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津桂凜】伍拾の御題習作
》渡口夜(津夜)/桂羽羅/真中雪凜領銜主演
》依序為雲 + 津 + 山/雲津 + 津桂/凜 + 桂
》泡茶出番與泡茶出處
74 一懸の線
打架之前弄清楚原因是好的。即使某某昔日的風紀委員長禁止群聚,一向是嚴格秉持著不由分說先打一頓再說的優良習慣,處處咬殺的聲音不絕於耳。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用過去式看即使沉著於他也算是輕狂的一段日子,山本兄就用不同於昨日光景的穩健笑容說恭彌是收斂了很多,也變得更強了。
但壓抑的冷傲仍是稍微而已。至少在某個人悄悄敗壞了風紀的時候委員長還是無法就這樣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於是現在的對峙其實也不過是在為了待會打起來的場面作準備。
迴廊上沒有經過的人,彭哥列的迴廊上本來就是這樣的冷色系。純黑色的陰影在微弱的午後陽光之後,格外清晰冷峻。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私底下做了壤亂風紀的事。我就是秩序,於是妳這不過是愚蠢地向我公然挑戰。」委員長開口,直接點明現在僵持的原因。
對面的她沉默,是不太想搭理眼前的人的。她轉頭向窗外,在後腦勺的位置束得乾淨又整齊的,那人鍾愛的墨色的長馬尾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
「那你應該也很清楚我所做的事和在湖面上投入一粒細砂無異,硬是要咬著這點小事不放的話,你很無聊。」往他這頭瞥了一眼,那個名字被賦予強的這個定義的女孩子,此刻顯然是打算公然向他挑戰。
同樣也是強的代名詞的男人對於老弱婦孺是不帶有任何的敵意的,正確來講一般而言會無視於那些礙眼的存在。但有了力量的女人不能以老弱婦孺來概括,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不需要這樣子小家子氣的同情。
話還真多。他眉也不動一下,心裡是想著這傢伙可以咬殺吧,但就只怕幾個吵死人的守護者和大空都要大呼小叫或者蓄意插手了。畢竟眼前這傢伙在組織裡頭的地位和另外一個事主存在的意義,可說是天差地別。
即便他個人認為兩個人都不該再留在這個地方,盡是些自我意識的人。
「搗亂風紀不過問事情大小,一律咬殺──妳亦不準再和那女人群聚。弱者群聚只敗壞風紀。」
最後一句話果然造成很好的反應。他看眼前這個幾乎是八風吹不動的女人在此,就為了他的一句不允許而表現出她那個程度的盛怒。
「我對你沒興趣,我在意的只有那個人。」很快就沉下臉來了,她冷冷地睨著他,然後毫不客氣地轉身就走,壓跟不想理會他的威脅。
「下次再見到妳們群聚我會咬殺。」
滿意地看到那個僵硬的背影硬是被自己逼出足以震懾尋常人的殺意,鍾愛的武器立刻上手,之後他便好整以暇地等待對方發動攻勢。
「我很強喔。」女孩回頭一瞥,裡頭裝著倔強的色彩。
一旦動手了她就不會收手,為了另外一個如花般嬌柔卻帶刺,沒有彩虹的女孩子,真的是願意連生命都賭上的。至於其他人,根本不在她的眼中。
瞬間直衝向準備好的男人,堅毅的眼神聯會輸也不能動搖任何的決心,空無一物的掌心攤開又收起,手上仍是不見任何武器。
但手指牽動的瞬間,有什麼亮晃晃的東西閃著一瞬間的光,森然逼近。
「來吧。」
立著不動的他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但當她將距離縮到兩公尺之後卻忽地停下腳步,只是手上揮出的東西已是回不來,只好扯下自己的身勢用向下的力道消抹掉過度尖銳的攻擊。同時另一邊他的拐子亦是停在突然出現的男人架開的手臂的上方零點幾公分處。
「雙方都還滿機警的嘛。」來人笑道,看了看一邊還拿著武器一臉回頭再找你算帳的雲雀恭彌,又看向另一邊同樣不發一語的津夜。
「呦,」他看了看迅速在自己手上纏了好幾圈的東西。「第一次看到呢。妳的武器是線?」
雨守,山本武先生。默唸了來人的身分,津夜露出高深的眼神,一聲不吭地收回自己的武器後,冷眼瞪了山本後面的雲雀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哈哈。雨守笑得尷尬,先是目送著女孩迅速消失在走廊另一頭,然後再轉頭那瞬間察覺留下的另一方似乎沒有意願收下架在他臉上的武器。
「呃、拐子先收起來吧。」做出了拜託的姿勢,他看著仍是不太打算搭理他的雲守在幾秒後終於哼聲收回拐子。
「……恭彌、那女孩子不要去惹她比較好喔,雖說恭彌你是絕對不會輸的,但要是鬧翻了還是很麻煩呀。」山本看著擦拭自己拐子,甩也不甩自己的雲雀,聳了聳肩,望向津夜消失的方向。「她和敵人交戰不是用那些纏人的線,而是現在沒掛在腰際上的刀。」
剛剛那可是,斬擊的姿勢。
「還真是不留情面啊,那孩子。」
76 時間の花
第一次體會挫折是那朵花。
第二次,是他下的手。
她揚眸,不說話就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嘗試用看著花的樣子。
然後想像著過去那個高傲而美麗的身影,試圖在他身上重疊現在與過去的面影。從指尖流洩出的光,是不是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那些許幸福。又是不是還能找到當時幾乎要讓自己流淚的意念。
追不回的東西在時間漫長洗刷下沖淡,她其實已經漸漸憶不起當時自己是為什麼選擇背負著那個逐漸透明的身影而選擇延續自身的存在,
只為了花。
「在看什麼,妳。」
他回過頭的鳳眸波瀾不興。
──貴方は何を見るの。
她無語。
和過去交錯的瞬間,空氣裡有道裂縫把陳年的懷念翻上,和那早已沉澱的酸澀。不喜歡哽澀在喉頭的,那樣子的酸楚,卻終究只是哽著,她眸
光依然清明,神色平靜。
她知道那時候的感覺是過去。
在現在翻騰。
(在腦中喧嘩奔放著的花朵,)
(會再度盛開。)
90 生存の藉口
「真中小姐,妳的紅茶泡壞了,請你換一壺新的給我。」她輕啜茶之後蹙眉,優雅地放下茶杯之後回過頭瞥向身後的女孩子,後者僅只輕哂。
「沒下毒就很好了。」真中勾起嘴角,然後她走到她面前,用漂亮的紅色眸子睥睨著坐著的她。「桂羽羅,妳不過是個沒有用的廢物,怎麼不乾脆死死算了?命令人很有趣?可惜妳已經被剝奪這個身分了,自然也別妄想我會替妳做什麼。」
桂羽羅淺笑,但眼裡只是輕視。
「我不在意喔。妳若不想替我辦事,就離開吧。從我身上也得不到什麼不是嗎?反正我也還有津夜。」然後她優雅地起身,及腰的長髮輕晃。她對泡好的紅茶置之不理,轉身踩著高貴的姿態離去。
但沒幾步又被對方攔了下來。
「真中雪凜。」桂羽羅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溫柔高傲,不見絲毫慍怒。「妳到底想做什麼?」
「嗯,」真中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瑞士小刀。當然不是為了脅迫眼前的女孩子,她只是慣性拔下手上的護碗,進行慣例的制約活動,「至少把我泡的茶喝完再走。」
「我拒絕。」桂羽羅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行為,然後笑了。
「妳,究竟是想死或者活著呢?」
「什麼?」她停下手邊的動作望向她,手腕上已鮮血淋漓。
「割碗是求死吧。」
「我不是割腕,只是剛好手癢用刀子抓了幾下。」
桂羽羅哼笑,「──所以妳不會因這樣的行為而死去。無論如何,那不過是用死亡證明自己活著。」
真中一頓、她看著桂羽羅,就只是看著她。
於是桂羽羅自顧自繼續,「妳我一樣都是自苦難而倖存下來,我不知道妳對於過去存在著什麼感情亦不想知道,至少妳還有未來。」
「說教嗎。」真中滿不在乎地輕哼。
「並沒有那個必要。」桂羽羅嘴角的笑勾成了嘲諷的態度。「我只知道,妳若要我喝妳泡的茶,妳若不在生命下功夫……至少泡茶的時候下點功夫吧。那種茶我無法接受。」
言迄於此,她再次邁開步伐,不理會後面那火紅視線裡的難解。
真中是前者,桂羽羅則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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