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Trick or t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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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糖，就搗蛋。」小女孩來敲門，向你要糖。

「無聊。」你這麼說著，接著，將女孩的面容屏棄在門外。

女孩在門外，沒有失落。她只是詭笑著，久久不歇。

「不給糖……就、搗、蛋！」

接著，她走入雪中，任那冰冷的觸覺腐蝕她。

在屋內的你也聽到那有如索魂般的笑聲了。有些畏懼的你，終究還是什麼也沒做。也許有想過要做些什麼來挽救，但開門，只有白雪茫茫的一片。

你過了今年的萬聖節後，從此痛恨起這個節日。

當然，更加痛恨那個來敲門的女孩。

那天是萬聖節，女孩在六點時拜訪你。八點之後，朋友一窩蜂的來找你的麻煩，也向你喊：「Trick or treat！」

你想到那女孩，反感地將朋友全部趕回家，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喝悶酒。

喝著喝著就醉了。迷濛中你又看見今天稍早那個女孩掛著邪惡的笑容晃過你面前，你沒醒，七、八分的酒意使你賴在客廳沙發上怎樣也不想起來。雖覺得有些恐怖，明知道該有所反應，卻完全不想動彈。

就這樣任憑恐懼遊走全身，卻沒半個細胞願意起頭反抗它。

但這無關害怕、敬畏「恐懼」的因素，你清楚明白的很，大概就是「懶」這字能就一字概括。

女孩在十點整，牆上的咕咕鐘裡的鳥準時出來的那刻從未曾上鎖的大門離開。

興許是惡作劇或者啥勞子逞罰完成了吧？她才會離開。

但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其他原因，你總覺得女孩才來不到五分鐘又匆匆離去。

也許鬼神的力量比較厲害，那女孩說不定不是人間的人物。

但，又有誰願意去查清真偽？

你索性仍是不管它，一覺醒來，也許天雲變色、日月無光。

但此時，你依然只想繼續倒頭就睡。

也許你是在逃避事實，但這麼做又有什麼錯誤？

令人害怕的總不是死亡這東西。

死亡前的恐懼，才是令人瘋狂的因素。

更何況，也許一覺醒來，發現女孩只是在廚房搗了一碗蛋。

隔天面對桌上那晚昨夜沒被攪勻的蛋，你憤怒地說：「那是我今天唯一的早餐！」而我們都明白，隔夜的蛋，在有暖氣的室內，早就壞得差不多了。

然後你在同一天發現，昨天在空想的那些東西都是神話，其實那女孩只是對街鄰居的小心眼女兒，而昨天也的確為了門禁而不多製造你家的混亂，只隨便從冰箱裡抓出僅存的兩粒蛋，用一旁的竹筷子隨意攪了會兒，完成她的惡作劇。

好妳個「搗蛋」……那女孩託你的福，被爸媽罵了一頓。

Trick or treat！你給不給糖？

只是紀念這輩子第一次寫第二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