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隊小家庭】美し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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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千
- 武島還相關，授權轉載

。私心無禁忌、GTM˙お題其一。

。鬼兵隊小家庭短篇系列、美しい星。

。以下、我 & 日那蒼等沿用於『接送』一文。

明明是個美好的星期天……居然還得跑學校一趟。
搶在鬧鐘響之前啪地按掉鬧鈴，我哀聲嘆氣，一邊把脫掉的睡衣出氣似的草草丟在連棉被也不想摺的床，一邊抓起掛在衣櫥上的水藍色百摺裙。




別抱怨了，爸爸也得在星期天一大早陪客戶去打高爾夫呀。老媽解下圍裙從冰箱拿出牛奶，我盯著客廳電視播放的早晨新聞不服氣的低聲回嘴。
什麼嘛，老爸是因為自己同樣熱中此道不是嗎，花了一大筆分期付款才買的新球桿不趁這種好天氣用用怎麼行。
妳又在嘀咕什麼？聽見老媽停下動作問，我眼明手快抄過餐盤上夾著培根的烤吐司拎著書包從餐桌椅上跳起來往玄關衝。
「來不及啦我出門囉──媽媽記得別遲到喔！」
「欸等等！這孩子……」


逃難般躲過老媽的說教跑出家門口，我才赫然想起老媽該不會連我在哪間教室都不知道吧……啊算了算了。正這麼想的同時，不遠處有人出聲喊我。




「──啊。」


「早。」這種時候不該說「啊」吧？和我同班的日那蒼悠哉的提著書包站在原地等我，待我接近便開玩笑似的這麼抱怨。
「早。」大概是因為禮拜天還得上課，精神不太好。我這麼回答日那蒼，一面注意到他的白襯衫好像少了什麼，「今天沒打領帶？」
「嗯啊。」他露出爽朗的笑容說，「反正是禮拜天嘛。」話說回來妳穿得真整齊。
哪有。「水手服不打領結的話感覺好怪，跟領帶的作用不同啦。」
「唔，說的也是。」他笑著作結語，我們兩個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閒聊中往學校前進。
「今天你爸媽會來嗎？」我問。
「應該不會，我姐的話有可能。」他說。


日那的姐姐──我在腦海裏搜尋記憶，果然想起不久前和還的姐姐一起來送傘的高中女生，後來還那傢伙跟她母親、又子姐先走了後我們一起回家。


「不知道武島的家人會不會來。」蒼又開口，我側頭看了看他，他似乎對還的家庭感到十分有興趣。「妳覺得呢？」
普普通通。我含糊帶過，不知不覺校門就在前方，寫著校名的圍牆下方尚掛了大大的紅布條標明今日是母姐會兼家長觀摩的日子。




我們班在各科老師的商量下，決定在家長觀摩的時候上古文課。據說是因為上個月的老掉牙作文題目叫「我的家庭」，而且我們班的古文老師批改好作文，預備今天家長們都在場好點學生起來朗讀自己的作品，美其名為和樂融融師生互動唱作俱佳，但在我們作學生的眼裏看來只是強烈質疑那個老在課堂牛頭不對馬嘴瞎混鐘點費的捲毛古文老師根本就是懶得準備課程內容。


「早！」
「早。」
一踏進班上，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家此起彼落的道早安，我拎著書包到座位上，鄰座的還居然早就到校了。


「妳今天來得真早。」我開口招呼。還的桌上一堆果菜汁的鋁箔包新鮮屋紙盒，她捨不得丟都草草洗乾淨後一一擺在課桌上當筆筒──不過這筆筒也太多了吧我說。
「嗯。」她轉頭懶洋洋的應了聲，便繼續捧著果菜汁咻咻地吸將起來。
「今天妳們家有人會來嗎？」
「不知道。」還輕輕搖頭，這時教室門口傳來大騷動。


「夠了武市前輩你給我回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野豬女妳這麼說就不對了啦。」我今天可是為了女性主義委員會的定點調查來做交流的喔。
什麼女性主義委員會你當在溫泉旅行嗎混帳。「你這死蘿莉控給我滾回家去玩你的等身模型吧！！」
「又子妳小聲一點。」


「怎麼了這麼吵……」我狐疑地轉頭看向門口。「……咦？」
「又子姐，早安。」還的唇瓣離開吸管，很自然的打招呼。


「……姐姐？！」在我左手邊有另外一個聲音。我又轉過頭，是一臉僵硬的日那蒼。

──啊，日那的姐姐也來了……。

×××




「姐也太早來了吧。」
「誰叫蒼你沒告訴我幾點開始。」對了今天媽媽不會來噢、有事剛剛出門了。
坐在蒼的位子、穿著鬼兵高校二年級制服的蒼的姐姐正昂著頭向站在座位旁露出無奈表情的蒼對話。


「日那的姐姐長的挺可愛的嘛。」一邊我聽見有幾個男同學正竊竊私語。再轉到一邊，還的姐姐和一個自稱是女性主義委員會的面癱委員長自從進來教室後就吵個不停。


我看了看還，她倒是泰然自若，聞風不動的繼續吸著果菜汁。
「……還。」妳今天帶了幾瓶來學校啊。
「這個啊，」她一邊咬著吸管一邊很有精神的對我露出只有喝得心滿意足才會有的笑容。「昨天万斉爸爸說有工作不能來，就給了我一箱耶。」
「一箱啊……」


我說這老爸也太寵小孩了吧，有沒有想過自家女兒會連續喝一箱喝到手指變成胡蘿蔔啊。




好不容易捱到快上課，打算去個洗手間的我走出教室，在走廊盡頭轉角處聽見低沉的有點熟悉的兩個聲音。
一個就是教我們班古文的捲毛教師，另一個……令人聽得心頭發涼的聲線好耳熟。
我停住腳步。


「的確是很久不見了啊高杉。」我聽見捲毛教師這麼說，附加一聲長嘆。「喏，我真想不到你今天會來。」
「家長觀摩不是嗎？」另一個聲音淡淡說。


高杉……Takasugi，我驀然想起還口中的「高杉媽媽」，那個俊美非常的男人。


「是啊……你跟河上那傢伙怎麼樣？」捲毛教師又說。
高杉沉默了很久，才冷冷出聲說快上課了，老師遲到行嗎？
「看樣子感情是不錯。」捲毛教師苦笑了幾聲，我及時在聽見他們腳步跨過轉角之前旋身急忙跑回教室。


啊啦應該沒被我聽到一些什麼不該聽的吧……。






匆匆跑回教室，後面已經有一些家長陸續抵達，大家站在教室後方做客套公式化的寒喧，日那的姐姐正拖著還的姐姐跟那個面癱委員長往後頭走，我如釋重負坐下，轉頭對上蒼的笑臉，於是也擠一個笑容回敬他。


「唰」教室前門打開，捲毛教師今天穿著黑色西裝比平常正式了一些，不過渙散的眼睛還是跟對死魚一樣。他晃悠悠的帶著一個像是摸彩的紙箱跟一疊作文上台，什麼都沒說的就開始唸名字把作文發回給我們，教室後面的家長們好像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我悄悄的回頭瞄了瞄後面，看見高杉……先生？阿姨？叔叔？啊算了反正就是還的母親依舊穿著一身紫金鳳蝶圖案的漂亮浴衣，沉默的靠牆站著，旁邊緊跟著的是一臉興奮雀躍的又子姐。高杉左眼仍包著白色繃帶，那如雪一樣的白幾乎要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趕忙轉過頭，台上的捲毛教師正巧叫到我的名字。
「──好，大家都拿到上回寫的作文了吧。」捲毛教師用粉筆在黑板寫下大大四個字「我的家庭」，接著轉過身，晃了晃講台上他帶來的尾牙摸彩用紙箱。
「為了增加一點刺激度，今天用摸彩的方式進行課程。啊不過各位家長不用太開心這裏面完全沒有商店街的獎券或是沖繩札榥三日遊之類的東西，有的只是各個學生的名字跟銘謝惠顧說不定還有上回我留下來沒丟也沒中的彩券或馬券。」


什麼跟什麼啊！而且我竟然還聽見後方家長群傳出幾聲類似嘆息扼腕的哀嚎。




那第一個我先抽囉。捲毛教師說，無神的雙眼越過我們的頭頂往後再往後。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簡直可以確定他是在看站在後面的還的母親。


「嗯，日那？」


頭號籤王居然是日那蒼。不過他氣度大方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後方我聽見日那的姐姐小小聲說著加油之類的話。不愧是班級委員，日那環顧了四周用眼神給了大家一個微笑之後清了清喉嚨開始朗誦著自己上個月寫的作文。
一邊聽著的同時我才在文章裏面發現（也順便想到）日那的姐姐叫做帆，日那帆。


之後日那在大家一片掌聲中道謝並上前從摸彩箱內抽出第二位同學的名字，我一邊對走回來的日那點點頭表示很不錯一邊暗自祈禱別抽到我，老媽不知道來了沒現在我連轉頭都不敢所以也無從確認。
依序唸了幾個同學後，台上的捲毛教師表示因為時間不夠所以現在要抽出最後一位幸運得主，我偷偷閉起眼睛做最後一次的祈禱───




「嗯，最後一個，武島，就是妳了上吧！」




砰咚一聲，大家不約而同轉向面對我隔壁的還。
還從果菜汁紙盒堆中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起身怕碰倒果菜汁的盒子，一面拿起膝蓋上爬著綠色格子的作文紙。
我忍不住好奇心偷偷轉過頭去看後方，沒看見我媽倒是看見一臉緊張的又子姐正張大著嘴無聲又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看那模樣應該是說阿還妳要是唸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回家就沒果菜汁喝之類的話。至於又子姐身旁的高杉面無表情。
說實在我也挺好奇還的作文會寫些什麼。還的老爸好像是有名的音樂製作人，在這種右腦發達的藝術領域中還多少也遺傳到父親一點詭異因子吧，光看上回生物問卷她填了幾句幾乎要讓生物老師請長假的內容就可略知一二。


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面癱著一張臉開始有氣無力的發表作文內容。
「題……題目，我的家庭。我很喜歡我的家，我有一個很美麗的高杉媽媽，一個總是聽著音樂的爸爸，一個脾氣暴躁的姐姐，再加上喜歡喝果菜汁的我。我每天都很期待万斉爸爸下班帶回來給我的果菜汁。我的願望就是天天都有果菜汁還有冰箱裏全都是果菜汁，打開冰箱很涼很舒服又喝著果菜汁是再棒也不過的事了。嗯，有點離題。」


……我說妳還知道妳離題了啊阿還！這哪是什麼我的家庭根本是果菜汁與我好嗎！而且哪有人吧「有點離題」也寫進作文裏啊，這又不是小學生看圖寫故事！


「我的家庭，每個家人都對我很好，大家都很好，万斉爸爸跟高杉媽媽的感情也都很好。」


……我說要不要把丁丁你好也加進去啊阿還！
我瞄了瞄四周，大家出乎意料的安靜的聽著還朗誦不成文的作文。我抬頭看了看捲毛教師……哎呀他叫銀八啦，在還唸到「感情很好」這段的時候我總覺得他的嘴角十分僵硬的扯了一下。




「地球是個很美麗的星球，有很棒的太陽、天空，跟雲。我很高興能有一個這麼好的家在這麼美麗的星球上面。我很喜歡我的家，希望大家都能過得很好很好，永遠保持笑容。以上。」




在還唸出最後兩個字後，幾乎有十秒鐘全場沉默。
突然，後面發出清脆的鼓掌聲。我下意識回頭，帶頭拍手的是還的母親。






在那一瞬間我幾乎錯覺式的以為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




大家愕然之餘也跟著一起拍手。
我用一種「妳辛苦了」的眼光看向還，不過她似乎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老師評語。有時間請補充老爸老媽的感情好到什麼程度，並且……」
「武島別唸下去了喂！！」

Fin.

Free talk.
蒼（あお）的姐姐，日那帆（ほ）
文中的我（わたし），初設定叫做霧山（きりやま）彌生（やよい）
（Kiriyama　Yayoi）


說起來這篇寫寫停停好久了啊……
一開始沒有特別設定還跟彌生唸的學校是銀魂高校。
銀八不是班導師。
蒼跟彌生學校制服設定參考阿虛和涼宮春日的制服(Y)


中間銀高成分有沒有XD




﹥BGM 堀下さゆり/カゼノトオリミチ