此珍惜那個如今僅顯的陌生的纖細身影。


啊啊,這彷彿來自上輩子的記憶他不願用任何形式去延續。


所以他搭上了火車,直到來到這個無意識的海岸。

苦澀的風揚起了他的髮絲,乾冷的鹹味親吻著他的眼眸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再睜眼的瞬間眼角滑落透明的淚水。


順從身體的方向,他脫下了運動鞋,慢慢走進海裡。

一開始海水只是打著腳踝而已。他站在海沙交界的海岸線,茫然地立了很久。時間隨著天邊的雲朵沖刷著透明的藍,緩慢的變化映在眼前的海。粗糙的沙礫磨著纖白的腳掌,刷洗著他的茫然。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彌留時的靈魂,明明知道誰也不會追上來卻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

──然而除了空蕩蕩的海岸,無人煙的道路還有刮在耳邊的細碎風聲,這裡就只剩下自己。


他像是鬆了口氣,又或者感到失落地收回視線,開始往海裡走去。

他走得很慢,步伐很小心,然後不時往身後看。不知道為什麼會為了莫名的遺憾而感到揪心……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應該停下腳步,直到她憑藉無形的聯繫找到他。


如果這次她伸出手等他擁抱,即便還有疑惑他也想為了她留下來。


但事實上他沒有停下來。甚至漸漸像是走到海洋的中心,或者該說是自己的中心。

海水浸溼了胸膛以下,只要一個浪打過來就會暫時性淹沒他的呼吸;只要放鬆的隨波逐流,隨時都能歸於確實的死亡。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就這樣沉下去。

還在回頭望啊……


每一次海水淹過了頭頂時間都不短,好漫長。在海中踉蹌了幾次,嗆咳了幾次,然後流淚了幾次。他看向岸邊的視線很模糊,像是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再也無法望見任何事物,會被痛苦吞噬的感覺。然而在心裡翻騰的後悔並不包含恐懼,只是覺得空盪。

的確很痛苦,但心情很矛盾,不管是堅持或放棄,都讓他很痛苦。


於是他一瞬間無法自己地停下腳步,靜靜望向岸邊。

(當然知道是不會看見什麼的。)


不 會 看 見 什 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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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他再次起步,再次回頭,恍惚間彷彿看見道路的那頭駛來黑色的轎車,急急停下。只是那個時候海水覆蓋他的高度已經徹底淹沒了他,而無意識之間他還在往更深的地方走。

感覺不到太多的痛苦,也沒有力氣掙扎。

或許這個時候早就窒息了也說不定。


「──!」

還在朝著他的方向奔跑的女孩子用堅定卻破碎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回頭,眼框盛滿了海水,半透明的藍讓視線可以稍微看見更遠的地方,但依舊看不到那個想見到的身影。忽然有種衝動想讓自己突破水面……但呼吸已經太痛苦,無能為力。

海的衝力,海的包容,海的沉默,漸漸吞噬了他。

「──!」

也吞噬了她那麼那麼用力的哭喊。


(耳鳴聲在鼓膜上晃動著海的波濤以及她的哭聲。)

最後,亦吞噬了死亡的想法和活著的念頭。


「──私はあなたが愛しています。」


(啊啊,他聽見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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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堅持他活著的話,那麼他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1/32768

ね、実は…僕もあなたが大好きだ。

…でも、ごめん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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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看著車窗外急速掠過的風景,嘴角勾著笑,眼淚卻無法停下來。像源源不絕的泉水,自瞭然的窗口落下。

她和在她膝上睡著的男孩一樣,全身溼漉。


輕撫男孩的髮,她哽咽,神情有些恍惚。

「……先生,如果再早一步來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救起他呢?」


聽見問句,開著車的男人沒有回頭,僅只冷淡的看著前方。



「──他早就死了。」




0

死 亡 或 者 活 著 。(1*)





BGM:// 阿凳推薦的初音原創曲「失月」
同樣 Yoshihi 樣的「ユウミチ」、「朱炎」
因為後記很長破了所有的哏,所以請不要先看後記喔。
(雖然我知道明知故犯是樂趣啦 ^q^)

雲雀在本篇只說了九個字。看來我們寫 18K 根本都在比誰的雲雀比較無口(驚恐)只能說雲雀去跑操場了(靠腰)。

基本上本篇路線是「阿閃早就被庫洛姆玩死了就算救回來還是死的」。
寫《病態的色彩》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要讓晉平在最後還活著的意思。所以其實很早就有應該要補完這個部分的想法,只是真的會寫果然還是因為〈一個人去樹海旅行吧〉不見了我想找人開刀。(自重)

總之這邊的設定是:昏迷醒來後的晉平失去部分記憶,是有關於情感的部分。內心既定自己已經死去,所以在 1/64 的部分(即是 1/16 的翻譯)他對雨織說了那個故事。那個故事是對死亡體認的具現化,不全然不是真實,但確實並沒有發生過。

至於 1/256(即是 1/1024)的部分,說話的她是庫洛姆。
但正如《病態的色彩》提到的,庫洛姆對被自己的男孩後續的發展是不知情的。所以那只是所謂記憶的殘缺碎片。庫洛姆並沒有再出現。
然後,毫無疑問,即使失去記憶晉平和雨織仍然是相愛的。最後在晉平於海中溺死前一刻雨織對他說了最經典的「我愛你」,然後是晉平的回應則在 -1/32768。
「吶,其實……我也最喜歡妳了喔。……但是,對不起。」

在內心認定的官配一直以來是晉織(最近是歲晉→尛),不過寫作雲晉時一般來說是以雲晉為主,晉織為輔。
這次也許真的就是「大老婆的反擊」吧,雲雀先生跑操場一直跑到 -1/2048 才有機會出場,而且出場後說的話還不到中文十個字。一整個比哈吉還沉默。
至於唯一的雲晉那段的日文翻譯,大概就是雲雀問的:「還活著嗎?」和最後晉平自問:「我還活著。但是,為什麼活著?」。

其實用外文的部分應該是日文比英文理想很多啦(於是我豪爽地改成幾乎是人家幼童程度的日文了 XD),不過感覺用自己比較熟的英文既有氣氛也可以製造出讀者不想看那一段的裝神秘效果(這三小效果)。再加上,從小五開始學英文學到高三,除了考試之外它也應該有點用處才對,所謂學以致用?馬馬虎虎啦。

啊,還有,基於沿用〈病態的色彩〉,所以這篇標題也是無窮等比數列公比等於負二分之一會收斂為零。
同樣沿用設定的是,雲雀還是沒記學弟名字(沒有必要謝謝)

最後是這篇的創新。
大概就是把所有的注釋又塞到正文裡去解釋這點。感覺不用上下對照也比較輕鬆,所以大部分原文和解釋差不會很遠。
另外還有就是三個主角的名字都沒有提到這樣。

那麼,如果有錯字、外文誤用處、不懂的地方都歡迎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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